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芾矗庸┓笊嫌窒赶傅匕茫阶鹕砬嵘剩骸疤鄣睦骱N?”
苏焓拉着他的手,抽着嘴角摇头:“也不是很疼,养一两日便好了。”又推他回房,“你也累了一日了,早些歇着,我不妨事的。”
他原也以为不过是扭了一下,嘱咐了几句便去了。不想第二日上边严重起来,请了大夫来看才知是伤了筋骨。大夫开了药又叮嘱半月不可出门,若是又伤到再要治时就不易了。
后虽知了事情的缘故,却也知道茗书素来毛手毛脚便也不曾去责怪。
苏焓也不接杯子,就着苏煊的手轻啜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茗书,我都不知道你何时变得方才那般机灵了呢,你既是那般喜欢为杨公子做事,不如改日把你送到杨府好了,正好替我们还杨府一个人情。”
茗书一张脸苦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原以为为的是上次的事,谁知道扯的竟是刚才的公案,心中暗怪着自己多嘴,一双眼只得望着那个好说话的九公子。苏煊也不叫他失望,放下杯子笑:“我才想起方才出来时忘收了书房中的杯盏,你去收了罢,若是要去街上玩也只去罢,不用再过来了。”
“是公子!”从未这般简洁的答了话,点了头转身便往后院跑,冷不防撞在一扇芭蕉上,惊得唉哟一声,摸摸头仍是一路跑着进了后院,惹得苏焓忍不住笑:“这麼个毛病也不知他何时能改的了。”转头看着他笑,“你原应该去的,湖边到底比这里热闹些,赏月也好,又是一年也只得这麼一次。”
苏煊拂开他肩头的发,慢慢笑:“正是一年只得一次才该陪着七哥的,”看着他轻道,“前些日子七哥脚伤重时我又不曾陪着,等七哥伤好了我们便去山上看枫叶,可好?”
苏焓弯起眼睛笑:“正是呢,早些年便听说灵山上枫叶极好,一直没机会看到,此番正好去看,”顿了顿,又笑道,“倒是把秋影也叫上才好,她几次三番也说想到山上看枫叶呢。”
秋影,便是那个画上的淡妆明秀的女子罢,拿了酒倒在杯中,放在唇边含笑道:“七哥喜欢秋影?”一丝不明的惆怅湮没在长长的尾音中。
苏焓咬着饼点头:“那幅竹子的图还是在她那里得的。”顿了下,拍拍手笑,“阿煊你也应当见她一见,当真的是少有的通透灵秀的人儿呢。”
那幅画他后来问过杨幽,杨幽拍着额头笑:“是了,那原是廉王爷托我作的,只不知后来为何又送了回来,放在书房中。那日一个朋友见了说喜欢便讨了去。”看他笑着点头,接着道,“若是子夏喜欢,我便再作一幅也不难。”
他摇头谢了,看杨幽的神情还不知那幅画在他这里,便说些别事岔开了。虽知七哥拿到那幅画定费了不少事,却不曾想到竟是这般得来的。抬手擦去对面人嘴角的饼渣,笑:“只要七哥喜欢就好。”
三更之后,月更见其白。池中几枝残荷托出一轮水月,映着天上的皓月,上下争辉,微风一过,粼粼清波铺开层层碧纹,碎出一池月色。
隔了两日上朝,宫城外遇着梁毓,他正低着头绕着城墙踱步,抬头瞧见他来笑着招呼:“子夏,前夜中秋你不去湖边真是可惜了呢,比去年还有趣呢!”
