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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贪恋男人怀里的温度,阮云飞原地未动,头落下,懒懒地枕在男人宽阔的肩上,不由昏昏欲睡起来,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时,蜡烛只剩小半截,正要起身,却发现与对方相连的地方出乎寻常的湿润,微微一动,一股热流便沿着大腿蜿蜒下来,阮云飞一下就傻眼了,半晌才明白是怎麽回事,敢情他睡着的时候男人竟被他夹得泄了出来!想发火却有气无力,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彻底底地欲哭无泪。
走出囚禁男人的洞穴阮云飞立刻奔往後山,在後山那口温泉里洗净体内的精液,只是中途他有丁点犹豫,总觉得又抹杀了一条生命。可自己既然提出恩断义绝,就要言出必行,否则,岂非跟打自己耳光无异?及时斩断残存在心理的最後一丝妄念,才能显出他阮云飞的男儿本色。何况同性相恋本就为世俗不容,他何不趁机赶尽杀绝?为了阮家,别说牺牲一个小小的沈擎苍,就是牺牲自己也是在所不惜。
思及此,男人的眼神又恢复了嗜血的坚定。
只要医好了阮汗青,控制了薛凤,收复了沈擎苍,接回阮北望便从此妥当,可人算不如天算,只晚了一天,阮北望就被转移了地方。
阮云飞担心至极,在洞外站了一夜,感觉天地浩然,自己就像失去了方向。若平时遇到难题,自有人站出来帮他解决,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凡事只能靠自己,说什麽他都不能输给沈擎苍。
只是,家里的每个兄弟都是他的命根子,谁出了事都等同於在他心上划了一刀,汗青就是个例子,见他生命垂危,自己差点活活心痛死,也怪不得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正思绪万千,树林里传来一声冷笑。
“谁?!”阮云飞锐利的眼神,如同一柄例无虚发的飞刀,转眼便刺到。
“想知道我是谁,你还不配!”那声冷笑转为低沈嘶哑的喝斥,每个字眼都十足的森冷,仿
佛从潮湿阴暗的地底冒出来的一样。
“阮云飞,你背信弃义还有脸活在世上!”突然,那人丝毫不给他余地地破口大骂起来,“
我徒儿对你这麽好,你却欺骗他利用他伤害他,如此做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关起来,你以为没人知道?哼哼,笑话!”轻蔑地暗笑,“没有谁能够这样对待他,天底下谁不敬重他,就是对头也无不说他的好话!没想到害他生不如死的居然是你,亏他如此信任你在意你,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虽然男人始终没现身,但措辞犀利不亚於指着他的鼻子教训,阮云飞的脸上却波澜不惊,仿佛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并非自己。
“你说完了吧?说完就滚。”
夜色下,阮云飞背着手,长身玉立,不卑不亢地下了逐客令。
哪知引来对方仰面大笑:“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归云山是我的地盘,看在我爱徒的面子上才让你们阮家寄居於此,今天你居然赶我走,你好大的面子!”
这时,从天边飘来一朵云,月光淡去,阮云飞的半边脸隐入黑暗里,眉间已有几分杀气,只见他的掌心搓弄着一颗小小的石子,似乎准备随时发力:“你不滚也行,不过,你可否叫人来帮你收屍?”
“说到收屍,”那人的嗓音里带了些懒洋洋的笑意,胜券在握般、意味深长地放慢了调子,“我这正好有一具要劳烦你!”
(强强生子) 第一百章
前方缓缓现出一个男人的脸。
麻木,呆滞,就像死去多时一般。
阮云飞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因为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五弟──阮北望的!
