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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衍突然一震:“难道……”
声音突然被闪电般一道光打断,一身着红色长袍的男人横空出现,一剑向穆衍刺来。
“穆衍哥小心!”
穆衍一惊,慌忙脚踏马腹,向上一跃,堪堪躲过。心中暗震:这男人是动作太快还是气息隐藏得太好,二人竟丝毫没能觉察!
男人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举剑又刺了过来。穆衍忙拔剑抵住划空而来的剑刃。
两人的武功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红袍男人剑剑紧逼,穆衍毫无还击之力,连连后退。然而男子的攻势虽猛,却没有一剑指向要害,穆衍也无处可防。
穆衍堪堪被逼到一棵树粗壮的树干上,余光不经意间瞥向叶嫣然,却惊见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紫袍的男子正与叶嫣然过招,一剑刺中叶嫣然的左臂。
“嫣然!”穆衍拧紧眉,腾出左手一掌劈向面前男人的右腹,谁知男人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生生将腕骨捏脱臼了。
强烈的剧痛让穆衍脸色一白。
男人随即伸出右手,“啪啪”几声点住了穆衍的穴道。
穆衍愤极,将所有真气集中到几处大穴,却竟如绵薄之力,无论如何也冲不开锁住的穴位。身体全然被钉在树上,动不得分毫。
穆衍冷静下来,看清了此刻的局势。叶嫣然已被击昏,左臂上的血还在汩汩流着,她身边站着一个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男子长发散着,漂亮的脸竟如妖孽般有几分雌雄莫辩,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突然,身旁的红袍男人面无表情地开了口,语气中有一丝不耐烦:“把人带走。”
紫袍男子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道:“别急,这位好像是叫穆什么衍的可爱的小朋友好像很有点困惑呢。”
穆衍无视男子的挑逗,厉声道:“二位究竟是何人?”
紫袍男子笑道:“哟哟,真直接,这问题好没新意呐。其实鄙人在下区区我呢,就是俊美无双貌冠天下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风情无限仅仅在南宫宫主一人之下其它垃圾之上的……”
红袍男人冷冷打断他的话:“落月宫四大护法之二,卓颜,花漾。”
☆、第九章
是夜。
钟弦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感觉从穆衍和叶嫣然离开那日就隐隐有过,如今已过了六日,却愈加清晰。
就好像……有什么牵连被割断了,渐渐渺远,难以触摸。
钟弦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起身,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夜晚的凉意袭上来,幽邃的双眸在冷风中更加清明。
——谷内出事了?
出谷的时候就隐隐觉得父亲隐瞒了什么。但深知以父亲的冷静独断绝不会做出失误的决定,终究没有点破,也没有多问。
然而越发清晰的不安感让他不由起了怀疑。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的直觉仿若与生俱来,从没有失误过。
父亲为何佯装身体染恙而留在谷中,让自己带着左右二使来参加论剑大会?当时刚刚出关不久,不悉谷内之事,以为父亲在谷内有一些麻烦的事情要处理;加上自己闭关两年,顺便让自己出谷历练。
如今看来,远不止这么简单。
那日收到云岫山庄邀请帖时,父亲沉稳的眼中那抹复杂的神色即使收敛得很好,也不由忽略。
论剑大会结束那晚在院中,穆衍的欲言又止。
说暂且留下照顾寒靖羽的时候,穆衍并没有坚持代替他留下来。
这么说来,让自己出谷的目的只有一个——避开危险。
……
钟弦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双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南宫离。
只可能是这个人。
沉寂两年之后,终于决定浮出水面了么。以彻涯谷为起点?怎么做的?对父亲下了挑衅战书,正好在论剑大会的时候?
