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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缓缓对上南宫渺的视线。
“所以,我不会让你动他。”
…
“好。很好。”南宫渺凝视许久,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那就看你能不能护得了他。”
话音刚落,剑气海浪般煞然而起,飞溢冲天,直逼南宫离身侧。南宫离身形纹丝未动,雄厚的内力却片刻间从剑锋冲出,一道瀑布般的盾刹时封住了身后的去路。长剑翻转,一闪抵过剑刃,激散了凶猛的剑气,逼得南宫渺向后退了一尺。
南宫渺停在原处,脸色不变,在强大的内力冲击中握稳了剑柄,却依旧险些脱手。
“不错。这等内力,已经无寻对手了。”
南宫渺笑道。
“可惜……”
…
突然,一道长索从南宫渺衣袖飞出,瞬间缠住了南宫离的上身!
“……你以为这种程度,就能阻止我么。”
钟弦的眉蹙紧了。
南宫渺冷冷一笑,一只手缓缓将长索收紧。
没有半分躲闪的余地,双臂死死缚在身体上,越缚越紧。长索上细密的倒钩刺进肉里,顷刻间,黑色的纱衣浸上了暗红的血色。
南宫离双目缓缓眯起,身体仿佛被钉在原地,分毫移动不得。
南宫渺冷酷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你是有多久……没见过自己的血了呢。”
长索越收越紧,深红的血从黑衣上一滴一滴滴落,在青玉石的地面上溅起一片触目惊心的印迹。
南宫离的表情变得微妙。
“……是啊。我都有点怀念了。”
忽然,南宫离一跃而起,在空中疾速腾转,长索带着血肉脱落,浓深的血色飞溅起一片帘雾,卷着凛寒的剑光,直逼南宫渺的胸口!
南宫渺瞬时收回长索,举剑迎上。剑刃相撞,激起一道白色的火光。
南宫离剑锋一偏,侧过南宫渺的剑刃,滑向颈项,南宫渺一惊,顿时向后仰去,右手顺势捏住南宫离的左腕,却依旧被削落了一缕发丝。
南宫渺紧紧锁住南宫离的左腕,冷冷道:
“你想杀了我?”
“我还没这个打算。”南宫离微笑道。
“我出生习武,且长你十四岁。你却在十岁前连剑都没碰过。”南宫渺锁住南宫离左腕的手又紧了一分,“你很清楚,无论你武功这些年长进到什么程度,护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都赢不了我。”
南宫离唇角的笑意分毫不变。
“我只说我不会让你动他。没有说我要赢你。”
南宫渺的目光顿时警惕了。
南宫离左手反转一握,顿时一股强劲的气流激起,震开了南宫渺的手。
下一刻,腾跃到空中,剑疾如飞,剑光碎裂成无数片,不见锋刃,只睹剑影。南宫渺眉心一紧,举剑刺向剑心。
忽然,重重光影闪过之处,左颈上落下了一道极浅的血痕。
煞然的剑光刹那间消失了。南宫离稳稳落回地面,黑邃的眸静静看向南宫渺。
南宫渺的动作瞬间停住了。
“离儿,你……”
“『诡面公子』的封穴散,还是很有效的。”南宫离看着南宫渺滞住的手,轻笑道。
南宫渺的身体一寸一寸僵硬,手中的长剑渐渐脱离控制,“呯”的一声落在地上。
“见血入毒,你想得真是周全。”
南宫离漫不经心道:“既然我来了,你就不该做企图阻止我这种尝试的。”
说着,一手将南宫渺扶回床上,一边走到床边,打开床下紫色的玉匣。
匣中放着一张丝绸卷轴的地图。地图旁还有一个青色玉石的戒指。
南宫离取出地图放入怀中,将戒指戴在指上。
“封穴散的药效大约五日,五日之后,一切如常。”
南宫渺目光森然。
“你一定要去么。”
“……”
南宫离沉默了片刻,道:“当然。”
“开玩笑。”南宫渺凝视着他上身遍布的血迹,冷冷道,“『千钩索』倒刺入骨,没有容镜在身边,你身上的伤在十日之内,绝对好不了。身手受制,你如何独自一人从平滑如镜的断崖下至谷底,又如何上来?”
