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伙儿又饱了肚子,岂不是好。」
怀舟面色转晴,点一点头,「这法子倒行。」
笑微微看着怀风,「你看如何?」
怀风本就无可无不可,当即应了。
吃过饭,怀风无甚事做,坐了会子便去沐浴,待洗漱出来,见怀舟正在桌后拆看书信,看完将信纸凑到火上烧了,火光一闪间,怀风瞥到信上一行字体……认出是太子笔迹,知道必是二人往来的密信,便站住了脚,不再迈前。
这信是太子怀乾安插在株洲的心腹内应转交与怀舟,里面写明魏长清府中管家已叫太子收买,嘱怀舟可借助此人便宜行事。
怀舟看完信,凝神思量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反复衡量一番,颇觉此计可行,便想着明日先设法找那管家出来见上一面。主意既定,这一晚便再无可虑,当下心神一转,目光落到怀风身上,见他临窗而坐正望着天边一弯新月发呆,长发湿漉漉披着,走近了,便能闻到微微一股皂角香气,清爽宜人,不由神魂一荡。
「在想什么?」
怀风见弯月如钩,推算日子,再有半月便是中秋佳节,正是一家团圆之时,偏自己不得自由,与父兄天各一方,也不知几时再能团聚,又不知父兄现下是否仍未发现自己行踪,是否忧心如焚,既盼着父兄早些找来救了自己出去,又隐隐害怕叫他们晓得了怀舟所作所为,届时必定又是一场风波,于是愁肠百结,黯然出神,因此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这么一句,饶是怀舟怕扰了他,问得又低又轻,亦是吓了一跳,啊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起得甚急,怀舟站得又近,险些撞上鼻子,退了一步,笑道:「怎么吓成这样?」
见怀风神色慌乱,不觉一凛,眉峰一挑,「可是在想什么不能叫我晓得的事?」
怀风早已不是当年不经世事的少年,叫他一诈便即吐露,一瞬惊慌过后旋即稳住阵脚,垂下目光,道:「没什么,不过想明日做些什么菜好。」
他说不说慌,怀舟一望便知,也不揭破,只这么静静看着他,看了一会儿,怀风先自抵受不住,转了话头,「你今日去城里都查了些什么?可顺当么?」
怀舟明知是顾左右而言他,但见怀风主动关心自己,倒也高兴,顺着他道:「还没查着什么,不过想来该是不难的。」
微微一笑,「这等事你莫要操心,只管好生玩乐就是。」
听怀舟这么一说,怀风自然不再追问,见天色不早,便要上床去睡,偏怀舟在跟前挡着,这步子便迈不出去,进退不得间,一只手抚上他肩头,「不早了,睡吧。」
热气自掌心透过衣裳渗入肌肤,怀风小腹便是一热。
见怀风甚是温驯地站着并不躲闪,怀舟暗中一喜,另一只手顺势搭上另一边肩头,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今儿个不气了?」
一面笑,一面亲上他面颊。
翌日醒来,又已是日上三竿,怀风一张眼,身边照旧空空,屋中唯他一人。
躺了一会儿,欲翻身坐起,行动间牵动腰骨,顿觉一阵酸痛,下一刻颓然倒回床上,望着帐顶出神,脑海中不觉回忆起昨晚情形,思索半晌,只记得怀舟那吻自面颊移到了口唇,唇齿相交缠绵入股,是让人欲罢不能的荡魄动魂,之后是如何到了床上,又如何解了衣裳,竟已全无印象,倒是肌肤相触四肢相缠时那股销魂滋味,现下仍残留体内,略一回思便挑动心火,悸动不已。
如此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回神,意识到方才所思所想,怀风登时双颊发烫,待挣扎着起身穿衣,股间传来一阵酸涩酥麻,更是红晕满面。
他身子不适,这一日便不愿出门游逛,只老老实实在屋中呆着,看一会儿书写一会儿字,到了饭点便到厨房中指点夏明成厨艺,如此混过一日。
临到晚间,怀舟自城里回来,一进屋便挥退众人,拉过怀风询问,「你学得一身医术,想必会制迷药,可能做一剂无色无味,服用后叫人昏睡不醒的药来给我。」
