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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长风截口笑道;“我已经知道了,东西你先收着,咱们或许用得着它。”
他似乎迫不及待要小强离开后院,等小强一走,立刻掩上院门,并且加了栓。
然后,回头向院墙外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笑了笑,低声说道:“姑娘请下来吧!”
树枝轻颤,一条红色人影,飘越院墙,轻轻落在院子里。
影敛处,竟是林百合贴身丫环樱儿。
郭长风拱手道:“姑娘,大白天里,红衣裳不嫌太惹眼么?”
樱儿赧然一笑,道:“别人才不会像你这样眼尖哩。”
说着,举手理一理鬓发,径自走入房中,拉张椅子坐了下来。
郭长风耸耸肩,随后而人。
樱儿昂着头道:“怎么?客人来了,茶也不倒上一杯。”
郭长风笑道:“姑娘请用茶。”
樱儿道:“唔!这还差不多。”
接着,又问道:“刚才那个小孩子是谁?”
郭长风怔道:“小孩子?哪一个小孩子?”
樱儿道:“就是刚才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
“哦——”
郭长风忍住笑,道:“姑娘是问那个二十多岁的大小孩吗?”
樱儿道:“不错,他是谁?”
郭长风道:“他是他爸爸儿子,爷爷孙子,年纪很小,只比姑娘大十来岁。”
樱儿瞪眼道:“我问他和你的关系!”
郭长风道:“啊!这话说来可长啦,他和我从小就是玩伴,一块儿捏泥人,也一起偷过糖吃'奇+书+网',后来长大了,又一起干杀人的营生,咱们可说是朋友、同伙,更像是兄弟,只不过他姓傅,我姓郭,并非一个父母生的。”
樱儿道:“他姓傅?叫傅什么名?”
郭长风低声道:“名叫傅小强,今年二十五岁,还没有成家,如果姑娘想认识他,我可免费介绍,不收任何费用……”
樱儿脸一红,急忙啐道:“呸!谁想认识他,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
郭长风道:“那么,姑娘到这儿来,只是为了随便问问?”
樱儿道:“我是奉命传话来的,不然,请我也不会来。”
郭长风道:“姑娘不走前面正门,却由后墙进来,所传的话,想必很机密重要了?”
樱儿道:“当然机密,你想不想听呢?不想就算啦!”
郭长风笑道:“我一向对机密话最有兴趣,岂有不想听的道理。”
樱儿道:“可是,我不能白告诉你,总得有点代价才行。”
郭长风道:“姑娘想要什么代价?”
樱儿沉吟了一下,道:“我要你预先答应我一个要求,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提出来,你就不能拒绝。”
郭长风道:“那要求一定是我办得到的么?”
樱儿道:“自然是你能够办到的,否则,我提出要求,你却不能兑现,吃亏的还不是我自己。”
郭长风道:“好!我答应了。”
樱儿神秘地笑了笑,道:“告诉你吧,我是奉小姐差遣,专程来约你相会。”
郭长风讶道:“什么时候?”
樱儿道:“现在。”
郭长风道:“什么地方?”
樱儿道:“有我带路,你只管跟我去就行了。”
郭长风哑声道:“书上都说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大白天里,只怕不太方便吧?”
樱儿道:“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我家小姐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儿?”
郭长风举手抓抓头发,道:“我也是替小姐设想……”
樱儿不耐烦地道:“小姐私自出来一次不容易,为了要跟你见面,不知冒着多大风险,你究竟去不去嘛?”
郭长风连声道:“去!去!去!小姐约会,哪有不去之理。”
樱儿起身道:“那就快些,别让小姐久等。”
郭长风道:“怎么走法?”
