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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给你。”
我下床坐在他对面,也翻弄起老郎中留下的那一小笸箩东西,是几个药瓶和纱布,还有一个扁圆形的瓷罐。我打开便闻到清香从里散出,入目是藕色的湿膏,不像是治伤用的东西。我问他这是什么,他无言很久后敛了笑容,起身关了门窗走至床边,开始解外袍的绳带。
“你这是要睡了么,那我睡何处?”
他停了动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更是一脸疑惑。思考下明白了那瓷罐里膏药的用处,急忙合起放置一边,起身出了屋。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月夜思虑ˇ 最新更新:2011…02…18 19:10:00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了趟茂陵,上了霍美人~(无视我的用词吧……)
然后在卫青的坟包包上把指甲折断了,疼死我了!
估计写文会拖沓几天了,这两天先写茂陵游记~
我的指甲啊呜呜…… 卫青你给我等着!看我死了之后咋整你~!!! 当初只是随口说说,宋故却真以为我好男风,现如今把我丢掷在这后院里,虽说我可以兴风作浪,但与他们相处仍是诸多不便。
我走在花廊中心里暗骂着宋故愚钝,又怕迷路而不敢走远,只得在花廊里来回绕圈子,还不知自己傻乎乎的行为统统被人看在了眼里。
“入夜了,外头湿气重,你快进来休要发了伤口。”
他抱手靠门冲我笑,我颇觉尴尬,伸手见地上已能看出有影,道了声好月色,被他听入了耳中。
“屋里也能赏月,进来罢。”
随他进屋,看他关上门,又走到一处窗前,双臂舒展下,圆月出现半边。他又搬起凳子至几前,招呼我过去坐下,那位置正好能从窄窗中将圆月看个完整。我本意并非赏月,思虑后还是开门见山地说:“我睡何处?”
他递来茶杯供我饮用,反问我:“你睡了一日多,还未睡够?”看我露出有苦难言的样子,他轻笑出声,径自走向床边褪下了衣衫,只着里衣上了床,侧卧着看我说:“你有伤,睡里侧,我睡外侧。我先睡了,你是睡饱了,我可因你没睡好。”
尝了口他泡的茶,京城的月显得很遥远,不像大兴城,躺在屋顶上仿佛伸手便可触及。想到此,我放下茶杯探出窗户看了地形,攀着窗台踩着窗门上了屋顶。蹑手蹑脚的踩在瓦上,寻了地方坐下来,但月亮仍是遥不可及。
夜再深些,月色有如卵黄,令我想起父亲那轮金色的巨日。从发呆中慢慢找回精神,我开始考虑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从我获罪袭伤相王说起,那日是由将军派人行刺相王,申作玉保护五皇子在一旁旁观,宋故护我受伤后,又栽赃与我,事发,我遭贬至吹停关,将军不日也达,潜伏至战前为申作玉发现,战后自行现身令焦顺知情,后与我摊牌宋故目的,再言死别与我发生关系,次日我二人同去夏营与五皇子定了协议,夏军过关入桐城,京城议和遣派了太子重华与相王宋故,汇海楼里却迟迟不见议和内容,直至大火重华、五皇子纷纷假死,后我被告通敌卖国,宋故携将军压我回京,受审时并未遭罪,于牢中有谋害三皇子的军医,天牢着火后独我被救,现藏身于相王后院,宋故勒令我不得再与将军发生关系。
仔细想来还是颇多可疑之处。
如果相王与将军为一派,行刺之事相王必定知道,但将军派的刺客下手残忍,险些要了相王的命,或许,将军干脆就是想要了相王的命,正巧有我在旁背罪替死。如果这样,此事发生后相王应该留加心眼,对将军进行防范或者干脆除掉他,何必又求情将他贬谪,甚至因为将军而使父亲受害,他仍留将军在府中。猜测将军估计是后院男宠出身,备受相王宠爱,故得皇帝垂青恩赐,以敕造将军府规格远胜相王府可以看来,相王对他不只是一般宠溺,这相王又好男风,莫不是其间有了感情?
再说申作玉五皇子这一派,视相王受创而不顾,虽说有利益交易,却能袖手旁观镇定自若,想来相王对他而言的作用并不是很大,那他为何远离故土来趟这个浑水?或者正如他所说为了躲避四皇子迫害,可也不至于冒风险夺三城来为他人作嫁衣裳。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在京城,而且跟相王有关!
