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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愣了愣:“不、不能去衙门……寨主,啊不,大哥他不会在衙门里的。”
匀离看了一会儿他们说笑,又捏着包子三两口吃光,拍拍手上了楼。
疯子正坐在床边抱着包裹发呆。他昨晚吃得太多,撑的肚子疼了半宿,匀离生气罚他早上不准吃饭,疯子很委屈,却又不敢不听话。此时匀离见他连地方都没动一下的坐着,怪可怜的,心就一软。上去摸了摸他的脸道:“中午带你去吃点好的。”
疯子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芒,匀离马上接道:“不准吃太多,不然还罚你饿着。”
疯子唔了一声,偏过头在匀离手里蹭了蹭。匀离看他像个大狗一般,温顺又听话,脸上就忍不住荡出笑意。
“起来,咱们该走了。”
按匀离的计划,今天打算再去一次罗家大宅,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师傅久在谷中生活,把一切事都想得太简单,可着实为难了自己这当徒弟的。
匀离带着疯子出了客栈,在路边买了个糖葫芦给他,疯子拿在手里很开心,匀离觉得自己像养了个儿子。
两人沿着路边走,之后匀离又见到了早上那个大汉,他手里依旧拿着那无处不圆的画像四处找人询问。
匀离跟他走了个照面,大汉看了看他,似乎觉得眼熟,目光微动他忽然大叫一声,同时扑向匀离。
匀离愕然,忙往旁边一闪。然而大汉的目标却不是匀离,他扑过去一把抓住疯子的手,神情激动脸蛋上的肉都在颤,竟是个要哭的光景。
“大哥!我总算找到你了。”大汉边说边哽咽,“你不知道兄弟们有多想你!”
将疯子嗵的按进怀中死劲拍两下:“老天有眼啊啊啊!”
疯子本是个高大的身材,可稀里糊涂被这汉子又抱又搓,看着竟比平时小了一号。
匀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半晌终于找回声音道:“你是疯子的家人?”
大汉转过头一瞪眼:“什么疯子,我大哥才不是疯子。”
这时疯子用力推开他,立着眉毛看向脚下。原来他那糖葫芦掉在地上被大汉踩了个稀扁。疯子不高兴了,大吼一声双手并用猛推了大汉一把。大汉蹬蹬后退两步,倒是安然无恙,只是莫名其妙的说:“大哥别闹了,快跟我回去吧,寨里的弟兄们都等着你呢。”
说罢拉住疯子的胳膊就要走。匀离眼看着疯子要被带走,心中竟有了一丝恐慌,反射性抓住疯子另一个胳膊道:“等等。”
大汉莫名其妙:“你干嘛?”
匀离道:“你说他是你大哥,你有什么证据啊?”
大汉吼吼一乐,把那破画像又拿出来,摆在疯子脸边道:“我要找的不就是他吗,你这小哥忒不厚道,先前我问你你还说没见过,现在又拦着我们,你究竟有何居心?”
匀离差点气乐了:“你凭良心说,这画像上画的是他吗?”
大汉一瞪眼:“怎么不是!我找寨里画画儿最好的兄弟画的,你敢说不像?!”
匀离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你也是个瞎了眼的……虽然他是个疯子,但我也不能让你随便带走。”
大汉怒吼:“我大哥他不是疯子!”
“你说他不是疯子,那你叫他一声他应吗?”
大汉迟疑着面向疯子开口道:“大哥,我是桂三儿啊,你离开一个月了,兄弟们都很着急的,跟我回去吧。”
疯子瞥了他一眼,目光冷淡的垂向地面。
这时匀离道:“疯子,过来。”
疯子猛然抬头,意意思思的要往匀离那边走。
大汉一看可着急了,薅住疯子手腕不撒手道:“大哥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大哥你看我一眼,大哥哎!”
他们三人横在道边连吵吵带嚷,惹得不少路人驻足围观。匀离额角也冒了汗,心道自己莫不是脑子坏了,居然跟个傻莽汉在路边抢一疯子,这要传到卧龙谷还不得被众人笑死。
正在三人僵持不下之时,人群外围挤进来一少年,张大眼睛看清这一幕后,少年“哎哟”了一嗓子,跑到疯子面前说:“这不是大哥吗?你们干嘛呢这是,别把人扯坏了嘿!”
