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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若人在外,只要一日不被解决,对方便一日不敢在京中大张旗鼓地谋权篡位,至多宣称沈风逸重病,代为摄政。
二人对视一眼,显然想到了一处。
“可是,我担心无人知晓我们的行踪,也就无人能给我们传递京中消息,不知道京中的局势,便是完全处于被动,总不能一直在外逃亡吧?”沈风逸无不担心地说道。
其实,宋瑞也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跟沈风逸的安全比起来,这些都可以押后细思,不过,很显然沈风逸并不打算押后。
“那你的意思是?”
沈风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郑重地问道:“对于于之泓,你信他多少?”
宋瑞双眉一抬:“于之泓?怎么好好地提起他了?”
“如果没有现在的这些事情,我不会提,不论如何他救过你一次又一次,只是,现在回头再想,从他的出现开始,一切的一切都过于巧合,甚至于说,透着诡异。”
宋瑞没有答话,他不得不承认,在于之泓的事情上,他过于以己度人了,因为于之泓谈及沈风烨时,那双眼睛里的感情不是假的,所以他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心中有情的人,不会有大的坏心思。
再加之,之前的每一次危机几乎都是因为于之泓才能化险为夷,更是一点一点卸下了他的心防。
一双有情的眼睛,一身随意洒脱的气息,于之泓从头至尾都表现地万分坦荡。
然后如今再看,似乎,真的过于坦荡了。
几经思量后宋瑞缓缓地开了口:“我不能说百分之百无条件信他,但是,就目前来看,虽然他每一次的出现都无比巧合,可我眼下还是选择信他,因为不管他的目的是何,有一点,我很确信,他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沈风逸垂眸看地,确实,于之泓的武功高于自己,倘若想要害自己的性命,宋瑞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可以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还好还好,我还想着,你们若说出一个‘不信’,老子立马走人!”
伴随着话音出现的,是翻窗而入的于之泓。
屋内两人又是一惊,晚上经过一场打斗,他们两个的戒备一直没有放松,照理说,于之泓若在窗外偷听,两人不可能一点都没察觉,难道,于之泓的武功比二人所了解的还要高?
于之泓一见两人的表情,便猜到几分,双手抱胸靠在窗台边:“你们两可以了啊,当着别人面都不收敛一下怀疑的表情,不就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嘛。不用诧异为什么没察觉我在,我师父那点绝活,我也就个轻功和闭气学了个十成十,脚下声音一收,气息再一敛,鬼才听得到。”
那二人闻言,立刻跟换脸似的变了表情,宋瑞更是走过来一手勾着于之泓的肩膀:“你看,你自己主动交代,不就免去很多麻烦嘛,非要整得神神秘秘的,能不招人怀疑嘛。”
于之泓撇过头去,冲着宋瑞灿烂一笑,随后笑容一收,将肩膀上的手一甩:“少跟我一副哥两好的德性,就你弯弯肠子最多。你对我那点可怜的信任,根本就是建立在我不会害你家那位的性命上,老子用不着你施舍。”
宋瑞也不恼,摆出一脸的谄笑再次伸手勾肩:“别呀,之泓兄,你既然肯现身了,定然是不与我计较的对吧?您肚量多大啊,会跟我这么一小人计较?”
于之泓搓着胳膊:“离我远点,鸡皮疙瘩起一身了。我说皇帝大人,管管你家这位,怎么冲着谁都能发情。”
不等沈风逸出声,宋瑞先跳了起来:“你才发情!你才发情!你想发情都找不到人!哼!”
于之泓眉一挑眼尾一扬:“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真就要去找人了,再见别送!”
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宋瑞一把抱住胳膊:“别别别别,是我发情,我发情!你出现肯定有要事,别急着走嘛!”
于之泓看都不看宋瑞一眼,冲着沈风逸道:“敢问皇上,一般您家这位发情,您怎么处理?”
