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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鸿剑在手,颜夕风的动作更加顺畅了。他已经将自己封存的全部内力释放了出来,加上熟悉的兵器,在对方步步紧逼的攻击下仍旧游刃有余。
两人再次交战,这一次才是真正的生死相博。谁都没有手下留情,但见红白二道光芒上下纷飞,刺得人眼球生痛。
巫马古吉和鲁阳一样,都是凭借力量攻击敌手,不同的是,巫马古吉的反应比鲁阳灵活,懂得如何躲避和进攻。而颜夕风虽然力量相对薄弱一些,但多年行走江湖所致,他的进攻狠厉劲辣,身体更加灵敏。两人各有长短,这一打就是八十招。
颜夕风的斗篷早就被砍飞了,白色的衣服上也有几道血痕。虽不致命,却令人惊心。而反观巫马古吉,他的身上也有许多细长的剑痕,有些甚至还在冒着血珠。或许是因为蛮人都很皮糙肉厚,他并没受到太多的伤势影响,进攻反而越来越快了。
颜夕风一边打一边后退,他渐渐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纵然已经调动起全部的内力,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极限只有一百二十招。如果在极限之内打不败对手,那么他必败无疑。看着对方仍旧有条不紊的攻击,他渐渐开始感到绝望。他并不想输,因为那就意味将会有两千条人命任对方宰割。谁没有亲人爱人?若是因为自己,让这么多人生死相别,他一生都不会过得安心。有些事情正是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所以才格外的能感同身受。
身体一点一点开始冷了,心也逐渐钝痛起来。颜夕风策马与巫马古吉拉开距离,凭空祭起了惊鸿剑。内力一点点的经由指尖传输进了剑身,惊鸿剑开始颤抖。
‘叮铃~叮铃~……’悦耳的铃声再次响起。
“不要!!!”恍惚听见身后有人说了什么,可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催动剑身,发动那招可以击败对手的绝招,然后,这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光芒四射,蓝白相间。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有没有打败对方,存在最后的意识里的,只是自己狼狈摔出去的画面。好像是落在了一件残破的斗篷上面,那斗篷上带着一种淡淡的青草香,一度强行被埋藏在记忆中的一些画面又被勾了出来。
“哥哥,你做的鱼汤好好喝啊,有一种青草的味道呢!”
“傻瓜,你经常在草地上打滚,青草应该是你身上的味道吧。”
如果再回到那个时候,该有多幸福啊……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旧伤复发
简单的甚至有些简陋的帐篷里面,一名男子脸色惨白的昏睡在床榻上。他的牙关紧咬,双唇紧闭。俊秀的面容上满是痛苦。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头发诡异的从乌黑变成了银白色,但是很快的又变了回去。
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端着水盆进了帐篷。她先是愤恨的瞪视了一会昏迷中的人,然后又无声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拧干盆子里的湿毛巾,温柔的擦拭着男子沾了些尘土的俊脸。动作越来越轻柔,最后几乎要变成了抚摸。
帐帘忽然动了一下,身穿铠甲的将军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
“托某人的福,正在救人。”少女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空气瞬间冷了下来。而冷气之源,正是门口的某位天神。
“救人不需要动手动脚。”
“我在动脸。手脚要一会才能动到。”
楚炎上前,不容分说的将小遥从床边拉开。
“你干什么?放开我!!”憋了一天的气了,这下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小遥也顾不得身份规矩,两眼冒火的瞪着楚炎。
事实上,楚炎的怒火比她还要大。两人就这样无声的用眼睛大战了三百回合,帐篷里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他怎么回事?今天用的功力,连往常的一半都不到。”
“平时不是成天喊打喊杀的么,怎么现在用到人家了,才想起来关心啦?你别在那惺惺作态了,楚炎,他这一天天的瘦下去你看不出来么?居然还把他推出去送死,你也真做得出来。你怎么不等他死了之后直接收尸了事呢。”
“闭嘴。”楚炎吼得太过大声,吓了小遥一跳。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说的太不吉利了,她也急忙对着地上呸呸了几下。
“要么告诉我他的情况,要么立刻滚出去。”楚炎下了最后通牒。
风掀动了帐帘,门外站在三个军医模样的人。小遥斜睨那几个人一眼,冷哼道:“用那种庸医来治公子的病,你怕公子死的慢?”
“所以我一直在问你,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楚炎双拳紧攥,显然耐性已经消耗到了极点。
“你自己做的‘好事’,怎么好意思舔着脸来问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除了让他在监狱里呆了两年,我不记得自己还做过什么‘好事’。”
“光这一条就够了。”
“什么意思?”
“别装糊涂,难道你会不清楚狱卒是怎么对待重刑且又身怀武功的江湖人的?”
“你是说……”楚炎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顾不得小遥的冷嘲热讽,他几步跨到颜夕风身边,一手扯开了病人身上的被子。因为身体有伤的缘故,小遥并没给病人穿上衣。单薄消瘦的身体立刻展现在眼前。
颜夕风身上的肌肤与脸色一样苍白,几条伤口已经上过了药,此时已经止住了血。他的身体一贯都保养的很好,并不像楚炎那样到处都是伤痕。只除了……胸腔上那两道前后贯穿身体的狰狞伤疤。虽然看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创口了,但那两道皮肉翻滚的伤痕似乎并没有很好的痊愈。经过与巫马古吉的那一战之后,似乎又有了开裂的迹象。
楚炎的身体上虽然也有很多伤痕,但并没有像颜夕风的这么严重,甚至可以说是致命伤。楚炎的手狠狠的抖了一下,最终扭开了头。
小遥细心的上前给颜夕风重新盖好了被子。
“竟然敢忤逆我的意思,难道他们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虽然小遥不知道楚炎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但也没有兴趣继续追问下去。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对楚炎的怨恨里。
“铁钩长期停留在身体里,公子的心脉已经严重受损。真气不能顺畅的在体内运转,他的武功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而今天对战时用的那些功力,恐怕已经超出了他身体的承受范围。所以造成了伤口再度撕裂。因为他天生体质阴寒,练就的武功却又属于炎派,所以太主命人将他的大部分内功逼近了头顶,留在体内的一小部分只是为了保证身体像正常人一样温暖而已。所以,他的头发才会变成黑色的啊!”
楚炎沉默的听着,侧脸冷硬。
“对于公子来说,‘楚炎这个人’带给他的痛苦远比他身体本身经历的痛苦深得多。到了这里之后,你又接连不断的刺激他,导致他日夜寝食难安。就当我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伤害公子了。他真的,每日每日,都活的很痛苦。”
“你懂什么。”许久之后,楚炎低沉的道,“能让他这么在意的,一直都不是我。而是那个被叫做‘小阳’的孩子而已。可我并不是小阳,从他失忆的那一刻起,小阳就已经死了……”
“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我只求公子能快点好起来。”
这一次,楚炎给的答案是直接走出了帐篷。
小遥从一个淡绿色的瓷瓶里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一遇到水,药丸立刻化成了淡红色。她用小勺一点一点艰难的将药给颜夕风喂了下去。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军营里每天都是黑云压顶。楚炎先是连写十二封信快马发回京都,却没有一封信是送往皇宫的。再之后,他频频派兵袭击敌方阵营。不分白天黑夜,搞得双方阵营都是人困马乏,怨声载道。索性他此举并不是没有效果的,敌军被打的一退再退,直接退到了百里以外。这样一来,也算是解除了对南朝的威胁了。
但巫马古吉并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他不知从何处请来了一个会做法的巫师,每日站在天海关外的山头上布阵施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