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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过清术这个弟弟。
可惜用清术的话说,除了厥殇,世界上其他男人都是龟毛。
所以,一个人苦苦追求清术那么多年的龟毛由火,碰到的始终是一鼻子灰,偶尔灰中带点颜色已经能让由火激动地半夜起来在屋檐上手舞足蹈。
因此,这半年的相处下来,清术对由火的态度完全可以用晚上屋顶的震度来衡量。
可说实话,由火那股坚持不懈的劲确实令我感动了一把。
“茶?”镜芒放下空了的瓷碗,询问道。
我摇摇头:“有点累,想先躺会儿。”
镜芒看看我,“晚上我叫你。”
“嗯……”
目送着镜芒离开。
可他刚打开门,就看到由火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且对着镜芒冲动的模样还以为他的媳妇被镜芒窝藏了起来。
“遭了!”由火张开口大喊道:“厥殇带起一伙人,打着反雷复原的名号向弋阳开战。”
登雷锋,镜芒的父亲。
原飒,前朝亡国之君。
“反雷复原……难道厥殇是原飒的遗族?”我脱口问道。
……》
第十二章 回归
“他终于行动了。”从身后刚好看到镜芒冷峻的侧脸。
“你准备怎么办?”由火道:“虽然登雷锋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恰好是这个疯子的儿子。”
镜芒并有没有被激怒,反而微笑道:“疯子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儿子偶尔也需要尽孝。”
转过头,他看我的眼神平和而温良,如果忽略微微皱着的眉头。
“我要出去……很久。”镜芒的发静静地垂在肩膀上,使他整个人沉静地如同一块冰,“答应我,好好呆着,不要走。”
我安静地与他对视:“当心安危,等你回来。”
冰蓝色的眸子微微一颤,嘴角向上一翘:“好。”
由火在一旁抱头嗷嗷直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镜芒,大喊道:“世态炎凉啊!怀着别人的种在外面和其他男人谈情说爱!”
镜芒一巴掌拍过来,由火一缩头溜到我面前,提起我的手对着镜芒甩了甩:“我把脉,你敢打我?”
镜芒的目光慢慢地扫过由火,转身离开。
由火别过头,“你有没有觉得很冷?”
我摇摇头。
“哎,镜芒只有在看你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由火叹气道:“就好像我只有对着清术的时候……”
“才会露出正经的一面!”我笑着补充。
由火微微一愣,“我现在很不正经的样子吗?”
我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由火大夫,我记得你刚才说要为我把脉。”
由火收敛笑容,露出江湖郎中的专业精神,许久抬眸道:“胎儿很正常。只是……“
我笑容一收:“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健康的孩子需要的是健康的母……咳咳……父亲。”
我惊道:“我生病了?”
由火耸耸肩:“相思病。”
我缓缓地抽回手:“诊完脉病人需要休息。”
由火定定地看着我:“你以为镜芒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是朋友。”我顿了顿,“很好的朋友。”
由火一阵冷笑:“好朋友会每天晚上都喝醉了酒倒在湖边,嘴巴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好朋友会在你生病的时候狠狠地把我打一顿说我医术不高明!?好朋友会因为你肯留下来愿意留下来被他照顾而狂喜?好朋友会……”
“我什么时候狂喜过?”镜芒冷漠的声音从由火身后传来。
“你在林子里不停地舞剑,难道还不是因为心情大好?”由火随意一答,突然灵魂出窍般转过身,望着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镜芒呆道:“你不是走了么?”
“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这怎么叫为所欲为!这叫道明真相!”由火一蹦三尺高,“我才刚来了个开场白就被你搅和了!”
由火无比幽怨地看着镜芒。
镜芒松开一根湖绿色的发带。蓝色的发如瀑布般垂落,泛着一层冰洁的光芒。
一手绑着发带,一手冲由火勾勾手指。
由火心不甘情不愿地凑上去:“干嘛?”