南宫离笑道:“如果你真的关心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费心思阻拦我。”
“不可能。”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字道。
“那就不要管那么多。”南宫离说罢,推上了匣子,站起身,准备离去。
南宫渺酷寒的眸光似乎要将南宫离的背部洞穿:“东方渊极用了十年的时间彻底塑造了你的冷血无情。二十四年后的今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终于开始涉入感情;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东方渊极的儿子。”
“感情?什么感情?”南宫离的脚步顿住,回过头,双目微微一狭。声音变得冷漠如冰。
“我想杀什么人就杀,想救什么人就救。仅此而已。”
…
话音落下,南宫离绕过纱帐,回到钟弦身边。按住他的肩,道:
“跟我来。”
…
南宫离看了一眼地图,随即带着钟弦穿过回廊的另一侧,到了一间内室。
一个白发老者守在门口,见到南宫离指上的戒指,并不发话,只是默默退到一边。
二人推开门,走进房间。顿时,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道扑面而来。
室内摆满了高置室顶的石木架柜,里面放了一张低矮的床。南宫离走了过去,坐在床上,对钟弦道:“首乌三钱,芝蕃一两,银木一两,百叶六钱,直经四钱,沸水熬半个时辰,然后给我。”
钟弦淡淡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迹。
南宫离除下外衣放在一边。“找不到?”
“能。”钟弦收回目光,顺着药的味道,在架柜上密集的木匣中寻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巨卜木曹。。。感冒了。。。没听见闹铃。。。昏昏沉沉睡了一上午。。。尼玛偏偏赶在就要新生会的时候感冒。。。我还能再悲催一点么= =。。。明天之前好了吧拜托了。。。
☆、雪上之霜
淡淡的白烟缓缓升起,清冷的容颜在烟气后有了几分模糊。
南宫离斜卧在床上,一手随意地支着下颌,透过烟雾看向钟弦的脸。
钟弦掀开药炉的盖子,一股白烟猛地扑了上来,浓烈的草药味道熏得他咳了两声。他避开烟气,从旁边拿过来一个药碗,右手顺手拿起舀勺,舀了一勺药,放入碗中,手腕却突然一抖,勺内的药尽数洒到了地上。
南宫离轻轻叹了口气,下了床,走到钟弦身边,接过钟弦手里的舀勺,一边看了看钟弦的衣服:“洒到身上了么?”
钟弦松开了勺柄,淡淡道:“没有。”
“那就好。”南宫离盛好药,将碗放到一边,然后撩起他的衣袖,细细摸了摸腕骨,道,“愈合得差不多了。开始不方便很正常,多用用就习惯了。”
钟弦毫不在意地盖上药炉,扫了一眼南宫离浸透了血的中衣:“这回自己能动了,把衣服脱了在旁边等着。”
南宫离墨眉一挑:“我说过让你脱了么?”
深黑色的衣服缓缓褪下,干涸的血迹将布料凝固得僵硬,已经固定了身体的形状。
钟弦端着药碗走到床边,不经意间瞥到南宫离的身体,却怔住了。
纤长的身体均匀得天衣无缝。白皙的背上却赫然刻了整齐的四圈凹陷的血痕,肋骨在稀薄的血肉后若隐若现,带着刺眼的森白。数百个银制钉钩倒刺在骨肉里,干涸的血在银钩下蔓延得愈发狰狞。
钟弦眉心紧了。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离道:“『千钩索』遍布银钩,银钩上浸有剧毒,入骨肉不离,若是被伤到骨内,中索后两日内必死。『千钩索』本是落月岛的刑器,南宫渺一剑足矣,从不用索。如今我很荣幸成了第一个尝试者。”南宫离面不改色地拔去钉在骨里的银钩,轻笑道,“南宫渺早就料到今晚一定会被迫动手。想制住我,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钟弦沉默了半晌,淡淡开口道:“你完全不必如此。我的武功恢复不恢复,已经不重要了。”
“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的。”银钩出骨,黑色的血缓缓流了下来。
“中毒了?”
南宫离用布巾拭去血迹。“我不会中毒。只是这毒太烈,对我有点影响。把药给我。”
钟弦将药碗递到南宫离手里。俯□,仔细看了看背上的银钩,伸出手,试着拔去一枚入骨较浅的短钩。
“住手!”
突然响起的一声断喝让钟弦的手一顿。南宫离猛地转身,一掌将钟弦的手震开。
“你听话没有重点么?都说了有剧毒你碰什么?”
钟弦的手被震得一阵酥麻。蹙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