要不是看见扣住阮北望喉头的那只手,他还真以为对方遭遇了不测。
虽然他的眼力一向不错,只是阮北望的模样太缺乏生气,见到最亲的大哥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那种眼神更不像是受到生命威胁时而有的,也难怪把人吓得半死。
男人脖子上那只手青筋暴突、孔武有力,而这只手的主人十分阴险,隐在人质身後,不断发出桀桀的怪笑来扰乱对方的视线:“这小兔崽子,你不想他死吧?识趣的,赶快把我徒儿放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手指狠狠用力,作势要将其拧断一般。
这个时候,阮云飞终於想通了来龙去脉,原来沈擎苍把受伤的五弟丢给他师父照看,不知是何时走漏了风声,还是谢乱天探听到了消息,这才把人带到山上和自己当面对质,进行交易。他也知道谢乱天性格异於常人,行事乖张,说话颠三倒四,脑子里装的全是莫名其妙的东西,作出这番令自己出乎意料的举动来,定是因为沈擎苍这件事把他惹毛了。沈擎苍是万万不能放的,今天若放走了往後自己不但会令人耻笑,对方还会找他讨个说法也不一定,毕竟这任人搓圆捏扁的囚禁生涯也太伤人自尊了。若是不放,北望又性命难保,然而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变故发生了。
只见木头人似的阮北望忽然捉住掐着自己的那只手,缓缓转身,将那个罪魁祸首拦腰抱住,还把头埋在他胸膛上,一言不发,而谢乱天显然被惊到,迅速伸手拎小鸡般将他拎出自己的胸膛,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你考虑得怎样了?”
话音刚落,阮北望拨开那只重新制住自己的手,转身,更诡异的是居然还不高兴地嘟着嘴,再度钻进坏人的怀抱,蹭了蹭然後眼睛安逸地闭上。
只见谢乱天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冲男人的头狠狠一拍,恶声恶气地:“你给我站好!”就是当今成名的高手被他这麽气势惊人地狂吼一通,说不定也吓趴了,而阮北望却充耳不闻,不高兴地跺了跺脚,壮硕的身体如同泥鳅扭来扭去,就是承受力还算好的阮云飞也不敢相信地擦了擦眼睛──如果没看错的话,他的五弟似乎正在向这个大魔头撒娇?
“你活腻了是不是?!”谢乱天满头都是担心被穿帮的冷汗,都到了这种田地还想隐瞒:“你信不信我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随即声音放得低低的,告饶一般痛苦地呻吟:“我的小祖宗,别闹了好不好,等下师傅去给你买糖……”阮北望听闻开怀一笑,但就是赖着他不放:“小若……”
谢乱天彻底焉了。刚才的盛气淩人一下就裸露出可悲的本质──那就是掩耳盗铃、虚张声势。
虽然他哄男人的音量放得极小,但还是被内力深厚的阮云飞给听见了,知道他不敢把北望怎样,当然不排除狗急了跳墙,但微微宽心的同时,那满腔的惶惑又让他很是煎熬:北望到底怎麽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完全是小孩子的心性,这也太不正常,还有,他嘴里的小若是谁?
见男人越发泰然自若,谢乱天也知道自己演的这出戏被识破了,不禁暗怪沈擎苍,若不是他自己怎会摊上这麽个冤孽?摆也摆不脱扔也扔不掉。曾经他被大徒弟背叛过,所以看到阮北望憨厚的样子也就喜欢上了,毕竟他岁数大了,厌倦争名逐利的生活,也不再乱杀无辜,谁叫这个疯疯癫癫的小子最爱粘他,常常逗得他开怀大笑,欢声笑语中,让他产生一种享受天伦之乐的错觉,而以阮北望的年龄当他儿子正好,阴差阳错的,这个人人见了大概都会讨厌的痴儿就这样割据了他的孤僻人生。
(强强生子) 第一百零一章
“没错,如你所见,他疯了!”被阮北望搞得很没面子可又不能朝他发火,只好转向阮云飞进行打击报复。
可惜男人神色未变,很显然并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就算眼见为实也不一定真的是那麽回事,都说阮云飞这个人一向精明,如今得见果然如此。
“对了,你到底考虑好没有?”指出阮北望疯了的事实,本是想力挽狂澜,哪知阮云飞的不动於衷,反而让他更没面子,谢乱天不得不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转移话题。
幸而,这次阮云飞的反应还算积极:“跟我来。”
交易进行得尤其顺利。
看着那张破旧的空床,心中不由生出一丝疑虑。
按理说,谢乱天这种老江湖,心思应该多得出奇,哪知领人居然还没验货那般仔细,或许是怕生变故,才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但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无论怎样,先把五弟安置了才是,转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拉着走的男人,手揉着眼睛,哭哭啼啼。似乎回到了孩时,很小的时候,这家夥就这个样子,比几个兄弟都长得壮,可总是爱哭鼻子。
“哭什麽哭!没出息!”虽然心里欢喜那人的归来,但见他像个女人似地哭个不停,阮云飞终究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