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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跪直身子,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阿玛,您在开玩笑吗?”很快便后悔了,抱着头,跳到地上,嘴里喊着,“儿子去拿,儿子去拿!”
厚实的尺子递到男子手里,小孩儿心里还是有一点儿委屈,很多点儿畏惧,吸吸鼻子,费力地趴到桌案上去,刚刚摆好姿势,就听见自家阿玛说:“嗯?朕够不到了,你趴回来!”
男孩子只好又慢慢地下来,回到老地方,心里暗暗想着,上个桌子这么费劲,以后要吃多多的东西,要长个子。
男子却没急着打,冰凉的尺子浅浅地滑过男孩子的皮肤,肌肉马上绷紧了,做阿玛的语气颇为正式:“儿子,朕再告诉你一遍,你的身份是太子,你想要做的事情,旁的人都不敢阻止你,所以做事之前多为别人想一想,朕不想再听到别人委委屈屈地说‘谢太子殿下’,记住了没?”加深印象般的高高扬起尺子,夹着风声落了下来,小孩儿当场缩了肩,低声叫出来,而接下来的落点却在椅子的扶手上。
被唬了的太子殿垮下脸,别别扭扭地说:“儿子记住了!”
拨弄了下男孩子的脑袋,男子轻哼一声:“你还委屈了,耽误了朕的晚膳,这笔账怎么算啊?”
太子殿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子,系着带子说:“阿玛,您等儿子一会儿……”转身出了门,不多时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个盘子,鲜绿色的点心,看上去倒是挺有食欲的。
男孩子献宝似的说:“阿玛先吃点儿这个,是儿子和做点心的阿姨学的,唔,据说额娘当年做的时候就是那个阿姨在旁边帮的忙!”
男子挑眉,尝了一个,故意咀嚼了一阵子才发表了感想:“嗯?还有那么点儿意思!颜色也不错!”
太子殿当即扬起笑脸:“是吗?里面放了荷叶汁!”见男子又吃了一个,小孩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补充了句,“阿玛,给嘉儿留几个……”
男子浅笑:“吃光了你再去做啊,这就是今天去御膳房的原因?”
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晌午哄小丫头睡觉时提到了额娘以前做的点心,小丫头好像很想吃的样子,儿子就想学着做做看!待会儿阿玛可要配合儿子,要说味道很像额娘做的!”
没过多久心有灵犀的公主殿就成功地找到了自家哥哥,当然跟在旁边的是被毁了衫子的贝勒爷。
男孩子一脸骄傲地介绍道:“嘉儿,尝尝看,额娘当年做的点心就是这样的!”
小人儿立刻一脸兴奋地奔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颇为仔细地看了看,闻了闻,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到嘴里,随即又朝少年招手:“二哥哥,这个味道很好呢,你也来吃嘛!”
少年应声走了过来,男孩子顿时神色紧张起来,哦,小堂哥当年也吃过额娘做的点心,呜,忘记串供了!
少年咽下点心,抬起头看看仿佛眼角抽筋一样猛朝自己使眼色的太子殿以及一脸期待神色的公主殿,儒雅地笑笑:“这个,难道是当年留下来的吗?简直就是一个味道嘛,好吃极了!”用的是先生教的颇为圆滑的答话方式,唯有眼眸中多了暖暖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大概有半个月没更新了,再加上挖新坑,可能文风上会受到影响,亲们要是感觉不好,就直说出来没关系……”
某太子殿:“哎,你的承诺是这周末更新小爷,可是小爷我根本没出场啊!”
某作者:“哦,因为你在别的地方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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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贝勒,偶对不起乃啊,明明乃的番外,又让某只小崽子喧宾夺主了,不过好在首尾都是留给您的!
