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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你这样不行!”
“要这样。”梅卿帘起袖子一把握紧门环“叩叩叩!!!”
还是没人。
“你也一起!”
还挺好用,闵之小弟当即乖乖听话“扣扣扣扣!!”两个门环杂乱无章地响彻半边天。
“谁呀?”
里面的小厮打开门,瞥到来人,不屑地嘲道。
“怎么又是你?还没死心呐,我看啊,你还是乖乖识相。。。。”
哪有你撒野的地儿!
梅卿一把拉开半掩的门缝,拉着丁闵之往里走去。
“你们老爷呢?我闵之老弟可是来给你们老爷送长生不老的仙方来了,怎么,不想见?”
专拣这园子里大的门廊进,七拐八拐两人也着实有些搞不清方向。
小伙计一路阻拦,但看梅卿服饰讲究口气狂妄又生怕是什么来头不小的人物,也不敢自断了谋路。
“这样吧,我去给老爷通报一声。”
“不行!”梅卿语气坚决,没有这个余地。
“那好,二位随我来,若是有什么事还请仔细说着。”
“这就不劳操心了。。。就算闹了笑话,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梅卿铁了心以牙还牙要他个好看,嘴上的便宜自然也不能少占,狗眼看人低的才是真正的奴才!
丁闵之一路沉默寡言,也不敢出个声。
梅卿摇摇头,这要是放着他自己来,诶,哪里还能有什么指望。
那伙计黑着一张脸默默引路,也不再说话,不用说,定是在心里咒骂记恨。
“老爷,有人求见!”
“谁?”
伙计尴尬一顿,梅卿挥挥手“得了,没你事了,你下去罢。”
那伙计深知浑水趟不得,求之不得地离开。
“我们!”
与其这么说也说不明白,那齐老爷也不作扭捏,想探一探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气焰竟如此嚣张。
“进来。”
这锐气比咱陛下还是不到火候啊,梅卿是饱受历练的,丝毫不惧。
两人推门进去,梅卿在前,丁闵之在后。
“哦?”那齐老爷做的棋庄生意,多见了名流贵士,来人虽说话鲁莽,但举手投足绝非泛泛之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位是?”
“问我做什么,这是我闵弟的方子,按老爷说的都想出来了。”
齐家老头接过丁闵之递过来的纸头,随即也看到了丁闵之此人,毫不在乎的瞄上一眼。
“想不到你还真倒是。。。。。究竟是老夫老了么。。。。低估了你的自知之明。”老头用手遥遥指了指丁闵之的脑袋。
“齐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梅卿似乎看出点其中的端倪。
“什么意思,这位公子若是解了老朽方才的疑窦,老朽也自会告知。”
梅卿本就没想过横生这么多枝节,即便是对方再蛮不讲理,也不至于引火上身。
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奴才走狗看菜吃饭,主子也尽做些令人不齿的事。
可是,若是暴露了身份,皇上那边。
想来自己的境地似乎也并不妙啊,梅卿这才无奈的发现。
“如何,就当是满足老夫的好奇,如何?”
活到你这岁数还好奇个什么劲!
“咳咳,在下京城第一媒。”
只见那齐家老爷哈哈笑毕,神色当即阴沉。
“还当是什么?原来是个不识相的黄毛小子。。。。老夫管你是京城什么,还有你。”老脸嫌恶地瞥向一旁之人“本以为你参透这方子也该有些时日。。。也好。。。老夫今日便让你彻彻底底死了这条心。。。。。小女明日便要出嫁,你也不必再来了。”
“什么?!!”
果真如此,看来那张方子只是为了拖延时日让他不去叨扰,梅卿心下有气,却不知气人的还在后头。
“不行!不许撕,你会后悔的!!!”梅卿怒目而视。
“你还真当这是什么长生不老的方子么?”那齐老爷手下不停,嘴角噙谑“二位,可还有事?若是无事,就请吧。”
说不出哪来的冲动,梅卿拔腿而出。
“哼!”老头子不耐地一挥手,不料力道如此威猛,竟是连人带纸一齐飞出。
丁闵之无比心惊地循人视去,眼前却飞快落下一道黑影。
门洞霎时大开,一股刺眼的强光打入内室,直逼得一众人睁不开眼睛。
“他既然说过你会后悔,不听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和梅卿的蛮横不同,一种发自内在的冷厉,令人不由绷紧了一根弦。
打狗,可不单单要看主人,还要看主人的主人呵。
真正护犊子的来了!!!
