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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怎样你早就知道了。”段断好整以暇的说:“你做得出背叛傲爷的事,自然要付出代价。”
谢豹花七次强攻,要让方狂欢先行突围,不但闯不破段断的剑势,反而让断剑先生认准了谢豹花的“罩门”…只要他攻向方狂欢,谢豹花就穷于应付。
就在这时,阮梦敌突然出手。
他一出手就擒住了方狂欢。谢豹花顿时像疯了一样猛攻向阮梦敌。
段断大笑,长身拦住,缠战谢豹花。
陡地,背后疾风攻到,原来是方狂欢的长刀疾砍他的背门!
断剑先生顿时变成了背腹受敌,但他临危不乱,飞奇%^書*(网!&*收集整理掠而起,倏然间,阮梦敌双手强芒大盛…
一枚毒蒺藜,一棵青莲子,一枚五棱镖,已射入断剑先生段断的身上!
段断戢指阮梦敌,狂吼一声:“你…”急掠而去,迎空撒落一列血迹。
阮梦敌神色不变,双手急展,段断人未离开房子,已著了十一枚暗器,到了庭院,又中了十七件暗器,掠出了庭院,再中了八种暗器,他几乎是全身布满了暗器,但依然提气飞奔。
方狂欢和谢豹花在惊骇中仍想追杀,只听阮梦敌微叹一口气,道:“不必了!”
他的话才说完,段断已仆到再远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谢豹花一时不知怎么去对待眼前这个师兄好。
“都是为了你。我待你是怎样的,你还不明白吗?”阮梦敌深挚的说:“你们这样,是逃不了傲爷的追击的。”
“你……”
方狂欢也瞧出了他俩师兄妹间有着特殊的情愫。
“你们跟我来……”阮梦敌带他们到了一处土岗,岗上的雨沟里有七八具尸体,谢豹花认得出来,那是“豹盟”的高手,而其中的两具尸体,却更令她震讶:那一男一女的尸体,脸上都有重创,一个脸骨碎裂,一个脸上着刀,但这样看去,形体打扮,都跟自己和方狂欢极为相似!“我替你们找了两个人,再加上些布置,傲爷就会相信,你们已经死了,只要你们改名换姓,易容变貌,到远远的地方去……谢豹花和方狂欢永远在这世上消失了……”
“师兄,”谢豹花涩声道:“我……怎样报答你……?”
“豹花,只有一点,”阮梦敌说:“无论天涯海角,你都得让我知你在哪里,不要像上次那样,…让我找得你好苦!”
“不会的,”谢豹花行近了他,一阵馥香阮梦敌的鼻端,使他感到心旌摇荡,直至被一阵尖锐的剧痛惊破时,谢豹花已一刀搠如了他的心脏里,“无论怎样……这次的情形,都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阮梦敌瞪著至死不信的眼,几乎凸出眼眶子来,尸体滚落雨沟里。
方狂欢骇然:“你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是个邪道中的女人!”谢豹花恨恨地道:“不错,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但是我们欠了他这个情,便永生永世摆脱他的纠缠。他以前千方百计痴缠我,但都得不到我,现在他的目的仍是一样。他杀了段断,在豹盟里的地位又上一层,又可把杀段断之罪推到我们头上……。终于有一天,他也要杀我们灭口的。”
“他现在不杀我,是为了要讨我欢心……,一旦得到我,你我都活不了。”谢豹花在地上死人的衣服上抹净了怀匕锋口上的血迹:“你要那个人保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相信我,我是个邪道中的女人,我判别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什么是不得不做的,要比你们所谓正道上的男子认的准确!”
