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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车厢在他们的眼中突然改变了形状,烟硝火焰从裂缝闪射,拖车的马受惊狂奔了出去,其余那二辆马车亦被惊动,马随即拖着车子狂奔。
魔王没有制止,也没有任何表示,面上透着的笑容是那么冷酷残忍。
玉蝶也没有反应,目送马车去远,才道:“以你猜,车厢内的三个人会变成怎样?”
魔王淡淡道:“那样子你看了,只怕三天也未必吃得下咽。”
玉蝶道:“所以我还是不看的好。”
魔王笑笑,玉蝶冷冷的接道:“但昨天你若是没有察觉,就是明知道看上了三天也吃不下咽,我还是非看不可。”
“像三姐那么聪明的人并不多,懂得这样杀人的人相信亦绝无仅有。”
玉蝶一声:“可惜”魔王在渡头坐下来:“这时候,我们谈一些别的事好。”
玉蝶道:“别的事?还有什么事?”
“三姐飞鸽既然传书给这三个人,别的人相信也不会忘记,现在相信已经赶程来恭候我们!”
“换句话,你现在已无可用的人。”玉蝶冷笑了一声。
“是么?”魔王不以为然。
“我是说这一路之上。”
魔王不能不同意:“好厉害的女人,我们现在非独不要指望有人截击沈胜衣他们,而且将准备随时应付别人袭击了。”
玉蝶淡然一笑,道:“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是很喜欢以血洗刀?”
魔王抚刀道:“日杀一人,百天也不过百个,这样子杀人又岂为帝王所取?”
玉蝶道:“可惜你现在已没有选择的余地。”
魔王摇头:“事情还未至这么糟。”
“那些人若是杀到来,不知道你这位魔王又如何应付?”
魔王道:“前面就是只有一条路选择,我们也未必一定会与他们遇在一起。”
玉蝶笑起来:“你这个样子走在路上,要不被他们发现,相信要比登天还困难呢。”
魔王目光落在那袭金红色的龙袍上,道:“在夜间就会很容易。”
玉蝶不由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你不有希望,现在看来,倒是错了。”
魔王道:“这一身装束,乃是代表寡人的尊严,若是都丢掉又如何服众?”
玉蝶问道:“你手下还有什么人?”
魔王笑笑道:“就是那些现在全都死光了,还有一个你。”
玉蝶怔怔的看着魔王,又叹了一口气:“我是疯子,到现在仍然追随你。”
魔王道:“未到完全绝望,寡人都不会灰心。”目光落在江面上。
江滔滔,在太阳下闪耀着光芒,绵绵不绝,魔王的目光亦闪亮起来,身形一动,掠了那叶轻舟,仰天长啸,不可一世。
玉蝶苦笑一下,亦掠了下去,取过舟炫一支竹窝,道:“是顺流而下还是直趋对岸呢?”
“当然是直趋对岸,对我们在这儿渡江,只是为了方便马车,再往下流去,那就会更远离要去的地方了。”
“那却是安全一些。”
“寡人仍然希望尽力抢在沈胜衣等人之前。”
“那只怕也没有多大用处。”
“若是给他们先到,我们的计划便要完全改变了。”魔王轻捋胡子。
“你以为计划现在还有希望?”
“只要还有一分希望,寡人都绝不会放弃。”
玉蝶无言挥篙,那叶小舟划破水面,悠悠往对岸落去。
魔王标枪也似立在舟首,金红色的那袭龙袍迎风猎猎飞舞,气势万千。
他虽然连遭袭击,手下伤亡殆尽,但意志仍然坚定不移。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计划?
