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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羽飞没阻栏,站在门口看他。
南宫清扬无奈,展开手,手心里躺着一枚小小的白玉管子。
谢羽飞是认识那东西的,无欢城主专用信鸽脚上的,便走了过去。
“刚才,薰风叫我带过来的。”
谢羽飞不快,这薰风怎么回事?这种事也要假以人手?
展开,只见五字:嘉庆帝病危。只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无欢城向来不参与官场政治上的斗争,只要不干涉到无欢城,谁做皇帝都无所谓。
转身递给南宫清扬,取下斗笠,“你怎么看?”
南宫清扬看过,也是颇为疑惑:“我们理这闲事干什么?”
“你是他徒弟,难道不知道?”谢羽飞摘了斗笠,又寻了火折子点灯,把纸条凑过去,火舌吞吐间,一张明艳的脸分外妖娆。
南宫清扬寻思着,越想越觉得心惊:“难道师父他……”
谢羽飞冷笑说:“到时你的好处也不少。”
南宫清扬脸色极为难看,适时店里小二也送来酒菜。
“好了,你们的事改天再去操心吧,我饿了。”说罢,谢羽飞自行动筷起来。
南宫清扬觉得也是,便不再多想,他本是性情洒脱之人,此刻有酒在眼前,自是拿起来就倒,“羽飞,来,我们先喝两杯,这天下谁做皇帝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谢羽飞瞧着他,也没反对,心里却是拿他和罗弑做比较。
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南宫清扬灿然一笑:“师父年纪大了。”
谢羽飞又看了他一眼:“估计再过几年你也和他一样了。”
“应该会,我觉得我和师父很相似,当然,只是一个年龄段的相似。”南宫清扬倒了杯酒给他。
“所以你老的时候估计也很让人讨厌。”谢羽飞毫不客气地说。
南宫清扬微怔:“你就那么讨厌他?”不是讨厌我,而是讨厌他,这其中自然有些说不得道不明的奥妙。
谢羽飞挑眉一笑:“难道你很喜欢你师父?”
南宫清扬默然了,原本一般的师徒间感情会很好,可是在无欢城里不一样,人人情薄如纸不说,特别是还有一个不是罗弑弟子却也学得他大多武功的谢羽飞存在。更甚者,无欢城人人皆知,罗弑喜欢谢羽飞比多。
“如此算来,城主还真是可怜之至。”谢羽飞说。
南宫清扬侧目看他,暮色沉沉,映着他的脸仿佛蒙上层雾霭,叫人无法视清。
☆、再相遇
八月初的漠北一是烈日炎炎,放眼望去黄沙漠漠,热浪袭人。漠城位于漠北中心地带,作为大华与漠北各国经济来往的重要纽带,城内随处可见的是发色各异服装各异的异国人,还有随同带来的各式各样精巧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城门口不是传来驼铃声阵阵,是风尘仆仆的商贩满面笑容地运载着满车货物归来或离去。所谓东西,就是把东边的东西卖到西边去,离了这里到了合适的地方,车上的东西就可以卖出好几倍的价钱。当然出去交税的钱,仍能落下不少。
漠城城主姓谢,名天尧,是土生土长的漠城人,听说才智过人,为人公正无私,铁面无情,相貌也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在漠城里,也许会有人不知当今皇帝是谁,但不会有人不知城主谢天尧。
而提到谢天尧,就会很自然地联想到其背后的家族,远近驰名的医药世家谢氏。谢氏以医药起家,最擅长的自然是医术药理,几百年来也开枝散叶不少,但偏偏为人处事内敛低调,除了直系子弟留守顺城外,大多行走于各地。
谢天尧之所以在顺城有名,除了他的为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是被谢氏驱逐出家门的嫡长子,鲜为人知才高八斗的他为什么会被驱逐,但也确实曾一度成为顺城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谢羽飞刚下马车,就听见一声急切的呼唤,“小意。”
年约六旬的谢老夫人在众子女侍女的掺扶下对着他微笑,谢羽飞心神一阵激荡,白纱下的面容忍不住露出笑容,几步上前:“姥姥,近来可好?”
