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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错误,那个女人的那瓶美人酒,毒杀的对象正是胡香。”
柳三风道:“可是你仍然要将我关入监牢。”
石球连忙分辩道:“因为你……”
柳三风截口道:“因为我的嫌疑最重,那个女人有可能是我的同党。”
石球立即点头,道:“正是如此。”
柳三风道:“现在毒杀水观音的那个凶手虽然已经证实是金满楼,毒杀胡香的凶手仍然未能够确定,我仍然有嫌疑。”
石球道:“要彻底洗脱嫌疑,就必须找出毒杀胡香的真正凶手!”
柳三风说道:“我岂非早已有这个意思?”
石球问道:“你与胡香那么好,对于她的事情必然很清楚的了。”
柳三风道:“如果她没有对我隐瞒,应该就是。”
石球道:“这几年以来,她有没有开罪什么人?”
柳三风道:“总捕头大概还没有忘记她干的是哪行?”
石球道:“保镖。”
柳三风道:“一个保镖有没有可能不开罪人?”
石球道:“没有可能。”
柳三风道:“她性情刚烈,简直就像野马一样,这几年下来,所开罪的人,最少也多我十倍。”
他一顿,接道:“不过她与仇夫人之间,相信没有什么仇怨,否则也不会再替仇夫人工作。”
石球道:“也许仇夫人只是奉命行事,主谋是另有其人。”
柳三风道:“也许。”
他想想道:“那个在美人楼买酒,日前与你们动上兵器的女人亦未必是胡香口中的仇夫人。”
石球道:“这可要找到她才清楚。”
柳三风道:“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石球道:“约莫是三十左右的年纪,高而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人还算漂亮,面色却是纸一样的白,两次的出现,都是穿着一袭白色的衣裳,打着一顶红色的伞。”
北彪一旁补充道:“那柄红伞其实是她的兵刃,好像铁打的。”
柳三风沉吟起来。
沉吟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一个女人。”
石球道:“有一件事很奇怪。”
柳三风道:“请说。”
石球道:“她好像认识水观音,一听到我们说水观音被毒杀,就显然大吃一惊。”
柳三风漫应道:“是么?”
石球道:“所以我怀疑,这三件美人酒杀人案之间多少必然有些关系,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的所为。”
柳三风淡笑,并没有回答。
石球轻叹道:“我们何不先找那个仇夫人,早一点解决这件案?”
柳三风道:“我现在却只想尽快找伍步云出来。”
石球道:“他对我们,没有多大的用处。”
柳三风道:“可是也许只有他:才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个疑团。”
他不再多说,转身举步。
石球只好亦举步。
百香院据讲其实并没有百香,但五六十香,大概少不了。
这五六十香是人,并不是院中种着的香花。
院中到处种满了花卉。
这些花卉最多不过二十种。
二十种之中现在最少凋谢了十八种。
毕竟已是深秋。
不过纵然是所有的花卉完全开放,柳三风石球他们现在一样无心欣赏。
他们并不是来赏花。
他们是来寻人。
(奇)伍步云也竟真的在百香院内。
(书)也竟真的在春香房中。
(网)春天一到,百花自然就会陆续开放。
只可惜现在才是秋天。
百香院的春香也住得相当远。
她还住在百香院第三进院子中的一幢小楼内。
据讲只有百香院的红人才能够住在那里。
春香正是百香院的红人。
柳三风、石球、北彪、林雄四人很快就来到那幢小楼,春香的房门之前。
大清早三个大捕头一齐找来,百香院的几个管事哪里敢怠慢。
他们都是聪明人,又怎会看不出一定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即使伍步云曾经吩咐下来,不要告诉别人他就在春香房中,他们也不会替他隐瞒。
何况伍步云并没有这样吩咐。
一入院子,石球就吩咐那些管事都留在月洞门外。
问清楚春香房间所在,他们四人才动身。
他们的脚步都放的很轻。
来到了门前,仍然听不到房中有任何声响。
房中的伍步云似乎并没有发觉他们的迫近。
伍步云是不是真的在房中?
