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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果然如此。”
“果然如此。”
我学着他的样子叹,吃剩的桃核回身塞给他,走近宫门时拉住当值的小公公一边寒暄一边擦干净了手,身后将军不满的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样子。”理了理头发衣袂,我笑:“本性。”
太后宫里果不出所料只有太后和夏皇两位高高在上,进去行了拱手礼,赐座后坐下,等着太后问话。十年了,这女人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面若粉桃二八年华貌。可怕。
她见我一直盯着她看,笑出声来:“听儿作何一直盯着我脸上看,我脸上有什么?”我也笑,答:“有漂亮的女妖精。”
“大胆!”
夏皇一拍桌子,引得我看向他,看样子他的确是生气了,我收起笑,老老实实在自己位子上坐稳。
“莲儿你才是!不许吓到听儿!”
看到太后护着我,我贱笑着冲夏皇挑挑眉,转过头又是一脸温和的问太后:“如此说起,时隔多年大师伯却屡屡将我与家父错认,那家父也是不老之貌?”
太后没做声,依旧笑着,眼眸中有什么闪过显得不很自然。我继续说:“若是等到听耋耄之年有缘父子相见,那光景想想便觉好笑。”我笑,太后看着我脸上忽然变了色,我有意补充:“啊,前提是听能活的到那岁数。”
“命王有话直说,无须阴阳怪气。”
我冲夏皇笑笑,直视他双目对:“宋某无话可说。”
夏皇也笑,笑得阴险:“命王可知现在孤一看见你便火大的慌。”
我笑着摇头:“那贺喜圣上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看到微臣了。”
“你们两个给我够了!”太后忽然做声,我和夏皇同时敛了笑看过去,太后站起身两手拉过我道:“明日听儿便要远征,圣上若是心有挂牵直说便可,作何有意逗怒他。”我看向夏皇,他见我看他刻意转头向另一侧,再看看将军尴尬的坐在一旁,忽然使我觉得自己正在此浪费光阴。
笑着告辞说:“师叔还请放心,此行有成业、吴佳两位将军同阵,定然不会闪失。只不过,师父临行前吩咐过要听照顾好圣上,此次远征不知何时能归,还劳烦将军代我照料圣上于左右,感谢万分。”
将军神游了很久忽闻有人叫他,急忙作揖领情,这倒让我见到了他笨手笨脚的一面,不由笑满唇角。
“天色已晚,臣该回去了。愿师叔保重身体,待侄儿大胜而归再与您坐聊风光。”
一句“师叔”喊到了太后心里,她复又慈祥和蔼的谓我曰:“好,那听儿此番先去,明日师叔送不了你,你多保重。待听儿得胜回朝,想要什么便直说,师叔一定给你!”
听她这一言,我忽的想起风吹停,看着太后真诚的眼眸我强笑着答她:“侄儿先谢过师叔。”
我想要什么?风吹停。
我想要的东西?风吹停的身体。
谁给得起?
跟在一个眼生的小公公身后,随意问起果然是夏皇纳了新人进宫。十年他后宫成群竟只有三个女儿,有病还是?比起他还有三个女儿,我倒是膝下无子。罢了,怎样都无所谓。
小公公引我到宫门口时,终日为我看马的御马厮牵着一匹矫骝过来。
“禀命王,这匹马是圣上所赐,还请命王试马。”
打量了一下这马,高大强壮,四条腿强壮直长,鬃毛浓密整齐乌黑油亮,中等长度的颈部与耳,鼻梁微凸孔位较低,双目精光有神,通体殷红。
“这是前些年琉兹来使送的那匹吧。”我一边与御马厮说,一边小心靠近,见它乖顺不反抗心里对它多了些好感。“正是,命王好眼光。”
“这就送给我了?”御马厮点点头,把缰绳递到我手里。我问他:“起的什么名?”“回命王,尚未命名。”
“没命名怎么驯服的?”
“回命王,一直没驯服。”
我是明白了,给我个自己不要的还让我承他人情,这夏皇与我一样不做赔本生意。罢了,你敢给我敢要,谁不知天下琉兹马为最佳,你驯服不了我来驯服它。
打量着这匹马溜圆的大眼睛,那殷红色的躯干,我忽然想到一个人。
“就叫它约拿。”
话刚落音,那御马厮拉住我惊色道:“可使不得啊命王!这名是那‘先知’之名,不得乱用!”
“先知?”
