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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解。”叶莲撕开一袋米,任其倾泄在地。君勉仔细察看并无发现异样,只是米色略黄。
半刻过去。原本无杂的米粒竟然隐隐长出了红色的丝状物。
杜风与君勉皆不曾见过这般诡异现象,那一丝丝的东西末端处粗大成珠,尽管不及半寸,但其晶晶亮犹如吸血的鬼物。
“这是一种有毒的草物而已,只不过你的兵天天吃这种东西肚子不烂才怪。”
三人走出营灶房,叶莲丢了一支东西给在旁边候着的军医。
“这药只能缓解腹绞,起码可以让人进食。”说完转过身去拍拍着丁风的肩,手镯啷啷作响,脸上贼笑:“小杜风,这次你想不走都不成,解这种鬼东西的药只有冥香谷才有。”
君勉不知怎的心里一急,出口道,“什么药?”
望向杜风,却见他眼里一片清明无波,似乎毫不在意要这里。
“一种性情温和的草,叫聚冰叶。”
聚冰叶?杜风倏地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又带点暖暖的感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脑海中闪过羊脂玉的流白色泽。
兴奋得差点跳起来,“花海!”
叶莲亦开怀大笑,“对对,那可是很大的一片花,很漂亮,很香……”
相对两人的开颜,君勉的脸色就不大好,看到杜风对离开这里是如此的开心,他的胸口就很闷。顺着心里的滋味,一直追溯这种滋味的源头,而结果让他寒心……
从一始知道杜风将要离开之后,心底就隐隐的像缺了什么,但他一直认为这是败仗而落下的坏心情。那个春梦的出现,直至现在,他突然发现对杜风的关注太多了,已经超越了对弟弟的那种关怀。一颗心朝着不知名的方向滑落,等到发觉时已经拉不回来了……
君勉的脸上失了血色,目光投向杜风,那张总是神游的小脸此刻笑靥绚烂,一双眸子眯成了线。温润淡泽的唇瓣下是编贝皓齿。
君勉悲哀的发现他对杜风的每个表情都有熟络于心,什么时候由那种萍水相逢的意识慢慢的变质成泛滥成这种酸涩情绪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只想挽留杜风,但叫他如何启齿。
僵硬的转过身去,让杜风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努力撇下混沌的思绪。现在完成的事更重要,他的士兵病了,他要去处理。
那两个人倒没发现君勉的离去,叶莲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竹子,“听听,小杜风。”
杜风向前伏身,里面的花蜂嗡嗡声激亢,并表不停的撞击着竹筒。
“小东西很激动。”
“杨翰出城了,、我们去捉奸。嘿嘿。”
“这么厉害,可以作为追踪。”杜风小心翼翼的接过竹筒,心中万分惊喜。
“你这小子又在打鬼主意。”
“这是只雄蜂,往目标上洒上雌蜂的气息,一旦目标远离了雄蜂感知范围,雄蜂就会暴燥不安,哎呀,这个不好,下次莲姨给你更好玩的……”
“我要这个就好……”
“叫上傅君勉。”
“好好……”杜风的心思完全被手中的小东西惹去,好火暴的脾气,把溥壁的竹筒震得左右微摇。想着自己是它的主人,一定要好好侍它……
一行人扬鞭策马向城问奔去,君勉早已下过命令,无论杨副将发何种目的出城,皆不允。
回头看向杜风,见他辔马姿态甚好,宽心一笑。他选择相信杜风,第一次如此大胆,真是任性。
当看到君勉等人的时候,杨翰已经明白了。望向杜风,病恹恹的单溥身体,不禁在想,要是没有叶莲。没有傅君勉,这个人会是怎样?他的确幸运。
“杨翰,我们的食粮被人下毒了。”他的语气已经变得生疏而强硬,望着傅君勉英俊的脸庞,杨翰心中升起一丝丝苦涩,不过自己一直是潜伏在他身边的细作,何来的信任之谈。
杨翰昂首挺胸,说道:“我没做过这事。”
君勉蹙眉,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杨副将随身带的汗巾子,可否让我们一睹,好让还副将清白。”话说得轻缓,但一针见血。
杨翰一听这话,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完全可以把拍碎杜风的五脏六腑,但是叶莲的杀气很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翰一跃而起打落一马士兵,夺马拉缰,动作己快若雷鸣闪电。
撕下脸上假皮,最后一眼……
