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莫回离弦-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镜忽然道:“你是不是从小就厌食?”
  钟弦蹙了蹙眉,没有回答。
  容镜挤挤眼睛:“莫非是有什么心理阴影?是曾经一顿海吃吃得吐了一宿从此食欲不振,还是养了几年的爱猫被你爹给煮了猫肉羹吃以至于悲痛欲绝从此不忍再进食?”
  钟弦转过头,冷冷扫了容镜一眼。
  “……”
  容镜终于识相地闭上了嘴。


☆、夜半

    容镜觉得自己哪天也该练练“冷目刃人”的功夫。
  这杀伤力真是非人级别的。钟弦目光一冷,方圆百里都得寒气逼人,要是赶上三伏酷暑还可以凉快凉快,可凛栖谷这一年四季冰天雪地的,再经钟氏目光一洗礼,简直是如坠冰窟。
  反正自己该补的都在药里给他补了,饭量小就小点吧,人不死就成,长不长肉就不关自己什么事了。容镜抖了抖身上的冰碴子,很没责任心地想。
  终于一个人吧一锅雀肉划拉个底朝天,容镜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顺便吞下了沾在下巴和嘴边的两粒米,然后叫人把锅碗收拾下去了。
  屋内冷气未尽,容镜也不敢再继续他的容氏回忆录,只好百无聊赖地在屋里一圈圈转来转去。
  在容镜转到第一百零一圈的时候,钟弦忽然道:“下午谁来过?”
  容镜一怔,忙停下转到打结的腿,道:“啊,芮蘩那小丫头来过。南宫让她来问问你的病怎么样了,我不在,她就进来了。你当时醒了?”
  衣领间还留有几乎不可分辨的极淡的脂粉香气,钟弦没有理会容镜的问题,反问道:“芮蘩?”
  “嗯。思风阁阁主芮行南的女儿。小娃娃五年前就被南宫给骗来了,被南宫迷得不行,行事作风绝对处处『南宫第一』。对南宫有一点威胁的人都不放过。人前模样挺淑女,背后鬼着呢。我觉着你还是小心点那小娃娃,天知道她会不会觉得留着你是个祸害背后把你『咔嚓』了。”容镜挤着眉毛比了个手势。然后自我安慰,老子话道这份上了,出问题真不干我的事了啊。
  钟弦似乎并不在意后面的话,只是状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思风阁?”
  容镜道:“洛阳思风阁,在武林中并不出名,你长年在谷里不知道很正常。但思风阁和朝廷关系密切,似乎是当朝太子东方玄义掌控洛阳的一支势力。不过芮蘩虽没断了那边的联系,但对落月宫绝对忠诚,所以我在落月宫的事朝廷并无人知晓。何况思风阁的人只知芮蘩在净莲山庄做劳什子堂主。落月宫的人从来不会以真正身份露面于江湖,真知道了的人一刻也不会多活。彻涯谷的人这次算唯一的例外。或者说……”话到一半截住了,眸中狡黠的神色一闪而过,容镜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对南宫的事不感兴趣,不过总会有一处……不平静了呐。”
  钟弦一脸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镜知道钟弦高深莫测的思维肯定早大概有个谱了。心里默默地想这小娃娃真的是祸患啊,哪怕只剩一口气了,还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想到第一次在试剑大会上存着逗逗他的心思去和他搭讪,结果看到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淡淡注视着自己,顿时便有种所有心思都被洞穿的错觉。不禁扬了扬眉。
  南宫没想让钟弦就这么死了,多少有点同类的惺惺相惜。两个人无论外在表现的是什么,骨子里都是渗透着冷漠和清明。未能一眼看穿对方,却都将其余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感慨一番后,容镜很没节操地想:果然还是我最单纯啊。
  转过身去看了看天色,已经昏黑下来。凛栖谷自来白昼便短,容镜回头对着钟弦道:“弦儿,时间不早了,睡觉。”
  容神医一旦涉及到与职业有关的原则性问题,立刻便转换成说一不二的严肃形象。钟弦也懒得和容镜较真,便将书放到一旁,和衣躺下了。
  容镜点上了钟弦的睡穴。自从发现钟弦躺在床上十有□都是在『沉思』而不是『沉睡』,容神医很恼火,每次让钟弦睡觉必然死死点上他的睡穴,到时辰了再给他解开。
  把病人安置完毕,一直睡眠堪媲美婴儿、一天混沌时间大于清醒时间的容镜打了大大一个呵欠,往临时搭的软榻上一歪,就睡过去了。
  房中骤然安静下来,容镜时而撼天动地时而消失的呼噜声不停地交替着。
  …
  子时。
  门前的月色忽然被一片黑影覆盖。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人贴在门上,谨慎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听到容镜时有时无的鼾声,黑衣人暗暗皱紧了眉。容镜睡在这里,明显是为了防备的。一般的迷药对容镜一点作用都没有,然而药效最强的潜醉散,自己身上仅有一瓶,对容镜的影响不过半刻钟,而且潜醉散并无解药,自己必然也受波及。
  知道再停留久些容镜一定会发觉,黑衣人终于下了决心,从里衣中拿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紫色粉末倒进竹管,从角落的窗纸上戳破一个小洞,点燃了粉末。黑紫色的烟雾吹响房里,不一会儿,弥漫了整个房间。
  黑衣人将粉末燃尽,闭紧气息,小心而迅速地潜入房中。瞬移至床边,拿出钟弦的右臂,小心翼翼拆开了白色的绷带。在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中央用薄刃划了一个极细小的伤口,将殷出的几滴血滴到一个小小的玉瓶中。
  将玉瓶收到怀里,血已凝固,极细小的伤口在并未完全愈合的又长又宽的刀口中,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黑衣人仔细将绷带按原样缠好,闪身退出了房间。
  出了木斋,正欲跃入旁边的松林,突然,被一个冷寂的声音叫住了。
  “芮蘩,你在那里做什么?”
  芮蘩浑身一震,堪堪地回过了头。
  卓颜一脸沉静地看着她。
  芮蘩镇定地道:“没什么。”
  卓颜走到她身前,一手握住她的肩,声音里多了分厉色:“半夜穿成这样潜入木斋,你对钟弦做了什么?”
  芮蘩的肩被握得生疼,低喊道:“我没对他怎么样!”
  卓颜满眼的不信,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你到底做了什么?”
  芮蘩急了,一把扯开卓颜的手,声音中带上了哭意:“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留着钟弦绝对对宫主有危险!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胡说什么?”卓颜低吼。
  芮蘩稳了稳情绪,将额前的乱发捋开,道:“你不觉得你对钟弦的事插手得过分了么。”
  卓颜一愣。
  芮蘩抬起头,目光逼视着他的双眼。
  “我知道你对他有感情。但如果你真的忠于宫主,就不要阻止我。”


