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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默记得当年高考结束的时候,本来家里人好像有个什麽单位组织的旅游,翟默本以为这回正是跟那时候还在一起的陆雁临合体的良辰吉日。
那天俩人从楼道里就开始扒衣服乱啃,翟默好不容易腾出手来把门打开,陆雁临又把他按在门上继续。
翟默刚一斜眼,看到沙发上端坐著自己父母。亲娘哎,你俩不是出门儿去了吗!谁能大声告诉我,此刻能在家里你俩纯粹是幻觉幻觉!翟默心中在咆哮了。
只见马红梅手上打著毛衣,翟林老师手上拿著报纸,看到陆雁临和翟默俩人手里的工具劈里啪啦掉了一地。两分锺谁也没说话。
静默静默。只剩下门外的蝉有气无力的拖长尾音得叫著。
翟默记得孩提时候的自己曾经问马红梅自己是从哪里出来的,马红梅有好几种版本的回答,一般是说从卷心菜田里收割回来的。翟默此时真恨不得能够穿越到收割自己的卷心菜田里,一把火还在幼年的自己付之一炬;或者穿越回去带上一打避孕套交给翟林老同志,或者嘱咐马红梅把孩子生下来立刻扔马桶里,千万别留下。
要不然也不至於现在遭这个罪,在这一刻尴尬的能死一万遍了哇!
“叔叔阿姨好。”最後陆雁临打破了沈默。
陆雁临同学,麻烦你再跟我父母打招呼的时候把那只刚扯我裤拉链,正塞在我的裤子里手拿出来好吗!
最後陆雁临被留下来吃了一顿饭,之後合体之事按下不表。
但余波依旧,好几周,翟默都不敢抬头跟家里人说话。
思绪回到现在。此刻本应该是其乐融融一家和睦景象,翟默却冷汗涔涔,咯一声险些将自己刚吃的面条吸溜进鼻子。
全因为自家老爷子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包藏祸心的一个问题,”你们俩,谁是女的?”
翟默痛苦的捂脸,心中波浪壮阔波涛汹涌,爹啊孩儿不孝。
翟默正想著怎麽插科打诨把这个问题掐掉,“我……”甜甜开口了。这孩子,每次都给自己找事儿,不行,绝对不能让甜甜把真相说出来,这绝对关乎男人的尊严和未来!要让他们知道了以後我还怎麽做人!翟默坚定信念桌子底下气沈丹田使劲踹了甜甜腿一下。
“哎哟!”没想到甜甜不知好歹的叫了一声。
“这是怎麽了小尹,哪里不舒服?”自家娘亲很是担心的问道。果然再怎麽聪明的女人也容易被外表蒙蔽,刚一进门,马红梅女士看到甜甜这小模样,瞬间心花怒放不说还又摸又捏,那架势比亲儿子还亲,看得翟默酸溜溜的大骂女人都是肤浅的生物。
“主,不,翟默他踢我!”一抬头甜甜眼泪汪汪的说道。不愧是偶像实力派的,装得挺像。甜甜你不进军演艺圈真是暴殄天物。
“翟默你怎麽著讨厌呢,不许欺负人家小尹!刚才在门口就就欺负人家!”马红梅同志皱著眉头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那架势就像是要拿筷子一下下活活戳死翟默。
“我……”翟默在被母亲戳成漏斗之前想把真相说出来,可是百口莫辩。
还说刚才,一说刚才翟默就来气,进屋之前甜甜非得说自己见家长紧张,非让翟默来个充满爱与勇气的吻,翟默本来像亲个额头意思意思,没想到甜甜本著宁缺毋滥的态度,要亲就与国际接轨,要亲就亲个法式的伸口条的,可没想到正巧被买菜回来的马红梅逮个正著,马红梅同志立马震惊的被钉在原地了,菜篮子里的洋葱西红柿啥的咕噜咕噜滚了一地。
翟默欲哭无泪,尼玛这事儿怎麽老被老子撞上。
这还没啥,第二回翟默也就稍微看开了点儿,谁小时候没偷看过父母交公粮的尴尬场面?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最可恶的是由於角度问题,马红梅就觉得是翟默霸王硬上弓逼著人家,硬生生的把受害者变成犯罪嫌疑犯。
“你闭嘴!”马红梅对自家孩子一般是以抨击为主,对著翟默就是一张秋风扫落叶的後妈脸,马红梅一转脸,对著甜甜又变得如温暖如春风的亲妈脸小尹几岁了啊?工作还是上学啊?父母都在那里工作啊?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你跟翟默怎麽认识的啊?父母知道你俩这情况麽?跟翟默出多久了之类的问题连珠炮的跑了出来。
女人,女人,这就是肤浅的女人!和翟林老同志一边低头努力扒饭一边儿忿忿儿的想,老同志三十几年早就被马红梅把峥嵘敲打的没影了,翟默此刻觉得男人都不容易──真正的是男人就应该直面惨淡的现实和肤浅的老娘们儿!
