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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警官。”乔觅端着茶盘站在谢锐堂身后,笑脸在热茶升起的云雾后尤其祥和,他垂眸凝睇谢锐堂,温言:“靖不是流氓,请记住,好吗?”
虽然乔觅礼貌依旧,而且态度温和,可谢锐堂仍旧感觉犹如泰山压顶,顿时矮了半截,立即噤声并连连点头。如果他胆敢摇头,他毫不怀疑那几杯热茶将赏赐给他的脑袋。
大冷天的谢锐堂却满额大汗,乔觅不由得关切:“谢警官身居高位,公务繁重吧?可也得注意身体,这么虚可不行。”
“嗯,我会适当向姜医生讨教的。”谢锐堂苦闷地应答,大有当年初入警校面对教官那又敬又畏的感觉。
姜故平在旁边看戏,很没有同伴爱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是呀,我改明儿给你开些强肾壮|阳的药。”
“强肾壮阳你妹。”谢锐堂咬牙狠瞪姜故平:“庸医。”
“注意就好。”揭过这事,乔觅把茶水搁到桌面上,递给孟靖源一封信:“刚刚马桶先生送来的。”
孟靖源挑眉拆开信封阅读,轻轻颦眉:“他们暂时不能回来。”
乔觅探身应着孟靖源的手读信,薛思商的语言十分简练,只说了他和唐梦杰接到生意在希腊忙,短时间内不能回国。
“咦,薛道长也接国外的业务?外国人也相信道士吗?”
孟靖源把信捏成一团,信纸自燃,在蓝炎中化成灰烬,他任由灰烬落下散去,给乔觅解惑:“除了薛思商还有唐梦杰,那家伙虽然不靠谱,理财能力很糟糕,但对巫术魔鬼之类的很在行,有真本事。”
想起唐梦杰的怪异收集癖,乔觅轻轻点头,被孟靖源伸手一带,他顺势坐了大腿,也没有害臊,仰脸露出笑容,情人间粉色的温馨洋溢。
姜故平目光微黯,有些狼狈地开口打破和谐:“你们不是说让薛思商回来解决那块肉吗?他不回来,那我们怎么办,不是要丢了一条线索?”
“还有没有别的人能帮忙。”谢锐堂问,他认为孟靖源在这个圈子打滚了多年,门道必定不少。
孟靖源也没有令他们失望:“是有,还记得万寿无疆?”
“哦!”
乔觅了然,姜故平脸色不太好看,谢锐堂自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回打量二人,好奇:“什么东西?”
“棺材店。”姜故平想起那次被骗的走了不少冤枉路,几乎要咬碎牙齿。
“这……哦,那店里也有道士?那些什么风水师、道士不都是骗人的吗?怎么到处都有高人?”谢锐堂道出一般人的心声。
乔觅笑着摇头:“不对,万寿无疆的老板和员工都不是人。”
竟然又带出了新的非人类,这对于活了二十几年的无神论者二人组,不可谓压力不大。
颓丧不过持续几秒,毕竟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谢锐堂看孟靖源列印出一些资料递过来,便接过来细看,竟然是甄茹雨犯罪档案。原来甄茹雨在三十年前伤人致死后逃逸了,案件状态显示犯人在逃,并没有结案。谢锐堂看过后便明白过来,三十年前机关的资料管理仍旧落后,感情甄茹雨当年并没有逃多远,反而在家人的掩护下,利用姐姐甄茹云的身份生活,如此一来只要她们两地分隔,用同一个身份,要追查到她也不容易。
谢锐堂恍悟,原来母亲当年绝口不提娘家,并且在谢家落户后,从不与娘家联系,都是为了维护小姨吗?
再看关于甄家人的调查资料,竟然比他这位警官查到的更详细,从资料显示甄家主要成员是父母和姐弟三人,除了外貌极为相似的甄茹云和甄茹雨姐妹俩,还有弟弟甄展锋。甄家父母已经亡逝,而甄茹雨的状态仍旧在逃,其实她在二十几年前已死,甄茹云也就是他的母亲则在十几年前被杀害了,只剩下甄展锋一人,还附上了详细地址和经历,这位素未谋面的舅舅似乎也过得不太安稳,足迹几乎遍布全国,最近更是频繁搬家。
“怎么这个甄展锋看起来更像个逃犯。”姜故平低声嘀咕。
比起结婚生子的甄茹雨,甄展锋的确可疑多了。
“这些资料从哪里来的。”谢锐堂有些不是滋味地问,想他征查多年,却不如一个小流氓在电脑面前呆半个小时,他怎能不郁闷呢?