☆、第二十一章

  次日五更,容镜准时醒来给钟弦熬药。
  在睁开眼的一刻,头莫名地觉得有几分昏沉,随即便恢复了常态。然而容镜刚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大脑却立刻警觉了。
  这种感觉……
  迷药。
  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潜醉散的烟有色无味,两个时辰空气中本已化开的紫色早已散尽,更是感觉不出什么。
  一小瓶潜醉散可以使普通人昏迷两个时辰,而容镜从小被白圣溪灌了毒药迷药无数,最后蒙汗药下酒毒蛇肉下饭都吃得面不改色,自是不会受太大影响。然而对药的极度敏感还是让容镜觉出了不同。
  容镜低咒了一句,微悬着心将钟弦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样,才又吐了口气。
  容镜的一贯作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病人到手是用来救活的,救活之后跟自己半个铜钱关系也没有了,爱咋死咋死,只要不是原来那病反复了就成。无论平时怎么相处过的人,是死是活容镜都并不关心。他生命中从小到大一直在身边的不过只有师父白圣溪和肖拓两个人,其余的人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用来调剂无聊的存在。一个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毫不可惜。
  但想到肖拓那个近墨者从来不黑的家伙那么想让钟弦恢复武功,钟弦死了肯定更痛心了。容镜不由支着下巴,冲床上安静地熟睡着的钟弦道:“弦儿娃娃你自己小心着啊,尽量别出什么问题,不然我家小拓拓可该伤心了诶。”
  然后自觉责任尽到无愧天地,袖子一甩,回到炉边熬药去了。
  …
  午饭过后,容镜在床边的小石台上碾着白色的药粉。嘴像往常一样不闲着,仿佛闭上一刻都有侮于它的功能。
  “喏,再过一个月你右手就完全好了。唉,想当年在神医谷的时候,这救人一命外加一只手可至少要赚黄金十两白银五千啊!如今离了神医谷再也没人给过病钱了……虽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