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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卿当即摘下几片放在口中试试音色,却没想。。。。。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6
却没想居然连芝麻大点的声音也没有,甚至仅凭感觉,唇间的薄片就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颤动一般,太奇怪了,还是不信邪地试了几次,可换来的却只有满脑袋的头晕目眩。
晋楚原眼疾手快地扶住颤颤巍巍仿佛突然失去重心的梅卿,好笑了一声算是解围“你,该不会是认错了人了吧?”边说边把纤长的手指往树上一戳。
众人也不多想,权当某人一时眼花出了洋相!
只有梅卿狠狠挠了一把嫩叶,也是奇怪。
最终,四人干脆东拼西凑地聊了起来,梅卿聊的是街头巷尾的稀奇事,晋楚原聊的天南地北的眼界事,两人相得益彰地说着说着,柳芸薇静静听着听着,还有时不时插上几句闲嘴儿的长阳,倒是也平添了几分热闹。
没有茶水,糕点也无,四人竟也不知不觉熬了这大半天下来,欢声笑语倒是赚得丰满,被抛到一边的初衷也早已自觉地不胫而走,四人约了来日再聚,柳芸薇和长阳目送两人离去后,竟不约而同相视起来,不过这其中并无多余的意味,倒是单纯地透露出几分胜于以往的好感。
“停车停车!”从马车内传来的声音喊住车夫的马鞭,马车在一家药堂前停下,门上贴金的大匾,启承有力的大字彰显着京中最大医馆的声名与威信。照春风得意的话说,他开医馆不是为了治病救人的,那些救不活的人他不会救,但无论如何,回春堂的确像一股春风,兼带着蒙蒙细雨,把这京城街巷的病气连同浊气,一扫而光。
“掌柜的,他人呢?”梅卿一进门就大喇喇探头探脑地问道。
“是梅公子啊,少东家他出去了。”
“那我在这儿等等。”
“呃,这。。。公子还是请回吧。。。少东家此行去的是番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去番疆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
“公子真是不赶巧。”老掌柜搁下手中算盘一脸歉意地笑道“少东家前几天刚走的,这次是落下话说不找着那起死回生的仙草就不回来了。”
“你家少爷开玩笑的吧,他真不想回来啊?”没赶巧的某人只能暗自祝福赶巧不在的某人,一边怏怏踏出回春堂。
本想寻他问问皇上那病症,看来得另寻他人了。郁闷地抓抓脑袋,看到头顶的太阳,依然玩世不恭事不关己地,悠然自得地挂在天上。
一黄毛稚子在街中跑过,手里的糖葫芦上沾了新飞的柳絮绒毛,稚子毫未留意地正要往嘴里塞去,忽然,一片人影笼罩住小孩,孩童抬头,见一年轻男子傻乎乎左右手一拍,又飞快往街道一头跑去。
稚子身上的阴影解散,稚子不解地摇摇头,低头竟是发现了这小小的白色绒毛,用手抓去,拇手的纹路清晰映在糖葫芦闪闪发光的表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7
紧闭的房门被突如其来的怪力撞开。
“谁。”晋楚狄问道,声音丝毫不见凌乱,只是。
莽莽撞撞,一路小跑渗出的热汗就这样变成冷汗,看着近在眼前的飞镖,梅卿缩回已冲入门槛的右脚,整整齐齐并在门前“咳,咳,二公子,你也不必这么草木皆兵嘛,呵呵,呵。”
“进来。”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近日来……”梅卿说了个大概,却气急地发现他根本盯着自己的袖子走神!
“细夜箬?”二公子皱了皱眉。
“什么?”梅卿寻视线看去,原来是那几片扯下来的叶子有粘附于衣袖之上的。
“毒物。”
“什么!”
宫中的植被都是细细筛过的,怎么会有毒物,梅卿抬头望上朱红的梁柱。
“这是,今日我在宫中将其错认作那细箬子,谁知非但吹不出声音,反而口中一阵酥麻,险些站不住脚,因此有些在意,二公子上次帮梅卿疗伤之事尚未谢过,想不到今日又要麻烦二公子了。”梅卿有礼地一抱拳,心知此事或许严重。
晋楚狄是个聪明人。离开座位重新关紧了房门才慢慢踱步至桌边,夹起一片残叶。
“此物不常见,如你所言,和细箬子长的无二,叶、茎、花、根。”
“可是分明刚刚,二公子只一眼就……。”
“自己看。”叶子随着双指被夹至窗前,纸窗透过的几缕阳光,铺洒在柔嫩的叶子表面。
“这是?”
