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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日光在帐子里洒下一片淡淡的金色,映在朗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雪白得透明的脸色,却显得唇边点点瓜瓤红如璎珞,容桓安静的注视着心爱之人,心里一片宁静安然,也许,这就是平淡如水,岁月静好吧。
“有情之人,就好好在一起吧。”云舒的话语浮上心头,此刻听来,只觉得无比的幸福满足。
容桓闭上眼,弯起了嘴角。
陡然间,帐外一片喧哗之声,似乎有人走近了,夹杂着混乱地呼喊与怒骂。
朗墨蹙眉,正要起身,帘子哗啦一声被人摔开了,朗青闯了进来。
“将军,好多将士两眼发黑,满地打滚,口吐白沫,看这情形像是中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比恶心肉麻的吃西瓜情节
朗墨你真的是高冷范咩?!你的节操跑哪里去了?
鹊桥仙大叫:我要崩溃了。
永遇乐:???
鹊桥仙崩溃中:你把朗墨弄成一个受,他明明是个将军!
永遇乐:将军受?那不还是受?????
谁说他是受啦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才是受,你全家都是受!
一群渡鸦飞过,不带走一丝云彩。
木有神一样的对手,却有猪一样的队友,这是鹊桥仙此时最大的愤慨。
☆、卷尽残花风未定
“什么!”帐中二人闻言不约而同地脸色一变。
容桓一眼瞥向了案上鲜红水嫩的西瓜,脸色蓦然苍白下去,心念急转,正要拉住朗墨解释,朗墨却从榻边已经站了起来,琉璃色的眼眸淡淡望了他一眼,举步就欲走的模样。
“不是我!你相信我——”容桓急急地开口,伸出手去想要捉住朗墨的衣袖,却看到了朗墨眼底阴冷与疏离。
“殿下,您还是回府吧。”朗墨淡淡冷冷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朗墨!”望着那冰冷的背影,容桓的声音略有些颤,低低地叫着,呆了一会儿,陡然狠狠地拍案而起,“司湘!你给我进来!”
朗家军大营中一片混乱,怒骂声一浪高过一浪,众人将伤者围的水泄不通,白发髯髯的军医搭脉断诊,半晌摇了摇头:“此毒甚是厉害,老夫医术不高,无能为力。”
司湘神情一动,举步上前想要相助,却陡然被几名怒恨冲顶的将士挥了开去,剑谜扶住她,暗暗摇了摇头,眼神中分明传递着四个字:
人言可畏。
她朱唇一颤,垂下的罗袖中狠狠握紧了手,用力得戳破了肌肤。
“司湘!你给我进来——”帐子里爆发出一声厉喝。
容桓负手在帐中来回踱步,见司湘来了,眼底忽地爆发了刀锋一般的冷光,一抬手,将西瓜尽数扫到了地下。“我要听你的解释。”他盯着面色苍白的女子,一字字道,“是谁命令你做的?”
司湘闻言抬起眼眸,眼底惊诧而冰冷。“殿下认为是我方的人做的?”她脸上露出了惘然的笑容,一点点柔软的笑,那么疼那么苦涩,“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浅陋之人?就算要下手,我又何必在这朗家军的大营里下毒,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且,娘娘是您的生母,虽然对朗墨颇有微辞,但也不会选择您身在朗家军之时出手,让您身陷险境啊!”
“请殿下冷静。”剑谜沉吟道,“看此情景,分明有人蓄意陷害。外面群情激愤,一时也难以解释清楚,殿下还是尽快离开。”
容桓瞪着二人,虽是咬牙切齿,内心却逐渐沉静下来,一片清明:不得不说,司湘之言句句在理。既然不是皇后所为,还有谁蓄意挑拨,难道说是父皇,朗老将军,这可是他们自己的将士,为了陷害他如此不择手段?
心念急转间,一阵嘈杂声愈来愈近,眼见医药无救,将士们群情激奋,转眼间浩浩荡荡的士兵把主帐围个水泄不通,黑压压一片影子,吵声震天。
帐子内三人彼此对视,剑谜指尖一点“叮”长剑出鞘,横剑在前。“他们若敢对殿下不敬,休怪我大开杀戒!”