第十六章 白骨骷髅
沈胜衣他们并不知道魔王的遭遇,一路上他们也没有遭遇任何袭击,安然到达白玉楼的私邸。
白玉楼一接消息,立即飞迎出来,他与沈胜衣非独是好朋友,而且曾经出生入死,共度患难。
白玉楼也曾经说过,他一生之中最得意的事情,并不是连中文武状元,而是有一个白冰那样的女儿,还有一个沈胜衣那样的朋友。白冰天生丽质,人称绝世无双,非独温柔,而且孝顺,沈胜衣剑名动天下,义薄云天,也是绝世的奇男子。
沈胜衣游侠江湖,白玉楼虽然无意官场,但因为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仍然置身道外。
他们见面的机会当然很少,每一次分手,白玉楼总是千叮万嘱,要沈胜衣一有空便来我他。
白冰更就是每一次都嚷着要随沈胜衣闯汤江湖,当然每一次都被拒绝。
她虽然也随白玉楼练了一身武功,但江湖险恶,就是沈胜衣也不敢确保他的安全。
一直到去年春天沈胜衣、白玉楼才被她说动,与他走了一趟江南,却遇上了被誉为天下第一的红梅盗,险些性命不保,虽然是有惊无险,经过那一次,白玉楼更不肯让她离开府邸了。
他的兴趣却没有因此消减,反而更大,所以早就吩咐了下了,一有沈胜衣的消息,每一个便要通知她。也所以,白玉楼虽然飞迎出来,还是给白冰抢在前面。
沈胜衣才在堂上坐下,白冰便已一只蝴蝶也似飞进来,她没有加以修饰,可是以他的漂亮,根本已无需任何修饰已是会令人为之目眩。
“沈大哥”人还在堂外,沈胜衣便已听到白冰银铃也似的呼唤声,目光才一转,白冰已到了身前。
白冰也这才发现沈胜衣之外,还有两个老头子,一个大汉在旁。
她本等拿手中那方绣帕去掩着沈胜衣的眼睛,看见那三个陌生人都在伍怔的盯着自己,不由停下来。
沈胜衣即时笑一笑道:“冰儿,怎样了?”
白冰滴溜溜转到沈胜衣身旁,俯身低声问:“沈大哥,他们是什么人?”
沈胜衣反问:“你说呢?”
“是你的长辈?可不像。”话口未完,她已自叹啼的笑出来,显得更加娇媚。
张千户、秦独鹤听得清楚,相顾一笑,沈胜衣摇摇头:“又长一岁了,还是这样子”白冰不依的拉拉沈胜衣的袖子:“才见面就教训人家哦。”
一个清朗的声音随即从门外传来:“可想而知,平日怎样捣蛋。”
说话未已,一个三络长须的锦衣人已快步从外面走进来,人虽然已入中年浑身仍然充满活力,那么潇,只怕没有多少青年人比得上。
他一面笑容,看到张千户、秦独鹤,眼瞳中亦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白冰嗔接道:“爹,连你也说女儿的不是。”
这个锦衣人就是白玉楼,笑应道:“爹可是铁面无私”一顿转向沈胜衣。“老弟什么风将你吹到来这里?”
“东风”沈胜衣笑笑:“这几天吹的不是东风?”
他仍然坐在那里,张千户三人已不觉站起来。
白玉楼目光再转道:“这三位……”
沈胜衣道:“江南四友的张……”
白玉楼截道:“精打细算的张老前辈,失敬”目光落在秦独鹤面上,“这位相信就是秦老前辈了。”
秦独鹤一怔:“白大人言重。”
张千户接道:“我们与自大人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白玉楼道:“晚辈对四位老前辈却是印象颇深。”
张千户、秦独鹤齐皆“哦”的一声,白玉楼笑接道:“只因为四位之中,有一位的外号与晚辈完全一样。”
“书剑双绝”张千户秦独鹤恍然齐道。
白玉楼目注张千户道:“年轻的时候,晚辈曾不止一次想我柳老前辈谈书剑一较高下,总是没有机会。”
白冰插口道:“爹当年原来也是好勇斗狠。”
白玉楼笑笑道:“却是没有你这么捣蛋。”
白冰含嗔跺脚,白玉楼接道:“我这个女儿自小给宠坏了,失礼之处,万勿怪见。”
张千户秦独鹤齐皆摇头,张千户接道:“我们兄弟一向不惯拘束,令千金也并无失礼之处。”
“那是晚辈失礼了,到现在仍然还让两位老前辈站着。”白玉楼随即一揖:”请坐”张千户、秦独鹤一生甚少出入官宦人家,加上白玉楼这个府邸气势,又实在大得吓人,再看白玉楼亦中渊停岳峙,莫测高深,才不由拘束起来,现在谈上了几句,发觉白玉楼一些官气也没有,那一份拘束亦无形中消去,含笑坐下。
白玉楼转向韩奇:“这位”“是我的外甥韩奇。”
韩奇忙抱拳:“见过白大人。”
白玉楼笑笑:“那还不请坐?”
韩奇呐呐道:“在下站着就可了。”
“进门就是客,那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白玉楼笑接:“你若是不肯坐,我也只好站着了。”
韩奇连声“不敢”,忙亦坐下。
张千户随即道:“沈老弟路上说自大人如何……”
白玉楼一面坐下,一面道:“他说了我什么坏话,两位老前辈无妨直说,好得让我跟他算帐。”
“都是好话。”张千户目光一扫:“可惜我年纪一大把,否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