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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唯真也不放弃己见,道:“乐夫子认为白昼进攻太过危险,但何不请进大师施法?用神术掩护。”
九幽天魔不等他说完,接口道:“你忘了会破法术的葛春虹了?江南白提调在虎啸岗被擒,信阳州途中,贱内的神术被破。还有,落马坡山区那位蒙面人,不但接了我三剑。更破了我的移神大法。告诉你,我有自知之明,邪不胜正,这些小幻术不足恃。唯一可恃,是咱们的真才实学。”
“堡主的意思,是不用七大师?”上官唯真问。
九幽天魔淡淡一笑,道:“要用的,甚至要他们为前驱,要他们攻北门。”
“他们是张教主的人,怎能要他们打头阵?”上官唯真有点吃惊地问。
“为何不可?这七个大师,名义上是助我们消灭祥云堡而来,事实上却是奉命监视咱们的家伙。哼!我那拜兄打错了主意,他未免太小号了我九幽天魔。让他们打头阵,正好借祥云堡的人宰了他们。”
上官唯真摇头苦笑,道:“堡主如此处理这件事,日后难以在张教主那儿交代,张教主不成气候,还有利用价值,堡主不嫌操之过急了些?”
九幽天魔呵呵一笑,道:“等我将密坛发展至京师,我还得除去绊脚石哩!”
“请堡主多加谨慎为上。”上官唯真无可奈何地答。
乐夫子不悦地哼了一声,道:“堡主一代英豪,岂是久屈的人?我反对向张教主敷衍,干脆及早图谋。”
“你意下如何?”九幽天魔含笑岔口问。
“干掉他!我是说,派人暗下手,决不可坐观他壮大,后患早除早妙。”乐夫子一宇一吐地答。
“呵呵呵呵……”九幽天魔大笑,笑完又道:“你太偏激了些,目下言之过早。”
一个白衣人从北面如飞而至,由一名星宿接住,向树下高声道:“地坛罗兄弟禀报消息。”
“叫他前来。”九幽天魔说。
白衣人奔到,躬身行礼禀道:“广信葛春帆兄弟两人,从北奔向了祥云堡,屠龙客父子死伤惨重,阻他们不住。“
“目下怎样了?”
“正追赶司空前辈,奔向祥云堡。”
“好,传信下去,尽可能将人留下。”
“遵命,请问堡主尚有何事吩咐?”
“没有,小心消息。”
“是。”白衣人应诺着,行礼退走。
九幽天魔神色一怔,道:“妙极了,葛小狗也会幻术,让他对付七大师再好不过了,咱们赶快办事,也许赶得上看热闹。卫老弟。”
蛇魔略欠身,毫无表情地答:“堡主请吩咐。”
“你立即随林坛主南下,与贱内兼程返堡,替我布置蛇阵,防备有人到九幽魔域捣乱。”
蛇魔懒洋洋地站起道:“好,在下立即启程。”
白发老太婆也站起,冷冷地道:“这就走。卫老儿,老身先警告你,千里迢迢,你得安静些。请记住,堡主的奇药在天下间决无第二个人可以配制,过期一日即万无生效,不必妄图侥幸。”
蛇魔怪眼一翻,怒叫道:“白发孤婆,你神气什么!你狗仗人势!”
九幽天魔哼了一声,不悦地叫:“不许吵,林堡主,不必再和卫老弟计较昔日的过节,目下咱们都是自己人,私人恩怨提来提去有伤和气,卫老弟自知权衡利害,何用你多说。”
白发孤婆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道:“属下深知他的为人,不得不提醒他注意,算是属下多话了。”
“走吧,愈快愈好。”九幽天魔挥手赶人,突又道:“林堡主,你转告三夫人一声,芮、宓两匹夫如果不入山踩道,不必打草惊蛇,除非能一举除杀,不然不可妄行动手,那姓宓的匹夫绰号叫石童子,浑身刀枪不入,不易对付,芮那匹夫号称黑鹏,轻功之佳宇内无双,如果动手而被他漏网,势必会引来大批六大门派的高手,难免被他们发现咱们的九幽魔域,麻烦大了。”
“属下遵命。”白发孤婆躬身答,领着蛇魔走了。
上官唯真剑眉浑锁,沉重地道:“多年来,从未发观有武林高手在涪州逗留半月以上,涪州没有任何地方引起江湖人疑心的事物,那石童子和黑鹏,是祥云堡许匹夫的至交好友,也是武当派中少数获得俗家弟子第—高手张全一的真传者之一。张全一死后,武当的俗家弟子逐渐摆脱武当山的约束,行道江湖,武当派局面焕之一新,举剑名震天下,算起来,石童子和黑鹏该是张全一的三传弟子,武林名望与江湖地位皆超人一等,为何轻身在涪州秘密逗留呢?”
