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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只…”
“你再罗嗦!”
…
几下轻微的试弦声,而后琴音缓缓回绕,纤扬低沉交替变化,也有微弱至停顿时,听得出几分犹豫,潜听竹看着书生因窘迫泛红面色,那些许不娴熟的停顿,入耳也成了虚无飘渺雅韵。
曲罢都恍然不觉,缓过神便央着再弹。
“可以,不过你且在这等着,我去把止咳的药拿来。”
听竹撇着嘴,自知逃不过,“去吧去吧。”
待他走后少年一时无聊便又去拨那琴弦,只弄得出简单音节,怎都连不成调。
烦闷不已时抬头,就见远远人来,布衣青衫走在午后艳阳下,端着药盏只能慢慢地走,偏行就出眉目似画衣带如水的书卷飘然之气。
胸中兀然一窒,针刺般的痛,随即暗忖苦笑,若日后病至呕血时,应该也不过就是此等感受罢。
洛昭澜回来,把药放到少年手中,未觉异常,自顾端坐好,手指搭在弦上,拨前深看他一眼。
那琴音悠扬起,听竹站到近前,淡淡道,“还有三天,月底你便走吧,我,累了。”
言罢无人回答,只听琴音急转直下,坠入商调。
少年微微一笑,在一泻千里的琴声里举起药盏一饮而空,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呐个…小潜素聪明人,他呐个虚怀师傅脑子也不白,小白滴素他滴伪后妈俺= =b
俺只会背滴经文只有一个'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因为王菲唱过,所以也懒滴去查别滴= =|||||||
PS:
商调素虾米其实俺也不清楚,但知道蝶恋花就素商调好像,反正不素啥开心滴调调—,—
15、经别。 。。。
【经别】
一月转瞬,况乎三天。
这两日来听竹一如往常,到是洛昭澜言语更稀少,任凭少年绕在身侧嬉笑,沉默得几近木然。
他料想会有离愁依依难舍,他料想自己须好言宽抚,他料想… 偏偏忘记了,这少年转眼即忘的天生本领,出情入境皆自如随意。
这不,方才还围在书案边缠他去弹琴,这会子已在院中寻是哪棵树上的蝉鸣。半盏茶功夫不到又推门进来直奔桌边。
洛昭澜皱眉扶额,心说只要他不习字做什么都好。
“喂喂,书呆子,”听竹拿着刚在院里折的半开荷花在书生眼前摇晃,见没什么反映便探身勾着脑袋凑到近前看,“去弹琴吧去吧去吧,你明天就走了,再弹这最后一回又能怎样。”
最后… 脑中一片浑噩,洛昭澜被这词惊地一个激灵,凝神对上少年目光,双眸黑白分明,还是单单纯纯一派天真,寻不着分毫留恋。
你,还知道我明日便走么?这话是怎样也问不出口的。
沉吟良久,只闷出冷冷二字,“不弹!”
不弹便罢,没有何事能入得了潜听竹的心。
少年自个跑去凉亭拨出几声琴音,仍是连不成调的寂寥,仍是玩不久就困了。
病痛难过皆与他无关,醒厌烦了睡下便是。
只是这次困的厉害,半日未起,晚饭都没吃,被人唤醒也只是迷糊着把药喝了,眼都不睁,喝完继续睡。
别离将至,洛昭澜眼见着少年醒时轻快如昨,梦时慵懒如故。
独自怅然感伤,在书房呆到丑寅更替时才回房,撩开账帘,见听竹正盘膝而坐,端端正正清醒模样。
“咱们出去走走可好?”少年低声说着,语气已然是询问。
洛昭澜心有郁闷却再说不出不字。
再次翻墙跃户也算轻车熟路,这回到是将少年稳稳接住,好像重量轻了,又被那轻了些许的力道撞得心肺震痛。
月挂银钩,星子璀璨。
徐行往荷塘,沿途无一言语,不知是心照不宣,还是无话可谈。
“那日你是不是就在那儿把我的船撞翻?”潜听竹说着伸手一指。
洛昭澜正讶异此处荷花开得这般早,此时已然盛放,就见月色冷凝,映照少年纤瘦手臂,心间蓦的一沉,只低声应道,“是。”
听竹对他的沉闷全然不察,几步走到水边,踮起脚,鞋尖将将沾到水,转过脸来笑问,“我现在若再跌下去,你可还会救我?”