樱儿道:“咱们仍由后面逾墙出去,我先走,你随后跟来,距离要保持一丈以外,以免引人注意,尤其不可泄漏行踪,连那姓傅的朋友也不能知道。”
郭长风道:“放心,他回房睡觉去了,不到天黑不会醒。”
樱儿道:“这样最好,天黑以前,你已经回来了。”
说完,飞身越过院墙。
郭长风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毫不隐蔽,不觉暗暗一皱眉头,随后越墙而出。
樱儿在巷口略停,微一张顾,便转身向东行去。
午后时分,街上行人甚多,但樱儿一身红衣十分醒目,虽在人众中,也很容易分辨。
郭长风放缓脚步远远跟随着,同时默察身后是否有人潜蹑,结果并无发现。
樱儿一直没有再回过头,渐渐由闹市转入偏僻小巷,所经之处,大多是低矮木屋,贫民聚居的区域。
她身上衣着鲜艳华丽,在大街行走,还不太引人注目,进入陋巷,就显得非常惹眼了。
巷子里嬉戏的顽童,都被樱儿所吸引,有些竟停止了玩乐,成群尾随着樱儿,你推我挤,拍手笑闹。
郭长风望见,不禁又暗暗皱眉。
但樱儿却仿如未见,仍旧莲步姗姗,专寻那污脏破烂的地方行走。
穿陋巷,过低檐,最后来到一处泥泞空地上。
所谓空地,周围不过两丈方圆,当中有一口水井,附近房屋比较稀少而已。
几名贫妇,正围在井边洗涤衣物。
樱儿走到井旁,对贫妇们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径自越过空地,进入对面一栋简陋的矮屋中。
那矮屋,泥墙茅顶,破篱柴门,房檐挂着成串的萝卜干,竹篱上还晒着幼儿尿布。
若说堂堂寂寞山庄的千金小姐,会在这破屋中约人相见,筒直太难令人置信。
郭长风正迟疑着,几名贫妇已经将顽童遣散,并且向他含笑招手,意思是要他也到矮屋中去。
不片刻,樱儿又从那矮厘中走出来,身上换了一件粗布衫裙,手里挽着竹篮和脏衣……
一见郭长风仍在踟蹰不前,连忙迎了过来,低声催促道:“傻瓜!还不快些进去,发的什么呆?”
郭长风道:“你家小姐……真在那破屋子里?”
樱儿跺脚道:“谁还骗你不成?这儿虽然破烂,却最安全,附近人家都是我婶娘的朋友,生人休想棍进来。”
郭长风皱眉道:“咱们并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这样神秘呢?”
樱儿道:“别耽误时间了,快去吧,小蛆已经不耐烦啦!”
不由分说,拉起郭长风的衣袖,便向矮屋掩去。
郭长风忙道:“好!我自己去,快别这样拉拉扯扯,被人笑话。”
越过空地时,几名贫妇都偷偷掩着嘴低笑,似乎在笑他“临阵胆怯”,飞来艳福竟不敢领受。
郭长风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跨进了矮屋。
这屋子的确太矮了,必须低着头才能通过门框,屋里光线又阴暗,才一进来,几乎看不清里面的陈设。
郭长风刚进屋门,就感到香风扑面,身侧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拍向自己左边胁下……
他立生警觉,飞快地一旋身,左掌疾翻,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沉声喝道:“什么人?”
喝声出口,为了防范暗中还有其他敌人,右臂一圈,将那人拦腰抱起,急急退到屋角墙边。
那人惊呼一声道:“郭大侠,你想干什么?”
郭长风定神一看,才发觉怀中抱着的竟是林百合,屋里也没有其他人。
怔了怔,连忙放手,道:“对不起,刚才没看清楚,不知道是林姑娘……”
林百合道:“是我叫樱儿约你来的,除了我,还会有谁?”
郭长风赔笑道:“因为屋里大暗,姑娘又突然出手,所以误会了。”
林百合说道:“谁出手啦?刚才我只是想把门掩上,你干嘛不问清楚,就欺负人?”
郭长风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姑娘请原谅,我不是存心的……”
林百合道:“哼!你根本就是存心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郭长风尴尬地道:“姑娘,我可以发誓,如果……”
林百合截口道:“好啦!谁要听你的牙疼咒,快去把门掩上,我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郭长风道:“这里没有旁人,姑娘有话尽可说,何必掩门?”
林百合顿足道:“我不要樱儿她们在外面偷看,叫你把门掩上,你到底掩不掩嘛?”
郭长风道:“掩!掩!姑娘吩咐了,咱们就掩上吧!”
林百合道:“还要加上门栓。”
郭长风道: “好!就加上门栓——最好再用把钢锁锁起来。”
后面这句话,他可没敢说得太大声。
掩上门,加上栓,屋子里更暗了。
郭长风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女子闭门共处一室,可是,面对纯洁无瑕的林百合,心里却有些莫名的紧张。
林百合指着墙边一条木凳,道:“你请坐呀!”
郭长风扭头四顾,屋里就只有这条长木凳,除此之处,别无可坐之物。
一条长木凳固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