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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卿将自个儿暖暖的晒熟,晾在台子上,一只鸽子,踩在肚子上。
显然,此子非常享受于肚皮的质感,正肆无忌惮地践踏之。
于是,梅卿睡饱的时候,此子踩饿了,窝在正软处休息。
再于是,梅卿便轻而易举的,得到殷爪下的一卷小纸,上言“十五日”。
“十五日?什么十五日?”双眸紧盯这三枚霸气凌然的墨字,梅卿陷入沉思,城中公子面容一个个映过脑海,真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毫无头绪!
“难道是,叶小姐?”
“男子不必隐晦托这小家伙传信,看来也只能是叶小姐送来的了……。只是这十五日,倒是着实有点吃紧,莫说这劝劝不是问题,就是找人还得花上好一番功夫。”
梅卿想起先次两人所谈,这女人心,海底针,一不留神财神爷便擦身而过了,好生思量了一番措辞,梅卿书下一行蝇头小楷“但求此人画像抑或凭证信物,否者,实难寻之。”
书毕,页脚附识墨梅一朵。
赫连泱静静沉思片刻,这十五日本是他命那奴才十五日后回宫面圣之意,现下摊看桌上这回信,大概能猜出个来龙去脉,不过犹有些不能明白之处,思来想去,尚不如将错就错,便将自己的容貌画了个几分相像,并附上块随身暖玉,使灰鸽原路送了回去。
这一来一去,有人就风中凌乱了。
“大人,今日六食斋新推了荷叶糕,可香呐!”
小枝子又是从府外回来,风尘仆仆,气喘吁吁,面有口水之色。
“快,小石子,快过来看看!”梅卿擒住其后衣领,一脸郑重其事!
小枝子脑袋发胀,赶紧凑过去。
“像不像?”
“这是!!?”
“你也觉得像吧,那再看这个呢?”掏出红色暖玉。
“出宫前小枝子在皇上身上见过,大人这是?”
“糟了,这事闹大了,小石子!”
“小枝子……”
“……”
“有个姑娘拖我寻个人,可这……小……枝子你快说说,咱们陛下这为人?”
“陛下。。。。。。陛下岂是小枝子能说长道短的。。。。大人快别戕害小枝子!”
不比在宫里,小枝子在梅卿身旁久待,胆子也日益活泼起来。
梅卿面色苍白,扯下一把枝头开得正剔透的梅花,愣生生塞入口中,味同嚼蜡。
“那你过来,轻着点说。”
梅卿倾过身子去,小枝子终究无法,也侧过身,以手捂嘴“陛下向来说一不二,明察秋毫,威严谨慎。”
“罢了罢了,看来这桩财神请不起只能送了,还是人命要紧。”梅卿咬牙切齿道。
狠心执笔,“伴君如伴虎,三思后行,此事,恕不才无能,订金于此尽数退回。”
银票?
伴君……如伴虎?
“呵呵。”
屋外掌灯太监真要入内伺候,顿觉脚下毛骨悚然,寒意飒然上身。。。。。
用过晚膳,梅卿正在院中,颇不耐地举杯邀明月,酩酊大醉之余口中高吟“识时务者,为俊杰!”猛一阵花枝乱颤的狂笑,把酒入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灰鸽再来,又是扑个满怀,一口酒水险些被撞得冲口而出,梅卿眯着眼凝视信纸,片顷又看了眼,奋力甩头。
“小石子,快出来给本大人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小枝子收拾完里屋,听见院里醉的稀里糊涂的一声嚎喊,便循声跑了出来,目光撇过纸条,顿时心惊,“大人,快,皇上召您入宫,小枝子这就去给您备马车,您快些收拾着,快别喝了,大人!”
某人砰然一声,彻底倒在石桌之上,以脸贴砖,豪无寒意。
小枝子:“……”
庭前院落,一朵娇花对凉月,清辉回照。
凉风吹动,此花低头看纸,似喃喃轻读
“梅爱卿,入宫伴虎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9
“唷,这不是小枝子么,怎么着这不多时就回来了?”
本有交情,小唐子一眼便认出迎面疾行而来之人。
“快别问了,梅大人还在马车上,你快帮我把大人扶到皇上那里,到时再说与你听!”
知是皇上要见,小唐子便也不问其他,手脚麻利地连拖带拽,将人送去。
“你也别急,刚才杜将军来禀事,这会儿皇上必是不在的,我且去取杯醒酒茶,你去偏房给大人换件干净衣裳,这要是让皇上见了准没好事儿,诶呀,鞋,鞋!”
