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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慵懒的阖上眸子,对于他的话只是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
慢慢顺着走廊踏入愈发昏暗的古堡内部,短暂的分开并不会改变这个地方的什么,毕竟那些东西从古至今都一直是那副模样,真正能将它们改变的或许不是时间,而是一场灾厄。
走廊内很是安静,这个时间已经到了该好眠的时候了,就算是以夜为昼的血族,待在不会影响血族血流潮汐的【切点】里,也可以像人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得不说如果不是因为这里的存在太过特殊,倒是可以开发成一个不错的经营产业。相信会有很多血族乐意为此而掏掏自己的腰包。
正在对自己的胡思乱想纠结时,风舞扬的脚步突然一顿。
缓缓抬起头,风舞扬面对眼前不远处站着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而后轻轻点头示意。
“夜安,迪奥洛特。想来是我们吵醒了你。”
被她发现的迪奥洛特此刻正穿着睡衣站在走廊窗下的月光里。黑夜和月光将他本就精致柔美的脸孔虚化的更显妖异动人。黑色长发随意散在肩头,月光照耀在那张脸孔上反射如同珍珠般温润莹白的光泽。他穿着的雪白睡袍束带松垮垮的系着,可能是睡到一半起身,领口有些散乱的敞开,露出单薄而苍白的胸膛,散落在胸口的黑发将那份单薄衬托的更加脆弱。深沉夜里四周没有光线,那双看起来如同黑水晶一般的瞳眸此刻正泛着细微的红色光芒。他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呼吸的沉寂如同一座精致秀美的象牙雕塑,视线平静的看着缓缓走过来的风舞扬。
“夜安。并不算是吵醒。”红润的薄唇轻轻吐出低沉婉约的字眼,平和的没有任何多余的起伏。“真正说起来,是从知道你要来开始,我就一直醒着。”
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若是放在以前风舞扬定然无法去探究这种奇怪从何而来。但是现在不同了,被找回的记忆里有她曾经深深喜欢过一个人的过去,所以,她已经能够清晰的对眼前之人从始至终对她的微妙态度做一个准确的定位。
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一个人而已——罗恩纳德。
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是和他对此进行对峙的时候,而且她也一点不想对上这个人。不管是从过去还是从他们彼此的性别来说。血族是放纵的种族,他们拥有的爱情可以无视任何界限,哪怕她再在人类世界接受各种教育,深刻在血族骨子里的放纵也不会让她对此事而产生任何偏见。不过,问题并不是这个。她和眼前这个人一样,各自占据了那个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过去和感情,并且同样都拥有过对那个人的相同的感情。
可这并不能成为一件好事。血族可以放纵,可以不在乎伴侣的数量,可是他们不一样。风家不会让她成为一个血族的爱人“之一”,她也做不到。而迪奥洛特也无法和别人分享他对一个人的爱慕。因此在这个起点上,他们就已经站在了对立的位置上。而且,那个拥有着一半狼人血统的血族,也注定只选择一个伴侣。狼的忠诚,哪怕对上放纵的血族也一样不会改变。
虽然想着这些实在是让风舞扬感到不悦,她不想变成一个和别人抢男人的女人。而且时间已经改变了她太多,对于罗恩纳德那份感情她保留着,但是那也不会让她做些什么。她一向理智,面对一个隔了几十年的爱人也一样会保持理智。更何况,他们之间现在有一个迪奥洛特,有一个陪伴了他更久,和他更默契,或许也是更适合陪伴他的好搭档。
拉回自己飞的有些远的思绪,风舞扬对着眼前的迪奥洛特露出一个疏离的微笑。“相信这次我会真正给你们帮上一些忙。”
迪奥洛特轻轻闭了下眼,再度睁眼时已经转过身子姿态优雅又带着妖娆的无声踏入更深处的黑暗之中。
“诺伊问起了你,明天请去见她。”留下一句与之前话题毫无关系且语气有些强硬的话,那个人本就薄弱的气息彻底消失在风舞扬的感官之中。
“……啊,我会的。”站在原地呆愣了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低低的应了一句,而后有些复杂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踏步走进自己原来的客房里。
……
解决了来客的问题,罗恩纳德上楼准备回卧室,脚步顿了顿却又绕过了房间继续向阁楼走去。
【琉璃魔盒】安静的躺在一片黑暗中,温和的光线来自魔盒内部的投影和光点。在四周黑暗的墙壁上留下光线照射有些诡异的暗影,渲染的整个房间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扭曲感。
罗恩纳德如同一抹阴影,又带着比阴影更加虚弱的存在感融于这片黑暗中,与生俱来,无比自然契合。只有那打在脸孔与手臂上的光线衬托出的苍白的令人不安的皮肤质感会让人无端生出冰冷渗人的感觉来。
在那极致色彩的渲染里,他的瞳孔黑深的仿佛变成了两眼深渊,但更像是剜除一切的黑暗空洞,无法摄入任何的光彩,同样也就没有任何光色反射出来。
入神的盯着魔盒里多数呈现静止状态的细微光点,还有那静默的笼罩在整片城市里如同彩色玻璃片一样单薄的淡色魔阵,仿若是陷入了太过幽深的思绪之中,又像是被抛入了完全的空白里,无法挣扎而出。
安斯艾尔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克劳来了……?”