那齐老爷微微适应了眼前的强光,缓缓睁眼。
齐老爷虽受到惊吓,但想起方才之人也是如此跋扈,心里重新生出几分底气。
“你又是什么人?”
“你无权知道,你只道你方才撕的,是朕的东西。”
赫连泱冷冷转身,走至梅卿跟前,“过来”黑衣人只将梅卿扶起,一闪眼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赫连泱伸手,旁若无人,梅卿深感芒刺在背。
“臣自己能走。”
他甚至觉得委屈,觉得全天下似乎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让自己如此放娇,可那个人,心口噎住,便任其只手提着自己的腰身一瘸一拐往门外走去。
齐老爷瞠目结舌地瘫在椅上,老眼呆滞,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8
他颤巍巍扭过头,这才发现自家小厮一个个早已呆若木鸡,动弹不得。
唯有那丁闵之一人,虽是也震惊得不小,倒也还走的动路。
“闵。。。闵之兄弟,你慢着点走!”大老爷突然石破天惊地一喝。
“明日。。。明日老夫。。。便为小女退婚。”
丁闵之猛然转身,心有不解。
“聘礼也不要你的了,愈快愈好,明日便来迎娶小女,明日便来!只求你在那小公子面前为老夫美言几句,保住老夫这条老命!”
这时候的梅卿,低着头只管跟人走路,心虚无比。
“哎?这里不是孙府?”
“这里是梓湖。”
赫连泱口气略有缓和,目光向湖心投去。
“呲~!”
侧颊突然传来一缕微凉,针扎似的渗入肤表…。
梅卿下意识伸手去捂脸,这才发现手里还紧紧攥着一物。
只是一个角而已,抢过皱巴巴的一个角,只是他有点高兴,哪怕这样,也很好了。
赫连泱掬过水,晃落的水珠星星点点,无漾无波的湖面激起一层层轻笑的涟漪。
“朕不管你有多看重这东西。”赫连泱张开梅卿的手掌,拿过那最后一角碾成团投入湖中“以后若是再做出这种事,即使是人,朕也不在乎这么做!”
这里的一潭湖水很是清澈,看的人想哭。
他竟然就这么哭了,一个人蹲在地上,蹲在湖边,毫无美感地嘤嘤地哭
直到他深吸一最后口气,把头从膝盖间抬开,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皇上?”他轻唤。
“皇上!”却不得回应。
“皇上!”
“皇上!!”他站起来,惘然无措地望着四周,明知道大不了是回了府里。
“皇上……”他又在怕什么……。
他在这一片湖光山色里闭上眼。
如果这一切是梦,喊这么大声的话,会有人听到自己的梦话吧……
如果一切只是梦,再醒过来的时候,不就什么都好了…。。
他梦到一束梅花嫣嫣殷殷,枝开两朵。
“你方才唤的是谁?”梦里有人手握梅枝,俯下身来调笑,一点不如往常。
他才不想笑,看着那束梅花,真美,真好。。。。好像断了就断了,一点没有苦痛。
“你若是不想它落单。。。。也不是没有办法。”那人摘下两朵梅花,串入同一个枝头。
“既若无法生如桃花,那便受些苦痛,并非不可一试。”
一、二、三、。。。。。七、八、九、十。
他在这个梦里,颤抖着接过那支鲜血淋漓却又无比愀艳的残枝。
想到一句话。
——桃娇,梅傲。
“这样,可以?”
“你累了,睡吧。”梦里人拍着他的肩道。
“这梦真矫情!”梅卿呸一声抹干邋遢的眼泪,睁眼凝视着高高的房梁。
次日清早,天蒙蒙亮,晨鸡报晓。
一行人早早启程回京,百姓权当哪来的富家子弟游玩几日归去。
鲜红的喜轿同时被八人抬过,原本冷清的街上顿时锣鼓喧天。
“这又是哪家的亲事儿啊?”俩熟人在路上唠嗑。
“嗨,别提啦,也不知道这齐老爷咋想的,好端端如花似玉的二闺女就嫁了个穷酸秀才,刚新郎官过去你没见着啊,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