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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奇,为何男人总对我的身体起心意。不过你几位兄弟姐妹并未受苦,焦顺为人正派,军中管理严格,他们并未被亏待,虽是军妓身份,但并非你想象那……”
我话未说完,风奴扑上来一口咬住我右肩,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想来应是在控诉我谋害了他兄弟。眼泪穿过薄衫沾在我肌肤上,我把西瓜丢在一边,腾出手搂抱住他。他浑身战栗,身体摇摇欲坠,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牙齿上。
恨不得咬死我么?
我忍着疼痛抱紧他,轻轻抚着他的背,终于他不再使力,银牙却陷在我的肌肤里,铁腥味扑鼻而来。他抽涕着,任由我抱着,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横抱起他放在床上,他竟不松口,反而抱住我的脖子,无奈之下只得再抱起他去将门踢闭住,才回到床边坐下,拉起角落里的衣服盖在他身上,一直这么抱着他等他醒来。
他们兄弟感情很好,一个死了,另一个会痛哭流涕。再想起宋故方才的嘶吼,和那送我“回老家”的故哥哥,真是一个人吗?回忆起父亲在时,宋故视我的目光总有敌意与厌恶在其中,而父亲走后,他像换了个人似的宠溺惯纵着我。
确定了我对他无利益冲突,他才记起自己是我兄长,这种兄弟关系,真可笑。
正午,青琼见我二人没去早膳,午膳又迟迟不来,好心端了些饭菜送来,不然的话我便得活活饿一天。见到风奴昏睡着不愿醒来,青琼很是担心,从我这里听了原因后,更是鼻子一酸也掉下了眼泪来。
苍天可鉴,我最怕女人哭,奈何目前这两个啼哭的还都是男人!
“你别哭了,我烦。”
青琼连忙收了眼泪,转身端起碗,布了些菜递给我。“公子早上便未用膳,还是进些菜吧。”我摇摇头,“吃不下,你与我说说话吧。”
起初青琼很谨慎,我问,他答,像是上次给我吓着了,聊久了他才慢慢放开,对我讲了很多,他的事,风奴的事,宋故的事。
原来风起获罪时,是宋故力保风家才躲过了灭门,又是宋故搭救,风奴才逃过充军一劫。风奴为宋故接回府后,心甘情愿以身相报,明眼人都能看出风奴对宋故是有感情的,直到后来将军的出现,打破了局面。
青琼也说不出为何宋故对将军如此执着,其间他欲言又止,我笑令他说下去,他猜测,或许是因为将军形貌似我,宋故才会多加照顾。我听得出这话的意思,尽管他已努力说的很含糊,我笑,告诉他宋故之前不曾见过我。此话一出,青琼更是吃惊疑惑,话题便转到了别处。
家族起落,手足生离,父母死别,情人抛弃,经历了这些的风奴却在我打乱他生活之前犹如那次初见一般平静祥和。他是足够坚强承受了那些伤痛,还是不够坚强从而被磨化成如此性情,实情不为人知。
怀里的他埋在我潮湿的肩上,柔软如无骨一般,煞是可怜。
肩上又一疼,风奴醒来,抬起脸看了看我说:“牙疼。”
老子肩膀都烂了你就单单只关心你的牙!
“饿么?我看你喝我的血都喝饱了吧。”我扶他坐好,青琼接过手让他靠在身上,我走出门站在花廊上喊将军,见了他别话没有,命他去弄些热汤稀粥来。将军看着我光着上身肩上鲜血斑驳的样子愣在原地,我推了一把他便又回去屋里,坐在桌旁独自清理着伤口。
“公子需要帮忙吗?”
