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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霜忧形于色地挽着他的肩膀,幽幽地道:“春虹兄,你的说法和思维很可怕,你在受到煎熬。你我一见如故,相逢恨晚,情如手足,我不忍叫你忧心重重。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把我当你的手足至亲,把心事告诉我,让我替你分忧吧!”
春虹拍拍如霜挂在他臂弯上的手,苦笑道:“谢谢你,白兄,但世间无人可以替我分忧,我也不想任何人替我分优。”
“世间不可分忧的事,一是情爱,你……”
“请你不必说,求求你。”春虹痛苦地叫道。
“是仇恨?”如霜追问。
春虹略一沉吟,摇头否认道:“不是。”
“是情爱?”
春虹摇摇头。如霜紧盯着他说:“你天涯漂泊,心乱如麻,成家吧,那会使你定下心。春虹兄,你心目中的意中人是谁?”
春虹仰天狂笑,笑完道:“不错,我有意中人,你想知道?”
如霜脸色泛白,低下头近乎虚脱地问:“谁?这女孩子定然是非常人,她有福了!”
“呵呵!那人是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发如飞蓬。”
随尔神色一整,严肃地道:“是人,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木石,当然不能免俗斩情灭性,我会成家,找一个爱我的伴侣。但目下我有事,未免言之过早,一入情关出更难,我会慎重地留心抉择。假使我找到值得相爱的人,我会毫无考虑地进入情关。”
说着说着,已到了先前的斗场,可是空山寂寂,哪有半个人影?司马碧瑶和鬼女早巳不知去向了,地面上草木凌乱,是唯一留下的剧斗痕迹。
春虹走了一圈,道: “地上没有血迹,她们走了。如霜弟,你是否要去找司马碧瑶?”
“不必了,我和她只不过是在路上偶遇,结伴同行而已。”如霜若无其事地答。
“你是来夺剑的?”春虹问。
“不!来开开眼界,你呢?”
“来找人,找疯丐曾政。”
“这人是孤舟大师的生前挚交,今天是孤舟大师的西归十年忌日,他会来的,找他有事么?”
“不错,找他替人治旧伤。”
蓦地,西南角西归崖方向,传来一声震天长啸。
“走,看热闹去。”春虹叫。
两人循音源来处飞掠,速逾流星划空。
春虹显得有点反常,他似乎巳再不怕事,自闯荡江湖以来,他结交了一些朋友,也和不少人结了仇,在生死存亡里打出生路,莫名其妙和人结下无意的仇怨,但他都不在乎,也不想主动生事,不知怎的,和如霜长谈之后,他有了改变,不再怕事了,主动向啸声来处急赶。
也许是他巳感到举世滔滔中确难洁身自好,也许是他对孤舟大师遗世的一剑一佩未能忘情,也许是想在参与夺剑的人中找出追魂镖的主人,以便找出九幽魔域的党羽。总之,他知道逃离决不能达到自己的希望。他必须面对现实,和一般武林朋友一样,行侠仗义,管闲事打抱不平,无畏无惧地和向道周旋。鬼怕恶人蛇怕赶,不欺人便会被人欺。他不愿再被人用他的命做游戏的赌注了,他决定不再消极退缩,有面对现实的决心和士气了。
急掠了二三里,前面树影中传出一声长笑,出现了九疑老人,拦住去路怪叫道:“胆小鬼,窝囊废!你这次跑不了啦!刚才你一肘一脚尖,几乎要了我老人家的命,报应到了。”
“九疑老人。”白如霜讶然惊呼。
春虹不再逃避,迫进至八尺内,冷冷地问:“老家伙,据在下所知,你我无冤无仇,过去亦无一面之缘,为何苦苦相迫?”
“那得怪你自己。”九疑老人傲然地答。
“怪我?”春虹惑然问。
“当然怪你,怪你早不来晚不来,恰好在我老人家和五凶算过节时闯来,不怪你怪谁?”
春虹怒火渐升,沉声道:“难道说,你活了这么大年龄,还用人命来做游戏?”
“那是我老人家的嗜好,你噜嗦什么?”
“老家伙,不可迫人太甚。”
“象你这种人,正如蛇魔所说的一般,胆小鬼,窝囊废,天下多你一个人,丢尽武林朋友的脸面,活该被砍头割鼻,留在世上干啥?”
