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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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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办……他该怎麽做才能活著走出这道门?倘若他今日就这样送了命,掌门人岂不是要得了逞、陷害他不惜一切保护的师兄?他自己是怎麽样都不要紧的,可师兄不同,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顾长歌的一根汗毛,那比失去自己性命、更令他疯狂难受!
  尉迟律只觉此刻浑身被抛进滚滚烈火中反覆煎腾,无一寸肌肤不在高温灼烧,胸口激跃著急惶焦怒,在剑影围泄的四方银芒之中无所适从,遍寻不著半点空门。
  阁楼充斥著一室滔白剑光,两人专注於对手的剑,却是谁也不曾察觉、一抹雪灰色人影无声无息地跃至窗旁,只馀一双狭长眼目在夜里借著月华闪动著森厉青光,在剑圈外阴阴邪邪地睇著,掌心暗暗提起劲力,而後眸光一凝,似是瞄准了某个方位般地,身形忽动,飞快掠至一侧──


  ☆、〈雪月歌〉54

  与此同时,窗外冷不防地劈进一阵狂风,化作一股内劲似地加持到正往前刺点的剑身,尉迟律暗惊,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剑势的不寻常,可在短短一瞬之间,收剑已是来不及,一转眼就直直刺入掌门人白衣下的肉身,穿胸而过!
  尉迟律呆住,握著血剑的手僵了。
  怎麽回事……
  猛瞠的眸目里放大了掌门人浴血断气的倒影,那面纱已然染湿了血水,彷佛在染缸中浸成了红丝,只消夜风轻轻一吹,那红纱脱面而落,露出了一张女子般阴柔中又有几分男儿刚气的脸,纵然血迹斑斑却无损颊上若隐若现的蝎子印记,此刻陷入永恒的死寂萎竭。
  死了?掌门人死了?被他的剑刺死了?
  他──杀了掌门人?!
  他、尉迟律?!
  思绪被眼前的景象刷得空白一片,他久久未能回神,甚至连握剑的手也忘了松开。
  掌门人的双眼是圆睁著的,彷佛直到死前一刻也无法相信会亡於此剑,那双目一瞬不瞬,恰似在惊然盯住尉迟律一般,狞狰得吓人。
  倘若不是空气中漫延开来的血腥味刺鼻地扑上鼻尖,或许他当真要如此怔愕下去。
  回神时,他下意识把剑拔出,随即泼洒出一盆血雨,挥打在尉迟律脸上身上。
  「发生何事?你──掌门人?!」
  一声惊骇蓦地里割破一室腥红死寂,尉迟律浑身一震,惊然转首望去声音来处。
  杜十方不知何时现身於门侧,方才明明未响起任何脚步声,此刻杜十方却已一脸震惊地抢上前,狠狠推开了怔呆的尉迟律,颤著手探向掌门人的鼻息,片刻、猛地缩回来──
  「孽徒!孽徒!你都干了什麽!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平时以为你只是不讲规矩,却竟是个没血性的孽徒!那日提起掌门人就阴里怪气的,只没想到……你竟……」杜十方难以置信地抬首,说到激动处,铿然一声、怒著目肶拔剑相对。
  「师父,不是我……」尉迟律脸色也刷了白,无意识地後退一步,似乎因为恩师对自己的不信任而失望忿怒。
  「住口,不是你?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睁眼说瞎话?!雪月峰养你七年,哪里对不住你了,竟教你如此回报?!」
  「不是!不是我!我、我……师父,你想想啊,就凭我这麽点功夫杀得了掌门人麽?!」尉迟律急急反驳,他是真的无意杀人,也真心不认为自己有能耐杀人,更何况对方还是连顾长歌也接他五招接得吃力的堂堂掌门人,这事越想越跷蹊、越想越不对劲,总觉方才暗处有人躲在暗处袭害掌门。
  「不是你是谁?!我除了你可不曾见到过其他人进出此间,掌门人身上的剑你敢说不是你的?!想就知道你是暗地里偷袭掌门人才得手的,我也无兴趣探究你用了什麽些龌龊手段,你杀了掌门人,是铁一般的事实,想我杜十方磊落一世,当日好心收你为徒,竟为掌门人引了今日祸害,真是造孽、造孽啊!」杜十方一席话说得悲愤至致,声音里外尽是沉痛,话至最後已是怒极,手上的剑往前一挪,直指尉迟律。
  「我说了不是我!掌门人他练著邪功要陷害师兄呢,我只是想来探查一番,没想到遭掌门人发现了,便要杀我灭口,我只是不得已才还手的,从未起过杀心!方才这屋里肯定有别的人在的,是那人暗算了掌门、嫁祸於我,师父!不信你看,那些璧画後面──」
  「你还狡辩?!错已铸成,还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我杜十方怎教出你这种孽徒!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亲眼所见?!师父亲眼所见什麽了?!我的一招一式,都没有分毫杀意!」
  「我见你的剑插进了掌门人身上!孽徒,速速就擒!」杜十方根本不听他的,那一剑证据确凿,无论他说什麽也只当是狡辩,手中的剑更是毫不容情地朝尉迟律袭去──
  尉迟律下意识拔剑去挡,剑身残留著血腥之气,在双剑交碰时弥漫开去。
  「混帐东西,你竟还敢反抗?!」
  「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偏生师父不信,还要对付我,凭什麽要我受这冤屈?!」尉迟律咬牙,倔强冷傲的眸目写满了怒火,交杂著浓浓的不甘与失望,那种强烈的心情化作一股力量,透过长剑对抗著杜十方深厚不绝的内劲。
  要熬下去!掌门人对顾长歌不轨,本也是不难证明的,璧画上、译文中满是易骨经的痕迹,偏偏掌门人死於他剑下,他现下就是有十张嘴也有理说不清。
  师兄……他要找师兄!就算师父不信他,那麽疼他的师兄也总该信他的!
  他是如此确信著,天下间至少顾长歌是会相信他的。
  一如以往的这些年日,无论发生了何事,顾长歌总会站在自己那边,不问缘由地替他挡著,然後淡著声向其他人道歉解释,回头低眉叱责他一番,淡淡地纵容著。
  如此想著之际,楼塔下响起紧密嘈杂的团团跫音,沿上曲阶逐渐靠近放大。
  霎时间,杜十方本来压在尉迟律剑上的长剑冷不防地一轻,剑气明显锐减,接著手腕反动、几个勾转,牵带著尉迟律的剑往自身刺去──


