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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胜点点头,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开始着手整理这两天从艾琳悠汀首都皇家图书馆以及社交圈各处搜集来的关于艾琳悠汀帝国灵魂术士的资料。
在艾琳悠汀帝国,作为国家的灵魂之子是无上荣耀并且受到人民和军士敬仰的,因为他是国家在战争中不可或缺的战力。然而,灵魂之子的身份说得好像奇珍异兽一样宝贵,实际上却不怎么令人羡慕。
艾琳悠汀根据《灵魂术士法典》擅自改编的《艾琳悠汀灵魂术士条款》规定,被发现的灵魂之子必然会被收进生活环境苛刻的苦修院,强制学习灵魂之术,终身不得介入世俗,如同监禁。当然,那也是由于灵魂之子的危险性过高,只有把他关进苦修院才能放心。
战争时期,灵魂之子则需要无条件参与战争,负责率领灵魂术士队伍,敌方会把灵魂之子当作首要击杀对象,灵魂术士基本上自身没有防御力,所以即使有骑士的保护通常也全是短命种,上一任的风之子几乎以一人之力摧毁一个国家,最后却死在自己施展的魂术上。
当灵魂之子在成长到能够繁衍后代的年龄时,会被强迫跟血统浓厚的异性灵魂术士□,以便诞生法力高强的后代。
“说白了,在艾琳悠汀帝国,灵魂术士们只不过是皇室圈养的高级牲畜,连那个灵魂之子都不例外。”
宫九郎摇头叹息,他在舞文弄墨上挺有研究,完全看不出有祖上当土匪的影子,倒是比清河那个粗鄙的武人强上一点。
艾琳悠汀帝国统治方的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荣耀大陆的灵魂术士少,原本隶属于荣耀大陆的弯岛倒是盛产灵魂术士,但偏偏又在百年前遭受了战争巨创,大部分灵魂术士流入了东赤帝国。
之后才签订的《国家灵魂术术士互不干涉条约》并不能让艾琳悠汀召回已经流失的灵魂术士,所以帝国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尽量弥补。
如果灵魂之子是平民,他的家人将得到丰厚的抚恤金并加官进爵,可惜,这个叫随流的灵魂之子却不在其列,他的养父就是帝国大公爵巴今拜·塔鲁马基,所以,他的家人已经无法因此而得到更高的荣宠了。
自古以来灵魂之子就是短命种,这似乎已经是公认的定例。虽然理论上好好修习灵魂之术就能长命百岁,但现在几乎每个国家都在打仗,打仗就少不了灵魂术士,灵魂术士自身多半是娇弱无比的,一旦上了战场就是九死一生,在东赤帝国建国战争余波中殒命的水之子夜阿兰,在弯岛战争中走火入魔的风之子庞西都在无声地昭示着这一定律。
这时司胜突然用指关节敲敲桌子,下巴向一直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的宫九郎抬了抬,“说吧,你得到的情报。”
宫九郎曾经起了卖主的心思,但他只是懦弱,心地还纯善,所以这会儿很有些心虚,急忙把自己从其他侍从那里得知的关于灵魂之子的消息统统倒出来。
“随流·塔鲁马基是艾琳悠汀帝国大公爵的三公子,但是是个养子,从外表来看绝对拥有东赤大陆血统,有人说他是塔鲁马基公爵与东赤大陆女子的私生子,也有人说他是被帝国看上了灵魂术天分,通过不正当手段弄来的灵魂之子。他上面的两个哥哥都是帝国军人,没有任何灵魂之力。
对外公布的说法是,随流在六岁的时候被发现拥有灵魂之力,继而被发现是水之灵魂之子,十一年前被送进帝国的灵魂术士苦修院进行灵魂术士修行,所以他今年只有十七岁。塔鲁马基家与另一个帝国公爵库兹古德家世代交好……”
“这不可能,灵魂之子只能诞生于灵魂术士血统浓厚的世家,塔鲁马基公爵家虽世代都有战功,但从来没出现过灵魂术士。这个随流,必然不是公爵的亲生儿子,收养的可能性更大。”
司胜只想知道关于随流的情报,所以打断了宫九郎的啰嗦,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被捏得变了形的小纸条,“今天骑士忠诚日上,这个灵魂之子借着交换信函的时候递给我的。”
水之子的情书
司胜只想知道关于随流的情报,所以打断了宫九郎的啰嗦,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被捏得变了形的小纸条,“今天骑士忠诚日上,这个灵魂之子借着交换信函的时候递给我的。”
清河和宫九郎惊讶不已,围了上来。
司胜展开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
“这是……东赤大陆的文字?!”清河睁大眼睛,“这个随流,不是在荣耀大陆艾琳悠汀长大的吗?莫非他学过东赤大陆的语言?”
