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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陆的人都知道,灵魂术士在施术的那一刻最没有防备,即使随流也不能免俗,他说白了对战经验也还是不足,并不是司胜那样经历了大把战役从小灵魂之术和武术都兼修的强大战士。
翼族部落乱成了一团,那之后的事情,随流都不清楚了,他生平从未受过如此严重危及生命的伤,一直到当年战役结束的第二天晚上,他才慢慢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背后麻木的痛着,似乎还在发烧。
林灭尘拉着一张黑脸坐在随流身边,一脸认命的表情把一盘子药往桌上一顿,而鲁西利娅正拧着毛巾给随流擦脸。
“要不是翼族人也够凶悍马上制住了那鱼族,你就被他咬断喉咙了,会治愈术却救不了自己,真够傻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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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族和鱼族的仗已经打完了,”鲁西利娅跟随流说了一下这两天的状况,“鱼族那边王族的兄妹都是水系灵魂术士,你和林灭尘都不在,我们这边灵魂术士的人员并不怎么充足,好在科夫里他们中途赶到增援,科夫里是风系灵魂术士,再加上鱼族又不擅长陆地战,沃尔特一个人杀了他们好多战士。”
“只不过,这场战斗我们并不能说是赢了,鱼族虽然退兵,但是科夫里被他们俘虏,当时漫天都是水和风,情况也没看清,但似乎是卡洛琳用水浪将正在施术的科夫里给包住,转眼就拖进了大海,可能……凶多吉少,沃尔特现在正在跟翼族人开会。”
一旁的林灭尘给随流换了药包扎好,见他睁开眼睛,就开始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絮絮叨叨地说起来,“都是我笨,居然把你一个人放在那么一大群翼族人中间,我怎么会没想到你施术的时候一点防备也没有呢,我真是……”说罢他看着随流背上的伤势,懊恼地抓了几把自己的头发,“对不起,随流,我会回去就跟司胜长老领罚,你先修养几天吧。”
虽说当时那个情况,并不能说是林灭尘的错,但是林灭尘显然是把这些错处全归咎到自己身上了,他对自己讨厌的随流说出这段话,必然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好多遍。
随流这次伤得惨重,差点连命都丢了,鲁西利娅本来想再对林灭尘破口大骂一顿,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这么诚恳,就有些讪讪,转移起话题来,“亚瑟斯也是的,这么关键的时刻不济事儿!”
亚瑟斯不满了,从随流的胸腔里蹦出来,“喂!”
随流对疼痛没有很大感觉,看这群人说的话一个赛一个的没营养,就咳了两声,这两人果然围了过来,关心地问东问西,亚瑟斯也缩回自己体内查看灵魂之力的平衡性,停止了不必要的吵架。
然而,林灭尘的话倒让随流想起一个问题,林灭尘不是回过一趟东赤么,那理所应当应该见过了司胜,司胜难道没有提起过自己?
这简直快成了随流的心结了。
明明说过喜欢我,而且说自己的爱并不是什么肤浅的感情,却这么多天都没有丝毫音讯,原来司胜所谓的爱情是这样的吗?
随流并没有马上就开口问,他不吭声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林灭尘,对方此时正皱着眉头坐在一旁,似乎是郁闷到了极点。随流想,这男人似乎很讨厌自己,跟自己说实话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随流是谁,他深谙扮猪吃老虎的精髓,能骗过艾琳悠汀苦修院的老不死,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出来,也一样能骗过正直的林灭尘。
他暗中故意动了动背后的伤,想逼出点眼泪来,然而他的泪腺大约是干涸太久了,完全没有想哭的感觉,他只得又去揉了揉眼睛,可是还是哭不出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痛恨自己的感情缺失后遗症。
最后,他终于想起自己这两天估计都没喝水,如此缺水哪里能够流出眼泪,于是又去问鲁西利娅要了杯水来,水源补充完毕。随流觉得有力气了,眼眶也湿润了,于是他就做出点可怜相来,对着林灭尘说道:“林灭尘……我想见司胜,你把他……把他叫来好不好?”
