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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阵叹息。
“这也难怪高蜀师叔收你为徒。”曺贤兵摸摸肚子。
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了,蜀薛也顿觉自在许多。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更何况生于漠北?这两人的对话让人觉得可笑,可真的可笑么?
曺贤兵坐在马上,一直沉默,心想:“蜀薛这小子定然有诈,定然不是中原之人,不然连北方不种橘子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我编了个师叔蜀不归出来,他便中套认其为父。。。。。。他若不是中原之人,来我中原拜入蜀黎到底有何企图呢?这事儿得找高蜀师叔详谈。”
一路上,笑语欢声,我,武菘,黄腾虽坐在马背上也不免互相打趣,想起这武林大会,心中便是一阵激动与兴奋。很久没有离开蜀山这座小镇,看到中原别处的异样风景,心中也是豁然开朗,人若是呆久了,远行一次可真是能舒畅身心。
天色昏黄,已至傍晚,四围静寂,我们找了个小店住下。
时至夜半,我却无心睡眠,三分激动,七分却是思念,没想到我这堂堂男儿竟也有女人般的思念。月牙高挂,朦胧的光,就像一阵烟雾,徐徐的笼罩了大地,这烟雾催人入眠,更催人想念。
十八章 重逢湖心
第十八章重逢湖心
夜半,蜀山镇上,高蜀坐在桌边。烛光照亮整个屋子,从高处俯瞰这蜀山小镇,昏暗中只有这一点微光。
远处传来人声,这声只有高蜀能听见。
“师叔,夜半打扰实在抱歉,只是我有一事想和师叔详谈。”这声音正是曺贤兵发出来的。
此时曺贤兵端坐桌边凳子上,双掌相对,放于胸前,胳膊平举,聚气丹田,嘴唇不住的抖动似在说话,可这附近的人却无法听见,熟不知这声已传到千里之外。这便是千里传音幻化而来的‘千里相知’,只有千里之外会千里传音的人才能听到。
“有什么事儿你便说吧。”高蜀双掌向下,胳膊平举,运气于丹田,向着声音来的方向,道。
“你可知你那徒儿蜀薛的来历?”
“不知。”
“我看他并非中原之人。。。。。。”曺贤兵把下午与蜀薛的对话告诉了高蜀,“却不知他来中原有何意图,不知师叔为何收他为徒。”
“哦?竟有此事?我收他为徒只是见他不曾习武但外功奇好,为人直爽、执拗,是条汉子。”高蜀答道。
“不曾习武,外功奇好?若真是一心习武倒也罢了,就怕。。。”曺贤兵道,接着陷入沉思。
“就怕什么?”高蜀追问道。
“就怕他是外族邪教派来偷习中原武学的,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就不得不防。”曺贤兵道。
“你的意思是?”高蜀道。
“将计就计,至于传授他武学,师叔就自己看着办吧。”曺贤兵脸上生出豆大的汗珠,擦了擦,接着聚气丹田,道:“师叔,就这样吧,这么说话太耗内力,我休息去了,您老也好好休息。”
。。。。。。
我们师徒一行人终于到达湖心镇,我的故乡。这里和当初群豪聚集时一样,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好不热闹。街上满是佩剑的江湖侠客以及各大门派弟子,江南味道等许多客栈酒楼全住满了八方来客。这一时的喧闹和长久的静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不是武林大会,估计谁也不会相信,这素来安静祥和的地方一时之间竟能闹腾起来。
“师父,我得先回家看看我那老爹去,一会儿就回来。”我请求道。
“好,你去吧,好好在家呆一会儿,有什么事儿我会让黄腾来叫你。”曺贤兵道。
“谢师父!”我答道,转身往自家方向奔去。
这十几里路我快步疾奔,只觉身轻如燕浑然不知疲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
这住了十八年的茅屋依然如往日一般安详、陈旧。大门敞开着,我轻轻地走了进去,我想给渔自来一个惊喜,没有在外边就大声叫出他的名字。茅屋的小门一推开,一阵熟悉的鱼腥味儿和鱼香味儿扑鼻而来,我看见渔自来站在灶台边,用心的做着我熟悉的菜,一时间只觉心头一酸,我大声地喊道:“爹,我回来了!”
