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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穿着一身红衣在荒芜的地方游历,身边走过很多人,那些人嘴里念道着凡尘俗世,那路边有位老人在为人解风尘。
慕容策好奇的过去,老人看了看他,问道“可有夙愿未了?”
“夙愿?我”慕容策变得犹豫似乎记不起是何夙愿为了,“我想知道我要找的他在何处?”
老人轻笑,道“桃花焚尽相思罪,伶仃九泉奈何回。五世劫难子不归,镜里身后永相随。”
听完的慕容策回身看去,可看到的却是艳红的彼岸花,怎有那人模样?
“人,只有在在镜子里才能看见自己的身后。”老人闭眼淡笑。“打指许诺红妆谁?帐下风流江山对。意迟迟兮人憔悴,唯余有情独不悔。”
慕容策在老人的句子下走远,他要去找那个人,那个许诺红妆的人。他也许就在那等他。
孤灵多少擦肩而过,许多人已经走过奈何桥,步上了轮回道。而他就立在那候着。
“你在等我吗?”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冷清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里。
慕容策回头看去,虽然不认识可心能感觉到此人正是要寻之人。“你愿意陪我吗?永世不轮回。”
玉清风笑道“我愿意陪你,永世为魂。”
孟婆抬头看了看携手走远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再次低头给路过的人送汤“忘了前尘纷扰名利知己,去活另一个你吧!”
穿入彼岸花之中,那两道红影渐渐融入其中,他们朝着长河的河畔走去,拉长的身子死死的交缠在一起。
行到一颗千丝红树下,玉清风抬起头看着它,道“你愿将你的情丝赠我吗?”
“好。”
玉清风拉下一支芊芊树枝,对着它说“千丝红,千丝红,请你将我们的红线缠绵百世。”
千丝红枝条一卷似是记下来了,待玉清风松开手便化作了飞絮飞走了。
慕容策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清风,你呢?”
“我,我叫慕容策。”
两人含笑对望,牵着的手没有一点放松。
“玉清风,我把情丝赠你,你可愿将你的名姓永世刻在我的碑上?”
“我愿意和你同棺同墓,就算天地毁灭也要把我的名姓刻在你碑上。”
《同墓》
春夏几度,才回顾,已无回天乏术
种下情蛊,两世辜负,凭栏怎朝暮
作茧自缚,饮下江山毒,妄自思慕
新史开幕,几叹鹧鸪,盛世苍生谁自数
棋间蝶影独步,难挽狂念入骨,旁者眼观胜输
金凤殊途,谎言扑朔成书
故事收尾我自诉,悲欢历历在目
轮回千百度,情酒下腹,往事城府
彼岸花开无字书,低落残木作笔录
刻下永世愿同墓,名姓左右在冢木
世俗不容此情物,为魂为魄不陌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书完了,准备第三书了
第三书:凤逆君王江山乱
第105章 鬼灵之术
“太上皇,出事了。”黑暗刚刚被光明拉开时,皇宫上空飘着一个尖锐的男声,然后是匆急的步子在宫里穿梭。
已经起身的慕容熬被吓的落了手中的杯子,看向进来的季莲。
“太上皇”季莲一跑进来就噗咚的跪在了慕容熬的面前,满脸横泪,双眼已红。
“出了何事?如此惊慌。”对随从慕容熬一向不喜大吵大闹,季莲在一大早就哭更是让他觉得心烦。
“皇上随皇后去了。”季莲哇的一声哭了。
“你胡说什么?”慕容熬气愤的上前,一巴掌打去。昨晚还好好的人今早怎么没了?分明就是胡说。
被打得季莲只顾着哭,说道“皇上,奴才,刚才去叫皇上,可,可皇上迟迟不作答,也没什么反应。奴才试探了一下鼻息,可,可是,根本就没有鼻息。”
慕容熬被这几句惊得差点倒下去,眸里生出了许多痛苦。羽笙,你这是为何?玉清风只是一个人而已啊?慕容熬问自己问慕容策,为何?为何要跟着去?