怀风想一想,道:「迷药倒不难做,昏睡不醒也容易得很,不过无色无味却有些难办,再好的迷药,终归是有一点异味的,单独服用定然觉察得出,若是掺到汤里酒里那还好些,气味盖过了去,决然吃不出来。」
又问:「你要人昏睡不醒,是睡几日呢?三五日还可,再多些怕要伤了神志,于身子有碍。」
怀舟轻轻点头,「三五日已足够了。」
见怀风眉宇间颇多疑色,解释道:「魏长清有个心腹管家,很是倚重,偏他这管家贪图银钱,已被收买过来为太子所用,供出了些许内情,虽所述不详,但着人再细查一遍,便可知广阳王那些兵器藏匿之地,现下更可借他之力,将迷药混入魏长清饮食之中,迷翻了他带回京去。这人管着魏府上上下下,待我将魏长清偷运出府,便叫他对外声称魏长清感染风寒卧床不起,再叫个侍卫假扮魏长清,躺在他房中装病,只需混上个三五日,已足够咱们离了株洲去,届时萧达在郴州边界接应,已备好船只,咱们扮作客商,带了魏长清走水路顺江而下,神不知鬼不觉,只怕广阳王发觉之时,咱们早到了京城也不一定。」
怀风恍然大悟,「瞒天过海?」
怀舟微笑不语。
「那好,我写张单子出来,你叫人照单子买来药材给我,我配制好了与你。」
这等军国大事,怀风并不敢耽搁,当下写了药方交与怀舟。
怀舟看了一遍,收入怀中,「我明儿个便叫人去配。」
两人议完正事,天色已晚,这才省起吃饭。
那夏明成经怀风指点了一日,磕磕绊绊做了三个菜出来,虽说油放多了些,炒得又过了些,滋味倒还不坏,怀舟吃了有七分饱,看着那盘子里切得长长短短的芹菜道:「需得再好好练一练刀工。」
并无其他挑剔之语。
一旁侍立的夏明成生怕做得不好遭主子训斥,这时放下心,手上切菜时割到的几个口子方觉出疼来,龇牙咧嘴地去了。
第二日,怀舟遣了几人去那管家所说之地查探,又叫武城带人去采买药材。到了下午,两拨人马相继回返,先头的一拨拎了大包小包药材送进一间空房,另有药杵药炉等物,怀风一一看过后便关门闭户,独个儿躲在房中配制。后一拨不多时也回了庄子,向怀舟禀报这一日查访结果,说到那地方周围种种可疑之处,已知是八九不离十,怀舟听后成竹在胸,淡淡一笑,叫属下各去休息,自己往怀风处来。
那临时充作药庐的房间设在后院,门闩未锁,一推便进,里头一只红泥火炉烧得正旺,上面一只砂锅里汁液沸腾,也不知里头都放了什么药材,一锅汁子竟泛着褐绿色泽,瞧来甚是诡异。怀风守在一旁,待那药汁滚了几滚,便拿块手巾垫了,将汁液用细纱布滤了倒入一只碗里,又捡了别样几味药材放入锅中熬煮起来。
他做这等事甚为专注,于怀舟进来也是视而不见,只一味盯着炉火默算时辰,时不时又扔一两味药进锅里。
因这些材料中有几味药研成了细粉,怕风一吹短了剂量,整件屋子门窗紧闭,兼那炉火生得又旺,故此甚是闷热,怀风呆得时辰不短,额上已沁出细细一层汗珠,打湿几缕头发,黑鸦鸦贴在额前,怀舟见了心中一动,拿块帕子去给他擦拭,手才伸到跟前,怀风便一皱眉,偏头躲开,「别闹。」
竟是嫌怀舟碍了视线。
怀舟也不以为忤,一笑后缩回手去,走到一旁静静观看。
那药煮了足有一个时辰才端下炉子,药汁子仍旧澄清了盛在碗里,这次却是色做暗红,待药放凉了,怀风将先头那一碗混在一起,又将一瓶烧酒兑了进去,搅得匀了,倒入一只青瓷瓶中,封了口子。
见怀风熄了炉火,怀舟讶然问道:「这便好了?」
怀风摇头,「还需搁上一天,明儿个待药渣都沉了下去,取上面那层清液便是了。」
顿一顿,又道:「这药是拿酒水配出来的,虽说已近无味,也难保不让那等鼻子灵的闻出些什么,最好是掺到酒里叫人喝,用时切忌与冷水同饮,否则极易失效。」
第七十五章
迷药配制完,怀风收拾起剩余药材,便要去开窗透气,谁知手才挨上窗棂,忽地被怀舟从旁拽住,一下抱在怀里,继而口唇一热,便是长长一吻,直被亲得险些透不过气。
「再等上两三日,待此间事了,咱们便可回京了。」
放开怀风双唇,怀舟意犹未尽,又去啄他面颊,想到两人从此可长相厮守,那份快活称意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