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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风舞扬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到非常好奇。
【琉璃魔盒】是一种很特殊的魔器,既没有攻击手段也不能用作防御,如果说是那种辅助器具,但是如果没有【砂之樽】作为辅助,这个有着圣器品阶的魔器也是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麻烦东西。
长两米,宽一米五,高半米,由琉璃整个锻造而成的封闭的四方盒子。内部没有任何东西,但是如果使用了【砂之樽】,盒子内部就会出现与【砂之樽】勾画范围内完全一模一样的建筑设施,形成比专家亲自勘探绘制还要精细的沙盘。并且,这个拥有监视作用的魔器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和痕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这样的圣器是各地【Prince】们为自己领地必备的一件道具,不仅仅是领地内的建设,它还能把详细的人数以光点的形式表示出来,驻居人口,流动人口,同类,异族,敌对种族等等各种人口消息,哪怕是一只苍蝇,也能一眼找到。
而想鹰堡的这个【琉璃魔盒】,功能更多,除过原本有的功用,它还能表现出领地内存在的封印、魔阵等固定的魔法设施的位置。比任何人的监视搜索都来的更加直接。
“看起来好壮观。”站在魔盒前,风舞扬惊叹道。放在台子上的透明的魔盒内是半透明的领地投影,虽然不是绝对相同的投影,但是细节非常清晰,不管是建筑还是森林、山地、湖泊,包括那个醒目的高高的鹰堡,都成比例的缩小在这个盒子里。纷乱的彩色光点各自代表一种存在,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每一步移动都显示的清清楚楚。
其中淡紫色的是魔法设施,之前被【炼金术师】做了手脚的庞大法阵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她看了好几遍也看不到哪里有改动的痕迹。
“【绘笔】的一个特性就是绝对一致性。”安斯艾尔看出她的心思,柔声解释道。“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哪怕你注入魔力去进行感知,也不会发现。”
“很可怕的一种天赋。”
“或许吧,没有绝对的天赋。只是刚好我们无法抵抗它而已。”安斯艾尔笑了笑。
“为什么我看不到鹰堡的封印?”风舞扬点点头,转移了话题。
“因为封印在鹰堡里,需要放大鹰堡的区域才行……”安斯艾尔说着伸出手向鹰堡做出了一个拉扯的动作,在风舞扬惊诧的目光下,沙盘里鹰堡的建筑迅速高大起来,甚至超出了魔盒本身的高度,建筑的一面慢慢变成透明,城堡内全部完整的建设立刻出现在眼前。
“还能这样?!”她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只有魔盒所在的建筑可以。”安斯艾尔道。“看,这是咱们的位置。”他指了指城堡上方两个静止的红色光点。
“为什么其他的是绿色?”“血族的颜色被着重标清。”安斯艾尔的手指扫过眼前的沙盘。“每一个亲王的领地内的被统治者数量是严格限定的,而魔盒本身也是为了监视领地内血族数量而设定的,所以用了醒目的红色。绿色代表的是无害的人类。其实他们的颜色和危害程度有一定联系。”
风舞扬挑了挑眉。“那这样说的话……光明位面的存在该是什么颜色?”
安斯艾尔笑着耸耸肩膀。“说实话,我还没见过。光明氏族比我们更能伪装成无害的人类,只有他们气息暴露那一刻才会被捕捉到,不过到底是什么颜色,或许罗恩见过。”
“好吧……其实我很想知道封印在哪里……咦?”她的视线定格在二人所在房间的下方。
就像是二人脚下的位置一样,在这个房间与楼下房间中间的天花板位置,有着醒目的淡紫色魔阵。
“……封印……在我们脚下?”风舞扬表情奇怪的看向一旁的安斯艾尔。
安斯艾尔看了她一眼,并不惊讶的笑了。“原来你看到的是自己脚下吗?”
“这是什么意思?”风舞扬觉得有些不对。低头看了看脚下,把封印放在天花板和地板之间,这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我说过的,虽然你可以通过魔盒看到封印,但是真正想找到它可不容易。”安斯艾尔笑眯眯道。“其实每个人通过这个魔盒看到的封印位置都不一样。”
“竟然会有这种事。魔盒也有迷惑法术么?”