石球举手正准备上前拍门,旁边柳三风,竟然将他的手按住,悄声道:“等一等。”
石球瞪着柳三风,问道:“还要等什么。”
也不知道是否柳三风的影响,他也压低了嗓子。
柳三风的声音更低,道:“这房间的旁边只怕也有窗户。”
石球问道:“你担心他会从窗户溜出去?”
柳三风道:“不错。”
石球挥手道:“北彪跟他走一趟。”
北彪一声“好”,走向柳三风。
柳三风即时一旁转出。
石球目送两人先后在那边弯角消失,才落手拍门。
拍到第四下,才有人应声。
“谁?”是女孩子的声音。
石球道:“衙门来的人!”
“什……什么事?”仍然是那个女人的声音,显得非常惊讶。
石球道:“伍步云在不在这房内?”
“伍——”
只说了一个“伍”字,那个女人的声音突然中断。
石球喝问道:“伍什么?”
没有回答。
石球厉声道:“快开门!”
仍然没有回答,里头响起了一阵“悉索”的声音。
石球的语声更厉,吆喝道:“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进来了”
这句话出口,里头就传出“喀”的声音。
石球听于耳内,不再犹疑,猛一脚踢出。
“轰”一声,那扇门就硬硬给他踢开来。
门闩都给他踢断。
他这一脚的力度实在不小。
一声女孩子的尖叫连随在房内响起。
尖叫声中,一条人影飕的腾身从窗户跃出去。
石球一眼瞥见,嘶声大喝:“截住他!”一个箭步抢入房间,直扑那扇窗户!
柳三风正在窗外。
不用石球吩咐,他都会将由房中跃出来的那个人截下来的了。
他一声轻叱:“站住!”手一分,挡住了去路。
那个人倒给他吓了一跳,回一声:“滚开!”一拳迎面击去。
拳风呼啸,那个人,竟然是一个练家子。
柳三风也不知身手敏捷,还是早已知道有此一着,左手及时挡在面前,一托一拨,那么凌厉的一拳,就给他化解了。
那个人两脚连随双飞踢出,左右一踢,就是十七脚!
柳三风双手相应暴雨般落下,左七右十,一连十七掌,硬将那个人的十七脚接下。
这十七脚接下,他若无其事,那个人却显然大吃一惊脱口一声:“好!”
柳三风淡笑道:“你也不错!”
那个人好像到现在才认出截住他的人是什么人,一怔道:“柳三风?”
柳三风道:“正是,”
那个人诧声道:“不是说你给关入监牢?”
柳三风冷冷一笑,道:“你倒也留心我的事。”
那个人道:“这件事情,已传遍了扬州。”
柳三风道:“我这就给放出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那个人道:“这句话怎么说?”
“你自己明白!”石球的声音。
语声一落,他就翻身跃出窗外,跟着是林雄。
北彪早已守候于一旁。
那个人目光一扫,变色道:“怎么三位大捕头都来了?”
石球冷笑道:“伍步云,你走的这样仓皇,到底是什么原因?”
那个人正是伍步云!
他年约四十,身上的肌肉还算结实,也许是因为练武的关系。
他走的也的确仓皇,只穿了鞋袜,上身赤裸衣衫抓在手中。
他却是这样解释:“我以为是家中那条母老虎找我到来,所以赶紧开溜。”
石球道:“我知你家中有一条母老虎,可是我们方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是衙门来的人?”
伍步云道:“我以为是她的诡计,藉此将门骗开。”
石球冷笑道:“你这个人的藉口倒也不少,我看你,是心虚之故。”
伍步云连忙分辩:“哪里是心虚,我只是……”
石球截口道:“不管你怎样,你听着,由现在开始,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奇Qīsūu。сom书我一定要你后悔。”
伍步云无言点头。
他听得出石球并不是说笑。
石球连随回顾柳三风,道:“你来问好了。”
柳三风没有推辞,微一颔首,上前半步。
伍步云看着他,奇怪的道:“柳兄什么时候开始替官府做事?”
柳三风道:“现在开始。”
伍步云问道:“柳兄要问我什么?”
柳三风道:“近这一个月你有没有到过金满楼在西城的大宅?”
伍步云想想道:“我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