春虹一声长啸,飞扑而上。
九疑老人没想到他会突然主动地进击,倒吃了一惊,一声狂笑,一双大袖飞舞,如山潜劲涌出,来一记“上下交征,,上下齐放,来势汹汹。
春虹已运功护身,无量神罡注入双掌,突入袖影中,狂涛八掌的“乱石崩云”出手,硬攻硬抢,狂野地猛攻而下,下手不留情,无量神罡从掌上发出了,行雷霆一击。
本来,一上手便用绝学神功全力一搏,犯了大忌,如果一击不中,再攻便真力不济,再三便力竭了,智者不为,后果严重。但他已试出九疑老人的斤两,也算定对方仍会轻视大意,所以一上手便将无量神罡从掌上发出,攻其不备,给九疑老人一次狠狠教训。
无量神罡出手时,一无劲风二无厉啸,是一种听不到看不见的神奇潜劲,练至化境时可以化铁熔金,隔纸腐石,十分厉害霸道。九疑老人不知厉害,也没有想到春虹具有神奇的绝学,更没料到春虹一上手便用上煞着,一双大袖仍凶猛地上下齐到。
“啪嘭!”爆响震耳,罡风激旋。
人影乍分,九疑老人连退五步,脸色乏灰,额上青筋跃动,骇然惊顾双手。
两只袖桩不见了,破碎皮片随风激射丈外,飞舞翩然纷落,地面半枯的草叶拂动,沙沙有声。
春虹只退了一步,一声长啸,再次飞扑而上,不容老鬼喘息。
九疑老人一声怪叫,咬牙切齿连封四掌。
乍合乍分,快逾电光石火,对掌声爆响似雷,看不清人影和招式。
“哎呀!”九疑老人退出丈外骇然大叫, 右手缓缓下垂,有点不信地死盯住春虹。
春虹退出丈外,虎掌轻颤,额角现了汗珠,但站立如山,冷凌地道:“七大绝域的九嶷域主人,不过而巳。〃
“你是何人的门下?”九疑老人厉声问。
“你管不着,在下用不着倚仗师门吓人。”
“你练成了罡气?”
“就算是吧!”
“你多大了?”
“二十二岁,你想不到吧?”
“咱们掌上不分轾轩,拚家伙,撤兵刃!”
白如霜撤下一只寒芒如电的长剑,举步追上叫:“比剑,叫小生开开眼界,向宇内高人请教。”
“不许你上。”九疑老人沉叱。
白如霜没理他,往下道:“我这位兄长没带兵刃,大概你也看得见,老眼并不昏花,如果你想珍惜羽毛,快走,想为保持令名,快上,等什么?”
林中一声怪笑,人影出现,是蛇魔卫心照,怪笑着道:“夏侯老儿在等我,却碰了那胆小鬼一颗大钉子,小朋友,我挡上一阵。我的蛇杖长有六尺,功力相当,一寸长一寸强,你小心了,我陪你玩玩。”
白如霜冲着蛇魔淡淡一笑,怪声怪气地问:“卫老儿,你除了玩蛇献世,还会什么绝活?”
他这种轻视无比的神情,顿时把蛇魔激得怒火疾升起三千丈,怒吼道: “小王八蛋!你是不服我老人家的绝活?”
“嘻嘻!你号称蛇魔,除了蛇怕你之外,人岂会怕你?老不死,你可以用蛇献世献世。”
“气死我也!”
“你为何又不死?”如霜语利如刀,口气够狂,又接着道: “光说不练,你是个很差劲的练家子。假使你气死了,蛇会替你掉眼泪。喂!老不死的,你看见过蛇掉眼泪么?”
怪!蛇魔反而不再暴躁,怒极反笑道:“小王八蛋!你好狂,你姓甚名谁?”
如霜仍不退让地答:“老不死,要打架拚命,用得着先呈三代履历?你这人真是俗不可耐。”
“好吧!”算你嘴皮子厉害,老夫活了一大把年龄,见过了千万个人,却没见过你这种狂妄的小辈!”
如霜用一声轻视的怪笑打断了他的话,抢着道:“你用不着称老!无知空长百岁。老牛也活了一大把年岁,也见过不少世面,依然是一条老牛,老又咋样?你没见过我这种狂妄的人,只是你少见多怪。玩蛇的,别废话耽误时光,把蛇放出来吧,等什么?”
越说越不象话,把蛇魔气得脸色死青,一声怒吼,在胸腹上拍了一掌,吮道:“杀你这人污我之手,就用蛇毙了你。”
金芒疾闪,两条金角腾蛇化成金虹,并排飞出他的襟口,每一条长只三尺,三角大头金犀角,细脖,金鳞,浑身金光闪闪,无翅却会飞翔,来势如电。
九疑老人向后急撤,一面咒骂: “卫老贼,他妈的连我也算上么?”
“不光咬你,怕什么?”蛇魔嗤之以鼻地答。
白如霜向春虹招招手,笑道:“春虹兄,到我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