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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暗器!”姑娘惊叫。
春虹一声暴喝,大旋身抖出一重剑网,左手巨掌连探,无量神罡以洪水怒涛的声势进发。
风雷声贯耳,厉啸声刺耳,九枚暗器全被震碎,雨点似的反向激射。
桥左,腥臊岩进入山区向南折的方向,出现了一群锦衣大汉,最先的,赫然是神水堡包少堡主。一群人折过岩脚,便看到桥上的景况,相距已不足两丈远了,他们是在山区中搜索许姑娘失望而回的人,碰上了。
春虹穿了道装,包少堡主还未看出,却看清穿月白劲装的许姑娘背影,—声长啸,飞掠而来。
春虹听到啸声,扭头一看,立即无名火起,他感到浑身血液沸腾。
但他到底不是笨蛋,同时看清了奔来的许姑娘,有姑娘在,他不能任意胡为。神水堡的梅花神弩和神水腐骨箭厉害,为姑娘的安全着想,这一口怨气必须压下。
“小妹,过桥!”他沉喝。
姑娘一听“小妹”二字,笑喜欲狂,喜悦地叫:“谢谢天,果然是大哥。”
春虹挟起泰山鬼王,冲向脸无人色的三名大汉,喝道:“跟我来,等会儿再说。”
“大哥,教训那包小畜牲。”姑娘还不想走。
春虹在这刹那问,已接近三名大汉,长啸震耳。绝尘慧剑吐出道道光芒。
三大汉心胆俱裂,突然怪叫一声,凌空纵越桥栏,跳水逃命。
包少堡主与八名锦衣大汉街尾狂追,双方保持十余丈距离,无法拉近。
姑娘奔在前面,她的轻功不错,可是受制过久,脚下用不上全力,春虹只好在后面断后,即使如此,包少堡主想追也难上加难。
过了仙人桥,小径渐向北转,这是到贵溪城的路,走不得,姑娘到了一处三岔路口,不管一切,走向左边折入山区的小道。
奔了三里地,后面的包少堡主穷追不舍,而肋下的泰山
鬼王右陶的剑伤,却愈来愈重,再不停下来上药,支持不多久啦。
翻江龙死了,逃走了的三大汉从溪岩下端上了岸,立即在怀中取出一个竹哨,发出一声声奇异怪鸣。不久,山区中传来同样的哨声回鸣。
姑娘往南急走,不久便进入连绵起伏的山区。小径进入—座山谷,谷中杂树丛生,松柏参天。
“小妹,先避开小径。”春虹低叫。
“大哥,往哪儿走?”姑娘问。”
“往右,进入那座古松林。”
话落,前面小径弯曲部,山嘴旁转出一群黑衣人。
姑娘往右一折,越野急走,钻入矮林中,向山脊上的古林急掠。
后面,包少堡主转过山出谷,前面不见姑娘和春虹,只看到远处转出山来的黑衣人。左右矮林密布,弄不清姑娘所走的方向,仍向前狂奔。
黑衣人也未看到春虹两人的身影,双方在半途相遇,黑衣人中,先前两名是一对貌相相似的年青人。剑眉虎目,玉面朱唇,不但身材魁伟,而且英俊绝伦,年纪都在二十上下,黑劲装显示他们不凡的气宇,背上的宝剑也显出他们定然是了不起的青年高手。
包少堡主到了十丈外,缓下身形道:“是大公子昆仲么?”
黑衣人站住了,后面八名大汉右左一分。左首青年人淡淡一笑,颌首为礼,傲视苍穹的气宇,显然是个自命不凡的人物。举手挥了挥,两侧的八名大汉退下了,向掠来的包少堡主道:“哦!是志坚兄,走得如此匆忙,有何贵干?”
包少堡主一行九人在三丈外停步,包少堡主脸上有焦急的神色,问:“书麒兄,可曾见一名老道和一个白衣姑娘么?”
大公子书麒摇头道:“不曾见过,兄弟刚要到贵溪城,他们是——”
“不久前在仙人桥上,安庆五义的老大横尸,是那老道所为,至于那白衣小姑娘,则是心如师太的弟子。”
中麒脸色一变,道:“兄弟已接到竹哨传来的警讯,不知为了何事,原来如此,那两个男女呢?”
