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下来,摸摸他的头,他眼睛又开始泛红。
走出康宅没几步,背后宋礼喊住我:“一定回来看我啊!一定回来啊!爹爹!”
最后两个字将我定在原地,将军走超我几步后回首看我。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腿被什么东西抱住我才缓缓转过身,弯腰抱起宋礼,我朝康宅走去。
“听,你……”
没有搭理将军,我回去与康生坐下商议。
“还麻烦康兄走一趟,带着妻子同去,这趟镖说是与我行方便,实则干系到康兄一家。康兄已帮我抚养礼儿多年,宋某无以为报,只得出此计谋,不知康兄怎看?”
那康生不暇思索答我:“昔日友人将令郎送寄至此便言明了这是桩掉脑袋的生意,承人恩惠照顾多年,没有他便没有我,如今宋先生出计救我家小一命,康某感激不尽。”
“好,康兄也是个爽快人。那就劳烦康兄走一趟望国,不去别处,直去那桐城。桐城有匹马,名‘梁臣’,前望御查使宋听之坐骑,康兄为我寻见后遣他人与礼儿一并送来,之后您一家的行踪就不必告知宋某了。”
康生应诺后,我抱着礼儿说服他听从康生的话,他问我要了一句承诺后乖乖将我放行。回去的路上我脑中尽是他仰着脸凄楚的许愿:“一定还要见面啊。”不舍起来。
万一礼儿此去的路上有什么意外呢?万一这康生信不过呢?
心里七上八下的,将军一路默默无言,只是将手搭在我手上,我虽未躲闪他也不敢握住。回到城东小院时,天已黑透。
第二日,再去了城南看探一次礼儿,顺带着给了送镖钱和恩谢的礼金。黄昏回来后坐在院里更是惴惴不安。将军端着托盘将酒盅放在我眼下,我才回神过来看向他。
“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担忧。”
我斜他一眼,语气尽可能平淡的应他:“那是吹停走得太早了。”
沉寂中又觉得这样刺激他无甚意思,抬头看他呆滞在空气中的脸,我对自己说吹停的死从根本原因上来说不干他的事,默念三四遍我才有力气去拉住他的手。手指冰凉,我握住他的时候他有意抽离,只是挣扎了一下而已。末了我先出声:“一起睡吧。”
丢下他一人在院里,我先回了房。
并不是我原谅了他,也不是我对他有了那方面的感情,我说过,我能否在夏国混得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全靠他,我需要笼络他,甚至需要讨好他。可我一看到他的脸我便想起风吹停的死!我们已经是数着每一天每一个时辰尽量好好在一起,而他却提前了我们的分离!我原谅不了他!
我曾想在吹停为我弹完那一曲后认认真真的告诉他我爱他,这一切却被一剑戳了个鲜血淋漓!我再抱着吹停凉下去的身体说出那三个字时,却不知道他还能否听得见。
都活着的时候因为置气而有话不说清楚,直到一个死了之后,活着的才会替两个人难过,你不知道我爱不爱你,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床铺上躺着一个我,以前旁边有风吹停。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受封命王ˇ 最新更新:2011…04…03 11:02:00
我先将军一步回到房里,只为留给他考虑的余地。我可不想看他似半推半就的随我入屋,到时候再说是我胁迫他。而这种胁迫则是他为了不忤逆我所以为难了自己。另一方面,与他同睡除非他先开始,否则我是不会与他做些什么,况且以他的为人在我刚刚那番话后短期内是不会与我发生什么的。
这一邀请,虽说像是拉近了我与他的距离,可仔细算计起来,我那番话使他起码三至五天不敢触怒我,待礼儿回来,我与礼儿同睡又可以光明正大又不伤情分的与他疏离一些。一举两得。
曾经是薄情寡义,现在是虚情假意,我还真是糟糕啊……
门被推开,将军果然走了进来,回身插好门竟是先吹了灯火。黑暗中听他渐渐靠近,我已料定是他想要,暗叹自己算错,谁想他竟一把推开窗户,黑漆漆的屋内衬得圆月越发明亮,将我看呆了去。
“看得到么?”