林灭尘一听,冷汗就下来了,自己好死不死干吗要提到长老啊!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订婚在筹备婚礼了,怎么可能来见你,“他……现在是春耕季节,他领地上很忙……”
林灭尘是个完全不会撒谎的主,随流一见林灭尘吞吞吐吐地,就更怀疑了,再加上司胜早就花名在外,随流觉得自己做好了充分地心理准备,于是他装得更惨了一点,虚弱地抬起头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林灭尘……司胜究竟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和我联系,他就算繁忙,跟我道句平安的功夫总有吧?师父说,反常则妖,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自己心虚的事情,所以不想与我见面?”
这样一来,就大大地考验了林灭尘的良心,前面也说过,林灭尘其实骨子里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基本上不做什么恶事,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他动摇,更别提随流现在是个重伤病号。
可他觉得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说了吧,随流现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告诉他司胜这会儿估计正在筹办婚礼不是给他火上浇油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说吧,他又一时想不到什么合情合理的谎话,而且就算说了谎,他还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直急得满头大汗。
随流没问起的时候,林灭尘就在内心纠结不已了,此时又被问出来,他被逼的没办法,终于硬着头皮道出了实情:“长老他……他可能……可能要结婚了。”
随流知道司胜喜欢拈花惹草,毕竟前科太多,但是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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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夫里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果然在鱼族的水牢之中,对面,站着海勒和卡洛琳。好在周围有空气,呼吸还是没有问题,鱼族的大殿果然是没有水的,只不过自己的下半身统统被沉在水牢的池子里,翅膀也吸饱了水,沉重无比,无论如何是飞不起来了。
科夫里动动四肢,双手被镣铐拴住,他皱起眉头,“为什么不杀我?!”
“我怎么能让你这么简单就被杀死?”海勒嘴角浮起古怪的笑容,他是海曼的哥哥,大约是遗传因素什么的,长相在人类审美中也算是相当的美男子,而且因为皮肤和头发颜色的缘故,更多了一分妖异之美。
海勒轻蔑地看了科夫里一眼,“你抓我回去的时候,不是也这么说的吗?我们这叫礼尚往来。”
科夫里心里一沉,知道这一次不能善了,他对这个鱼族之王做的事情,这人估计要原原本本甚至更极端的手法报复回来。
去年秋天,海曼说离开几天回去跟家人说说他俩的婚事,之后就回来告诉他他们是个什么态度,如果赞成那当然皆大欢喜,如果家人反对,那科夫里就把海曼接到岸上自己的房屋居住,在陆地上度过双腿分化期虽然痛苦了一些,但是翼族还有阿莱克琉河和鱼眠草,所以并不是什么难事。
等海曼分化出了双腿,两人就远走高飞,私奔去维斯联邦。
可是他左等右等,海曼都不回来,他那时候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可怕的想法。比如说海曼的家人不同意,将海曼囚禁在海底大殿,不让她来见自己;或者海曼被家人说服,放弃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更或者,海曼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自己,这只不过是一场鱼族对翼族的骗局。
然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迎来了最恶劣的结果。
海曼并没有回来,来的是自称海曼哥哥的海勒,虽然科夫里从来没听说过海曼有什么哥哥,他们鱼族一脉男性稀少,一个男人在发情期要应付许多女人,才能保证鱼族后代的兴旺,如果有雄性的鱼族,海曼通常都会提起。
这个名叫海勒的人鱼说,“你回去吧,海曼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科夫里没回过味来,又痴痴呆呆地问了一遍,他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有想过海曼会死。是了,他们翼族也是这样,如果有人跟外族通婚,是要砍掉翅膀的(为了防止女人飞出岛去跟外族男人私奔),孩子生出来之后还会被处以死刑。
他的姐姐阿莫西娜就亲身体验了一把翼族严厉的族规,吃尽了苦头,现在还被关在翼族的监牢,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却不知所踪。
鱼族的王垂下眼睛,说道:“是我杀的……我亲手……杀死了海曼。”
现在想起来,那鱼族的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可是当时的自己却被骤然失去恋人的愤怒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