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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彦澈转过去的身躯慢慢弯下去,他有些喘不上来气似的扶着双膝,然而他不过是笑得弯了腰。好一阵,他慢慢止了笑,站起身接着向门口走去,边道:“若你,你觉得这样好,随你。”
他还没再多走一步,去路就被飞身而来的人挡住了。那人不由分说擒住了他的双臂,炽热的唇就压在了他抖个不住的嘴唇上。柳彦澈要躲,但身子被钳着根本动不了。韩易之不给他留任何退让的机会,深深地吻住了那还有些冰冷的唇。柳彦澈努力往后仰着身子,可是根本躲不开。韩易之的吻很软,可是柳彦澈只觉得疼,疼的眼中泪光再次泛起,映得都是那满树紫桐。
好半天,在柳彦澈以为就这么被窒息而死之前,韩易之才稍稍松开了柳彦澈。他黑眸低垂,之前眼中所有的冷冽都早已化成了碧山中一池春涧,水光粼粼。
柳彦澈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惑住了,明明知道那里面长满了会缠死人水草藤蔓,他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地踏进去了。柳彦澈把手绕住韩易之的脖颈,重新吻住了他。
韩易之笑了,莹莹的光闪在他的眼角。
“这个时候,我一定是疯了,疯了。”
柳彦澈只听到了这么一句,他轻咬着韩易之的唇,把那些字句一一吞掉。
……………………………我是酝酿 写很烂的分隔线…………………………………………………………………………………………
月逐渐升至天顶,顺着细密的琐窗,淌进了屋内,带着琐窗朵朵连环的影子,落在了那垂落银帐上,映出了里面人影交叠。
“易,易之……”
柳彦澈被抓着腰,半个身子几乎要向后折断。衣衫被扯了一地,只有条软绫松垮垮地挡在腰间。白皙的身子上,道道陈年或是新近的伤痕都被吻得面目全非。
“别,别……”
柳彦澈半闭着红肿的双眼,满脸是汗,抖着身子想要并住被架得大开的双腿。韩易之见状,忽然松开了扣在他腰间的手,柳彦澈仰身陷进了满床绫罗中。接着韩易之俯身贴上去,把架在自己腰两侧的腿撑得更开了些,然后重新把手探了那条软绫下。
“易之!”
柳彦澈惊呼一声,就在也说不出话来,随着韩易之手上的动作难 耐地扭着身子,不知该是求饶还是逃开。
“……易之,易之,别,别……”
柳彦澈觉得自己快疯了,双手死攥着单被,泪光顺着脸颊直淌,沾湿了身下黑发凌乱。韩易之终究觉得欺负得可以了,收回了手。柳彦澈身子一僵,抬眼去看他。韩易之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手再度扣住了柳彦澈腰。
“啊……啊……”
呻 吟从柳彦澈的喉咙一点点泻出来,他尽量地放松自己,却还是被撑得额头突突地发涨。他慌忙地去抓韩易之的手臂,却被韩易之反握住了手,一把抱了起来。
“不行啊……”
顿时,柳彦澈被顶 得几乎喊出来,他抱住韩易之滚 烫的身子,近乎绝望地摇着头:“别,别动,我不行,不行……”
然而,这次赢的,依旧是韩易之。柳彦澈只觉得被顶得只能喘,身子却一阵重似一阵地酥麻,他根本跟不上节奏,只有抱着那熟悉的肩膀随波逐流。
“易之……易之……”
韩易之侧过头,深深吻住了柳彦澈,暂时夺取了那醉人的呻 吟。柳彦澈只觉得眼前似乎都黑,他摸索着抚着韩易之的脸颊,努力想去回应他的吻,却又被身下的一阵撞 击折腾得溃不成军。不等他再调整,韩易之又低下头,轻轻啃上了他胸前的凸 起,用齿把那里啃咬得殷红一片。
柳彦澈仰着脖子,叫都叫不出来。韩易之单手把他的一条腿抬得高了些,将柳彦澈重新压回床褥。姿势变化,引得柳彦澈体内一阵酥痒,身子不由地一缩。韩易之微咬了咬牙,接着低声笑了,一手架住柳彦澈的腿,顿了片刻,身子稍往后一退,接着重新狠命地顶了起来。柳彦澈只觉得床都在晃,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得了,只是一遍遍叫着这个人的名字。
“易之……易之……韩易之……”
下卷 第三十三章