他问我,我鼻音答他。
没听到他坐下的动静,他一个人在漆黑中孤立了很久。就像他独自在他的人生中孤行一样。
“你过来。”
拽他到床上来,我握住他的手,五指如冰柱一般怎么都暖不热,他匆匆抽出,我也只能由他去。
礼儿走后的五天每晚我与将军都是如此,出现变动要从将军开始说起,上礼贤天下英才,将军受封副将,获赐临近申作玉府的小宅院,迁了出去。申作玉自然也受封大将军,光耀了门楣。文武百官该封赐的封赐,该贬罚的贬罚,唯将我独独剩下。
将军走后第二日我被宣进宫,忽然想起与五皇子的相识,忆起他曾言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我,心下直呼不好,这莫不是要将我收进宫里作公公?接旨后硬着头皮随传旨官同行而去。
去了才知在夏国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公公的,各个行政皆有各自的大小官员,而皇宫内只有女仆和少数侍官,他们的公公与望国的阉人不同,指的是皇帝妃嫔陪嫁来的兄弟。在见到皇太后之前我想五皇子的本意便是让我做一名近侍。一个放在申作玉手下,一个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新皇对我和将军并未完全放心。
然而这疑虑只延到我进宫为止,似有天佑一般,面圣前我先遇见了皇太后,仅仅两个字,便将我在夏国的地位巩固了七八分。
“师兄?”
回首是一名娇俏女子童颜重装夹在七八女仆中向我走来,传旨官停下拉着我跪拜行礼,那女子先一步扶住我,又言:“是师兄还是凝哥哥?”
我从话里抓出自己想明了的消息,顾不上礼数反握住那女人的腕子说:“你凝哥哥已经没了。”那女人先是一惊,抬手拒了那些喊着“休得无礼”作势插手的人,不可思议的问我:“凝哥哥他……”我点点头,她目中湿了一圈。
说来奇怪,叔父与父亲即是孪生兄弟,性格习性却是天差地别。
忽的这女人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似的说:“瞧我,又来了。师兄说过不喜欢看人哭的。”她缓缓将头放在我肩上,恰巧新皇从她身后而来,见到此状我心呼不好,要推开这女人来,然新皇先我一步将我二人分开,一把拽过我藏在身后冲那女人说:“母后,他是孤的人。”
这句话出来怎么令人觉得他们皇室关系如此混乱呢?
看上去宛如二八少女的皇太后打开新皇的手,自己挡在我面前冲新皇发号施令:“圣上可听好了,此人你须以万分崇敬礼遇才可,这便是我常跟你说起的冰师兄。”
我脑子里很快的过了一遍人物关系,抢在新皇之前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说:“莲儿都成为一国之君了,时光荏苒啊。”
新皇看看我,又看看皇太后,眼神很明显在算计什么,忽然他冲一旁的传旨官说:“拟旨,孤要册立师伯为后,齐管天下!”
“胡闹!你二人且为男儿身如何成婚!圣上你太儿戏了!”皇太后跺脚扯一副气急的样子,新皇倒是莞尔一笑就着我的耳边对我说:“还真是会为自己加官晋爵啊,听儿。”在他离开前我扯住他的衣领就着他耳边对他耳语:“宋故之父按理你也要喊一声‘师伯’的,啊,还有给你医毒的大师伯。”
丢开他我来至皇太后身前,行礼下拜,口道:“宋听不敢隐瞒师叔,我乃冰之子,因神貌近似家父而屡遭师叔伯错认,实不该也,还望师叔莫要怪罪。方闻师叔错认小侄心怀希冀,还请问,家父现在身在何处?”
皇太后听了前后赶忙扶起我揽入怀里,我又复被新皇扯了出来,皇太后一边赞着我父子犹如同模所出一边厉令传旨官废除新皇立后的旨意。骤然语停,皇太后一脸严肃地问我:“你见过了大师兄?他有无对你做些什么?”
我摇摇头,答:“见过师伯,师伯虽将我父子二人错认,但并无其他。”
言毕皇太后才恢复一脸笑意,拉着我问东问西的。
或许有个娘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罢。
脚下忽然一空,我被新皇抗在了肩上,不顾皇太后的命令他就这样扛着我扬长而去,还真是任意妄为。
“圣上这是因我抢了娘而吃味么?”我打趣他,眼睁睁看着他将我左脚用长绫拴主系在床柱上,怕他会做什么又要装出无畏的样子,我额上渐渐出了汗。好在他虽然一言不发,却也没有碰我的意思。那几日宽广的金床上我俩同食同寝,只三日我便得了自由还搬进了大宅子里,“命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