“向这条路奔来了,刚绕过山嘴便失去了人踪。”
书麒向西面山林一指,说道:“志坚兄,咱们分开来搜,我兄弟往西。”
“兄弟往东,走。”包少堡主领人急掠。
西南,也就是春虹走避的方向,走下山腹,春虹将泰山鬼王丢下,一面叫“小妹,等等。”一面叫,一面脱掉道袍。
山下,书麒兄弟八名大汉,正以奇快的轻功向上搜来,十个人横列,每人相隔约有三尺左右。
包少堡主往东山头搜,一名锦衣大汉一面走,一面问:“禀少堡主,那丫头往西逃可能性大些。”
“怎见得?”
“既然有—名老道同行,八成是龙虎山的老道领她入山逃命,西面正是至龙虎山的大道。”
“不一定,他们怎敢从大道逃往龙虎山?”
“那两位年青人是谁?”大汉转过话峰问。
“不能告诉你。”包少堡主神秘地说。
“少堡主,为什么?”
“为什么?哼!因为我也不知道。昨天父亲替我引见,只说他们是大公子书麒,二公子书麟,姓什么却没有说,父亲也不肯说。”
“他们似乎傲态凌人。”
“哼!对家父他们也如此。”
“堡主名震天下,怎容许他们如此狂傲?”
“那是家父的事,不许你横加议论。”
“是,属下错了。”大汉认错,不再往下问。
他们往上搜,山脊不高,片刻便到了山顶,一无所获。正当他们想继续向东搜寻时,后面西峰传来了啸声,包少堡主转身注视片刻,突然道:“下去,在西峰,大公子兄弟发现了。”
一群人疯狂地向回路急奔,速度惊人。
春虹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脱出对方的追逐,事实上有困难,因为姑娘的轻功并没有达到炉火纯青之境。他脱下道袍,撕掉下摆,递给姑娘道:“小妹,穿上,你的白衣太显目。”
姑娘匆匆穿上,撕掉长衣的袖子,笑道:“我成傻子了,大哥。”
她还在开心呢!春虹却急得头上冒汗,因为泰山鬼王已在吐白沫,胸口伤势恶化了。
他制死了泰山鬼王创口附近的经脉,抱起人急急地道:
“小妹快走。”
“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要来有何用处?”姑娘问。
“他是九幽天魔的爪牙,我要从他口中伺出消息。”
泰山鬼王吁出一口长气,虚脱地道:“老道,你不必枉费心机,九幽魔域的人,你决不会问出任何消息。”
春虹站住,道:“你只要说出九幽魔域在何处,在下决不要你的命。”
泰山鬼王吃力的摇头,惨然地道:“不,不可能的,老道。”
“你不是活腻了吧?”
“世上比死还难的事多着哩,九幽魔域的人如果被人揭穿了身份,惟死而已,死可以解决了一切;如果不死,留在魔域身的家小,他们的下场是可以想象的。即使你不杀我,我泰山鬼王已注定和阎王爷做伴。”
“你说了之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人知道。”
泰山鬼王惨然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说道:“揭露身份的七煞剑客未死;安庆五义仍有门人活着,还有……唉!不说了,给我一剑,九泉下我感你的盛情,即使将我挫骨扬灰,我也不会向你透露一个字。奉劝你放明白些,九幽魔域的人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即使你找到九幽魔域,千军万马也进不了雷池,你不必枉费心机。”
春虹一咬牙,从枝叶的空隙中,看到下面快搜上的黑衣人,向姑娘道:“走!到上面再说。”
他抱起泰山鬼王,两人向上急掠,泰山鬼王的脸色大变。
两人携手飞掠,小姑娘把他挽得紧紧的,春虹一面走,一面问:“小妹,你为何不跟心如前辈去?”
“我……”姑娘期期艾艾地答。
“你又偷跑的?”
“大哥,别胡说好不,我不过溜走而已,谁偷跑了?”
“溜走就不算偷跑?你真不知利害,万一有了三长二短,令尊令堂唉!你该珍惜你自己,你到贵溪来有事么?”
“我……我要到广信找你,到了贵溪,碰上包小畜牲父子,被他们追入山中,好不容易逃出了魔掌,却被刚才那死鬼乘我歇息时,在后面点中了章门穴,剑丢了,百宝襄也被另一个恶贼带走。其实也怪我大意,不该在他们潜伏的地方歇息,怎不糟糕?”
“你到广信急寻我怎可能?唉!目下我已是家破人亡的人,去寻我有事么?”
春虹的语气凄然,充满了无可奈何无比愤恨的情感。姑娘心中凄然,无限幽怨地道:“大哥,我只想寻你做伴儿,你可记得常山一别,我所说的话么?从初见时,我感到我们毫不陌生,似乎你是我多年相处的伙伴,你让我想起我并不是一个江湖侠女,是一个需要你保护和关心的弱小女子。大哥,也许我太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