“纵使看来无异,但它多出这层绒毛,也就无法发声的原因。”
“其二,夜箬只在黑夜。”
“黑夜?”
晋楚狄冷谑一声,仿佛陷入沉思之中“黑夜开,黑夜枯,番疆人叫它香夜叉。”
“不必担心。”晋楚狄看着一脸忧思的梅卿。
“啊?”
“细夜箬的气息,只有与细夜草混合方可成致命,细叶草不是你们周国的土地可以种活的东西,无非使人困顿香罢了。”
“原来如此。”紧悬的重担方从喉口坠落,转念一想“催眠之物?!。。。。。原来。。。。。如此。”
晋楚原房内,黑衣人蹲跪在地,晋楚原手中一封信笺口已半开,仅有的一行字一览无余。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38
“笃笃笃。”厚重的房门声传来,木质使得房中二人不自觉沉静。
“情况有变,我明日起身,你好自为之。”
是他?不同于平时的,梅卿觉得有些陌生。
一双大手捂住梅卿的口鼻,猝不及防的梅卿呵入一口冷气。
“知道了。”晋楚狄同样不乏疏离。
脚步声渐渐离去,但方才的一切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徘徊,连大手的撤离梅卿都没有感知,呼吸,还停滞在方才的空气里,沉重,窒息。
“你们。”抬头看到的,是一双带着病态的眼睛。
怎么能不让人怀疑呢,这两“兄弟”。
“不想死,就别问。”
梅卿没有再问,但梅卿知道,真正让他不再开口的原因,并不是这直逼而来不无寒意的的威胁,而是,他话里的那种疲惫。
“现在,从这里出去,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让他知道你来过这里,方才的一切。”
“我明白。”梅卿缓缓走向门口,带上门,一切都静悄悄地,没有吵醒瘫在椅上紧闭双目的某人,从门缝里望去,就像是一只,笼里挣脱不去的困兽。
似曾相识的感觉,梅卿用手抚上眉间,瘦瘦小小的身影,一步一步消失在梅满的廊檐。
有两种素不相识的孤寂一旦相遇,就会像久别重逢的挚友,残酷地拉起彼此的手,残酷地侵吞彼此存余的光明。
那人显然并非说笑,两日过去了,仍不见他的踪影。
今日晴空高照,既然晋楚原不在,梅卿也只好独自入宫赴前日之约了,带上厚厚的一袋竹笛叶子,以及,相当扎眼的——一大捆梅树。
车夫极为难看地看着一边上马车一边往马车上掉泥的树根,梅卿表示明白,小心翼翼地绕过抖落在前踏的泥土,然后淡然坐好“别让它跑太快。”腾不出手的梅卿用一丛梅梢勉勉强强地指了指车夫身前的棕色大马。
车夫的嘴角隐隐可见抽搐“驾”不再理车内的人。
今日车夫一定是吃了硝石了,脾气怎么比往日还大,梅卿一边抱怨地想着,一边抱着泥已抖得干干净净的梅树蹭下车。
“哼。”摊开手“铜钱少你一个,这车驾的,还不如骑马呢。”
车夫丝毫不怕梅卿这三天五头上来的小脾气,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好小子,骑马?你倒是得会啊!哈哈哈哈。”昔日痞子风范又上来了,连笑声都掩不住的粗犷。
“嘘!这是宫门,算你狠。”小小的铜板遗兵还是落入车夫带着硬茧的大手之中。
梅卿拖着梅树往宫门里走去,知道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车夫的手紧紧握住手里的一枚小小的铜钱,粗糙的掌纹感受着铜钱的斑纹和硬度。
晋楚原的爽约并未给三人的相聚带来遗憾,热闹如前,公主一反常态早早来到浮云宫一起准备茶点,大有向大家闺秀迈进的豪迈决心。不过,一切假象都在第二十八片竹叶被吹破的那刻破功,公主的仰天长吼终于让宫中所有人相信有什么珍禽异兽闯入皇宫,简直堪称一鸣惊人,柳芸薇更像是两日来受了公主的豪放影响,直接笑了个四仰八叉,以往的小家碧玉全部消失不见,梅卿身为师傅,只好暗自摇头,颇有老夫子的失意感“此子,不可教也。”
天色尚未晚,公主留在浮云宫继续与柳芸薇玩闹,梅卿偷偷拐到转角,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