孟靖源拎起背包将血肉塞进去,漫不经心地说:“鬼……乔觅,你在家里等我。”
鬼……谢锐堂开始考虑找个道士拜师,以后找鬼当线人,不怕破不了案。这般想着,他把资料叠起来塞进兜里:“真巧,最近甄展锋就住在隔壁镇,咱们分工,我去找他,你去解决那块肉吧。”
孟靖源颌首示意,背包甩到肩上就准备出门,不想乔觅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他偏脸投去询问的一瞥。
“我不能去?”乔觅虽然经常对各种事情反应得有些歪,不着重点,又或者没有表现出热情,却并不代表他迟钝,现在他敏锐地感觉到孟靖源与平常不同,似乎在逃避,甚至有些焦躁,这是飞扬跋扈的小情人不该有的情绪。
料想不到平素乖巧的天然呆竟然会拦住自己,孟靖源微诧,但是被那平静温和的黑眼珠执着地盯住,也知道不能让他满意,之后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绝对能让他抽得嘴角发麻。权衡轻重,孟靖源认输:“不能,因为我会顺道回老家一趟,你在家里等我。”
“哦……”乔觅曾经到过那高级住宅区一回,远远的就感觉到孟靖源老家透出令他不舒服的气场。知道孟靖源是为了保护他,乔觅也就不坚持:“那你早去早回。”
“晚饭前回来。黑犬,保护好乔觅,不然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黑犬扬起脑袋点了点。
俯身亲了亲乔觅的嘴唇,孟靖源大步离开了。
“我也走了。”谢锐堂紧跟在后头走出大院。
屋子里安静下来,乔觅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盯住自己的姜故平,动手收拾两只空杯子:“姜医生不用回医院?”
“嗯,我在休假。”目光随忙碌中的瘦削身影转动,姜故平漫不经心地说:“我留在这里没关系吧。”
“嗯,可以,要是闷了,就自由用电脑吧。”乔觅和气地招呼了一句,就开始忙家事。
姜故平应了一声,却起身都闷不吭声地紧跟在乔觅身后,活就像一只背后灵。而乔觅也发挥了强大的神经,愣是无视这条尾巴,该干什么干什么,忙前忙后,顺道指挥院子里的妖魔鬼怪干活。
眼看乔觅像个佣人一样料理这些家务,竟然还笑得一脸幸福,姜故平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乔觅,你为什么要跟那臭流……呃,孟靖源在一起,他分明家境富裕却偏偏住在这破房子里,又要你做牛做马,而且他年纪还那么小,你跟他在一起不辛苦吗?”
“不会。”乔觅淡笑:“姜医生,这院子很好,是我的家,我甘愿料理一切,怎会辛苦呢?靖的确年轻,但他每一次遇事都成熟可靠,虽然有些小孩脾气,也无伤大雅。靖很可爱,年龄并不重要。”
“这!”姜故平哀号:“只有你觉得好家伙可爱,好吧?!”
乔觅不解:“那不就够了吗?”
“可是……”姜故平哑口无言,可他不甘心呀,心里话再也藏不住:“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我呢?我比孟靖源成熟,比他温柔,比他更早爱上你,遇到事情我也是牺牲自己都会保护你的,你何不试试接受我呢?”
乔觅凝神注视着急切推销自己的姜故平,目光平静,即使在听到那样的表白以后,依旧波澜不兴:“因为我喜欢的是靖呀。”
一句话,直接判死刑,姜故平愣在当下。
“姜医生,你到屋里休息吧。”话落,乔觅转身便离开,独留下姜故平犹如石像般杵在院内。
黑犬摇头晃脑地劝导:'年轻人,看开点,林子那么大,何必吊死在一颗呆树上。'
姜故平转脸瞪了一眼这条会说话的狗,恨道:“随地打炮的犬科动物懂什么!”话落,转身便入了主屋。
'靠,臭小子,你什么意思!看爷不啃掉你的脑袋!'黑犬朝屋里吠叫,却没有付之行动。
幽幽叹息声自封井石下传来,沉风感慨:'姜大夫的意思是‘弱水三千只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