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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梅卿蓬头垢面,双眼一抹黑,眼皮似有千军万马悬挂其上,同迎面而来之人打了个硬碰硬的人肉招呼。
俨然心情恶极。。。。。
衣摆被人揪住,那二公子转过头去,便看见一双惺忪大眼,蒙泪直视自己,满含同情。
。。。。。。
晋国尚未立储,照理粉饰太平了,便当真天下太平了么。。。。。
面对依旧一潭死水般的沉默,梅卿放弃视线感染,“你那大哥。。。。莫不是打小通宵不睡?”
“不。”
幸好不是恶癖使然,太遭罪人了,梅卿缓下一口气。。。。。。
“梅卿这便要去早朝,不奉陪二位了。”
晋楚狄点点头,独自往前厅走去,果真惜字如金。
“皇上,梅大人有事求见。”早朝毕,小太监站在书房外通报。
“带进来。”
看到一进门便一张脸苦成菜花的某人,赫连泱幽幽道“何事?”
“此事皇上不可能不知晓,只是,臣请皇上为晋国公子另择去处!”
赫连泱眼角微挑,语气不善“你是想说,你之前并不知晓?”
“是,臣以性命担保,此前毫不知情,再者其二子何异于私闯民宅;所以臣请……。”
“。。。。。。爱卿既是立得下如此毒誓,那朕看,你这院子不仅要让他们住,还要长住,明白了?”
太不把人当人使了!梅卿意会,心中鄙夷自己彼时寄希望于之。
“想必爱卿也是一点即透。。。。既是明白,便退下罢。”
此举注定铩羽而归,皇帝过河拆桥、大义灭亲。
“陛下!那臣哪日若是为大周丢了贞操,陛下可愿为臣立一座牌坊!”
梅卿怒极,一腔热血驱使下口不择言。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当即悔青了肠子直怕祸从口出。
赫连泱抬头,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我大周的人,朕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8
“谁?”锦衣男子声音冷冽,朝声响出处看去。
逃还是不逃?一个问题迅速浮现在梅卿的脑子里。
“算了,逃也逃不远。”于是下定决心。
果断还是逃吧。。。。。
谁曾想,借着一堵宫墙一撒腿,没成想似乎并没有人追,扫视四周。
“这倒是哪儿呀,半个人影没有。”梅卿抖抖肩,摸索着往回走。
一点光亮出现,是巡夜的宫人?那可不正好。梅卿悄悄跟上那点光亮,尾随而去。
今夜本是送楚馆那边理好的消息入宫,没成想刚好撞见某人,形迹相当可疑,照皇上的意思,自己是该跟着,无奈自己的确不是这块料。
好一段时间,远处亮光停了下来,梅卿终于得了隙缩短两人的距离,只是再一打量周身,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此处应该是后山不假,所谓皇宫真正的浮华死角,莫说这后山除了一年一度的游猎无人造访,就是这后山之前,这么说来方才途径之处岂不是。。。。。冷宫?
住在那里的人,无论爱或不爱,无论在或早已不在,说到底都是可怜人,被一堵宫墙克死在半亩凉气中的可怜人,既承受着不能更改的不幸命运,又不幸地知晓着命运的不可更改。
梅卿轻声叹气,由着心中的好奇作祟,继续移步向停驻之人靠近。
看清那是一盏纸面微显破旧的灯笼,烛火在风中微微摇曳,女子服饰并不出挑,甚至不比宫女,此时正踮起脚尖,似是要将什么悬挂于树梢之上,待这一行完毕,女子转过身重拾起灯笼,一张脂粉不点的素色脸庞顿时映照在昏黄的灯火之中。
“娘。。。。”梅卿口中轻喃出一个字。
“我已经不是娘娘了,叫我芸薇罢,对了,你是谁,怎么会来这里的?”女子声音很淡,但不至于淡得毫无感情。
他感觉的出,自己的腿脚因一时的震讶而无法移动。
有些东西,好像还是依旧沉重。。。。。。
彼时面面相觑的二人,毫不知晓,这一刻起,两人就将交替着改写彼此的命运。
“你不必怕,我并非鬼怪。”女子苦笑。
“呃。。。。不,不是的。。。。。方才是因为。。。。对了,姑娘在此作甚?”