低著头听见甜甜一个问题接著一个的回答,什麽今年十八,家里就一个,是翟默老师的学生,说到这里马红梅同志又集中火力一顿扫射,“行啊,翟默,人家都教书育人为人师表,你看你把对象培育出来了。”那表情就是对著阶级敌人也绰绰有余,翟默此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从南沟里捞出来的了,正常父母哪有这麽对亲生孩子的?!“小尹,你说你是不是被翟默骗过来的?没关系,有什麽意见,放心大胆说,阿姨给你撑腰!”马红梅越说越离谱。
“我说,你们亲生儿子在你们心中就这麽个猥琐形象?”翟默不满的嘟囔了几句。
甜甜什麽也没说,只是歪头看著翟默,那眼神温暖闪亮的看的翟默有点不好意思,他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甜甜的目光。之後翟默放在桌子底下左手被甜甜紧紧握住从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坚定而真实。翟默庆幸自己没像知名学者杨振宁教授一样在自己八十的时候才收到帝哥给自己老灵魂的最後一份礼物,用小清新的说法是他和甜甜在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谢谢阿姨关心,我们两个一直以来挺好的,我爸妈(你父母?你父母是谁?你难道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要不然就是自己无性分裂出来的草履虫先生!翟默一边儿狠狠扒饭一边儿腹诽。後来翟默找了个机会想好好羞辱甜甜一番,就腆著老脸翻著白眼问甜甜爸妈是谁,甜甜诡秘一笑,说,我户口本上监护人写著店长,咦,原来你是店长先生生的?!店长先生真人不露相啊,还能自攻自受呢)也特别喜欢翟老师(好像还特地强调了一下‘老师’,那架势,就是要让翟默负责他一辈子不可)。”甜甜一番回答有力有理有节,完全一扫之前脑瓜仁儿松子儿大的形象,“真希望我跟翟默能跟叔叔和阿姨一样。”说罢还露出小虎牙一笑,拉著翟默的手晃了几下。
“你这麽说阿姨就放心了。”翟默看到马红梅眼里好像微微的闪著泪光,“妈,你……”,站起身来,翟默刚一开口向想点儿什麽安慰安慰她,被马红梅一手按下了,那股劲儿就是段王爷在世施出独家绝学一阳指也难匹敌,“你坐著陪小尹和你爸好好聊聊。”
放下甜甜的手,翟默尾随进了厨房。厨房里的马红梅正背对著他跟一条鲤鱼战斗不休。
“妈。”翟默轻轻叫出声。
“你过来干什麽,大老爷们儿离厨房远点儿又帮不上忙,少在这里添堵。”马红梅一直在战斗,没有回过头来,可是嗓子听著有点堵。翟默一直觉得马红梅女士生错了年代,要是生活在古代,绝对能混个这个派那个教的掌门啥的,最次也是个什麽什麽槽帮扛把子老大。不过就算是灭绝师太也对杨逍有点儿意思不是?这叫铁汉柔情侠骨丹心。马红梅也就表面上张牙舞爪的纸老虎,其实内里贼拉拉温柔堪称传统女性杰出代表。
“因为我怕你会哭出来啊。”不顾母亲的反对,翟默走上前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肩膀。
“我没哭,”马红梅用手背擦擦眼睛,看到翟默识破了自己得意洋洋的样子,马红梅心虚却依旧外强中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傻孩子,你妈我这是高兴的不行吗?”
“行行行,马老师说什麽就是什麽,谁让我是你生出来的傻小子呢。”翟默拍拍母亲的肩膀,“不过,妈,谢谢你。”
“谢什麽?”马红梅问道。
“你和我爸,这麽多年麻烦你们了。”翟默一直是个不会清晰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就连对自己家里人感谢起来也是张不开嘴跟不上遛儿的别扭。
“自家人说什麽谢,听得我鸡皮疙瘩乱窜,你要真有心以後有时间就带著小尹回来看看,就算有了媳妇儿也别忘了家里。”马红梅说道。
媳妇儿?翟默心里一阵窃喜,果然自己的形象在广大明眼人眼里都是这麽伟岸!突然,翟默在自己形象高大起来的同时,获得了心理上虚假的平衡。
回到饭桌刚坐下,跟翟林老同志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据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