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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要走,沈擎苍心下一慌,便上前捉住了他的手。阮云飞微微受惊地转过头,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将他看着。
那人也没给出合理的解释,只低着头。
莫名其妙!阮云飞挣了挣,可对方不但没放开,反而越握越紧了。
他正要发火,沈擎苍突然说:“把药换了再走。”接着拿来药,轻轻挽起那只衣袖,将药膏慢慢涂抹於伤口。
阮云飞沈默着,将目光落在那人小心对付着的患处。脸色有些不太好,大概是忆起了五弟伤害自己的那一幕。
沈擎苍也看出来了,安慰道:“他神志不太清楚。你也别想太多。”这一口咬得挺重,几乎深可见骨,伤口哪像是牙齿咬出来的,也难怪阮云飞耿耿於怀了。
“我没有怪他。”半晌,阮云飞才幽幽地说。
“那……你可曾怪我?”
当他问出这句话,场面的气氛一下就变冷了,几乎冰冻三尺。
阮云飞冷冷答道:“是你先怪我,才做出让我怪你的那些事的。”话语虽不近人情,可也算心平气和。
沈擎苍不说话了,因为他无法可说。
阮云飞也保持沈默,他亦无话可说。
待上好药,拉开的袖子回归原处,阮云飞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时,脚步似乎顿了一顿,但终究没有回头,‘我走了’那简单的三个字也始终未说出口。
回到家,家里果然乱成一团。老远就听见一阵杀猪似的哭声。
阮俊钦见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高兴得花枝乱颤:“大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快被那小混蛋折腾疯了!”
阮云飞面无表情,把剑递给旁边的叶青:“怎麽了?”
“它饿了呗,肚子一空就它娘的六亲不认!就是抱啊哄啊哪怕是揍它都无济於事!见人就咬,还乱撒尿!最後都没人敢碰它了!你不知道,它成天在地上爬来爬去!又哭又闹的!倔得要死!”阮俊钦手舞脚蹈,不知是因为还沈浸在大哥回家的喜悦里还是想起那个情景而抓狂不止。
“噢?”听他这麽说,阮云飞也有些傻眼了。这也太夸张了!怪不得家里乌烟瘴气,鸡飞狗跳的,看来那小屁孩的能耐还不小。
“我走之前,不是留足分量了吗?分几次喂,不也交代了你?”男人停下脚步,没好气地盯着他说:“是你没把它照看好吧?”
阮俊钦一脸冤枉,嘟着嘴,委屈地小声说道:“你不知道那家夥的德行……也怪我没分开装,让它一口气全部喝完了!”
“……”阮云飞无语,径直往前走去。
小婴儿正在房里大闹天宫,阮汗青一脸无奈,不敢靠近,魏靖恒也躲得远远的,生怕祸及鱼池。阮云飞倒是不怕它耍泼,正准备过去将它提起重重给它几下,哪知小婴儿看到他,立刻就噤声了,变得极其乖巧。只见它手脚并用爬了过来,一把抱住娘亲的两只脚,撒娇起来,见他站着不动於衷,便四肢并用,沿着他并拢的腿攀爬上来,如灵巧的猴子那般。旁边的两人简直看呆了。
阮云飞见怪不怪,很淡定地将它抱起来,然後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小东西却激动得要死,在回房的途中,冲他一阵乱嗅,不停地用手在他胸口上刨来刨去,就像一只狂性大发,饿极了的小狗。
当他坐在床上时,衣襟已是乱成一团了,他索性彻底解开了来,然而还没来得及除掉绑着胸膛的白布,就被小东西一把捏住乳房,布条一下就被飙出的奶给湿透了。
阮云飞还算好耐心,只是皱了皱眉毛,可下一秒,他发出一声闷哼,那狗东西居然狠狠一口咬在他乳头上,差点把乳头给咬了下来!男人的鼻尖沁满了汗珠,微闭的眼里满是懊恼的痛色。
千盼万盼,终於盼来了朝思暮想的美味,它似乎打定主意再不将这可爱的乳头放开,抱着涨鼓鼓的乳房就开始猛吸。阮云飞哪见过这样的架势,整个人就像被暴风骤雨洗礼了一般,被吸得摇摇欲坠、头昏目眩,不仅奶,连乳房的组织都差点给一并吸了出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乳房就被吸瘪吸空了,可小婴儿依然意犹未尽,在那折腾得厉害。“你够了没有!”阮云飞忍不住一声怒喝,然而小家夥丝毫不惧他那满腔怒火,越吸越是狂放、越是自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阮云飞才将这贪吃的小猪从身上扯开。
(强强生子)第一百七十二章
可小猪不依不饶,急切地朝他手舞脚蹈,嘴里大声叫着:“来、来!”