“易之,我要走了。”幔帐低垂,纤长手指从里面伸出来,就立刻被另一手握住拉了回去。“我说过的,你走不得。”低叹一声,带着点苦涩的笑意,折在帐子上流水般的月光跟着晃了晃,露出一枝子桐花玲珑的影子,盈盈落在帐中人肩颈上。帐中的柳彦澈跌坐在韩易之怀里,身上缎服半敞,露出的肌肤如羊脂玉般透着隐隐的沉光,衬着无数暗红的伤疤,透着股妖异的美。瞧见了那枝子桐花,韩易之便轻轻吻了上去。柳彦澈半闭的长睫跟着抖了抖,回握着韩易之带茧的手,平和地再次说道:“易之,放我走吧。”“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当你我大仇得报,如果我们还活着,你就跟我走。”“我没有忘,不过现在还不是时机。”柳彦澈仰头看向韩易之:“你还有未竟之事。”一语出,手指立刻被收得有些发疼。柳彦澈无奈地摇摇头,长眉弯如新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你的事还未成,我就不能跟你走。”“彦澈,你非要如此吗?非要用你的命给我铺路吗?”柳彦澈本就是个别扭的性子,越是在这种时刻,尤其是对着韩易之,更要发作一番。他眉目一扬:“就是,非要如此。”韩易之长出一口气,接着正色道:“那么,我也绝不会放你走。我要你活着,跟着我一起活着!”听他这么说,柳彦澈低下头去,眼睛在深夜中亮得仿佛窑中赤红的琉璃:“就算你现在不放我走,你以为我们会如何?”“……”“你以为,在别人眼中,我们算什么?”“彦澈,”对着柳彦澈厉声地质疑,韩易之放倒放缓了语气,只是字字更加郑重:“我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别人如何看我们,当年没有,现在也一样不会。”“哈哈,当年没有,现在不会,那么将来呢?”柳彦澈冷笑着甩开了韩易之的手,将散开的衣服拢好,一把扯开幔帐,迎着清冷的月色,脸上道道伤疤顿时变得充血般殷红,凄声讥笑着:“你不想想,我是谁?我是萧烨台面上的宠臣,禁脔,我是枭的鬼舞,我是杀了你无数追随者的刽子手,我是害死了你无数忠臣良将的柳彦澈!带我走?你手下那些人岂能容我?”“……”“知道吗?史书上,我这种人只有一种形容,就是祸国殃民。而跟祸国殃民之人在一起,必然是昏君!”柳彦澈回头,目光灼灼地瞪着韩易之:“你现在不后悔,可当万千臣民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昏君时,你能不悔?当你的亲人朋友,苦口婆心规劝你的时候,你能不后悔?”“……”“说什么用我的命换你君临天下?哈哈哈!笑话!”柳彦澈依旧笑着,只是眼睛已经被强忍的泪光模糊:“我柳彦澈是什么人?我没那么伟大!但我也觉不会让自己廉价到,让你有一日后悔选了我!我做这些,就是要让你对我有欠,你欠我一个天下!我要让你还不起,我不会让你后悔选了我!”韩易之听着,听着,却终究抿着唇不由笑了。他伸手捧住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庞,一下下吻着柳彦澈的眼角,直到里面的泪水徐徐滑落。“骗子。”柳彦澈眉头一挑:“你说什么?”“我说你是骗子,刚才那么长篇大论的,不过是在骗人。”韩易之额头抵着柳彦澈的额头,檀色眸子轻易摄住了柳彦澈眼中所有张扬锐利:“你刚说了,你是谁,你是柳彦澈。若我真是个轻易就怨天尤人的无能懦弱之辈,你会选我?”“易之……”“我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我这个人,从来要的就不多,但是一旦决定要什么,我也不会放手,更不会一旦得到就弃如敝履。这一点,如果你都不知晓,我们折腾了这么些年,便也是白费了。”韩易之说着,吻了吻柳彦澈微颤的唇:“承君一诺,纵身死,亦不悔。你无需以天下相换,因为,那从来也不是我想要的。”怔仲间,更夫的梆子声响起,惊破了静谧的夜,鸟儿扑棱棱地从枝头飞出,花影跟着剧烈地摇晃了一阵,方止住,重新归入残梦中。“好,既然你这么说,”柳彦澈也伸手捧住韩易之的脸颊:“那你就放我走。”“彦澈……”“空口无凭,你现在虽是这么说,毕竟你还未天下在手,说得再多也是空话。”说着,柳彦澈退回身子,回手将另一半幔帐也扯开,接着起身双脚踏进鞋中。韩易之伸手要去抓他的衣襟,却被他用眼神制住了。“易之,无论如何,我现在是不会跟你走的。我说过,我是柳彦澈,独一无二的柳彦澈,我不会去做藏在你背后的人,更不会成为众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