司胜点点头,“艾琳悠汀这边的贵族是有学习外语的风俗的,不像我们东赤帝国,除了灵魂术士,只有翻译官才学习他国语言……不过我想不通的倒不是这一点,而是……这是一首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这个给我。”
这是东赤大陆的一首被广泛流传的情诗,内容大意是:
整天整夜不断下雨,
寒风吹动枯叶,打着旋儿飘向天边。
灰色的天空没有阳光,
期待在明媚的晴天你能回来。
你的笑颜,如阳光普照。
我心爱的人啊,你去了哪里?
是不是战火烧掉了你归程的包袱?
是不是残垣掩埋了你归途的道路?
是不是硝烟迷乱了你回望的双眼?
是不是战戟截断了你回家的脚步?
我心爱的郎君,我在日落的余晖中等待你。
请你快些归来,快些归来。
这首诗懂得认东赤大陆文字的人都有所耳闻,东赤帝国前几年很流行这样的叙事诗,内容大多是厌倦战争,女人等待丈夫回家,或者赞美阳光大地爱情之类的东西。
三人看着这张纸,都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表情统统扭曲起来。
“这……这是情诗啊,难道那个灵魂之子看上你了?”清河觉得把这句话说出来都要咬到自己的舌头。
司胜也僵了一下,“这内容也……对不上啊,而且即使我喜欢男人,也不能把一具僵尸塞给我。”
“嗨,伙计,别这么想。”清河拍了拍司胜的肩膀,“这个随流·塔鲁马基可是灵魂之子啊,要是把他拐到东赤灵魂协会去,会长就乐疯了。我都可以想象出来,阮流笙会长从他那从没流过泪的小眼睛里挤出泪花,‘天哪,司胜居然会做出对协会有益的事情,自然神保佑!!’,是不是司胜?再说了,人家涂着油彩,里面还不一定长什么样呢。”
“是啊……其实那个灵魂之子并不丑,他洗掉油彩的样子很……很……很……”宫九郎适时插嘴。
“拜托你这种时候别结巴!”清河揍了他脑袋一下。
宫九郎这时候才憋出来,“很好看!”
“是么……很好看?怎么个好看法?”司胜那平时都突出无聊感的眼睛突然闪起了光亮,他歪过头看着宫九郎,“你看到了?”
被司胜这么个看法,宫九郎觉得自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情不自禁地结巴起来,“是是是是的,就是……就是非常好看,我也说不上来,我我我……太害怕了,我不敢仔细看他。”
司胜并不指望精神紧张得宫九郎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既然宫九郎都这样说灵魂之子了,那必然是好看的。
他摸摸下巴看着情诗,缓了老半天,终于语不惊人死不休,“清河说得有道理,或许我应该去见一见他……”
“喂……不会吧!”清河翻了老大一个白眼,“是你有段时间没个伴儿了,可也不至于憋到要找灵魂之子当情人……”
这几人拌嘴过后,依然对着纸条百思不得其解,要说是情诗,这也不对啊。这位灵魂之子就算是看上了司胜,也不会拿一首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情诗来,而且还皱皱巴巴的……
“我想……”这时司胜突然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皱褶!”
清河听出了点门道,“你是说这是……是被特意折成这样?”
“也许,从灵魂之子的行为来看,他有洁癖,通常有洁癖的人,必然是把纸条什么的叠得整整齐齐,怎么会捏得这么皱,上面还有其他墨迹。”
“也许是他一时紧张……”
“……我看未必。”
司胜径自动手将字条沿着折痕叠好,使它又重新恢复了被捏变形的样子,他们找来蜡烛,迎着烛火,果然,前面的字和后面的字,加上零散的墨迹重叠到了一起,透过火光,排成了整齐的一列。
但是,司胜和清河都不认得到底是在写些什么。
“这个灵魂之子不会在耍我们吧?”清河仰着头看着透过烛火的文字。
“不,这肯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