一抹冷笑泛上嘴角,钟弦系好了长衫,施轻功瞬间行至马棚,牵出自己的马,一跃而上。
——那就不得不回去看看了。
扬起马鞭,正欲策马绝尘而去之时,钟弦突然想起院中还有个伤势未愈的寒靖羽,不由停了下来。
仔细想想,当初打算留下来照顾他,虽然一方面不能救完之后把人就这么扔下走了,更重要的是,他无法不管这个人。
做不到。
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击中了他的心。
莫名的,淡淡的熟悉感。
甚至和那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竟会觉得异常安心,宁静。
钟弦知道记忆中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如果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即便只是萍水相逢,他也会记得。
但这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无法就这么扔下这个人一走了之。
钟弦抓着缰绳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抿了抿唇,驾马走回偏院。回到房中,找出纸笔,给云庄主留了一封信简单表了谢意和告辞,放在桌上。随即走进寒靖羽的房间。
寒靖羽还在沉睡,很安静地躺在床上。白天因为无聊而不停骚扰自己的促狭神色已然不见。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白瓷般的脸精致得毫无瑕疵,长长的睫毛在隔窗泻入的月光中扫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经过几天的修养,加上玉伤膏的极好的药效,寒靖羽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下床已不是问题。钟弦探了探寒靖羽的脉,内力微薄得几乎可以忽略。这么弱的身体此刻自己乱走大概承受不住吧。
钟弦点了寒靖羽的睡穴,取下玉箫带在身上,将他抱出房间,上了马,绝尘而去。
天渐明。熹微的晨光照亮了平坦的小路。
两个时辰过去了,寒靖羽的睫毛颤了颤,慢慢醒了过来。
还带着雾气的双眼迷茫地看向四周,又抬眼看到正一手揽着他的钟弦,寒靖羽迷惑道:“弦儿,这是哪里?”
钟弦面无表情道:“回谷。”
寒靖羽眨了眨眼,消化了这两个字后眼睛瞬间瞪大:“什么?回谷?什么谷?!”
“彻涯谷。”
“回彻涯谷做什么?”
“我有事。”
“那我呢?”
“顺便带着。”
“……”寒靖羽对天无言。虽然很感激没有被很没良心地一个人丢在那里,但听起来我怎么好像东西似的,我分明不是东西……啊,不对……我怎么能不是东西呢……我是东西!……不不我不是不是东西啊……寒靖羽无力地陷入了『我是东西』和『我不是东西』之千古悖论的怪圈。
感觉到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寒靖羽抖了一下,下意识喃声道:“好快……”
钟弦将怀中人身上的大氅裹紧了些,淡声道:“这是我父亲的‘白练’,自然很快。”
刚被风吹得有点晕的寒靖羽尽管没听说过这么匹马,还是出于礼貌赞道:“原来是‘白练’,果然名不虚传。”
“……”钟弦有点纳闷,这名不是叶嫣然那丫头取的么,这人怎么会知道?
…
在空旷的小路上奔驰了很久,越往南,气候也越温暖起来。路越来越宽,四周荒凉的野地也渐渐由成荫的绿树取代。
又行了一段路,已至午时,二人依然身处人迹罕至的郊野。树木另一边是大片绿色的庄稼,可是偏偏没有一间茅屋。
终于,葱郁的树木渐渐稀疏,庄稼地也到了尽头,周围似是有了点人气。不多时,杂乱的树木浅草间,出现了一家小小的酒店。
是简陋的木板筑起的小店,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茅草,想来是单薄的木板遮不住雨水。门也已经很旧了,泛着熏得黄黑色的门板大敞着,门上是有些岁月的布帘。上方挂着一块黑色的牌匾,上书四个颇为潇洒的大字:『容易酒店』。
钟弦蹙了蹙眉,这地方似乎只有这么一家店,连个房屋也无。看了看天色,还是驰马停到了酒店门前,抱着寒靖羽下了马。
走进酒店,店里虽简陋了些,却很干净,钟弦的眉微微舒展开来。可能已过了午饭时候,店里并没有人。小二肩上搭着一块布巾,在低头擦桌子。掌柜的正伏在柜台上打瞌睡,脸埋进青色的宽大粗布衣袖里。
小二见有人来了,忙笑着上前招呼:“二位客官,请这边坐。想来点什么?”
钟弦扶着寒靖羽在角落窗边的位置坐下。对小二道:“两碗米饭,几碟小菜。除了鱼什么都行。”
“客官可要酒?咱家有十几年的陈酿。”
“不必,两杯茶就可。”
“哎,好咧!”小二应了一声,转身向内厨去了。
寒靖羽不无好奇道:“为什么不要鱼?”
钟弦没理他。淡淡反问:“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