某贝勒的番外(六)
宽敞的官道上,一支商队一路向北,光镖师就有数十人,承载的货物无非就是本国的特产也不见多么贵重,但由于是以国家的名义与邻国国君进行友好交流的载体,慎重一些也无可厚非。位于队伍中间偏后的一辆马车内容貌俊朗的少年穿着月白色衫子,外面罩着玫瑰紫色的貂皮马褂,手持一本蓝皮精装书细细读着。过了会少年微微皱起眉,放下书,解开马褂的扣子,对面半眯着眼打瞌睡的侍卫立刻精神起来,连忙阻止道:“少爷,少爷,那件不能再脱了,王爷出门前特意交待让您多穿些的,您要是受了凉小的可怎么交待啊!”话音未落又觉得自己似乎说了晦气的话,有些不安地盯着少年看。
少年哭笑不得地停下动作,目光一转,看到角落里放着的大红色毛皮斗篷,深深地叹了口气,阿玛这是把自己当女孩儿养了吧。
若是换了旁的臣子,自己小孩儿出皇差,做父亲总该嘱咐几句要恪尽职守,勤勉工作之类的话吧,而自家阿玛第一反应却是一脸不满地说:“凭什么让我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啊?我得找大哥说道说道!”在得知是自己主动要求的时候,男子还嘟囔着:“真是傻儿子,总是自己找累活儿干,我得和老哥说说,你这么卖力气,总得奖赏一下吧,至少得给我个假期吧……”对自家阿玛异常的思维方式已经习惯的少年镇定地回答:“阿玛,那儿子去收拾行李了。”德亲王想了下:“越往北就越冷,得多拿些御寒的衣服!”最后硬是塞了这些毛皮的东西给自己,仲春的时节,怎么也冷不到这个地步吧,本想委婉地拒绝,结果好说话的阿玛却端起父亲的架子来:“为父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听话就罚你禁足!”可惜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在赌气。
而当下负责赶马车的男子和相当一部分的镖师都是皇朝里的暗卫,不用说这也是某个亲王假公济私的产物。
想到这里少年无奈地摇摇头苦笑,这貂皮的马褂总归是过厚了,要不怎么会连心底里都觉得暖起来了。
自从两国建交以来,每年都要搞这样的活动,春季送些本国的特产到北狄,秋季再接收北狄国君派来的外交人员送来的物品,以示友好相处,互通有无。两国国君之间每季度通信一次,皆为亲笔书写,以示重视。两国之间三年五载地还搞搞和亲。
说来说去这种外交活动可以说安全系数极高,朝中上下对少年出行表示不满的人员有两名,还都是地位极高的人:一个某亲王,控诉圣上不够体恤下属,最后被一个长达一个月的假期收买了,乐呵呵地出游去了;另一个是某太子,六岁小孩儿的一脸正气地认为既然是友好和平外交活动,由太子亲自去更有诚意一些,结局是被带到御书房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谈心”。而太子殿事后对这种差别待遇表示强烈的不满,自己不但没有获得假期,还必须站着抄写儒家经典,虽然椅子就在旁边。
于是再没有人提出异议,贝勒爷带队顺利地到了北狄境内。
北狄国君亲自接见了这支皇家商队以表重视,虽说整支队伍里地位最高的是年龄最小的少年,但主要负责人还是位年过而立的使臣,从某种意义上讲算是林贝勒的师兄。
呈上带来的物品,双方看上去交流得很是投机,少年坐在客位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却一口也没喝,看上去对交谈的内容也毫无兴趣。
皇位上的男子年近五十,穿着厚实的毛皮衣,连领口也系得严实,看上去暖和得紧。
穿着紫貂皮衣的少年顿时心理平衡了,至少有人比自己穿得还夸张了,难道这是北狄的风俗,地位越高就必须穿得越多,那阿玛还真见多识广呢。随即少年也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咬咬下唇,忍笑。
套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北狄国君便把注意力投到少年身上来,免不得要称赞几句,什么“英雄出少年”啦,这样的句子都可以接受,到最后居然说到“少年老成”上来,林贝勒有些滴汗,心想您老看人也太准了。谁知接下来国君进一步询问到婚姻状况了,少年扬起微笑特别天真无邪地回道:“林儿年纪还小,家严说敢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家法伺候。”
看惯了自家少爷的老成举止,这会儿看到正常少年版的了,旁边的侍卫眼角一阵抽搐。
而那国君却丝毫没有怀疑,一心一意地构思起自己的和亲大计来,以至于后期谈得过于兴奋,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