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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往后一负,潇洒异常地右掌倏出,不经意地迎着宇文俊扑来身形一抓一抛。
倏听一声问哼,字文俊一个身形突然应势飞起,亏他应变还算神速,半空中一个筋斗,飘落地面,饶是如此,他已心胆欲裂,面色灰白,目瞪张口,愕然呆立。
红衣姑娘更是睹状心中大震,一双妙目直愣愣地凝注柳不肖,不知所以,她简直不相信这是事实,然而事实放在眼前,亲目所睹又不容她不信。
不单她,“二龙庄”前三名青衣少女、宇文俊同行二人、八名抱刀大汉,俱已被柳不肖这招绝学震慑住啦!
本来嘛!一个身为“二龙庄”总护卫的字文俊,只被对方这藉藉无名、毫不起眼的美少年轻描淡写的一招,便被抛得身形连翻倒退,这毕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啊!
“二龙庄”前一片死寂,静得几乎听出彼此心跳之声。
柳不肖突然一声朗笑,冷冷说道:“姑娘,这是否可以证明在下并非狂妄?”诸人霍然惊醒。
红衣姑娘神色一变,双眉挑处,方待发话。
“小狗,拿命来。”宇文俊突然厉喝一声,再次闪身扑上。
宇文俊本想在自己单思的人儿面前显显自己威风,讨好一番,殊不料一招便被迫退。这简直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羞恼成怒之下,他已杀着尽出,决心将对方折于掌下,挽回一点颜面。
红衣姑娘在此一招中,便已看出眼前这位俊美绝伦的年轻人,功力绝高,自己师兄较之相差太远,一见师兄二次扑上,拦阻不及,心中不由一紧,方自暗道一声:“要糟!”
倏见柳不肖双眉挑处,一声不屑朗笑:“不知进退的东西,权且再饶你一遭儿,还不与少爷回去。”
依然潇洒异常的右掌向外微微一拂。
一丝劲风也无,宇文俊却是又自一声闷哼,身形二次飞退。
字文俊二次被击后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目中凶光连闪,显似心中怒骇已极。
倏地,惊怒狰狞之态一敛,转顾红衣姑娘说道:“师妹,柳朋友绝学惊人,愚兄自叹不如,甘拜下风,请速进庄禀报师父、师叔迎迓贵客。”
此言一出,柳不肖不由一怔。
红衣姑娘神色微微一变,方自娇吁一声:“师兄……”
宇文俊面上陡地掠过一丝狠毒笑意:“师妹,愚兄的话,你难道不听么?快进庄去吧!”
红衣姑娘人目这一丝狠毒笑意,心中不由一懔,深注柳不肖一眼,娇靥陡地微起一阵抽搐;暗一咬牙,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率领三名青衣少女策马驰人庄门,转瞬不见。
可惜柳不肖自二次迫退字文俊后,仰首望天,状至悠闲地默数白云,宇文俊与红衣姑娘的神色却是一丝也未看见。
字文俊目送红衣姑娘驰人庄门后,面上掠起一丝得意笑意,转眼一看柳不肖竟背向庄门地抬首望天,目中凶光一闪,暗暗狞笑一声,向着庄门八名抱刀大汉微一呶嘴。
其中站得离柳不肖最近的一名微一颔首,悄无声息地飞扑而上,向着柳不肖当头砍下。
就在黑衣大汉一柄鬼头刀距离柳不肖顶门不到半尺之际,柳不肖神态依然,茫然未觉。
宇文俊大喜,一声得意狞笑方要脱口而出。
柳不肖突然一声冷笑。
宇文俊暗一咬牙,扬声喝道:“黑衣大胆,还不住……”
“手”字未出,倏听黑衣大汉惨嗥一声,如遭重击,鬼头刀脱手飞出,身形跟着弹起,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四五丈外“叭达”一声堕地不动。
宇文俊近在飓尺,却是连人家怎么出手都未看清,暗暗一叹,急步走至柳不肖面前,不等他开口便自拱手满怀歉意地庄容说道:“字文俊律下失严,不想这东西竟敢暗使偷袭,使柳朋友受惊,‘二龙庄’威名增羞,字文俊更感不安,读犯之处,字文俊代为谢过。”柳不肖一怔,方待答话。
字文俊目光一扫五丈外黑衣大汉尸身,怒哼一声,说道:“该死的东西,真是死有余辜。”
话声一顿,转顾另外七名黑衣大汉喝道:“尔等还不快将他尸首抬走,站在这儿做甚?”
