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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福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便打了个哈哈,转身去向科夫里一众翼族人推荐自己所带的武器药品和粮食。
罗大福带来的药品和粮食都是针对翼族,然而科夫里买了一些粮食,并没有买药品,现在有随流对队伍进行治疗,之后,他们自然找得到比较便宜的地方购买药品,翼族的机动力没有军队可以媲美,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受到投机商人的坑害。
罗大福很失望,又开始推销他的武器,他的武器确实是非常精致的东西,那是从东赤军队手工作坊里走私出来的,秘制火绳枪。
随流一年前就在先知的图纸中看过这种武器的制作方法,并且也听先知说过“火枪差不多也该流行起来了”的话,所以此时也没有多为注意,更何况,他正伤心着呢!
倒是鲁西利娅、沃尔特他们都围了过去,众人一起研究起了新武器。
罗大福把这个武器当做自己的压箱宝,此时一看,似乎很有商机,为了推销自己的产品,就急忙向众人展示这个火绳枪的威力,对着远处的大树开了一枪,“呯”地一声,声音很大,威力也比弓箭高出不知多少来。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道罗大福是怎样弄到这样的武器,更加热烈地讨论起了火绳枪的使用方法。
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不单科夫里买了,连鲁西利娅和沃尔特也向这商人下了订单。
这时候,翼族的侦察兵突然回报了,“二公主,图缇娜的人听到这边有异响,带着队伍过来查看了!”
原来是罗大福试枪引来了图缇娜的侦察兵。
“如此甚好,省了我们的功夫!”以撒布尔一听很高兴,豪情万丈地说,“这就出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完她拽过抱着羽姬的阿莫西娜推给沃尔特和鲁西利娅,“我姐姐和我侄女就托给你们照顾了……”
沃尔特明白翼族的战斗自己要拖后腿,于是微笑着点点头,倒是鲁西利娅因为不能飞而无法参与打仗,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阿莫西娜不懂行军布阵,所以并不明白为何要把他们几个留下来,她被在监牢中关了几年,不甘心自己身为一个翼族人还要呆在后方,此时便回推了妹妹一把,说道:“我也要上战场,我还能用弓箭的!”
“那怎么可以!”依萨布尔大惊失色,她摸摸姐姐的脸,轻声安抚她。“你在这儿等我和科夫里回来,你现在可是艾琳悠汀的贵人了,又带着孩子,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你翅膀上的旧伤又没好,不要跟我们打打杀杀。”
她从小就知道,阿莫西娜是翼族里最善良的女孩,否则也不会被艾琳悠汀帝国的坏蛋骗走,所以从小就是她和科夫里守护着这个姐姐的,现在也应该是这样,她冥冥中觉得自己仿佛应该是姐姐,阿莫西娜才是要受她保护的小妹妹。
阿莫西娜一听这话更不是滋味了,但也明白自己的的确确是帮不上忙的,她想来想去,最终揪住了妹妹和弟弟的胳膊,有点哀求的意思对着他们说:“你们……不要杀母亲好不好?”
她从依萨布尔和科夫里的对话中,听出这两人是要对亲生母亲痛下杀手了。
依萨布尔迟疑了一下,倒是科夫里反应快,他拍了拍阿莫西娜的肩膀,“我们不会杀她的,如果能生擒,我们一定让她好好活着,然后供养她活到老死。”不过她死在流箭之下,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
阿莫西娜觉得科夫里有点敷衍自己,流起眼泪,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翼族人一定要自相残杀呢?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同胞啊。”
“不是我们要杀他们,而是他们要杀我们。”依萨布尔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姐姐太过善良了,她也不想跟姐姐辩论那套翼族生存论,这种理论,只适合先知那样的人来传教,并不适合她,于是她也不多说,指着自己手下那些跃跃欲试的士兵,“姐姐,权力,是要战争才能得到的!无论那是怎样的战争,你就看着吧!”
