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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不凋含笑说道:“司空老弟虽是当代名家,但本领纵比天高,似也无法使我们食言背诺,忘却昔年之事!”
司空奇微轩双眉,向这两位武林前辈奇客,深深一揖!
林不凋讶然问道:“司空老弟怎的如此多礼?”
司空奇恭身答道:“这一揖是晚辈奉了先师遗命,代表他老人家,向鱼老前辈,及林老前辈,赔罪致意!”
鱼自乐双目之中,神光电闪地,看着司空奇,皱眉发话问道:“司空老弟,令师是哪位世外高人?”
司空奇肃立巷身,朗声笑道:“先师上灵下虚……”
“灵虚”二宇一出,把“无钩钓叟”鱼自乐,“无斧樵夫”林不凋这“震泽双奇”,听得面面相觑!
林不凋默然片刻,哈哈大笑说道:“我在初见之下,便惊叹老弟英姿仙骨,卓而不群,是武林中百年难睹的威风祥麒!等到得知就是‘金手书生’司空奇后,便觉名不虚传,后生可畏,便却绝想不到竟是‘灵虚真人’的衣钵高足!请教老弟一声,令师命你来寻我们弟兄,有何法谕降下?”
司空奇微笑答道:“先师于羽化超脱之前,曾对晚辈说明昔年‘嵩山’绝顶的‘八荒论剑会’上,本与两位老前辈约定以‘剑法、玄功、凌空换掌’三艺,互相切磋,谁知两位老前辈竟因在‘剑法’上的些微疏失,便飘然而去!”
鱼自乐微笑说道:“老弟有所不知,我弟兄昔年纵横武林,罕有敌手,曾获‘无钩无斧亦无败’之誉!谁知,嵩山论剑会’上,遇见高人,两人合手施为,竟败在令师一剑之下!哪里还有脸面,再腆颜比较甚么‘玄功,和‘凌空换掌’呢?”
司空奇笑道:“手指尚分长短,艺业自有专精!先师说是他因毕生苦研剑术,才在一上来便占了便宜!但两位老辈若是继续比斗下去,极可能会在第二阵、第三阵上,扭转局面!”
林不凋叹息说道:“灵虚真人委实襟怀如,虚怀若谷!但我弟兄自知烁火萤光,绝难与中天丽日,争辉斗亮!”
司空奇满面笑容,缓缓说道:“先师命晚辈在游侠江湖之际,若与两位老前辈相遇,务须代表他老人家,深致敬意!并请两位老前辈,勿因些许小事,便自封剑高隐,听任魍魅猖獗,要知江湖正气,端须群起扶持,尤其当今世劫方殷,群魔乱舞,更渴待鱼老前辈施展钓鳌钩,林老前辈挥舞劈邪斧呢!”
鱼自乐愧然一笑,向林不调摇头说道:“老怪物,看来我们两人,对于当年之事,委实胸襟太狭,如若不知憬悟,或将成为‘鱼不乐’和‘林自凋’了!”
司空奇闻言,暗觉鱼自乐所说的“鱼不乐”和“林自凋”的话,颇有趣味!
林不凋“呵呵”笑道:“老渔翁尘心既动,何妨走趟‘小孤山’?你把那‘玉面天魔’孙秀钓将起来,让我劈他三斧!”
鱼自乐“哼”了一声,向司空奇含笑道:“司空老弟,多谢你一言劝开了我弟兄的孤僻胸怀,我们准定赶赶这场盛会,共扶武林正气!”
司空奇见此行任务,业已圆满达成,遂喜形于色地,向鱼自乐、林不凋等,躬身告别。
离开“隐贤潭”后,一算时日,已距‘小孤山”大会的会期不远,遂不再闲游,向“江西彭泽”而去。
由“武夷”江上,路经“怀玉山脉”,在偶然疏神大意之下,几乎使这位“金手书生”,惨遭劫数,不能与他的爱妻‘碧目魔女”淳于琬相见!
原来,司空奇贪游夜景,错过宿头,竟遇上了一阵狂暴雷雨!
雷声如天鼓狂挝,震得人心神颤抖,雨声如银河倒泻!浇得人衣履淋漓!
司空奇剑眉深蹙,凝目打量四周,想寻找一个避雨所在!
但事太凑巧,慢说看不见甚么山民猎户的房舍家宅,竟连个山洞岩穴,也寻觅不得!
司空奇摇头苦笑,索性纵身提气,来个冒雨飞驰!
转过一角山环,好容易才看见有座荒圮寺院!
司空奇一来是从寺后驰来,二来又见殿宇颓败,又无灯光外映,遂以为是座无人废庙!
既是无人废庙,自不必再绕向庙前叩门,遂闪身越墙而入!