方狂欢觉得利刃上的青锋闪着强仇似的光芒,这一枚刀虽仍握在美妍如仙谢豹花的素手里,但却宛似一把刀从古代里向他心口飞来。
而后……
而后,方狂欢和谢豹花果然就不再受追踪,也再没有追杀了。
他们逃到温州一带,大隐于市,方狂欢化名为徐愿意,谢豹花易名为何拒伴,做点小买卖,倒也生活得甚佳。
谢豹花一直希望再生个小孩,可是自那一次用内力强逼出未成形的胎儿后,要再怀孕似已不易了。
他们安定了,生活不再像以前的不安,可是方狂欢的心却不安定起来。
因为寂寞。
——跟谢豹花在一起自然快乐,但谢豹花太强了,强得令他没有插手和置啄的余地。
谢豹花虽然总是对他委婉承欢,但方狂欢深明地感觉得到,谢豹花是在迁就他。
——不像“弄玉楼”的小气姑娘、小灯姑娘,他们是真得崇拜他。
只要方狂欢说笑,她们就校得吱咯吱咯,乐不可支;方狂欢稍微说一些过往的惊险经历,她们就听得如痴如醉,既赞又羡。
方狂欢觉得在她们面前,自己不仅像是个男人,而且更像是一个英雄。
所以他总不忘找借口常去“弄玉楼”。
当有一次,谢豹花在店里正忙着,问他拿了那么几锭银子到哪里去的时侯,方狂欢就随口地答:“去找大小口他们喝酒。”
——大小口其实就是他当年的兄弟顾皇飞的绰号。
待一切安定之后,前途似不在有风险,方狂欢因为耐不住的寂寞,便联络上他过去的老兄弟顾皇飞。
他没有告诉谢豹花,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不赞成他找回以前的旧部。
自此以后,方狂欢便开始对谢豹花说谎。
只要有了开始,就算是说谎为了圆上一个谎,他只好不断地把谎撒下去。
何况,顾皇飞他认识了一位在温江十分有名的才女,宋小耳姑娘;小耳能诗能歌能舞,狂欢能饮能剑能付得起银子,更是欢场里的恩客。
方狂欢对宋小耳,却非常的动心,甚至动了真情。
小耳是个微愁的女人。
她一向都很顺从方狂欢的意思,在他面前,她一向都没有主意。
“你的忧郁正锁着我的轻愁,”方狂欢跟宋小耳缠绵时说:“看到你我就心疼得心都痛了。”
小耳不相信,笑问:“你那位当家的呢?”方狂欢一时沉下了脸,说不下去了。
直至有一次,方狂欢较晚回家,谢豹花一早就在家侯着埯,见他喝的七分酩酊,便替他挂上外袍,忽没来由地问了一句:“狂欢,你不要对不起我才好。”
她的人在黯淡的角落里,幽忽地叹了一声,又说:“我是为了你才绝了后路,杀了师兄的。因为我知道他是终究不会放过你的。你看,我已没有退路了……”
方狂欢乍听,吃了一惊,手都凉冰了。
他连忙哄她,问她为何胡思乱想,谢豹花这才点灯一笑道:“没有就好了。”
方狂欢心头难免忐忑。
这一次,方狂欢到了宋小耳家里,顾皇飞也在厅中,不过,两人都没有欢容,反而是满脸惶惧之色。
方狂欢大奇。
顾皇飞苦着脸说:“老大,我们对不起你,但也是迫不得己。”
然后,大厅四周就闪出了数十个人。
这些人行动,无声无息,迅辑绝伦,纵未动手已知是高手。
然后出现一个如巨狮般的老人。
他大刺刺的坐下,大刺刺的道:“我姓张,单字傲,人称我为张傲爷。我追踪你已许久了,这次要顾皇飞和宋小耳把你交出赖,你逃不了,最好也别想逃。”
单凭这几句话,张傲爷已粉碎了方狂欢的斗志。
更何况这些日子的安定安稳和倚香偎玉,方狂欢也没有什么斗志。
然后,张傲爷交给他一件任务,也是一个难题:
“我不一定要杀你,只要你替我办好一件事,我甚至可以不杀你。”傲爷说:“你拿这包药粉,毒死你的妻子。当然,我随手都可以杀了她,但我要你来杀她,她才会死得含恨,死得不甘。”
“你杀我的儿子,他在强暴弱女,死有余辜,我虽然痛心,但也明白事理。”张傲爷不让方狂欢有思索的机会、考虑的余地,“但她是我的人,我本要纳她作续弦,她叛我,毫无道理,我看得出来,段先生和阮梦敌是死于暗算的,一定是豹花下的手。所以我一定要她死…”
“只要你杀了她,我可以放了你,你也可以娶了宋小耳远走高飞,我当这么多手下面前说这句话,自然算数。”张傲爷不容他拒绝,有力地道:“你如果不杀她,她也死,你也一定死,你根本无需多想。”
他迅给方狂欢一个小方包。
一包药。
毒药。
——毒死他妻子的药。
两杯酒,两个人。
这样的灯色,似曾相识。
谢豹花脸上有淡淡的化装,虽然不时地笑着,但让人感觉到她是寂寞芳姿照水红。
“你很久没有跟我一起吃饭了吧?”谢豹花掠起一丝恋恋的目光,“反而在逃难的时侯,我们聚在一起的多。”
“安定使人堕落,可不是吗?”她挽了挽鬓上戴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