“你上次不是说要和我比武么?”将右手的发带嘶地一抽,牢牢地将手绑在腰后,“我用左手和你打。让你五招。”
由火望望窗户:“呀!下雨了!我要去收衣服!”话没说完已经跑到了门口,意味深长地看了镜芒一眼:“兄弟,路我帮你铺好了,就看你怎么走了!”
——“嘭!”
由火身后的门被镜芒狠狠地甩上。
我讪讪一笑:“由火就爱胡说八道。”
镜芒松开发带,又将头发束起,倒了杯茶递给我:“要不要出去走一圈?”
我摇摇头,“由火说下雨了。”
“哦?”
顺着镜芒的目光望去,只见外面的天空晴朗无比,云要多白有多白,天空要多湛蓝有多湛蓝。
“临阵脱逃的家伙。”镜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他也只能用暗器。”
我随着镜芒笑了笑,“医术也是很高明的。”
“嗯,还有屁话。”
第一次从镜芒的口中听到不雅之词,我微微一愣。
镜芒移开目光,许久,轻声道:“乖乖地等我回来。”
“嗯。”我点头。
“你……还有想他吗?”
“他?谁?”我露出一抹笑容:“如果说原雪姮的话,我想在我面前的你和由火才更值得我去想念吧。”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镜芒安然地与我对视,“也绝对不是你心里的答案。”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依旧笑着,虽然表情有些僵硬。
镜芒握住我的手,又松开:“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会抛弃你……那就是我。”
我惊诧地抬头,却见镜芒欺身而来,温柔地吻住我的唇。
我一愣,用力地推开他。
“为什么?”呆呆地望着镜芒,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需要原因么?”镜芒反问我,蓝色的长发盖住他的眼睛,“柳洛城,你就是太过重视原因,太在意完整。”
“所以?”我抬眉。
“所以……”镜芒露出一抹落寞的笑:“所以,你到现在都分不清什么是爱。”
在由火的帮助下,我顺利地生下了柳亘。
上挑的丹凤眼、白皙的皮肤、酒红色的发,以及薄情的嘴唇,无一不像我暗示着他另一个父亲的存在。
小家伙两岁了,已经会奶声奶气地喊爹爹。
镜芒偶尔回来一两次,小家伙一见到镜芒就张开小手,一个劲地喊“抱抱”。见到由火却鼻孔朝天完全无视。
“你这个小兔崽子!忘记是谁把你从你爹的肚子里抠出来的啦!”由火追着亘儿跑。
“你……你才勾出来,你……勾出来……”小家伙躲进镜芒的怀里,狐假虎威。可“抠”这个字怎么也发不出。
我从镜芒手里接过亘儿,摸摸脑袋道:“快,叫由火大伯!”
小家伙不满地嘟嘟嘴,眼神朝天道:“大——伯——”
由火凑到亘儿面前,捏着他的脸道:“再喊一遍。”
镜芒一巴掌把由火推开,“适可而止。”
由火躲到一旁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耸耸肩,熟练地移开目光。
“战况如何?”我放下熟睡的柳亘,向镜芒投去忧虑的目光。
“烨椛宫比我想象中的要强。”镜芒轻柔地摸着亘儿的刘海,“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暂时。”
“有……他的消息吗?”我将目光移向别处,声音有着轻微的颤抖。
“我还以为你准备把这个问题藏一辈子。”镜芒耸耸眉,“一年前听到他战败失踪的消息时,你的表情我记忆犹新。”
我凝视着镜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当初找他合作,是为了一同歼灭烨椛宫。”镜芒缓缓道:“我对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信任。”
烛光中,镜芒的脸被晕上一层温润的明黄。嘴角,带着些许温柔。
我静静地看着他。
就是这张脸,傲视着强大的敌人,抗争着,奋斗着。就是这个人,为登雷王朝争取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倔强,才使这个两年来节节败仗的国家依旧孱弱地维系着。
我和镜芒都很清楚,现在厥殇差的,只有最后一击。
两年来,厥殇已经火速掠夺了二十几座城池,士兵人数扩充为原先的两倍。
暗部遍布西都每个角落,即使登雷锋打个喷嚏,厥殇也能立刻获得情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