不愧是刘公公一手带上来的,说话办事都带着些大太监的风范,说一不二。小枝子捡起掉在地上的鞋跟上,心里禁不住暗羡。
一到地方,两人当即分头行动,某人倒是爽快地瘫在椅上,两眼一闭云淡风轻,脖子弯得毫无天理,小枝子正忙搜寻衣裳,便也没空去搭理自家主子的惨状。
翻来找去,最后只得觅了件素袍子,好在裾口袖口都是镶了层金红色绣边的,否则真要衬得人一点血色也无了。
这厢正吃力地给人换着衣服,门吱呀一声便打了开来,小枝子手下不停,“小唐子你快过来搭把手,我腾不开。”
等了许久,却仍不见回应。
“你在做什么?”男音径自传来,入耳低沉。
小枝子身子一僵,再不管自家大人还只是衣襟半敞松松垮垮的落魄样子,便堪堪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奴才是,大人今日醉了酒,方才想着给大人换件衣服,没想竟是皇上,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赫连泱也不看跪在地上之人,淡淡瞥过四仰八叉在椅子上的人,神色之下不见喜怒。
“你退下。”
小枝子方慌乱退出门外,正巧与赶来的小唐子撞个满怀。
“茶来了茶来了!小心!。。。。。怎么出来了,可是都打理好了?”小唐子悠着手中茶水,问道。
“嘘!”小枝子用力使了使眼色。
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茶送进来。”
“是。”小唐子眨眼定了神,不慌不忙地将茶送了进去,不消片刻亦是退了出来。两人便去远处说话了。
灯色昏黄,烛影摇曳。
赫连泱自是有疑,今日自己要问罪于他,可是刻意装成这般?
挪近了步子,细细打量,平日里清一色的官袍模样,今日换了这行头果真是大不一样了,肤色透如青梅,唇口润若红梅,眉类梅骨黛墨细长,颈似梅根纤长韧致。
“哼,倒是个好胚子。”
夜深,宫中他处烛火也都纷纷点起,赫连泱惊觉思绪,是该将人弄醒了好问话,却又觉得这半遮不掩的样子说不出的暧昧,便伸出手,将那歪七扭八的衣服拢上,提起一旁放在桌上的腰带,穿过腰间。
“这般瘦?”他素不解风情,竟顺手鬼使神差地捏了一把,不知怎的,指尖沾了柔柔韧韧又夹杂着暖意的腰肢,倒像是偷了腥的猫,皱眉,心中别有一般滋味。
“咯。。。”腰间传来痒意,半昏不醒之人缩了缩身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阵金蛇狂舞。
那猫抽回爪,神色自若地端坐,占了别人的茶水,静待其睁开眼来。
梅卿只觉胃里难受得紧,模糊的视线微微扫动,眼看着又要睡过去,只听得正对处传来一阵清咳,颇不犀利。
眼皮似有千钧悬挂,举目对上一片明黄,很是耀眼夺人心魄。
“皇上。”刚吐出二字,肠内便是一阵翻涌。
“醒了?”赫连泱正欲开启下文。
“皇上……怎么在本公子府上?”
“放肆!”
屋内气氛急转直下,可说话人分明是大势化小小势化了之意。
“。。。是。。。。为了叶小姐之事?”
“。。。。。”
人说酒后吐真言,此人简直是酒后吐胡言,赫连泱心底脱力,怒气竟也不自觉散了大半。
“朕问你,你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谁?京城谁不知我媒大公子我梅卿保媒万无一失老爷您是嫁女儿还是娶儿媳妇?”
“。。。。。。”
“朕问你,你这平日花销都是从何而来?”
“花销。。。。花销……起缘十两撮合五百婚嫁一千任爷您选啊……。呕……”干呕一声,好在只是掐在喉口又退了回去,神识依旧混沌,口齿依旧不清。
“。。。。可有人指使于你?”
“小姐哪里话你与公子本就天作之和何来指使缘本天定小姐勿要起疑。”
“。。。。。。”
“可有人证?”
“。。。唔。。。。您尽可放心前几月那杜家公子的亲事便是我一手包办的,您要是不信,当朝王大总督女儿,赵太傅儿子也是我做的媒对了还有田御史那草包侄子。。。。。要不是看在他心地敦厚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