焦顺此人虽常年在边关,但谙熟官场为人,圆滑老道,他知将军而不告诉我,并不是有意瞒我,只是顺势所趋。他不在这计划中。
申作玉却是知道将军在,并找将军商议事项,那将军必在这个计划中起到重要角色,一边是暗中操盘的相王,一边是等候接应的五皇子,他在行动局中成功的启发了我这个机关,利用了我的善心达到了他们不费一兵一卒过关抢三城的目的!
汇海楼那把火似乎是他们三派默认的,重华假死,五皇子假死,但是相王能从中得到什么?还是相王同五皇子约好此计?五皇子说此计是为躲四皇子,这中毒之事想必他是不会蠢到去告诉相王的,那相王由着这火发,莫非是另有所求?
后为了除掉我,告发我通敌卖国。我寻五皇子商议此事时,帐中只有我、将军、申作玉同五皇子,能得到那白纸黑字并且应用得当的只有将军!将军得了我手笔,交予某人告发,而这人必定是相王心腹,那日同相王来后院见我的有两人,李三寿和王锐。王锐自幼同我长大,我来参军也是因为他,李三寿为人正直纯良,几次帮我,他二人难道会出卖我不成?我被告发时王锐在桐城,李三寿在京,为何皇帝下旨如此迅速?
宋故对此毫不表态想必是知情的,直到重华逃出告诉我将军被捕,我才自投罗网。只不过,若是宋故实心置我于死地,何苦还要冒死救我?即使他想我死,也不会想害父亲。从他为父亲设床来看,他还是敬爱父亲的,那之后的大火或许就是他所为,可为何只救出了我?
如果他设计这一切只为弄死我,那现在留我一命养着又是为什么?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是发的什么疯才出了大兴城!
夜深风冷,思绪平静下来后,越发觉得周围寂静。死寂。
四下皆黑,唯有最近一座屋里亮着灯,我看过去,那窗口站有一人,那身影我只匆匆看过一眼便认出了是将军。我跳下房,就着窗户钻回房里,复将窗户关好。摸黑脱了袍褂,穿着里衣爬上床,不小心踩到床上人惊得不敢动弹,见他未醒才悄悄靠里躺好。
平躺在床却睡不着,我小心翼翼的摸上自己伤口,顺着纱布向上摸去才发现霍心赠的红珊瑚串不见了。大惊之下坐起,右手一沉,左手摸过去手串竟被带到了右边,松了口气慢慢躺下,却听枕边人含糊着说:“你左手有伤,我便给你移到了右手上去。”
我尽量向里靠,他笑出声,我道:“有劳。”他一翻身,趴在床上又睡过去,我一颗一颗摸过那圆润的珠子,心里又记起了霍心寨子里的日子,还有墨侵,还有梁臣,还有焦顺和红玉,还有小暖暖。
偷笑一声,重华你可知自己已是伯父了。
想着想着蒙蒙睡去,竟睡到中午。醒来时见枕边人也缓缓转醒,笑问他可是累坏了,结果他说,这已是午觉睡醒。我不自在的坐起身穿衣,他帮着我系好绳带,理好头发。唤小厮端上饭菜与我同桌进食后,我喝过茶漱口,他拾起袖子为我擦拭干净嘴上的水渍。
“今儿个青琼说了午膳后院中弹琴的,要看看去么?”
“青琼?”
“便是那日最先向你们行礼的。”
有些印象,那个个子不高看似温婉的男人。
“好。还没请教如何称呼?”
他有些回避的转过头,虽说仍挂着笑容,却还是有不悦在眼中,他起身整理衣服后冲我说:“随你称呼。”见我不放弃的看着他,他才自觉尴尬的说:“风奴。”
“是姓风?这名字不是你爹娘所命吧?”
他看了我一眼,再回过头时又是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走吧,我为你引路。”
风奴走路慢而稳健,留给我足够的时间去观赏这一路的亭台芳草,顺着溪水走到花园处,有两三名衣着鲜丽的男子围着中间青衣调琴的男子分散而坐。那青衣男子便是青琼。风奴引我去的地方算是偏远,却将院里看了个全面。
坐在槐花树下,那里偏巧有三个高矮不一表面平整的石头,恰似石几石凳。入座后有小厮端上茶水点心,青琼停止了试音的拨弄,静待少顷,琴声如潮水来袭,后又至于空中如仰天问月,再一瞬天旋地转,无数落木萧然而下淹尽了人声。
本是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