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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蒙面人踏进两步,怪叫道:“属下打发他滚蛋。”
“且慢!”包少堡主突然高叫。
“你鬼叫什么?”待杖蒙面人向包少堡主怪声怪气地问。
包少堡主大咧咧地道:“这老猪狗乃是在下的死对头,等会见事了,让在下刹他的皮。”
他一面说,一面向右偏洞急走。
雷火神魔一声暴喝,从另一面急抢洞门。花魔一声娇叱,也飞掠而至。
持杖蒙面人怪叫一声,一杖向雷火神魔的背影击去,同时抢向洞门。发动的时刻终于到了,爆发出一阵大乱。
春虹也发动了,手中摸出了火刀,乘侍女飘动的刹那间,一刀划破了锦囊,并一肘顶出。这一肘顶中了侍女的腰部,力道不轻不重,但侍女却吃不消。
“哎!”侍女一声尖叫,两手一松,立即一脚踢出。
春虹身子往下堕,下半身还未出囊,脚到了,他本能地伸右手一拨,左手顺势抖出。
“啊……”她厉叫着,飞退八尺,“砰”一声撞倒了一个人,跌成一团儿。
变化太快,像是变生刹那,而且人又多,光线不明,谁也没看到锦囊出了变故。
同一瞬间,偏洞口也动手了,罡风乍起暴喝如雷,两方面似乎是同时发动。
春虹“噗”一声从背脊落地,立即蹬掉破锦囊,顺脚一勾一绞,绞倒了另一名侍女,虎跃而起,向洞外急冲。
迎面是一持松明的蒙面人,讨然道:“咦!你却在这儿?”
叫声未落,春虹已突起发难。他无心追究蒙面人的口气为何似曾相识,一闪即至,“毒龙出洞”一拳冲出,打人夺路。
“哎呀!人走了。”另一名侍女尖叫。
花魔本来在洞口和勾魂手斗拳脚,闻声一惊,不知有何变故,丢下勾魂手,向侍女奔来。人太多她一时无法挤近。
蒙面人没想到春虹出手夺路,本能的用松明做兵刃,劈面便挥,反击春虹的脸部。
春虹存心夺路,岂敢大意?身形一晃,仰身、错步、避招、出腿,“噗”一声闷响,右腿从松明侧方锲入,疾逾电闪,踢中蒙面人的小腹。
“啊……”蒙面人狂叫,松明扔出,人向后倒。同一瞬间,松明扔在一名江湖人的后脑上,烫得鬼叫连天。
春虹连越三名讶然呆立的江湖好汉,已接近了洞口。
包少堡主的手,也抓住偏洞的石环。
四名锦衣护工的四把金背单刀,堵截两翼。
花魔正往外冲,追踪着春虹的背影,但她却不知是春虹。
持杖蒙面人正用他的杖,恶斗雷火神魔。
勾魂手击倒了一名蒙面人,正挥剑击向守护的锦衣大汉,情势大乱,吼声震耳。
包少堡主的手抓住了右环,全力一拉。
“轰隆……”暴响如雷,似乎地动天摇,震得人耳膜欲裂,心向下沉,大地在撼动,沙石从洞顶急堕而下。洞口,崖壁以无穷声威向下崩坠,千万钧巨石以天动地摇的声势向下崩陷,在烟消滚滚中,将洞口堵死了。
洞外,先前自认不是有缘人的四个江湖人,刚走到林中,被天崩地裂的声响所惊,转身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呆如木鸡,脸色变成灰白,白得怕人。
最先出洞的半百壮汉,愕然注视着烟尘滚滚的山崖,抽着冷气道:“我的天,如果我贪妄岂不也埋葬在洞里面了?多可怕啊!为了孤舟大师的无用经剑,这次却埋葬了武林不少名宿凶魔。贪的一字,委实害人不浅……咦!”最后一声惊叫,原来是他另有发现。
“咦!”另一人也讶然惊叫。
远处烟尘滚滚中,踉跄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满身灰土,一面走一面用手扶着脸。
“天老爷!居然还有活人,难以置信。”半百壮汉怪声怪气地叫道。
山崖左侧不远处,一株古木上坐着假书生白如霜,突见山崖崩塌,堵塞了洞口,只觉心往下沉,浑身发冷,尖叫一声,跌下古树向塌崖奔去。
人影疾闪,眼前出现了一个肮脏老花子,怪笑入耳,劈面拦住去路,怪叫道:“阎王注定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在劫者难逃。哈哈!你难道也想找死!”