乐夫子哼了一声,接口道:“八成又是本堡的奸细搞鬼。”
九幽天魔瞥了上官唯真一眼,问:“难道也与杨青云有关?”
上官唯真一咬牙,道:“奸细决不止杨青云一个,这次回堡,属下将全力以赴,必定可从蛛丝马迹中找出线索的。”
蓦地,潜翁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右肋下全是血迹,踉跄奔来。
“咦!他受了伤?”九幽天魔站起来吃惊地叫。
所有的人全站起来,惊讶地注视着奔来的潜翁。
潜翁奔到,在三丈外摇摇晃晃地站住了,脸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
“司空兄,你被他伤了?”九幽天魔问。
“不!被花魔那母狗所暗算……暗算……”
“什么?”九幽天魔吃惊地问。
“花……魔……”潜翁吃力地叫,颓丧地坐倒,在百宝囊中取药,大汗如雨。
一名大汉奔上,帮助他上药包扎,九幽天魔恨恨地道:“好啊!这贼婆娘可恶,好意请她助拳,她反扯我的腿!”
乐夫子冷哼一声,接口道:“属下早就说过,这淫妇不可靠。”
“走!去看个究竟。”九幽天魔怒吼,又向涪翁问:“司空兄,她在何处?”
潜翁一面上药,一面道:“贱母狗以为你必在堡北与七大师在一块儿,所以逃向那儿去了。她的轻功比我差,葛小狗又比我高明,她是否能逃脱,大有疑问。”
九幽天魔举手一挥。向祥云堡飘拂,一名白宿过来架起乐夫子,一行人去势如飞。
邪教张教主派来的江南七大师,是地位极高的大法师,邪术通玄,拳脚也高人一等,不但奉命前来协助九幽天魔毁灭祥云堡,也奉命监视九幽天魔。他们把守在北堡门外里余候命,心中十分不痛快。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九幽天魔在何处,无法执行教主授予的重大责任。同时,九幽天魔令他们为前驱,要他们进攻北堡门,分明是拿他们当马前卒使用,难怪他们不痛快。
花魔还不知道九幽天魔有除去张教主统而代之的可怕阴谋。九幽天魔是张教主的拜弟,同心协力打江山,乃是当然的事。张教主派来的大师,毫无问题会留在身边主持大局,所以他知道七大师在北门附近,料想九幽天魔必定也在那儿,因此向北门逃命。
她全力施展轻功,舍命狂奔,后面,春虹狂怒地御尾狂追,愈来愈近了。
广阔的小径向北笔直地伸延,白茫茫的雪地上,目力可及十里外,北堡门门楼相当高,看得清清楚楚。
“妖妇,你跑不了的,还葛家的血债。”春虹狂怒地大吼,已接近至两丈内飞。
花魔心胆俱寒,目前她除了子午绝命针之外,已没有可和春虹拼命的兵刃,叫吼声如雷,从身后传到,不用回头看,她知道危机已到。
“拚吧!我无法和他比轻功。”她绝望地叫。
葛春虹的叫声传到北堡门楼,将奔近垛口的如霜心胆俱裂,顾不了许多,冲向了垛口。
到了垛口,她毫不迟疑地跨出了右腿。
门楼上拉满大弓的大汉,正待松手放箭。蓦地,一只纤手搭上弓弦箭的箭尾,低喝入耳:“且慢!让她死在外面,用大弩。”
大汉缓缓松弦,扭头一看,红绡电剑站在一旁,另一只纤手举起了。
接着,左侧一列五座机弩旁一名大汉右手高举,一名大汉的手,按上机扣。
许姑娘突然奔到,扑向乃母叫道:“娘,不可,饶了他吧,春虹哥如果知道是娘下令杀她,那……那……”
红绡电剑的手并未放下,沉重地道:“不行,她将投向她母亲的一边,也就是投向九幽天魔,为了祥云堡中人的安全,决不可让她活着离开祥云堡,透露堡中的虚实。”
垛口前已不见了如霜的身影,她正用壁虎功向下滑行。不久,她奔上了护堡壕的外岸,撒腿狂奔。
许姑娘求情不动母亲。情急大叫道:“如霜姐姐退回来,退……天哪!”
四座机弩掌前架的人,控制着架头,追随着如霜的身影移动,不管任何时间,只消红绡电剑的手放下,五尺长明晃晃的大弩便会破空而飞。
姑娘不了解乃母的心情,还以为乃母所以要杀如霜,本意为长了祥云堡的安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