“不,羽笙怎么可能如此不负责?”慕容熬不相信,不相信这是事实,撩起衣摆奔跑了出去。
那一路辛酸泪,一路的心声久久荡漾,仿佛池中涟漪,不浅不深恰好触伤心。
揽儿,你若在天有灵,一定要保护羽笙,他不能死。揽儿,求你了。羽笙,等等父皇,等等,再等等,羽笙。
曾经的过往何人还记得?花园中晨读的孩子总是一身紫裳立在那,会舞剑会吟诗会画画,也会挑灯处理国事。
“父皇,黄袍并非是儿臣烧的,请您相信儿臣。”那年他才五岁,那么小,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围在娘亲身边,可是,那一场火毁了他。
“不是你烧的?那是何人?当时,房中只有你一人。如若不是奴才看见,你是不是也想将朕烧死?”当年如若选择相信,他是否不会记恨他的亲生母亲?也不会步入皇室纷争之中。奉着书看那细读,舞着剑在那玩耍。
“父皇,火是四哥点的,不是儿臣。”小慕容策跪在那徒劳的解释,可换来的不是慕容熬的信任。
慕容熬愤怒的将御台所有折子扔到他弱小的身体上,喝道“你还学会推卸责任了?是你做的还冤枉他人。你,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十丈。”
“父皇,儿臣没有。”被扔了一身折子的慕容策依旧说着那两字“没有”,可没人相信。
回首曾经,信任与不信任,偏爱与不偏爱。慕容熬自责的跑着。
凤承殿内。
齐风已经跪在床边了,御医在外面跪了一地,太监宫女都跪着,没人开口。
双眸紧闭的慕容策静静的躺在那好似曾经躺在那睡着的人,那泛白的嘴唇映着一点点血色好似彼岸花的露珠,抿着的呼吸就像是曾经而现在不会说的情话,捷羽安静的合在一起没有一点动静,紫砂还在可不再是曾经的模样。
风华已经是过去,就像翻过页的故事成了过去。
“羽笙。”终于跑到这里的慕容熬还没进门就开始喊叫,一直喊到床边,看着没有动静的人。什么是世界的黑暗与无助,或许,此刻他能很清楚的明白。爱的女人去了,爱的儿子去了,不爱的女人也去了。
齐风抬头看了看慕容熬,终是垂下了眼眸。
慕容熬轻身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羽笙,情爱究竟为何物?竟让你如此不顾一切的步上黄泉。这就是你想要的圆满吗?可是,这样的圆满代价太大了,孩子。”
如此冰冷的脸庞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温度?如此安静却带着悲伤的绝望是和他在一起的表情吗?慕容熬轻手描着从未仔细看过的轮廓,含着的泪水也不知该不该流下。
一切都是过去了吗?
慕容熬倾身上前捧着他的脸庞慢慢靠近。这样的代价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吻落在慕容策的额头,想弥补过去的亏欠。
慕容央昊带着伤跑进来,看着慕容熬抱着慕容策的身体在那哭,一时没站稳,竟要柱子来支撑。“五哥,五哥。”
抱着哭了片刻的慕容熬忽然起身看着地上的御医,吼道“他没死,你们给我治,快点。”
跪在地上的御医不敢抬头。
齐风抬头说道“请太上皇节哀。”
“节哀?呵呵!你们只知道节哀,可曾想过努力?呵呵!”慕容熬一时间像是疯了似的在那笑,带着老泪。人亡都说节哀,节哀,那何人努力的去挽救?挽救还未亡命的人呢?
“何罪?何错?既是罪过又何必分对错?既是罪过又何必如此捉弄?老天,你瞎眼了吗?还有没有天理?”慕容熬颠簸的步子在床边走着,撕裂的声音在那呐喊着,仰着头指责老天的不公平。
正当此刻,那晚的鬼师匆匆从外面跑进来了,什么也没说的便走到慕容熬面前。
“太上皇,属下刚才替皇上算了一签,皇上还有救。”
一语唤醒所有人。
“你说什么?有救?当真?”慕容熬不信的看着眼前蓝色头发的男子。
“有救。”鬼师鬼花爷坚定的说道。说完便朝着慕容策走去。
齐风和慕容央昊都同时一惊,连忙赶过去。
“父皇,五哥不会死的。”
“花爷,羽笙当真有救吗?”慕容熬仍旧不信的跟上前去,还来不及擦泪。
鬼花爷没说话,而是伸手试探了一下慕容策的鼻息,很认真的试探。“还有点鼻息,还来得及。”
“羽笙他还没死?”慕容熬大惊。
齐风破啼而笑,道“没死,没死。”
满屋子的人都缓了一口气。
“五哥不会出事的。”慕容央昊随便的抹去眼泪,喑哑的说道。
鬼花爷回身看着慕容熬,道“若是普通的医术怕是难以救回亡念太大的皇上,还请太上皇允许属下用鬼灵之术。”
还未从这惊喜之中醒过来的慕容熬问道“你要如何救?”
“想借他人寿命换皇上醒来。”鬼花爷说道。那蓝色眸子阴暗的可怕。
“用我的。”鬼花爷话一落,慕容央昊就主动请缨了。只要能救他,就算立刻死也愿意。
齐风还是有些不信,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