渔自来转过身来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赶来,你爹我可想死你了。”
渔自来放下手中的铲子,向我奔了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拍着我的背道:“孩儿,你这几个月来都学到了些什么?能来参加武林大会,肯定不简单,快快告诉你爹。”
“这几个月来,其实也没学什么,几乎每天都是基本功训练,师父倒是传授了我们几句心法,可是一直参悟不透,所以武学上的造诣除了基础之外,毫无长进。”我答道。
“也难怪,当初你离家之前,不是有个江湖侠客这么说么,”渔自来放下我道,“他说蜀黎武学若非欲一生修习者,恐怕难有大成。”
“你去蜀黎的时候我才又想起这句话,现在谁有这么些闲工夫花一辈子时间去学什么武功啊,还不如跟你爹打打渔过得实在。”渔自来道。
“爹。。。”我刚欲说话即被渔自来打断。
“孩儿啊,让你去习武是爹的错啊,当初爹觉得打渔窝囊,认为大凡一个江湖中人必须习得一身高超的武艺这辈子才算是有意义,你离开的这几个月你爹我天天都在想,到底什么是意义,你知道什么是意义吗?”渔自来问道。
“这,孩儿不知。”我答道。
“人这辈子不一定得轰轰烈烈,但是一定不能过得不自在,你走的这几月,你爹我就受够了这不自在之苦。你看看这湖心镇的居民,哪个有高强的武功,不也活得好好的,每天优哉游哉,无忧无虑。你再看看那些江湖中人,整日修炼武学,愁眉苦脸,钩心斗角,有朝一日出师了不是大多数也在武林盟捞些闲钱,要不跟着个大富人家当保镖,我看啊,这武学还不如银子好使呢。你若习武,倒还不如经商。你想想看哪种生活更有意义呢?”渔自来盯着我,想说服我。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习武之人可不是为了什么钱,进武林盟那是为江湖做事儿,是习武之人的荣耀,至于给富人当保镖毕竟是少数,至于你说的习武之人愁眉苦脸,那也不是全然如此,如若领会一招半势,那高兴劲儿可不比打上五斤重的大鱼差到哪去。”说到此处渔自来脸色一变,十分懊恼,我接着道,“不过你孩儿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在无忧的生活。”
渔自来站了起来又抱着我道:“这便好,这便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嘛。”
“但是,我对蜀黎一派的武学还有许多不明白,还望爹能给我些时日,最多三年,我定然回家好好服侍您老人家。”我并不想伤害他,但也不希望就此一事无成。
“如此也罢,几年你爹还是能等的,”渔自来放开我,转身去端了几盘菜,道,“你很久没吃过你爹做的菜了,快去拿上碗筷,多吃点,多吃点。”
“恩。”我应道。
。。。。。。
曺贤兵带着弟子几人穿过几条街道,来到了湖心台。他站在通往湖心台的桥上,几个弟子跑到了湖心台,看台,看湖,看风景。
曺贤兵不由想起了多年前与消无弛的一战,想起了消无弛独绝武林的无弛神功,这一回味倒又让他生出些许怅然。枭雄已去,再也难见昔日那人双掌拆招,驭气纵横,勇猛无惧的身影,这正是岁月索人去,只留下点点回忆。他又想起了自己,人至中年,虽然修为与悟性胜过从前,可是体力早已大不如前,世间万物倒还真是耐不过时间。曺贤兵嘴角一笑道:“还真是耐不过时间,哈哈,不过这湖心的夔花倒还依旧那么娇艳,也罢,也罢。。。”
“徒儿们,明日武林大会便在这里举行,瞧那边,”曺贤兵指了指台子西边插着一面‘蜀黎’旗子的地方,接着道,“那里就是我们的场地,明日你们便坐在那里。”
弟子六人顺着曺贤兵手指方向看了过去,黄腾跑上前来,问曺贤兵道:“师父,这事儿用不用通知渔肉师弟。”
“傍晚时分若渔肉还不回来,你便去通知他。”曺贤兵道。
“恩。”黄腾答应道,“不对啊,师父,你知道渔肉家住何处?”
“呃。。。这个倒也不知,看来只有等他自己回来了。”曺贤兵摸了摸肚子,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
傍晚时分,曺贤兵一行人正坐在镇边一个比较破旧的客栈里吃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曺贤兵静下心神,仔细一听,闻声辨意,知道这人是找人来了。
。。。。。。
我与渔自来一起吃过晚饭辞别之后就去找曺贤兵一行人,可这不大不小的镇子找个人也挺难,他们也没说在哪家客栈落脚。我向湖心镇各客栈酒店的小二打听,终于得知他们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