“并不是魔盒的法术。”安斯艾尔凝视着魔盒内的“封印位置”,那是他自己才能看到的另外一个与之截然不同的位置。“只要在【切点】内,任何封印探测法术都会产生这种效果。这是【切点】封印为了自我保护所形成的一种巨大的迷惑法术,范围是整个【切点】。”
“【切点】之所以能保持它的长久稳定性,与这个也有一定的关系吧。”风舞扬感慨的点点头。
“没错。”安斯艾尔笑着颔首。“如果你想知道真正的封印在哪里,只有罗恩能告诉你。他眼中所看到的魔盒才是最真实的。”
“不用了。”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麻烦他。”
“你依然在为之前的事情而生气吗?”安斯艾尔看了她一眼。“你不相信他?”
“我相信他不会编这种谎言来欺骗一个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的人。”风舞扬淡淡道。“但是我也不能说就这样推翻我自己的认识。我们都需要一个契机。”
“不管怎样,我们都希望你和罗恩的关系能得以改善。”安斯艾尔轻叹着说道。“作为他的好友,或许我太自私,但是我依然希望能有一个人能够陪伴他。”
“迪奥洛特是很好的人选。”风舞扬耸肩。
“你和迪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请不要说这样的话。”安斯艾尔严肃的看着她。“我们和罗恩相处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他会如此失态。”
“……”风舞扬抿紧嘴唇看着魔盒,不愿回复他。
“当然了,这一切的主动权都在你的手上,不会有人强求你做什么的。”安斯艾尔见状立刻恢复温和的模样,浅笑说道。
“嗯。”风舞扬点头,侧头看着闪光的魔盒,轻轻眨了眨眼。
安斯艾尔有些惋惜的侧首,无声的轻叹了一声。
“那个……安斯艾尔。”一旁的风舞扬有些犹疑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怎么了?”他立刻回头。
“这个光标……”风舞扬抬起手指了指突然出现在魔盒边缘的十字形红色光标,表情有些奇怪。“……是什么意思?”
安斯艾尔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平和的表情突然变成冷肃。“是撒霸特!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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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车旅,车窗外是在运动中也强制着静止的凝固黑暗,如同他眼底倒映的世界一半幽深的触及不到边界。
这个世界不停叫嚣的罪恶啊,什么时候才能停下它自欺欺人的充满嘲笑的表情呢。
掌心之下的肌肤冰冷如同死亡,他垂首看着躺在自己腿上闭眼似乎陷入睡眠的人,手指轻轻顺着她长发的弧度反复的摆动着。
就连你也会堕落,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正干净的?
无意识做着惯性动作的手突然被冰冷凝固,他回过神低下头,看到之前一直垂闭的眼睛已经张开,冰冷僵硬肤色怪异的手已经牢牢地握住了他的。
精致的眉眼微微柔和开温柔的痕迹,他启唇,声音轻柔。“终于醒了呢,诺伊。”
银白色眼睫下如同冰雪般微蓝而凝冻的眼珠慢慢的转动了一下,僵滞的将他的笑脸映入视线。
“迪奥。”泛银的薄唇极不自然的挪动开,从干涸的喉咙里低低挤出嘶哑平板的音符。
迪奥洛特轻轻地点了点头,垂首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落下轻轻地吻。“我终于做到了,诺伊。”
“我终于给你自由了。”
“我终于没有……再停留下去的理由了。”
在他的阴影下她的眼睛始终保持张开,神情如同人偶般呆滞。但在那冰冷的眼瞳深处却又明明看到了,看到了什么在随着他的语音跳动。
沉默凝固了所有人的姿态,只有窗外的黑暗一如既往。
不知何时她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比他还要更加不自然的冷硬,却真切的向他传递了他想要的温度。
她说:“好。”
把世界切割成了无数份,每一份的棱角都尖锐的一碰即伤。
藏在他们身躯之下的,到底是被时间磨合过的鹅卵石,还是那些坚硬的荆棘?
那伤痕,是否已经早都说明了一切——
——现在请站到我身后去,亲爱的女孩。每一次伸出利爪的我们都无奈的悲伤着。那叫嚣的血脉是在向我们告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