夜风微凉,扬了衣袂博带,宽袍广袖罩着单薄身量晃荡,好似稍不留神真能连人一同卷入水中。忙上前一把扯了衣袖,沉声道,“会。”
听竹低头,盯着那拉在袖上的手,沉默半晌,最后轻声地说,“谢了。”遂转身沿路返回。
洛昭澜不知,这世上何来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又何来尘世不沾心无挂碍。
只知,回去路上听竹问他,‘自是荷花开较晚,枉负东风。那这早开的又如何?’他答不上来。
天色微明归家,一枕沉梦,梦里有谁目光绵绵却似丝刃,锲而不舍的将人层层缠住。缠得醒不来,又愈睡愈累。
午时起床见听竹还在睡,唤人不醒,转身见已收拾妥当的行李上搁了把扇子。
拿在手中心头轻颤,犹豫再三才展开来看,只字未留。折痕上有些许汗迹,应是拿捏了良久。
再回床见默观那沉沉睡颜,整宿未睡面色如玉白,眼帘长长剪忧,投出乌青黯影。睡时不比醒着,没了那份轻快神彩,病中清瘦便一览无余。
心有叹谓只化了无声:你当真对我无话可说么…
直拖到傍晚还没动身,听竹一直在睡。洛昭澜只道莫叫他,等他自个醒了道个别再走。
天色沉沉地灰下去,最后一点光亮映出网状的云,天光暗一些,那网便收一些,阴影笼罩,万物生灵便成了网里的鱼。
主人家老者歉意渐浓,许久不念的恩公二字又挂在嘴边,坐立不安三番两次要去叫听竹起来。
洛昭澜前后思量,只说,“罢了,我自己再去看看,真不行便先行告辞吧。”
一如预料,果然还是沉沉睡着,站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算了吧,怕是这会儿把人叫起来,没准迎面还是那句,‘你怎还没走?’
这般想着便心下黯然,伸手想触上花瓣般细软面颊,最终只是隔空描画。
临行淡淡一句,“我走了,待日后,再来看你。”
洛昭澜像怕扰醒了梦中人,声音轻极,似飘忽又似惨淡,反正无人听,怎样都行。
车马前行间偶有回望,看见灯火已黄昏,不见沉睡容颜淡淡一笑,只是讥诮意味太浓,几乎不能称之为微笑。
离别何甚哀,了不得隔千里烟波,了不得在暮霭沉沉,了不得是此去经年。。
作者有话要说:orz。。俺素柳七滴忠粉~本想套几句秦观滴词来着,奈何死也搬不上去,内牛T_T有爱果然素不可强求滴
以上全素废话= =b 正经要说滴素:
这坑快平鸟~伪后妈扭动ing~ 虎摸小潜,人生哇,值得回忆滴总素不多滴,做人要有重点~
16、浮光。 。。。
【浮光】
年年景相似,岁岁人不同。这才见光阴。
上仪九年的夏天像是随书生一同收了去,听竹今年未向任何人央着要去看荷花。
到是季归宁回府后有试着问过他:“你再不去,今夏荷花便只余残枝了。”
听竹当时正对着书案不知想些什么,被话语惊地长长睫毛颤动,转眼向季归宁时神色已平复,目光所及无物般,毫无实质。
面上闲闲地笑,“姐夫,我有惑不解,问你可行?”
季归宁被他一句姐夫叫得愕然,怔怔点头,“你只管问。”
“人言道,自是荷开较晚,枉负东风。那早开的会怎样?”
半晌沉吟像狠不下心,季归宁推门离开前才低低应道,“被东风负。”
那音色深沉,听竹却似闻所未闻,拿了案上叠纸看: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春宜绘墨,秋宜操琴。
潜听竹是不会弹琴的,更没学的耐性。只是那陈旧七弦再没收回阁上,端端摆放,仅留予他看,凉薄一季就在他长久凝睇中悄然溜走。
他说了世事与他无关,那功名利禄便也与他无关,秋闱始末更何谈干关。
他只管待在自家府中好生将养,把春困秋乏都睡足分量,余下点时间可去书房读些不圣非贤的小书。
他只知道直至冬来,这深深院落一如先前的十多年,客无人来。
秋凉悄然来去,冬寒便显得严苛。
不知什么时候起呵气呼吸间就带着白雾了,这般情境见者皆知外面已天寒地冻。
听竹隔窗看着外面穿着臃肿厚重人,心里竟有些羡慕。
想出去,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