“剑谜。”容桓拉住他,唇边浮出了淡定至极的笑意,“事情没到那个地步,让我出去,我与他们会会。”
帘子一掀,刺目的日光直射进来,容桓却丝毫没有退却,仍旧一步步踏出,重于千钧。
一见到他,外面喧闹喊着要说法的将士们立即安静下来,只安静了一瞬,又在下一秒沸腾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凛冽,眼里的狠光欲把容桓千刀万剐。
容桓却眯起眼睛,眼眸极缓极缓地,一个一个在他们脸上扫了过去,无形的压迫感令人窒息,围在最前面的士兵们居然脸色微变,怔时气势缓了下去。
朗青排众而出,将一片西瓜砸到容桓脚下:
“殿下可否给臣等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殿下好狠的心,要杀要剐,直说便可,何必来这卑鄙无耻的一手?”
“笑话!”容桓挑眉一笑,气定神闲道,“我是本国的太子,你们是本国的将士,我为何要毒害你们?”
“话虽如此,那这些中毒的将士,又是怎么回事!”朗青眯眼冷笑,手都指到了容桓鼻尖。
剑谜长眉一动,就要上前,却被容桓一个眼神制止了,他神情淡定,缓缓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医治病患,找出凶手。在洗刷本太子的嫌疑之前,我绝不会离开。”
“只怕殿下是贼喊捉贼,朗家军国之栋梁,问心无愧,试问有谁要对我们痛下杀手?”朗青执拗不放过,步步紧逼。
“以你之意,该当如何?”容桓上前一步,直视着那宛如冷兵一般迫人的眼神,神色苍白而冷漠,“看来,我若不拿出点诚意,诸位是定然不会相信我了。”
说时迟那时快,容桓劈手夺过剑谜长剑,手起剑落——
“殿下!”剑谜脱口惊呼。
风中一缕断发轻缓落下,却被一只手死死握在手中,容桓的长发披散下来,执断发傲然抬首,对苍穹一字字道:“大夏不肖子孙容桓在此起誓,若有下毒加害之心,便如此断发,不得善终!”
一时间万籁俱寂,所有人都惊住了,心头一片震颤。
久久,没有一个人开口,众人面面相觑,都是目光闪烁,朗青铁青着脸,盯着容桓,饶是再愤恨,见他立下毒誓,竟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忽然,朗墨排众而出,走到了容桓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容桓注视着他,心头颤栗,咣当一声弃了剑。“朗墨,请你相信我。”
朗墨转过身,目光空洞,他跪下,把头垂得比平时低道:“请殿下饶恕他们冒犯之罪。”
“你起来。”容桓闭目长叹,“你对我永远不必如此。”
“请殿下随臣进账,臣有事禀告。”朗墨不动如山,容桓吐出一声叹息:“好吧。”
进了帐去,朗墨忽然拉住了容桓的手臂,静静道:“接下来,你呆在这里,莫要再出去。”
容桓撇了撇嘴,恨恨地瞪大了眼睛:“你要我一个人躲起来做个缩头乌龟?”
“你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朗墨陡然间厉喝一声,霍然抬眼,凌厉的眼神中透着焦急,“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因为下毒之事,将士们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你若还当我是自己人,就给我好好呆着!”
“你……”容桓倒退了几步,忽然狂喜地扑了过去,抓紧了朗墨,声音都发了颤,“你相信我,是不是!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也是信我的,是不是!”
“你莫要误会了。”朗墨挣开了他,放缓了语气,“我只是不想背上冒犯储君的大不敬之罪罢了。”
“随你怎么说,我自有计较。”容桓死也不放手,只觉得惊喜莫名。朗墨到底还是拂开了他:“司湘正在施救伤员,我必须前去瞧瞧。”
另一个帐子里,司湘神情凝重,在伤员喉间施针试毒,脑海中却丝毫没有停止思考,她抬眸望了望身旁忙碌的朗墨,瞧他同样是心急如焚,显然不是提前知晓的模样。拔出针来,她凝眸瞧着针尖的一抹浓郁的黑色,蹙起眉尖,心头顿生疑惑。
这颜色,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致人死地的剧毒……
陡然间,她明白了一切,口中叫道:“不好!”
话音未落,眼前伤员忽然一跃而起,一掌挥来,司湘闪电般避过,一抬手将那枚银针掷了出去!
一针蓦地刺入了那人的右眼,司湘一招得手,回头叫道:“朗墨!”
朗墨闻声抬眼,惊见这一幕,还未反应过来,司湘足尖一点,拉过他向帐外掠去。
“我们中计了!”司湘还未说完,忽然间帐外一阵兵刃交击之声传来,他们掠出帐外,果不其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