说着她再也不管阿莫西娜的挽留,大喝一声,“我们走!”脸上泛起了沉痛而快意的笑容,带领士兵向这阿莱克琉岛上的草原冲去。
阿莫西那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以撒布尔的背影,搂紧了怀中的小女婴,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明白呢……你说得对,我的妹妹,权力,终究是建立在杀戮之上的,可是,翼族那些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爱你
经过一天多断断续续的战斗,第二天的太阳都开始渐渐西沉,翼族的草原上满目疮痍,混合着一些这个时代还并不多见的硝烟,到处都是干枯的鲜血,脏乱的羽毛,以及翼族人插着箭矢的尸体。
海勒试探着从海中游向了阿莱克琉岛的浅滩,因为长期以来的比邻而居和大打出手,他对翼族的各种动向向来非常关注,这次翼族的内讧他也有派出长出双腿的鱼族人去打探,他知道这次骚动是因为科夫里和他的大姐二姐联合起来和母亲打仗。
鱼族从未发生这种内讧,因为领导人的血脉太过稀薄,而且他们的生活环境单纯的很,并不需要此类争斗,所以海勒不能理解翼族人的这场战争。
他了解科夫里之前是重伤的状态,不清楚外邦来的那个治愈师是否有救助他,如果科夫里没有得到救治,那他的翅膀多半是要废掉的,那对于翼族来说,跟残废没有什么两样了。所以海勒尽管嘴上说是要来看看翼族人自相残杀的惨状,实际上却只是关心科夫里的安危而已。
海勒很爱科夫里,这一点毋庸置疑。
科夫里是第一个大胆追求他的男性,那个人和鱼族人不一样,他是天空的儿子,浑身上下都透着阳光的气息,他热情、崇尚自由,对自己真心实意,这些都是鱼族人那混沌而暧昧的头脑所不能表现的魅力;同时,他又拥有和鱼族人一样的野兽特性,他嗜血并且武艺高强。他无数次对海勒说,你看我,我比你们鱼族强壮,我可以保护你,就算你和你的种族闹翻了,我也可以带你飞向安全的地方。
可是,因为怀抱爱情而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海勒终于在父亲死后认清现实。“她”变成了男性,他必须担起种族延续的重任,他和科夫里,种族不同。
鱼族的女性改变性别是不受个人思想控制的,它是存在于鱼族血脉中的天性,你在种族中是最强的女性,那么你就应该在王族最后一个男性死亡之后接替他的位置。科夫里不会像自己一样因为族人性别失调而突然改变自己的性别,所以他也一定无法接受一个变成男性的伴侣。
因为这道不可逾越的鸿沟,海勒只能像现在这样,鬼鬼祟祟地潜在海中,透过水的隔膜看看科夫里,或者,他的种族——那群自由的,飞翔在天空的鸟儿们。水面柔软地荡漾着,这层湛蓝的隔膜,将一切的景象以及海勒所怀抱的感情统统模糊得光怪陆离。
突然,海勒从海里伸出了脑袋,他不敢相信眼前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翼族的树林边上,科夫里躺在那里,他似乎还有一口气,却比已经死亡还要悲惨,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翅膀折断了,坚实而健美的双腿也缺了一条……他的身上各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不知为什么,他的同伴们并没有前来救治他,或者,他们已经全部死亡。
海勒那并不发达的大脑麻木了,之后过了很久,或者只有一瞬间,那个时候他对时间没有任何概念,他回过神来,却仍然不敢上岸去触碰那个男人。
直到狮鹫盖斯德的出现,他才条件反射似的全身震动了一下,鱼族对于盖斯德的恐惧几乎已经成为与生俱来的了,他想要逃走,可是又担心岸上的科夫里,陷入两难的境地。虽然他知道,盖斯德不会攻击他和科夫里之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他和科夫里都是两条腿走路的生物。
等等!
海勒突然想到……科夫里断了一条腿!他猛地回过身,就看到盖斯德走向了躺在地上的科夫里,科夫里一动不动,似乎正在等待他们本族的守护兽来结束他这残破的生命。
海勒的指尖因为过度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
直到盖斯德开始对这个曾经的翼族佣兵团团长执行死刑,海勒终于忍不住从海中跃出。
“不!!!”他扑向了正在撕咬科夫里的盖斯德,他不明白盖斯德为何会去攻击那个它曾经守护的种族,或者,他潜意识里不想接受。海勒是鱼族的王,拥有强大的水属性灵魂之术,然而此时,他只想到要去用牙齿撕裂盖斯德,尽管那是不可能成功的行为。
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