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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莫名其妙的扭打折腾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了,还没人肯认输,那壶酒早都被甩了出去,两人却仍旧死撑着纠缠着不肯让一步。
“我这次,不认输。”醉意已经上来的韩易之重新用腿勾倒了柳彦澈,单手压制住他,一字一句地看着他说到。柳彦澈咬着牙,却被压得动弹不得。
“放开。”
“不放又何如?”
“你……”
柳彦澈气得浑身发抖,气力大了起来,终于奋力抽出了一只手,随即冲着韩易之狠狠地一拳打了过去
“啊!”韩易之捂着眼睛到了下去。
“让你再莫名其妙!”柳彦澈连忙起身坐好,恶狠狠地吼道。
然而,韩易之却捂着眼睛跌坐在一旁,一声也没吭。
“喂!”
韩易之背对着柳彦澈,一动不动地沉默着。
“没有打多狠,”看韩易之这样柳彦澈还是担心了,但仍旧嘴硬道:“要装死远一点!”
仍旧没回答。
“韩易之。”
“韩易之。”
“韩易之。”
柳彦澈一声比一声轻地喊着韩易之,可是韩易之仍旧没有反应。柳彦澈这下真的着急了,伸手搭在韩易之肩上:“真的打重了?你别这样,让我看看,打重了得马上看大夫,你……”
柳彦澈还没说完,却被韩易之一把拽住了手,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韩易之反手压得不能动弹了。
“你……”发现上当的柳彦澈刚要怒吼,却发现压着自己的韩易之左眼上确实是一片青紫。
“我怎么了?”韩易之微微笑了,明澈的双眸浮满了酒意:“我怎么了?”
“……”看着韩易之脸上自己打出来得伤,柳彦澈气就这么跑掉了,咬着牙,好半天,憋出了句话:“疼吗?”
看着眼睛里填满了担心,可是神情仍旧别扭的柳彦澈,韩易之笑容更大了:“当然疼啊,你怎么赔我啊?”
“我,”柳彦澈撇了撇嘴:“我道歉。”
“嗯,” 韩易之点点头,把脸贴近了些:“还有呢?”
“啊,”柳彦澈看着快贴到自己脸上的韩易之,有点说不出话来,韩易之呼吸的气息一下下扫到彦澈脸颊:“你,你别得寸进尺。”
“我,我有吗?”韩易之半醉着好笑地看着柳彦澈那也红透了的脸。
“你,你给我松开。”
“嗯,松开也不是不可以……”韩易之沉吟着,腾出一只手,轻轻地贴上了柳彦澈的脸颊。
“韩易之,你……”柳彦澈眼睛瞪得老大,却发现身子僵得动都不能动。
“我,”韩易之笑着,用额头贴在了柳彦澈的额头上:“我怎么了?”
这下彦澈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直直地看着韩易之的双眼,那双熟悉的眼睛中含满了温柔的笑意,柳彦澈突然觉得被那眼光里浮动的光泽溺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每一根骨头都在颤抖,被韩易之压住的胸口跳得快要裂开了。
“瞪那么大眼睛,不累吗?”韩易之笑着伸手捂着了那双明媚的双眼。
“韩易之……”眼前忽然一片漆黑的柳彦澈刚要发难,却被突然袭来的感觉夺取了所有的力气。
他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软软地贴上了自己的嘴唇。只是那么轻巧地贴了一下,却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烫伤了,疼得他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像是要死掉了一样地颤抖,分崩离析。
“柳彦澈,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这是接着落在柳彦澈耳边的话语,接着那捂住双眼的手滑落了,压着自己的人也身子一斜醉得倒在了一旁。灯光忽然跌进了眼睛里,柳彦澈被光芒刺得泪流满面。
骗人,骗人,骗人。柳彦澈半坐起身,看着身边昏睡过去的人,混乱的脑海拼命地重复这两个字,骗人,对,骗人的,假的,骗人……
可是,为什么,那句话跟那落在嘴唇上的烫伤都如同刀刻一般的清晰。
他说:柳彦澈,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这是,他说的?