“……嗯,想必是‘那位’,特地让他来的吧。”罗恩纳德低声应了,表情动作却没有变动。“可是我没有感受到……”“他的契约被‘那位’撕毁了。”罗恩纳德慢慢的抬起头,手指搭在魔盒上慢慢做了一个握紧的动作,又舒展开来。“大概这次,也有让他过来赎罪的意思吧。”
“倒是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安斯艾尔轻轻攒起眉头,柔和的面庞在阴影里显得格外苍白,瞳孔却格外明亮。“那么,接下来,只要等到血祭来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罗恩纳德的眼睛凝视着魔盒之中鹰堡的图像,许久之后才慢慢收回视线,看似有些疲倦的合上了眼,唇角却微微翘起一丝冰凉的弧度。
“嗯……是该和那些人对上了啊。”
第十七夜 沦丧终禁之欲 【下】
对于突然到来的风家次生子,早已对关于这个家族的相关流言有所耳闻的谢里尔一时间还有些呆愣。回过神来以后又忍不住仔细打量着,却着实看不出这个传说中有着“王”的力量的次生子哪里有和他们的君主相似的地方。
安斯艾尔对此只是轻笑。“虽说有着所谓‘王’的力量,但是也不想想那是普通血族能够承受的起的力量吗?哪怕就是曾经尊贵的‘王狩’血统之一……和莱斯族相比也是有很大距离的……”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突然让我觉得当初大家对于那个传言那么耿耿于怀的模样实在是可笑的很。”
“本来就是一件可笑的事。”罗恩纳德轻声为这件事做了结尾,而后看着客厅里在座的众人,淡然的将他们的关注点从风舞扬身上扭到了另外更需要他们值得关注的地方去。“这段时间,法国各地的血族袭击事件已经开始被高层人士关注了。”
“撒霸特就是撒霸特,到哪里都跟疯子一样。”克劳闻言娇艳脸孔上露出不屑的讽刺笑容。“就是有正事要干也忘不了自己享受。”
“所以上面给了我命令,希望我能解决这件事。”罗恩纳德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迪奥洛特。“这倒是给咱们一个不错的理由。”
“就是没有法国皇室命令你也一样有理由。”迪奥洛特轻哼一声,对于他的态度表示鄙视。“法国的奥尔瑟亚有什么变化吗?”
“如果没有的话就太对不起那些千辛万苦从德洛卡斯跑过来的‘客人’了。”罗恩纳德微笑。“安斯,过两天我希望你能和克劳去一趟雷伊赛诺家,女爵歌莉娅前段时间给了我一些消息,他们家里似乎有些不太安生呢。”
“为什么让我去?”克劳不悦的皱眉,“我讨厌雷伏诺。”那群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以前在血夜城堡就很让人头疼,看着他的目光总是很微妙,那群家伙的猎奇心理还真是强的让人受不了。
“歌莉娅说她的哥哥似乎在和撒霸特交往,但是却总是隔着她。如果你在的话,至少有机会能够听听那个伯爵到底有什么计划。”克劳轻嗤,“你就不怕我们上门的时候人家刚好就没什么事么?”罗恩纳德眨眨眼,突然笑眯眯的看向谢里尔。“那你就和谢里尔一起去好了。”
“那我怎么办?”被他换下来的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