女子看了看梅卿光滑的丝质鞋面,道“公子,可是在朝为官?”
“正是。”
“那我可否……”
“姑娘但说无妨。”
女子低下头,半晌,细声问道,“皇上他……可都安好?”
“皇上?”梅卿起先并未抓着思绪,这下再观女子神情,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都好。”
应是何年何月入了那座宫的人。
“那便好。”女子呆望起地面再没有说话,夜色遮住了她只巴掌大的面庞,梅卿心知不宜多问,便反了方向抬头仰视干净得吓人的夜空,就在这时,上百条丝带摇摇曳曳着进入眼帘。
“这是?”
“倒让你看笑话了,这是我每日祈愿,求他此生无灾无患,你说,会应验么。”
两人就着一块大石头一问一答,时间过得飞快,虽是陈年琐事,一桩桩一件件却动人心魄,与“他”相遇,入宫为妃,家门谋逆,背父觐见,满门抄斩,她说自己无从后悔,既是父亲对不住“他”,便让她这个女儿来还。
“天快亮了。。。”
“恩。。。”
两人心照不宣,离别亦没有流连。
天一亮便路便好寻得多,熹微的晨光渐渐铺出一条潮湿阴暗的小路。
两人来到一处甚是荒凉的院落,女子进房,男子离开。
好在大周的十五月末都无有早朝,这一日正是月末,连无需伺候的小枝子都尚未早起发现自家主子的一夜未归,梅卿推开房门。
“昨夜,你在何处?”屋内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得他心口一震。
他发现了?
“我去哪里,与公子何干?”梅卿试着理直气壮,不想出口便成了横冲直撞的语气。
“是不是他派你这么做,说?”
梅卿直觉地感到,此次并非儿戏,至少此刻卡他脖子上手指,绝非虚张声势。
“是。”如果一定要选,比起求生不得,他素来更喜欢求死不能。
陛下,臣就只有先保住青山了,以后再绿水长流吧!
怕就怕他招的干净还是被杀人灭口!
好在那双手还是眷顾了他的脖子。
“很好,你该庆幸自己方才说的不是假话,今后也是,别在我面前玩把戏……你知道你的脖子,很……”
这话很意味不明,那双眼里的杀意变成另一种东西的速度很快,他分明感觉的到五指的触感仍在脖颈的血脉间跳动。
他点点头,眼泪险些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当然,他的两双脚早已下意识地夺框而出,俨然忘了这是谁自己的屋子。
他的生命,是这样地娇弱!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9
“梅大哥小心。”
“这就好了。”手心往衣摆上一蹭,木屑在夜风中掉下,梅卿颇为轻盈地从最粗的树桠上跳下,空气里微微漾开一阵涟漪,树桠末端的丝带亦随风抖动。
日复一日,什么时候,这冷宫之后的一片幽凉地里,也会三不五时地传出几声嬉笑了呢。
男人的纤细,用来保护女人的纤细,有时也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如同这棵树下不断应季滋生的绿藓,眼看着,就要铺根抽芽:
“明日,便是芒祭,之后会有围猎。。。。。。”
“梅大哥莫不是要猎一张狐裘赠我?”柳芸薇呵呵笑着,煞是好看。
“芸薇,会不会想从前的日子?”
女子眼神幽幽黯淡下去,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僵持不动。
“梅大哥。。。。。莫要说笑了。”
她口中的说笑,就在这时成为了某个人心中牢固不变的决意。
“芸薇,明日日落之时来此,不要忘记。”
这是俨然要干一番大事了,未雨绸缪不嫌早,梅卿这会儿开始琢磨着拖人下水。
“你何故助她,我更何故助你?只是一个冷宫里的女人。”那人听过事,只轻嗤一声,不满不屑完完全全地写在脸上。
“那你要什么?”
“你以为这普天之下,哪怕是在你周国,还有什么是你有我没有的么?当真好笑。”
颐指气使,话语尖刺,简直是穷凶极恶,丹田猛升一口恶气,不帮就不帮,就不信没你办不成个芝麻绿豆大的事儿!
梅卿撇开步子,源源不断的怒气推着他往屋外走。
“慢着,我也未说不可,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便给你行这个方便。”
“不伤天害理不卖国求荣不杀人越货?”
“自然。”
“不上天入地,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