大汉正急的满脸通红,见他来了就说:“小虎,我找着大哥了,可那人不让我带他走,你快帮我。”
叫小虎的少年瞪着俩圆溜溜的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匀离,抱拳道:“这位公子,有话好说,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算怎么回事?”
匀离感觉自己已经够丢人的了,索性不怕再显眼一回,一指大汉道:“是他先抢的。”
大汉抹了把汗:“这是我们大哥,我带他回去有什么错?你又是他什么人?”
匀离语塞,自己算疯子什么人这个问题他还从未想过,单纯觉得疯子跟在身边感觉还不错。
“我救过他,他也救过我一次,就是这么个关系。”
小虎眼珠一转,点点头:“既然这样,我看我们不如找个地方详谈,就别在大街上挨晒了。”
匀离深吸一口气,整理了衣襟道:“好。”
四人找了家茶庄,包下一雅间,详谈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原来,疯子本是前面山头一个叫牛头寨的山寨当家,一年前寨中叛徒企图篡位,下毒谋害于他,还好有兄弟们解救,除去叛党后他就没再当回事,怎料余毒未清,留在体内反倒愈来愈重,终日神志不清。起初众人以为他只是沉迷习武,没想到后来竟不分敌我打伤寨中兄弟。弟兄们带他下山治病,却被他中途逃跑。在外流浪近一个月,这才遇见了匀离。
小虎是个机灵的少年,比桂三儿伶俐不知多少倍,将事情经过这么一说,匀离便明白了。
桂三儿一看误会解除,也眉开眼笑的乐起来:“你看,我说我没骗你吧。”
匀离如今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模样,略显难为情的一笑道:“只是你那画像画的太不像了,我怎么放心让你带走他。”
小虎咳嗽一声:“这是我画的,学艺不精,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
一直在旁边没吱声的疯子见他们终于说完了,就去拉匀离的袖子,说道:“饿。”
匀离为难的看了看小虎,虽然他们刚刚相认,但疯子似乎一点也想不起他们来,单是跟匀离亲近。
小虎叹了口气,他们大哥打一个月前出门就已不太认识人,如今隔了这么久,病情一定更加严重,着实让人束手无策。
匀离想了想道:“在下对解毒有些研究,这些天也试着解了解,但效果都不明显。你们若是知道这毒的名称,在下大概就有法子了。”
小虎跟桂三儿对视一眼道:“我们也不知道那叛徒到底给大哥下的什么毒,但当时寨中封锁严密,应该不会是从山下偷运上来的。”
“那你们后来是如何解的?”
“这……是从一本旧书上找到的,但书过于老旧,上面的解毒方法也写的不甚清楚。也许就是落下了什么药材才导致余毒未清。”
匀离微微拧起眉:“那书是谁的?”
“是大哥的。”
“哦?”匀离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想捕捉却又没有头绪。
这时疯子见他光顾着跟别人说话,也不搭理自己,就不高兴的一屁股坐在他脚下。
匀离微愣,这个动作疯子经常做,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小虎和桂三儿见了却很伤心难过,上前拉扯他道:“大哥你怎么能坐地上呢?快起来。”
疯子挥舞着双手不让他们靠近,之后又抱住匀离小腿喃喃道:“饿。”
匀离尴尬的一笑,对小虎说:“不如,我们先吃饭?”
☆、第七章
匀离站在窗口,逆着光看向对面的疯子,试探着轻轻唤了一句:“于桑?”
疯子对于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单是歪着头瞅匀离。他刚刚吃饱喝足,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烦心事了,而匀离却装了一肚子苦恼与忧愁。叹了口气,他继续说道:“于桑,是你的名字,以后叫你要答应,听见了吗?”
疯子稍稍偏过一点头去看门口,那里小虎和桂三儿正扒着门缝探头朝里边瞧。他们俩用了一天的功夫也没能唤起大哥对他们的记忆,不但如此,疯子被他们缠的烦了还要动手打人。桂三儿皮糙肉厚被揍两下无所谓,小虎可受不了,捂着青眼圈,他只好去找匀离。
通过他这几天的观察,小虎发现他大哥似乎只听匀离一个人的话,对于旁人则是完全发疯的状态,现下只好让匀离代为接近。
匀离听完有些好笑,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好像成了疯子的主人。于是他受了托付之后,开始一点一点把从小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