  ☆、〈雪月歌〉55

  
  尉迟律剑势一倾,竟顺著杜十方劲道往他身上斜去,只听得一道血肉划绽之声,再定睛,尉迟律剑锋已狠狠穿透杜十方心口外三寸之处,鲜血沿著银剑汩汩淌流,与他剑上原先掌门之血交融、滴流,流过尉迟律腕间、袖口。
  「何事嘈杂?」尉迟律未及反应之际,一道温嗓透入,伴随著一道仙白身影,匆匆来至。月光苍凉得抹去了一切颜色,唯独尉迟律那口剑柄上肆流的鲜血,兀自红艳、怵目,攫住了那一双素来淡漠无有波澜的瞳眸,「……律?」
  眼前,尉迟律手上一柄长剑,穿透了杜十方胸口,从他身後透出的剑尖,悬滴下鲜红,一滴、两滴,敲响了黑玉石地。血滴声於此空间,回盪、再回盪……
  照见瞬间,时间好似被拉成永恒,在苍白的月色之下庞然静止。随即,一阵嘈杂脚步声逼近,几名雪月峰弟子也跟到,望见此幕,莫不是惊恐得瞪大了双眼。
  「长、长歌……你来得正好,把这孽徒……给我、给我……捉起来……」杜十方一张素来慈蔼的面容,让痛楚狠狠揪扯得狰狞吓人,气若游丝地呼唤顾长歌。
  「不、不是我……我没有──」尉迟律惊恐地松了剑柄,踉跄退了几步,慌得辩白。
  「这孽徒……杀了掌门、连我……连我也想迫害……」杜十方压著心口剑没之处,努力压抑住肆流的血、极其虚弱地说,半晌,脚一软,身子一颓。
  「师父!」顾长歌惊呼,赶紧跨上前去,扶住杜十方,却将那柄直直没入胸膛的利剑看得分明──那熟悉的样式,是尉迟律的剑。
  一旁,掌门早颓倒在血泊之中,失却气息,如一株倾倒的枯木。
  「律你──」惊愕地望著尉迟律,顾长歌的瞳眸让不可置信与心痛淹没。
  「不是我!我什麽都没有做!」尉迟律惊恐地扯著嗓子抢驳,却让顾长歌一双质问的眸眼看得心慌。那一双总是含笑纵容的温柔瞳眸去哪里了?为什麽,顾长歌要那样看自己?月光苍凉打了一地,他淡漠的眸光好似染上了月色冰冷,教尉迟律惶恐、害怕,他宛若哀求地呜咽出声,「我没有、真的没有……师兄。」
  可顾长歌却沉默了,孤静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一言不发。这样的顾长歌,让他好害怕。
  「我没有杀掌门,也没有害师父,你相信我,师兄──」尉迟律急得探出手,便要去拉挽顾长歌,同他解释──可探出的双手,上面满满都是血,掌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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