青琼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悄声问我,我冲他一挥手,扫看见他怀里的人盯着我双目无神。将军端着稀粥进来,看我手势将稀粥递给青琼后急忙至我身边帮我处理伤口。药粉粘在血肉上时疼得我浑身一颤,将军忙问:“很疼?我再轻些。”
“无妨。青琼,你给他喂些吃的。”
“你有无进食?”将军掩盖了青琼的应承,见我摇头,留了句“等着”又匆匆出去了。
我看青琼喂食怎么也不见风奴下咽,情急之下令青琼口对口给他过下去,惹的青琼双颊绯红,更是躲闪。无奈之下,只有接过风奴,强行掰开他的嘴给他灌,风奴有意要吐出,我以唇堵住他的嘴,再一吹气,他这才咽下粥去。
“自己好好吃饭,都他妈拿老子的唾沫当燕窝啊。”
我把碗塞进他手里,他眼中慢慢恢复了神色,打量着我一身战伤留下的痕迹,被我一句话说的脸上泛起潮红来。见他吃了东西,青琼才安下心来,放风奴一人坐住,自己起身说要去将饭菜热了再端过来,他正说着将军推门而入,简单的两个小菜和米饭被摆在圆桌上,青琼见了便告辞要回去。
我嘱托青琼保密今日之事,道了谢后目送了他。将军夹了菜就着小碟送到我嘴巴,我推开他称没有胃口,他夹着胳膊不移一寸,无奈之下我才将那口菜吃进嘴里。第二口菜送来时,沉默已久的风奴突然说:“宋郎,我要吃燕窝。”
“燕窝那种东西还是少吃点,吃多了当心上瘾。”
我推开将军的筷子,转过身背对他,碗筷被搁下,将军默不做声的起身出去,剩我和风奴在屋里对坐着。
“你不用刺激他,我已经不打算找他麻烦了。”我拿起筷子,在两盘菜上悬了半晌,最终又放了回去。风奴一动不动的坐着,死死盯着我。
叹一口气,我搬了凳子坐在他面前,拿过粥碗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他缓缓张口吃下,很久才眨一次眼睛。一碗粥吃完,我帮他擦了嘴,径自去收拾那些未动一筷的碗碟,举着两个托盘出门放到花廊上,应该会有人来收拾。
再站在花廊看向将军那屋,心结豁然开朗,或真如父亲所言我是一个情感匮乏的人,过于看得开、放得下。日虽不如暑日时烈,然刮的还是热风,花廊的阴凉里还能令我舒爽些。回头看着地上破碎流血的西瓜,生命也许就是无所事事吧。
走出花廊行在青石板上,路遇了徐师问了灶房所在,他陪同我去挑了两三只空坛子又帮我抱回来。回来的路上徐师终于忍不住问我:“公子啊,您肩上这是?”我作不在意的样子自嘲着:“功夫不好,被美人惩罚了。”随后徐师附耳过来,指点了我男人身上的敏感处,我听着,道了声谢,接着徐师又说:“公子还真是好心性,硬是能拿下风奴宋听那样的倔人。”
“你何时见我拿下他二人来?”
“呵,方才可看见宋听那厮在灶房生火下厨,又端进公子门里,证据确凿,公子就别不认了!”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书房夜话ˇ 最新更新:2011…02…27 12:00:00
我敷衍的笑着,心里全然没在意此事。他对我好或不好,那都是他的事。
走到门口才发现没拿刀,给徐师说了,徐师笑称:“为防他们寻短见,这院里没有刀具。”
“没刀怎么切菜的?”
“都是切好了才给送进来。”
想得还真是周到。也忽然间明白了宋故为何将我藏在这里。甚至,我猜测了宋故为何将将军也放在这里。
“徐哥,劳烦您带个话出去,请相王爷送把刀进来。”
“那怎么可能!”
我不理会身后徐师的惊呼,将三个坛子在桌上摆好,说:“你但去即可。”徐师无奈的摇了头,退步出去。屋里全是西瓜的甜腥味,已经有蚂蚁攻上了掉落在地的西瓜渣,我在屋外找来扫帚弄干净,走过去仍然发粘。
我走到哪儿,风奴的眼睛便跟到哪儿,我停下看他,他也不躲闪。左等右等不见宋故来,甚至没个报信的人,思虑之下,我穿起了衣服打算亲自去寻他。走到天桥外端,守卫却不愿行个方便,我问下午是否有人来过,他也摇头。
是我疏忽没给好处。
“那我如何才能见到王爷?”
“属下也不清楚,还望主子别再为难属下了。”
“好。”
隔着木栅门一把拉过守卫的脖子,起脚重重踢在他腹部,又一拳打在他喉下,看着他蜷缩在地,我道了歉,两三下翻过木栅跳了出去。凭借记忆在相王府里走着,半天不得门道,恰好遇到那日的小厮,我连忙喊住他。
小厮带我去了宋故的书房,抵达时天色已晚,我让小厮门外等着我,一会儿好送我回去。小厮应声后,我登了台阶走入书房。
一脚跨过门槛还未落地,身后有人从房顶跳下,直朝我后颈袭来,我即刻低头回身扫去一腿。那人还未落地便被我踢中,站稳后又要攻来,我接住他打来的拳送身上去直用肘打在他腋窝下,不给他停歇的机会拉住他胳膊将他摔在地上。
“呵,公子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