第十二章
“彦澈。”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独自立于一树白梅下的柳彦澈转过了身,冲呼唤自己名字的人微微一颔首:“好久不见,韩易之。”
“嗯,”韩易之欲言又止地看着柳彦澈,半晌,接着道:“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就不能见吗?”
听柳彦澈这么说,韩易之不禁微微笑了,明明知道他会是这么无理的回答,但是自己还是乐意这么去问。
“这么好笑吗?”柳彦澈依然一脸平静地笑着,抬头望了望:“这梅花,再没多久就要败尽了。”
“是啊。”韩易之应和着,却没有去看那些梅花,而是一直怔怔地盯着柳彦澈的侧脸,慢慢攥紧了手掌。
“对了,听杨策讲这次乡试,你中了魁首,恭喜了。”
“多谢了。”柳彦澈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么,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柳彦澈挑了挑眉毛,带着笑意地答道:“怎么,你对这为官入仕之道也有兴趣?”
韩易之刚要说些什么,却一下对上了柳彦澈那双含着笑意的双眼,被里面那刺目的锐利堵得说不出话来。
“若是有兴趣,我讲讲也无妨。”柳彦澈伸了个懒腰,从树下的阴影走到了韩易之的身边,半带慵懒半带调侃地看着韩易之道:“这为官入仕不过如此,过了乡试,若是没势没钱,就一路考下去,力图能登上殿试,由帝王封官。不过,我到不必了,过了这乡试,去打通些必要的门路,就可以补入官位,怎么样,这纨绔子弟做起来也不甚难嘛。”
“我,并不是问这个。”
“那你问什么?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韩易之盯着柳彦澈,声音压在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什么,而自己也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
韩易之那日是失态了,是醉到了,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代表他不记得自己终于说出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该说,不能说,也许若不是那几杯酒,他将永远不会说。只是,他说了,几乎是不奢望答案的说了。若是那个听到的人当做醉酒的话,笑笑就过去了的话,他也可以。但是,那样的话,这个人就不成为柳彦澈了吧。
于是,柳彦澈做了自己的回答,以准备乡试为由,闭门读书,不见他人。韩易之明白他的意思。
人,时常都是这样的吧。明明知道不该的不应的事情,却一件件的来做,明明知道回答的答案却一遍遍地去问询。他是谁,他是柳彦澈,一个要入仕就飞黄腾达,要入贾就要做那富甲一方之人的,柳彦澈。而自己是谁,自己是韩易之,一个不明了自己过去,不知晓自己明日的人,一个随时就要永远地离开此地,远离此人的人。
更况且,韩易之半眯着眼睛苦苦地笑了,紧紧攥着的手几乎在发抖,更况且自己所怀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啊!这为世人所鄙夷不齿的情感,而对象竟然是眼前这个柳彦澈。他还能够再见自己,都算是自己积德修福了,他怎么还能借着询问呢?怎么还敢再提呢?
“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问的了,”韩易之听见自己一面笑着一面说道:“还是恭喜了,未来的大人,若是他日平步青云,可莫要忘记贫贱之交啊。”
“那是当然。”
“呵呵,那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先走了,入夜了,你也早些休息吧。”韩易之拱了拱手,近乎是仓皇地转身要走。
“你,为什么不问。”
柳彦澈冷冷的声音在韩易之的背后响起,韩易之停下了踉跄的步子,背着彦澈定定地站住,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问。”
“已经,不必了。”
“不必了?”
“那,”韩易之努力吞吐着字句:“本就是不该出现的问题。”
“是吗?不该出现的问题?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我知道?难道你不怕恶心到我吗?”
柳彦澈明亮的声音听起来宛如锋利的弯刀,韩易之清晰地觉得有什么一点点插进自己的胸口,刺骨的风立刻顺势钻了进来,顶得他几乎不能站稳。
“对不起。”听到韩易之的道歉,彦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慢慢走到韩易之的身后,一手搭在了韩易之的肩膀上:“对不起,就完了吗?”
韩易之的肩膀一颤,口气努力生硬了起来:“那不过是一时的胡话,若是冒犯了,我再次道歉,请莫要放在心上。”“一时胡话?”“是的。”“莫要放在心上?”“是的。”“一时胡话,莫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