“是,传言琉兹大止那一带有先知名约拿,通古博今。”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我不由笑道:“就好像几十年前的宋冰?”御马厮给我问住不知说什么好,或许是他根本不知道宋冰是谁,他看着我的手停在马身上而那马无所作为,吃惊地小声对我说:“它竟然喜欢命王!”
“竟然?”
察闻我有愠意,御马厮忙改口:“不不,命王有所不知,这马自来这些年全然不让人碰,唯有为它刷毛时才乖顺听话,也只是听我一人的,竟不想它居然无害于命王!”
我怎么感觉这话越说越奇怪,好像我就该给它踢似的。
“不清楚,不过本王倒的确是招这些生灵喜欢。”拉它走了几步,乖顺的令我怀疑御马厮夸大其辞,以手指梳理着它的鬃毛,我定了决心:“就叫约拿了。”
不顾御马厮拦阻,我在他的震惊下跃身上马,觉得没什么不妥当便试了几个通用的马令,轻拍马颈后约拿迈步向前走去,这一晚上我都在王府里努力与约拿契合,直到丑时才带它去马厩休息。
卯时之前我一直在想不如就不带梁臣去了,再想到梁臣的倔劲儿,又打消了主意。它是匹良驹,某种意义上讲它要比天赐钟灵的墨侵更加优异,依靠在马厩门框上我看着站立而眠的梁臣一时间难过的想,我的马,它应该享有战死的殊荣。
第二日带齐东西集合在蛇街,浩浩荡荡的出城队伍中夹着夏皇的送行队伍,沿街围满了百姓。我骑着梁臣,后面有人牵着约拿,与申作玉、成业、梁硕走在一排,夏皇为我新制的盔甲覆有面罩,弄得我颇不舒服,我将头盔抱在手里感慨万千。
十年了。
京都内喝过酒摔破盏,再回头这便要跨了南门兵分三路,我看看申作玉,拿刀柄碰碰正在神游的他笑:“申将军可得全身而归啊,若宋某有个万一,还指望申将军拉扯大咱孩子。”
申作玉无奈摇头笑笑,答我:“世子已经成人了,”顿了顿他又说:“命王也千万保重。”
最后看了一眼独自孤立在夏皇身边的礼儿,我冲申作玉玩笑说:“孩儿他娘,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转头扬鞭,梁臣的马蹄声敲开了征程,如雷的马蹄与呼喊声令我什么也听不到,我骑着梁臣一马当先向西南奔去。
失神中忽听有谁在喊,回过头竟是水塘芦!
“你……你怎么?”
“临时受命,塘芦来给义父当跟前。”
想到他怎么也官拜中郎将,不会是自己起意所为,我展眉一笑:“好!”
到第一个驿站时我便换了坐骑,为的是争取时间与约拿磨合,怕梁臣劳累我也不让它驼东西,塘芦直说我偏心。
出京时带了一千人马,其中五百骑,沿途有四个大驿站,每站能再集二百兵力,等到了折弓坡时约能凑齐两千人马出来,突围应是足矣,只不过如何突围成了难题。
据成业所述,吴佳倚坡扎营,现三面遭望军围堵,曾尝试登坡突围,却被望军射杀无数,实在难办。可以想象,爬在坡上的夏军就像墙上的蚂蚁,无备无掩,任人宰割。
“末将揣测,若是我军先吃下一面望军,再与吴将军里应外合,应能突围。”
“吃?怎么吃?你当望军没脑子?三面围困必是中间面驻军最多,为的就是两侧遭受袭击时能最快出兵援助,你把咱两千人马全部吃进去也见不上吴佳的面。”
成业黑着个脸,手指停在折弓坡地图上抬眼瞄我。我端碗坐在桌前,用筷子一敲成业手背:“猪脚拿开。”惹得成业脸又是一黑。塘芦偷笑,我白他一眼,用筷子点着折弓坡后的一处地方问成业:“这里上的去?”
“你什么意思?”
“人,士兵,上的去?”
“你是指从坡上攻下去?那不跟吴将军一样……”
“天降神兵听过没?”
“你有把握?”
我看看成业一脸希冀,使坏的心又蒸腾而出:“成事在天听过没?”
“你!”
水塘芦一把拉住成业,笑着劝:“呀呀,成返老你动什么气啊,我义父这是故意逗你。坐坐坐,来来,吃面。义父你也真是的,再怎么成返老也比您年长啊。”
“你还说,谁一口一个‘成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