“傅君勉,我是叫阿乌辛雷,是阿然弗民族部落王子。”
因为易容较久,并且拉扯的力量过猛,脸颊上血珠渗出,那张美艳的脸越发的惊心动魄。
他要傅君勉记住他,假以时日一定正大光明投战。
“可惜没有拿到他身上的图。”杜风抿着唇瓣,杏眼对着君勉,那模样忒像一个小怨妇。
君勉觉得一股暖气在胸腔里回旋,些些甘甜涌起,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动。
“我给他的是假的。”
“噢……”
“你倒也不傻。”叶莲嘴边升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白杨树林
“这两天都下雪了。”树上有时会掉下些冰坠,不过落到身上也不是很疼。雪地上被自己踩出来的脚印不是很深,但每踩一脚都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生长在南方的杜风对雪还是有些稀奇。
“别走林里太深了。”君勉拉住杜风贪玩的向前踩出一个个脚印子。
“嗯嗯……等天气一好,他们就会攻过来了吧。”
“今天的天气也很好。”杜风要离开了,昨日叶莲已经把马匹和干粮准备好了。
“那些病很快就会好了,这里离云南不远。”看到君勉憔悴的脸色,杜风出声安慰。不过他很烦恼不知可否拿过到聚冰叶,毕竟那么骄傲的人被自己拒绝了。想起曾经永不回去的的誓言,杜风心中苦闷万分。
殊不知君勉心中的苦烦何止如此,他一想到以后都有不能见到杜风这张小脸时,他的心胸如塞棉絮,难受不已。但这种思绪又不能溢表,公事和私事让他难以入眠,人就自然精神不济。
“你说他是把阵图绣在手帕上,为什么?”君勉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狡黠之色溢于杜风脸上,他故作玄虚的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巾,“你看上而什么都没有吧,这是从他营帐里偷出来的。”
“嗯,”柔软雪白,四面包边非常精细。
“大冬天的用什么汗巾子,就算用也不会是丝质的东西,而且这可是上等的料子,贵族什么的才会有吧。”
吸水与不吸水,君勉对里面的玄机有点眉目。杜风拿出一把小刀。略加思索,把刀丸抵上了君勉的指尖。
君勉知道杜风要给丝帕染色,况且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就静静的让他摆弄。可是他没有想到……
几滴血珠落在丝帕被均抹开后,杜风迅速的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口里。
君勉觉得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指尖上,被粉红唇瓣包裹,温润濡湿的触感,形成暖流一直传到心脏里面,再蔓延至全身,接着汇聚到小腹……
很快的杜风放开了君勉的手指,径自拿起丝帕说;“棉线是吸水的,那阵图就是用白棉线绣在里面的,要染色才能看得到,你看……”
抬头却见君勉闭着双眼,脸上微红,不禁发问:“很痛?”
低下头继续说道:“我也很怕痛,可是帮你止血了。”
终于冷静下来的君勉吁了一口气,语气沾上了点连他自己都有没发觉的宠溺笑着说:“不是带了药了吗?在你这样止血的?”
杜风目光迅速暗淡了下来。
“以前我和君煜也是这样的……”
这句话很轻,但足以将君勉的心击得粉碎。他现在在做什么?像一个无耻的小偷卑鄙的窥视着弟弟的爱人,并且无可救药的恋上,甚至企图拥有。自己还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呐。浓重的罪恶感包围着君勉,他此刻深深的感受到了情爱的可怕,心就像破碎后被冰封而无法拼凑,那般那般的苦楚……
踉跄的后退几步,翻身上马,从咽喉处滚出几个字符。
“回去了。”
杜风察觉出了君勉压抑隐忍的情绪,想着是否自己提到了君煜而让他难过了,也不敢再出声了,暗自懊恼,默默的亦上马尾随。
回到军营,一杯热茶还没下肚,就看到烽火台狼烟熊熊,警报的号角响起。
果然,对方已知晓汉营士兵中毒,这个天载难逢的机会,雪停了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攻了过来。
作为将领的君勉迅速整装,率领训练有素的军队前去应战。下令全军。见敌方军帜,杀无赦。
昏昏欲睡的杜风吃了叶莲的一颗药丸,强振着精神与叶莲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