才几个月的孩子无论是发出的声音还是露出的笑容,其实并没有其本来的意义,所以阮云飞没有理它,只低头查看刚被狠狠虐待一通的乳头,果然伤得极其惨重,虽没有流血,但肿得大大的,仿佛轻轻一碰便会爆开流出血和脓。
小婴儿被大手禁锢在原地,两脚使劲往前蹬,却怎麽也无法靠近那心爱的乳头一步,差点急得哇哇大哭:“来!赖!呜呜……”
阮云飞满头黑线,恨不得点它穴道让它昏过去算了,殊不知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绵绵不断又毫无意义的噪音,以及叫人不知如何是好的缺乏思想和理智的胡搅蛮缠。可小婴儿一点也没察觉到男人的厌恶情绪,只大声重复着一个字,就像是某种深情的渴望的呼唤。阮云飞听着听着突然恍然大悟,它莫非叫的是‘奶’?不会吧,它怎麽会知道并了解这个与它的胃息息相关的字眼?
话说这要拜他的四弟所赐,阮俊钦见它不听话便常常骂他,比如说‘你一天就知道奶奶奶’、‘没奶吃你要死是不是’诸类的话,在一盏茶的时间他骂骂咧咧要重复许多次,小婴儿本就聪明,很快便烂熟於心。再者,可能谁也不会明白它对奶的执念,曾经它差点饿死,久久无奶可吃以及在垂危时刻吃到奶的感觉可谓刻骨铭心。所以在缺奶的情况下往往会激发它的本能促使它做出一些它这个阶段不可能做出的事。它为奶而生,视奶为爱人,一时嗅不到奶味就浑身不对劲,巨大的危机感扑面而来,因此它誓死扞卫奶的存在和奶水的美。其他兄弟也许不明白,而阮云飞作为它的母亲虽不懂它的言行但也隐隐了解。所以并没过多责怪它的蛮横和无知。何况它毕竟是个只凭本能而做出反应的几个月大的孩子,这从它只吸左乳便看得出来。
一边像个被踩扁的球般奄奄一息,一边却鼓胀得跟一个圆圆的馒头似的,阮云飞常常为此而苦恼,每到这种时候他都必须将右乳因为积得太多随时都可能一泄如注的奶水挤出。看见那白花花的乳汁,小家夥双眼一亮,就像商人看见晃眼的金子那般狂热和贪婪,竟猛地挣脱他的手朝他狠狠扑了过来,力气之大,猝不及防,阮云飞被它扑倒在床上,刚挤出来的奶也打翻了,洒得到处都是。一时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奶香。阮云飞瞪着床顶,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这个奶娃儿也太可怕了,他实在无力恭维。自己为什麽要把它捡回来?!简直比它父亲都还要坏!
到处一片狼藉,阮云飞将床单换下,扔到一边,又将倒地的桌子板凳摆正,做完这些,刚好他适才吩咐的浴桶就位,等送浴桶的人离开,他才开门将其挪了进来。
小屁孩不知多久没有洗澡了,一身的尿味、奶味、臭味,这几种组成了一种奇异的味道,让人恨不得捏住鼻子,但同时又让人感到微妙的心安和奇特的开怀。当然这只有哺育他的阮云飞感觉得到,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坨肉,纵然独自成了人却也跟母体有着难以言喻的联系,会时不时地彼此感应。这对於一直孤身一人的阮云飞来说甚是稀奇,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拥有一个粘着自己要奶吃的孩子。
“洗澡了,过来。”阮云飞一把抓住它的小腿,将它提起来放在水里。可小婴儿不知是害怕还是为终於回到这跟羊水差不多的液体里而欢喜,手脚扑腾个不停,嘴里还发出些让人难懂的声音。还没洗到一半,男人就被洒出来的水给湿透了全身。他无奈,只好将衣服除去,进去跟它一块儿洗。见‘奶’进来了,小屁孩分外高兴,伊伊呀呀或哢哢哢地笑个不停。在他眼中,阮云飞就是让它爱不释手的奶水,阮云飞在奶就在,如果他知道,怕会气死。就算他不知道孩子心中这小小的隐秘,恐怕也气死了──这哪里是在洗澡,简直就是在玩水,地上全是水,连床啊桌子啊墙上,都满是水渍。终於洗完了,男人差点累死,将那捣蛋的小家夥抱起来,全身擦干净,包括屁股和蛋蛋。他本来想检查他的下面,可惜太小还什麽都看不出来,只得作罢。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