七名黑衣大汉神色惊骇中,闻喝身形齐齐一颤,忙不迭地飞跑过去,抬起同伴尸身一拥而去。
这一连串的变故看得柳不肖大惑不解,心中一丝疑忖方自升起。
字文俊已自转身赔笑说道:“柳兄功力怕不已至炉火纯青地步,小弟委实佩服的紧,现在且请至庄中奉茶,敝庄主早已恭候侠驾多时。”
至此一顿,神色一黯,喟然一叹,又道:“其实关于数百条渔民性命一事,乃是有关双方世仇二也委实难为外人所谅解,柳兄此番进庄,若能谅解敝庄主苦衷,化干戈为玉帛,小弟倒要时请教益呢!”说完,又是一声轻叹,状似不胜痛苦感慨。
柳不肖一见宇文俊诚恳之情溢于言表,再见对方痛苦感慨神情,已感不忍。再一忆及对方被自己两次迫退,复又击毙一名黑衣卫队,对方竟能不记前嫌,更感歉然,复一听对方说出世仇,苦衷,以为数百条渔人性命不过是冤冤相报下的牺牲品。
虽然颇为愧疚地报以款然一笑,但随又庄容说道:“虽然在下如今对贵庄不无歉疚,但贵庄报仇手法也显太以惨话犹未完,宇文俊已自连声说道:“是,是,柳兄教训的极是,敝庄主也正因此事而心中难安,走,咱们进庄吧,想必敝庄主正在焦急异常地恭候侠驾呢!”
话声一落,也不等柳不肖答话,便又自一声:“小弟在前带路。”
随即转身急步向庄中走去。
柳不肖睹状心以为宇文俊是怕进去迟了引起庄主责难,自己如今对宇文俊已不无歉疚,岂能再让他为了自己受到责难?望着字文俊背影摇头,遂自大步跟上。
二人步履之间甚为快速,在宇文俊领路下左弯右拐,瞬间已是老远。
一路行来,柳不肖游目所及,“二龙庄”一个居民未见,而且所有人家均是门窗紧闭,寂然无声。
柳不肖忍不住心中讶异,诧声问道:“宇文兄,你我二人走了老半天,贵庄居民怎地一个未见,而且门窗……”
话犹未完,宇文俊已自“哦”地一声笑说道:“不是柳兄下问,小弟倒几乎忘了告诉柳兄,本庄居民均以打猎为生,一旦出猎,无分男女老幼均须一齐出动,今日适逢出猪之日,故而家家闭门,户户俱空,柳兄若是有此雅兴,侠驾不妨多留此数日,下次出猎,小弟定当奉陪。”言下大有彼此间干戈已化玉帛,恍若多年故交。柳不肖微笑道:“多谢总护卫美意,此间事了,在下即时……”
“百臂殃神”宇文俊突然庄容说道:“小弟与柳兄一见投缘,这‘总护卫’三字当着柳兄实令小弟汗颜,今后尚请免去,同时,柳兄这‘在下’二字亦以太以见外,如蒙不弃尚清以兄弟相称。”
柳不肖闻言不由暗忖道:未想到这字文俊竟是这么一位人物,的是外冷内热,不可貌相,人家既是曲意相交,自己岂过份小家子气,此事一了,不妨盘桓两日……思忖至此,歉然一笑说道:“既是宇文兄不耻下交,小弟深感荣宠之余,倒是恭敬不如从命啦!”
宇文俊闻言大喜,雀跃地道:“柳兄说话又见外了,小弟能有柳兄这么一位人品俊朗、武学深奥的朋友才是毕生荣幸呢广微微一顿,倏然驻足笑说道:“柳兄,你看,你我尽顾谈笑言欢,已抵庄主门前竟然茫然无党,真是,来,你我兄弟携手而进。”
柳不肖闻言,也不由地抬眼向前望去,十丈以外一座占地颇大的庭院呈现目前。
院门宽大,两扇朱漆大门向内启开着,院墙甚高,几有丈余,大门外石阶两边,分站八名抱刀黑衣卫队,神情肃穆,状至威猛,两尊静伏石狮,更为这院门平添一份宏伟,庄严气势。
由外内望,仅能看到一座大厅,其余则是十几幢红瓦屋顶,别的均为高墙所遮隔,却是难于窥望。
二人在八名黑衣卫队撤刀躬身下,并肩跨人大门。
一进大门,院内十几间建筑立即呈现目前。
柳不肖只一人目,便已看出这十几间建筑竟是按九宫八卦排列,其余花园亭谢之流,一草一本无不暗禽生克。
暗暗赞叹之余,对这“二龙庄”两位庄主更是生出仰慕之心。
如此地隐居这般高人,柳不肖尚未与对方谋面,便已生相惜之感。
高人当前,岂能怠慢?柳不肖忙自敛神静气,神情凝重肃穆异常地跨进大厅,连那为何到了这般时候二庄主竟未下阶相迎都未在意。
市进大厅,一名黑衣卫队已自急步走出,向着字文俊微一躬身,恭声说道:“启禀总护卫,大庄主命小的前来恭候柳英雄侠驾,并传活总护卫,二位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