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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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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本就贪玩,自那之后有一日没一日的便往宁王府跑,回来后便同他讲些趣事:昨日他同简文、子翊抓了塘中几尾鱼,拿来烧着吃,不想竟烤焦了,还差些烧到子翊的手,吓得简文脸都白了;
  
  今日他们偷偷在宁王府那个眼神不好的西席先生的杯中加了墨,先生不察,直喝了一口墨汁,立时脸都铁青了,比戏台子上变戏法儿的还好看,不过简文被罚抄了一百遍师训,这会儿正写呢,子翊连宵夜都给他备好了,怕是要写个通宵了。
  
  那宁王府后园里的果子也都熟了,非但比别处的大,味道也比别处的鲜甜……
  
  ……
  
  落后,自袖中掏出几个鸡子大小的李子,递过来笑:“我特意带回来几个,你尝尝看。”接过来,咬上一口,汁水丰盈,味甘如蜜,果真与别处的不同。
  
  只是他再不曾去过宁王府,亦未再见过园中的那两人。每每七哥说起那二人,他所能想起的便是一脸倨傲的宁王,还有那个相貌平凡笑起来却极是动人的少年。
  
  再往后,他便同七哥来了京城,那二人的容貌亦是渐渐模糊,若不是朝中总有人常提起西都的那个小王爷,怕是他此刻早已是忘记了那二人。
  
  苏焓握着杯枕在他膝上,拿过他的折扇把玩:“阿煊,我们入京有三年了罢!”
  
  “嗯——”抬手抚着他墨黑的发,轻声应着,“七哥想见他们了?”
  
  苏焓抬头看着他,伸出手抚着他的面颊笑:“一晃便是这麼多年过去了,阿煊也长大了。”唇边的笑意淡得似空中一抹微云,有着几分道不明的惆怅。
  
  苏煊从未见过他这般的笑,压了心头微微的痛,握住他的手,偏头看着亭外假山旁的一株石榴,浓浓翠绿中几处流霞般的丹若,色艳如火,转回头笑:“ 我若一直陪在七哥身边,七哥可愿?”
  
  苏焓垂了手,伏在他膝上,轻声笑:“阿煊总是要成亲的,将来儿女成行,子孙绕膝,怎能一直在我身边。”闷闷的声音轻轻传来,带些不确信的坚定,垂着的头掩去了脸上四分悲伤,三分迷茫,两分淡然,还有那一分连自己都不知的期许。
  
  苏煊看着膝头的人,纤长的指抚着他的肩头,良久轻轻地唤,悠悠的两个字从喉中漾出,叹息般在空中晕开:“七哥——”却又流连在唇齿间不愿舍去,如斯珍贵。
  
  亭外起了几丝风,翻得满池荷叶流动的碧玉般,出于水面的红莲亦是跟着摇摇曳曳。
  




4

4、第四章 。。。 
 
 
  立秋之后,凉风渐至,朝中因忙着准备寿宴一日忙过一日,他因近日大理寺无事便被礼部尚书陈大人拉去帮忙。平日清闲惯了的礼部官员倏然忙起来,个个憔悴似生了病的乌眼鸡。
  
  梁毓每每见了他便攀在肩头诉苦:“子夏,我怎麼这般命苦呢,费了不少劲儿才说动我那个顽固的老爹托人把我调进礼部,原想着图个清闲的,哪想到今年才进来便摊上了这麼个事儿,忙得我觉都睡不好——”凑过去指着眼睛给他看,“你瞧这样子,前日在百花楼中还被红云嘲弄,说我是被人打了——”
  
  苏煊看着他发黑的眼圈,映着略有些苍白的皮肤愈发明显,倒真有几分像是被人一拳打在眼睛上,忍不住笑着安慰:“也就只忙这一阵儿,再过些时日便好了。”
  
  “也就子夏你信他的鬼话,”边上同样是被拉来的鸿胪寺的沈约亦是凑过来一张憔悴的脸,嗤笑,“他若真忙得觉都睡不好怎麼会有空闲往百花楼跑?!还依红偎翠的!”
  
  梁毓兜头一巴掌往沈约身上拍:“正是忙才去的,你是有家室的人,怎知我们孤身一人,衾冷被寒的凄苦,尤其忙了一日回去还要独自面对漫漫长夜,寂寞如斯啊!”闭上眼睛晃着头长叹。
  
  沈约侧身躲开,对着苏煊笑:“瞧他倒有理了,”转头对着梁毓戏谑地笑,“前些时候我听人说吏部的孙大人请媒人去你家说亲,你既急着寻个暖衾的莺莺小姐怎麼不应下?!
  