庙中房舍不多,只有三间正履,及一间偏房,但院宇却颇为宽广!
司空奇吐丁一口长气,心想自己总算寻着了避雨所在,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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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缓步向前,由于鼻中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遂使司空奇可以判定这横陈地上之人,业告死去,只是一具尸体!
他走近距离三尺左右,业已看出这是一个身着长衫之人,颈边流好大一摊血渍!
司空奇看到这摊血渍,不觉大吃一惊,心中万分诧异。
因为地下血渍,尚未完全凝结,则显然此人死了尚不甚久。
司空奇即已生疑,遂俯身伸手,向那尸体摸了一把!
他料得不错,尸体微温,未曾僵冷,似是刚刚绝气?
距离既近,司空奇遂利用他的超人目力,向那尸体脸上,仔细端详!
谁知不仔细端详还好,这一仔细端详之下,竟使司空奇惊上加惊!
原来模糊辨识之下,这具尸体,居然不是生人,有点像是“玉手书生”公孙昌的模样?
司空奇生恐自己看错,再复仔细注目!
但漆黑无光之下,看得出一些眉目轮廓,巳极艰难,哪里能够明白确定?
轰隆……刷……”
蓦然间,一个威势极强的炸雷响处,立即闪起了一片电光!
电光闪灭,虽是一瞬之间,但司空奇把握这一瞬机会,已将殿中的一切情景,看在眼内!
首先看清的是,眼前这具尸体,正是自己适才所猜及的“玉手书生”公孙昌!
其次,公孙昌的身上,只是虚覆了一件长衫,实则裸无寸缕!
第三件所看清的是殿中除了公孙昌一具尸体之外,别无他人,连供桌以下,都是空空洞洞!
司空奇看明一切,反而陷入沉思!
这沉思之故,是有两件事儿,使他莫名其妙!
第一件是“玉手书生”公孙昌为何裸体身亡,这件衣衫,又是谁为他虚覆身上?
第二件是自己初入殿时,所嗅得的那股撩人异香,已不复闻,也未另外见有甚么女子尸体,横陈殿内?
这两件事儿,使司空奇百思莫解。
但就在他反复忖度,神思茫茫之下,这殿中竟又由无而有,由淡而浓地,布满了一种奇异香味。
等到香味渐浓,使司空奇有所惊觉之时,这位“金手书生”业已全身酥软,动弹不得!
司空奇知道这是极上乘的迷香,不禁暗叫不妙!
他知道殿中果有女子,却不知这女子藏在何处?
蓦然间,沉沉黑暗之中,又复有了光亮!
这光亮,不是电光,而是有人晃着的千里火折!
司空奇这才明白这荒寺大殿中的佛像,早已倾圮,佛龛以内,莲花座上,坐的不是甚么金身古佛,面是一位身着一幅轻纱的裸身美女!
这美女,晃着手里火折,走出佛龛,点起抽灯,殿中光亮更甚,也更使司空奇可以把周围事物,看得更真切一些!
地上男尸,半点不差地,正是“玉手书生”公孙昌。
至于袅袅行来的披纱裸女,风韵极美,但却陌生未识!
展眼间,这位披纱裸女,业已走到司空奇的面前,它斜着一双水灵灵的妙目,向司空奇全身上下,不住打量,并时从嘴角眉梢,浮出一种蚀骨消魂的淫邪笑意!
司空奇暗惊此女是何来历?看来自己颇难逃脱一场意料中的风流劫数!
司空奇见对方所披纱巾特殊,不仅色作桃红,并似是以无数桃花碎瓣,连缀而成!
他有此发现以后,忽然灵机一动,晴忖这披纱裸女莫非“南极双凶”之一的“桃花煞女”姚秀亭?
披纱裸女眼力极为厉害,她从司空奇神色变幻之上,竟看出端倪地微吃一惊问道:“看你神情,莫非认识我么?”
司空奇心中一动,故意点头说道:“假如我的猜想不错,姑娘定是北六省绿林道的总瓢把子‘天香公主,扬白萍了!”
披纱裸女把嘴一撇,哂然笑道:“你猜错了,‘天香公主’杨白萍是什么东西?她能和我比么?”
说到此处,又复目注司空奇,呢声笑道:“你呢?你先告诉我你的姓名,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的来历!”
司空奇在故童把对方猜做“天香公主”杨白萍之际,便决心不吐露真实来历。
因为“金手书生司空奇”七字的名头太大,若是从实吐露,这妖女必将越发放不过自己!
主意既定,遂在披纱裸女询问自己姓名之后,毫不犹疑地,应声答道:“在下姓萧,单名一个‘楠’字!”
‘天罡剑’萧楠,是司空奇已死表弟之名,如今却被他临时借用地,暂加搪塞!
披纱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