沈风逸一直坐在床边,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两人耍宝,听得于之泓这话,一勾嘴角:“若是像眼前这般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乱发情,估计,就只能……”说到此处略一拖声音,眼神瞟向宋瑞,笑意更深,“阉了。”
宋瑞“唰”地一声收回抱着于之泓胳膊的双手:“啊,天已经亮了,我去找小二拿些早点过来,你们两一定都饿了,恩,我也饿了……”一边嘀嘀咕咕一边闪出了房门。
听到宋瑞下楼的声音,沈风逸轻叹一口气:“究竟是何话,你竟要支开宋瑞。”
于之泓浅笑:“这事情一旦牵扯上皇上的安危,宋瑞的脑子就会本能地作出不冒半分风险的选择判断,只是,有时候,时机是跟风险并存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单独皇上说的好,再由皇上自己判断要不要跟宋瑞提。”
宋瑞没有接话,示意于之泓说下去。
“皇上可记得安宁王之子?”
“你是说沈云飞?”
“自然,安宁王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子,不是他还能是谁?”
沈风逸皱眉:“这事跟沈云飞有关系?他不是去南境边关历练了吗?”
“算有,也不算有。我这次出京,就是受安宁王所托,现在宫里由安宁王、宋明山还有小安子打着掩护,暂时还没有问题。至于安宁王所托何事,他都写在这封信里了。”说着于之泓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
沈风逸拧着眉接过,拆开细看。
说起来,这算是一封请罪信,而罪名则是私用影卫。安宁王于信中说,由于老来得子,所以对于沈云飞初上边关战场,心中忐忑,遂私自动用六名影卫,随军而行,以保沈云飞安全。
然而,半月前,南境边关有一次小规模的交战,双方人数皆不多,敌方被击败溃逃,而云国这边也几乎全军覆没,只是,神奇的是,领军的沈云飞以及六名影卫,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失踪了。
看完信件,沈风逸反倒笑了起来:“失踪了?看来,这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恰此时,宋瑞端着早点进了房:“什么越来越有意思了?”
沈风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宋瑞,你说这些影卫平日里隐身于各处,为何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耳下的标记?”
宋瑞摆放着早点餐具,头也不回道:“自然是有东西可以遮盖……”话未说完,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第五十一章
宋瑞摆放着早点餐具,头也不回道:“自然是有东西可以遮盖……”话未说完,手里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扭头便看向地上之人。
沈风逸知道宋瑞也想到了,既然平时能遮,为何来刺杀的时候却不遮,反倒是欲盖弥彰地用布巾遮了遮脸,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嫁祸!
虽想到这层,可宋瑞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可这也说不通啊,若真是嫁祸,那便排除了安宁王的可能,可若不是安宁王,还有谁既知道影卫的存在还能使唤得动的?”
眼看着那两人陷入沉思,于之泓吹了一声口哨晃悠到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就着粥碗喝了一口,随后抓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口,吐词不清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用常理来推断?不要忽略爱情的伟大嘛!”
两人同时抬头,一个对视,眼中皆是不信,异口同声:“你不会是说叶岚吧?”
于之泓三两口啃完馒头,差点没咽得翻白眼,赶紧灌了两口水顺了顺食,总算能开口了:“我可没说是她,我只是在拓展你们的思维而已。”
两人对于之泓那摇头晃脑的样子皆奉送了大白眼一枚。
不过,纵使这样,他们还是觉得叶岚的可能性较大,以先皇对她的宠爱,告知她影卫的存在也不稀奇,只是,知道归知道,她凭什么能支使影卫呢?
于之泓实在看不下去那两个人说没两句就一脸愁思的模样,拍了拍手上的馒头屑:“你们两个能不能别硬要在眼前这节骨眼把所有问题都捋顺吧?要真能全想通了,你们两就不至于在这儿逃亡了!”
宋瑞被于之泓搅得完全没心情再去细想这些问题:“你来这儿找我们就为了一直说风凉话?那你真的好走不送吧,想找谁找去。”
于之泓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不把你们安顿好,我就算去找,也会被轰出来吧。”
宋瑞不屑地撇嘴:“你?安顿好我们?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手眼通天了?”
于之泓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不不不,我不是手眼通天,我只是不像某些被爱冲昏头脑的人,所谓旁观者……”
最后一个“清”字被宋瑞捂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