南宫清扬随着他下车,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老妇人握着白衣少年的手,虽然没有多的言语,但那紧握的手和老妇人脸上和蔼的笑无一不再说明着相逢的喜悦。
谢羽飞脸隔白纱,但南宫清扬知道他在微笑,发自内心的欢喜,将他身上的清冷都散去不少,似是被这情景感染,南宫清扬也微微扬起了笑容,上前行礼,“南宫见过谢老夫人。”
他这一出声,谢老夫人这才发觉还有他人,奇怪地望了望他,又望了望薰风手上的孩子:“小意,他们是……”
以往他都是独自前来,怕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曝光给亲人带来伤害,以至谢府除了谢老夫人外,众人都只知道谢家有个外孙叫小意,特受谢老夫人宠爱,不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年也才来一次,至于这个小意是做什么的,长什么样还真没人知道。但此回南宫清扬要跟着来,还有薛宁不适合留在无欢城,才破例带了薰风奶娘薛宁南宫清扬来。
“他是我朋友,来给姥姥祝寿的。”谢羽飞无意多做解释,从薰风手中小心翼翼地结果熟睡的孩子,突然踌躇起来,“姥姥,你如果愿意的话……且当这孩子是你的曾外孙吧。”
一行人被引进内廷,途中谢老夫人拉着谢羽飞一边走一边吩咐吓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小意啊,昨天收到你的信姥姥就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等下吃完饭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对于这番关怀,谢羽飞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谢谢姥姥……”
“谢什么谢啊,小意,你那么客气做什么?”谢老夫人佯怒地板起脸,又知他身份一场,有这般疏离也是人之常情,顿时又缓和起来,“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姥姥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随后几日,谢羽飞一直陪着谢老夫人,临近寿日,前来祝寿的宾客和谢家子弟渐渐多了,谢羽飞也陪同谢老夫人一一会见,听着她像众人介绍——
“这是我的外孙,这是我的曾外孙。”满面笑容。当然,薛宁也不再叫薛宁,而随谢姓,谢宁,如此算是承认了谢宁的谢家子弟身份。来往的宾客无一不惊奇,谢家的外孙打哪冒出来的?长啥样?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曾外孙?不过谢老夫人闭口不谈,自然也不方便问。
这日闲来无聊,谢羽飞院里看谢老夫人和谢二老爷下棋,一侧目就瞥见慢慢走过青石小路的黑色身影。
心下疑惑,与谢老夫人说了声马上回来就跟了上去。
“南宫。”在走上长廊时,他低声叫住南宫清扬。南宫清扬的功力他清楚,不可能不知道他跟在身后,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反应。
南宫清扬停步,头也没回,声音出奇的阴冷:“有事?”
“没有。”谢羽飞慢慢地负手踱步上前,见他衣衫凌乱,领口还有隐约的胭脂印,而无法遮掩的脖颈处也露出点点暧昧的痕迹,奇怪的是他的神情阴沉得吓人,实在是怪异。
感觉到他的目光所在,南宫清扬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冷冷地道:“看完了?”
谢羽飞笑而不语:“怡红院的姑娘可真是热情如火。”
南宫清扬性情洒脱放荡,到漠城这些日隐瞒了身份到处闲逛,不是赏花钓鱼就是喝酒逛青楼,日子过得潇潇洒洒,他疑惑的是南宫清扬怎么今日一回来就成这副摸样了?还有脖子上的痕迹,他们这样的人,脖颈是致命弱点,南宫清扬又怎么可能让青楼女子碰触?不过和南宫清扬认识这么些年,还真少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心生愉悦。
南宫清扬不快地冷哼一声,“你要是好奇可以自己去试试,这种鱼水之欢,只怕玄长老一辈子都无福享受。”说完就大步而去。
谢羽飞也不介意他的讽刺,若有所思地笑笑,慢慢往回走。
谢老夫人的寿日这天谢羽飞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打算去院里走走,迎面看见谢家次子谢天昀走过来,“小意,奶奶叫你去书房呢。”
“我这就去。”谢羽飞点头,微微一笑,虽然明知道戴着斗笠别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谢天昀迟疑了一下,道:“不过我来的时候看见有人来找奶奶了,小意你可以等会再去。”
“好的。”谢羽飞仍旧微笑点头。
闲来无事坐在院里喝着清茶,此时正值花开盛季,触目所及的是一片花海,微风拂过,暗香袭人。谢羽飞闭了闭眼,这种安逸生活真的很好。
一杯茶喝完,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往书房走。
刚走出后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