苏煊笑笑,还未开口,身边有人笑道:“梁大人莫不是抓到了去年那只螃蟹,遂了心愿了?!”边上的几个人也跟着笑:“瞧梁大人喜色满面定然是了。”
苏煊也忍不住笑了,去年中秋时几个友人约着同往湖边游玩,彼时清波皓月,湖面上画艇朱舫来来往往,穿梭而过,堤上岸边赏月的人群络绎不绝,热闹不异于白日。
七哥同梁毓一时来了兴致,便往湖边临近的渔家那里借了渔网,站在船头叫着要捕鱼。船中的人都笑他两人有些傻气,这般热闹的湖面便是有鱼也早惊得躲远了,何曾还傻等着人来捕。
七哥帮着有模有样拉着渔网的梁毓撒网,回头对众人笑:“你们知道些什麼,你们捞它上来不过是蒸炒煮炸,不过为的是口腹之欲,我们原是邀它们来同赏这满湖清光的。”
一船的人笑看着他二人撒了网,待收网时却有不知该如何做。梁毓胡乱拉扯着渔网,不留神跌了一跤,几乎摔下船去,慌得众人都来帮忙,七手八脚忙了半天总算是收了网上来,找了半天,连只小鱼子都未找到。还是沈约眼尖,在渔网边缘处瞧见一只黑黄壳子正张牙舞爪的螃蟹。
喜得梁毓伸手便去抓,众人还未及开口阻拦便只见到他甩着手大叫,那只螃蟹的一双大螯正夹在他手指上。一船的人又是笑,又帮着他拿螃蟹下来,又看他红肿的手指,闹了半天才想起那只蟹来,待找时早不知去了何处。
往后的几日梁毓不止一遍地念着,说是再到中秋非要把那只蟹捞上来,上屉笼蒸了,拿姜醋烧酒作配,定然美味。惹得朝中百官都知学士府的梁大学士中秋邀螃蟹赏月,却不想那蟹子不愿同他相处,如今正与那蟹斗气呢,着实作了一段趣谈。
梁毓眨眨眼睛对着几人笑:“正是呢,当真的美味十分,我还念着几位大人特意留了六只蟹足,改日给几位送到府上怎样!”瞧着几人笑闹,悄悄地皱眉问他,“子夏你同杨幽十分熟识麼?”
苏煊略点点头:“旧年家父在京中时与杨府有些交情,”瞧见他神色有异,不免问,“怎麼突然问起此事?”
梁毓摸摸额头,沉默了半晌,忽笑:“没甚麼,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说着又推他,“看城门开了,该去上朝了。”急促的脚步声中露出几丝欲遮盖的慌张。
7
7、第七章 。。。
次日便是太皇太后寿辰,除宫中内宴外又于宣和殿前摆了酒宴,凡六品以上京官皆可参宴。因着先帝丧期未满,也未有歌舞宴乐,不过百官一聚饮酒祝寿图个热闹。他原不欲去,这样的场面总少不了敷衍应酬,奈何梁毓几人生拉硬扯,又胡乱搬些君臣之义的大道理只得随他们去了。
当夜虽以礼节制了些,到底是太皇太后六十大寿,宫中各处皆挂着素灯,点得如银花雪浪,亮得宫中犹如白昼。百官行了礼,便退至殿外各寻了座位三五人凑在一起饮酒寒暄。
梁毓早拉了几个平素相熟的人围着桌子行酒令,知道他不善饮酒也未来像强,他便站在临近的桌边看着他们划拳,一时有输的便被几个人笑着强灌了酒。喧闹间忽见兵部的方亮走来笑:“苏大人近日还好?”
苏煊接了他递来的酒,含笑点头道了谢,他同方亮并不相熟,同朝为官,最多不过是点头之交。方亮寒暄了几句,指给他看不远处一个着着靛青袍子瘦得似一支竹竿的人:“那位是工部主事罗隐罗大人。”
那人似是知道方亮在说他,回头对他二人笑笑,走来行礼:“下官早便听说苏大人性情雅淡,有心结识可惜无缘。”谦卑的声调中带着些生硬的造作。
不等他说话,方亮已兀自跟着笑了:“罗大人不知,苏大人家中还有位兄长,同样是世间少有的一等风流人物呐。”
罗隐的目光闪了闪,道:“果真如此,不知下官改日可否登门拜访?”神情略有些急切,却又有几分慌张。
苏煊抿了口酒笑,方才方亮上来说话时他便已知他们是有事相求,只是他们不说明他亦不点破,不免又是一顿客套,心底暗笑,难怪七哥不愿做官,这般虚假的场面话他定是讲不出的。
熙熙攘攘闹至二更天,百官方散。梁毓早醉得摇摇晃晃,口内犹含糊地高叫着“拿酒来!”沈约扶着他皱眉:“这人酒量不好还非要逞能,”回头对苏煊无奈地笑,“子夏帮下手把他带到宫门外。”
宣武门外,众人互道了别,沈约叫来轿子,扶起不知嘟囔些什麼的梁毓塞入轿中,起身对他笑:“少不得要送他回去,十次喝酒倒有九次醉倒,偏还不知改。”
苏煊透过开着的轿帘看着里面斜躺着的人,笑道:“路上小心些。”
沈约道了费心,抬脚跨进轿门,忽指着不远处的城墙笑:“子夏,你瞧那墙下站着的人可是子曜?”
顺着沈约指的方向看去,不甚明朗的月色笼着高森的城墙,墙下铺开的一大片阴影中那人顺着墙脚缓慢地来回走着。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