“别拦住我!”如霜尘叫,晃身夺路。
老花子闪在一旁,道:“好吧!不到黄河心不死,你去瞧瞧也不是坏事,只是恐怕太晚了些。大概洞中埋葬了你的亲朋好友,所以你到此焦急。记住,如有困难,可再来找我,我也许可以帮助你这不贪心的壁上观客。”
如霜已不听他的噜嗦,疯狂地奔向山崖。
从烟尘滚滚中奔出的高大人影,正是葛春虹。他在千钧一发中离开了洞口,巨大的震撼力将他震得头晕目眩,本能地用尽全力向外冲。沙石挟狂风已到,将他震飞十丈外,跌倒在塌崖的外缘,随着沙石浮上向外流.他本能地全力向外狂冲,打在他身上的沙石沉重无比,但他似平已经麻木了,痛苦巳不能刺激他迟钝的神经,奇迹似的让他脱离了险境。
震撼停止了,令人呛得难受的烟尘弥漫在空间里。他大半截身子被埋在沙石下,开始感到浑身的肌肉似在被人撕剥,骨骼在分裂,疼痛无情地向他袭击,头晕目眩,似乎已不知置身何处。
危险过去了,他的神智也在逐渐清醒,强忍痛楚,抽出被掩埋了大半的身躯,踉跄向外走。
烟尘滚滚,伸手不见五指,他感到身侧有人急速地掠过,却无可分辨是谁,走出了烟尘,抬头四望。
远处浓烟直冲霄汉,爆裂声震耳,大火控制了荒山野岭,势已燎原不可收拾。由火场方向估量,他弄清了西归崖的正确方向,踉跄举步走去。
老花子目送如霜冲入烟尘,也目迎春虹从烟尘中走出,讨然自语道,“咦!这家伙没被关闭在洞内,怪事!”
几个不负心早一步离洞得免的四个人,瞥了春虹—眼,一个大声问:“老兄 他们怎么样了?”春虹满身灰土,不成人形,信口道:“谁知道?大概正走在黄泉道路上。”
他没看到树下的老花子,错过了机会,说完,蹒跚而去。老花子正是疯丐曾政,是指出花魔和蒙面人火焚心如师太蟠龙庵的人。
西归崖下根本没有人,走近崖下,更看不出崖壁上由草木堆成的西归崖三个字。春红到了崖下,身上的痛楚已经消失,他开始拍掉身上的尘土,沿崖下壁根寻找石碣上所说的灵山洞。
可是,绕了一圈,却看不到任何岩穴,壁根花冈石的崖壁凸凹不平,草木丛生,上层则光滑如镜,形势天成。
“怪事!西归崖确是这儿,为何不见有灵山洞?”他自语。他再往复找了两次,依然一无所见,有点暗暗焦急,心中也涌起被人愚弄的感觉。
找了许久,他十分失望,抬头上望,想再证实这儿是不是先前在谷口所看到的西归崖。
除了崖壁上的草木,看不清字影。他心中一动,仔细分辨草木的形影,叫道:“假如容易找到洞窟,还轮得到我找剑佩?早就被人取走啦。我真愚不可及,草木形成崖名,我何不也在草木上留心察看?也许会发现洞名呢!”
他重新开始寻找,站得远远的,向壁根的草木凝神细察,看是否有像灵山洞三个字的形影。
找到中段,那是一段凹凸不平,隙痕摺绚的一段壁根,目光一扫,天!眼角依稀可以看清一丛半枯的荆棘,仿佛形成一个“山”字。
他心中大喜,将目光折回原处,定神再看,山字却又模糊难分。
他心中一怔,再仔细看,仍难分出字影。
“奇怪!字怎么又不见了?”他想。
他不死心,缓缓走近。
他看到来的方向,传出了隐隐人声,有人用不疾不徐的轻功,正向这急赶。
他心中一颤,赶忙晃身急掠,掠进了崖壁。
最先出现在二十丈外树影中的人,是八九名蒙面人。其次是花魔,她手下只剩六名侍女。再后面是包少堡主,这伙只带了五名锦衣大汉,所有的人,全是浑身灰土,衣上有血迹。看光景,活埋在藏真洞内的人,数量定然相当可观,他们能够活着出困,真是老天爷没长眼睛。
如霜心急乃母的安危,发狂地奔向塌下的洞口,越过春虹,她也未发觉是她要找的人。她在凌乱的崖下疯狂地翻撬倒下的千斤土石,想得到必定是白费劲。
其他先一步出睑的五个人摇摇头径自走了,疯丐曾政却没走,在一旁看如霜发疯。
藏真洞倒塌,事实上并来将贪心的人全部活埋在内,包少堡主只拉动一只石门环。洞口虽堵死了,洞中却未完全闭死,只将近洞口的人压毙,近内侧的人却未遭殃,假使摇动了两门环,这些人谁也别想活。
入洞的人,总数约在五十余人左右,死了三分之一。洞中有无数四通八达的岩穴,这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