  梁毓一副说不尽苦楚的模样,皱着脸道:“就孙家小姐那般模样还莺莺,倒是‘雁雁’合适些,还是那北飞的大雁!我若娶了她岂不是白浪费了这身好皮囊。”
  
  一句话惹得屋中站着的人笑倒了一片,不知谁大声的接道:“梁大人,保不齐那孙小姐还是个举案齐眉的孟光呢,你此番不应日后可莫要悔着失了个贤内助!”
  
  梁毓抓起手边的书扔说话的人:“郑大人你若想做个接了案的梁鸿,改日我找人帮你去同孙大人说可好!”
  
  又有人笑:“梁大人想必是定然未见过郑夫人,若不然断不会说出这般话来。”
  
  身边的沈约附在耳边低声笑:“郑大人是出了名的惧内,前次听人说与他相熟的王大人去他家中,正看到郑夫人提着扫帚追着郑大人满院子跑。”
  
  苏煊笑着去看郑大人,那边厢他正拿了笔墨要往方才说笑的人身上画。众人笑了一番便各去做事,梁毓走来坐在身边,拿了纸张又放下,来来回回数次,撑着头叹气:“子夏,子曜可还好?多日不见他了呢!”
  
  苏煊翻开手下的礼单,回头对他笑笑:“劳你挂念,家兄一切安好。”低了头瞧见礼单上写着宁王,便想起昨日下朝时,丞相放慢了步子走在他身边似不经意地道:“苏大人,前几日我听外面人说,近来令兄常出入宁王京中府邸啊。”
  
  他愣了一下,止了步子缓缓道:“下官与家兄幼年时在江宁府同宁王有过几面之缘。”
  
  丞相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看过来:“是麼——”顿了下,抬头看着城门边的高墙,“以苏大人的聪颖,有些事不须我再说了罢!”
  
  待丞相走得远了,笑着想起梁毓曾说的话,帝王家的事当真是麻烦呵——
  
  晚上归家时,又已是繁星满天。敲了半天的门,才瞧见茗书自门缝中露出睡眼惺忪的脸,见是他,开了门打着呵欠,揉着眼睛道:“公子——您回来了。”
  
  应了一声,转头瞧见茗书站在原地未动,忍不住笑:“难为你等这麼晚了,回屋去睡罢!”
  
  茗书摇头:“小的还得等七公子回来,好应门。”
  
  他微微一愣:“七哥还不曾回麼——你可知七公子去了何处?”
  
  “早先七公子走时说是去宁王那里。”
  
  “既是在宁王府中,此时还不归许是留宿在那里了,你不必等了,先回去睡吧。”
  
  茗书摸摸头,咧开嘴笑:“是,公子。”
  
  转过回廊,却看见那人房中透出淡淡的烛光。抬手去敲,“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门内泻出的光长长地融入夜色中,抬头却看到房内桌边伏着人,已是睡得熟了,未束起的发顺着肩头滑落在颊边,半沉在烛影中的脸少了些平日的不羁,多了几分稚子般的娇憨。
  
  缓步走过去,轻轻拨开他散乱的发,才要扶起他,却瞥见他手下压着几卷纸。慢慢抽出来,打开看时,是几幅画。
  
  最上是幅女子的画像,素衣罗裙,莲脸柳腰,眉目含笑,呼之欲出,眉眼间有几分熟识,右上角款款几个小字,“夕阳淡秋影”,垂头想起这女子可不正是百花楼红极一时的秋影姑娘。
  
  再翻下去,亦是几幅女子的画像,都是百花楼的姑娘,皆是栩栩如生。卷了画,微笑,七哥最擅画人,故常有人来求画,七哥一概不应,却常为伎中女子作画。曾有人笑称七哥是风尘女子们的知己。七哥听了也不恼,丢了手中的笔斟了酒悠闲地喝。
  
  前些年时他也曾笑问七哥可否为他画幅画,七哥却直直盯着他,半晌,忽抬起手来摸摸他的脸笑:“阿煊,这世间任何一人我都可画,独不能画你。”
  
  他不解地待要问时,七哥却转身往外跑,还不忘回头对着他作出神秘的模样笑:“西城有处酒家的女儿红是地地道道十八年的呢!——”等他回过神来,那人早已不见了影迹。
  
  笑着将桌边的人扶到床上躺好,起身瞧见床里侧放着幅半开的画,弯腰拿起来,才要卷上,却瞥见几笔翠竹,不似是人物画。展开来,是幅修篁图。满纸清瘦的翠绿中,隐隐藏着一角朱红的飞檐。
  
  落款处,是杨幽静之。
  
  苏煊转头去看床上的人,却看到他正翻身坐起,睡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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