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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让他辞去了工作。
朋友?
对!他的朋友!
再按亮手机,又顿下了。
谁是他的朋友,他的朋友是谁。
他没有说过,还是说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用心听过,然后,他也不再说了。
心头变得异常郁躁。
拿过外套,步出办公室。
秘书们已听言离去,只剩铃声回荡个不停的座机。
扫也不扫一眼,直走向专属电梯。
一路飞车,只望回到公寓里,能看到想见的身影。
路道竟有点堵,行驶不如想像中快速。
蹙眉遥望远方路段,车龙长排,应该是再前方处,出了什么事故。
不再跟着长龙,转方向,绕另一条更远的路。
转锁,打开大门,呼喊他的名字。
除了他名字的回声,一屋寂静。
总是被变换的花束,给冷色调的客厅添出一份生机。
用色格局被重新改造过的饭厅,给人一阵温心的暖意。
被打理地井井有条的书房,小桌上还铺着他闲时勾勒的设计。
被布置地舒适的卧室,还散着他身上淡淡的气味,却仍是没有他的人影。
喘着不知为何变急的气,在柔软的床边坐下。
****在, 护照在,存折在, 各季给他买的衣服,都在
飞车,连闯几个红灯。
太多的记忆,制止不住地,涌上了脑海。
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交谈。
第一次牵手。
第一次吵架。
第一次亲吻。
第一次冷战。
第一次约会。
……
抓住医护人员,大吼着他的名字。
奔跑。
最后一次,亲过他的脸颊去上班。
最后一次,听他叮嘱路上开车小心。
最后一次,他深夜窝在沙发里等门。
最后一次,让他按摩疲累的肩膀。
最后一次,看他嘴角浅浅的微笑。
最后一次,接到他的来电……
记忆停顿住,因为掩着白床单的躯体,映入了眼眸,占尽了所有思绪。
手,在抖,抖得伸不出去。
身旁聚着的医护人员与警员,解释着。
为闪躲违规车辆,出了事故。
伤势过重,一度晕迷,送至医院抢救无效。
手机在事故中损坏,连SIM卡禣鸹盗恕?
通过身上的驾驶证,也没能找到相关的人。
最后是查车牌号,才找到。
接着,身旁的人员,絮絮地绕着五个字,一遍又一遍,“请确认遗体。”
眼神空洞,落到那纯白的薄布上。
可能、可能开车的不是他呢?
他借给了别人,出车祸的不是他,死的不是他!
侥幸的心理,染着一丝疯狂,急掀开了白布。
世界,响起了崩塌的破裂声。
血,好多的血,一定很痛,你那么怕痛。
发凉的手指,触上那还留着血痕的苍白O。
不是记忆中的细腻,不是记忆中的温暖。
怎么会泛着硬,怎么会带着冷。
怎么鼻翼间,没有了柔柔透暖的气息。
眼睛为什么要闭着,睁开来。
看,有液体掉出眼眶了,你说一直没看过,一直好奇着的。
嘴角为什么不往上勾,笑一笑,笑一笑吧。
不高兴么,终于看到这么难得的境象。
你说你会心痛?
那你就更应该笑,你笑一下,什么悲伤都会不见了。
好冷好冷,你怎么会这么的冷。
抱着你,好好地抱着你,紧紧地抱着你。
暖一点了吗?有暖一点吧?
水滴滑落,晕开了血迹。
身体没有办法再自我欺骗,颤动不止。
神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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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不知道我爱你什么。
我问,这样的你,让我怎么不爱。
心力交瘁
“该死的!真是该死!”博士把手里的一叠文件往旁边一个助手的脑门上狠狠一摔,扯着嗓子大声责骂:“我要你带这些东西出来干嘛?!我要的是样品!样品!!实验资料我都记在脑子里里了!还用得着你带出来!!”
那个助手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博士一眼。
博士见他这样,也没法说些什么了,长长叹了一口气,把目光投向一边靠在墙壁上的许天诺。
许天诺身上套着一件灰皮外套,低着头,他碎散凌乱的短发遮住他的眼睛,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和他鲜红的嘴唇形成强烈对比。
许天诺在发抖,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全身上下都在不断细微的颤抖,他双手环抱住自己,努力抑制那种颤抖。
“快撑不住了吗?”博士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挑开许天诺额前的乱发,粗糙的手掌按在他的额头上,“许天诺,爷爷对不起你了。”
说着这话的博士,眼神居然透露出那种老人家的慈爱。
“没,没关系……”许天诺低声喃喃,声音细不可闻,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博士听。
博士皱起眉头,转身看向依旧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的那个助手,严肃地说道:“去准备器材,马上做切除手术。”
“是……”助手低下头应道,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博士又回过头望向许天诺,安慰似地说:“你不要着急,我马上为你做切除手术,把你脑子里那个寄生虫取出来,虽然风险很大,不过我有过经验了,一定会成功的!”
博士说得很有自信,每个字都很坚定。
许天诺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嫣红的双唇发抖地更加厉害,好半天,才用依然颤抖的声音说道:“……好。”
博士满意的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独留许天诺一个人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他用力地抱住自己,卷缩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墙角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脸颊,而他像是猫一样发出琐碎的哽咽。
“……奇怪,我怎么会那么想他。”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小,小到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听到。
“……纪颜……”
……
而这一边,博士在门外走廊里遇见了来找他的董毅军。
“有事情吗?”博士皱着眉头,语气非常不客气地说道,对于几乎要叛变的人,没把他抓起来算是不错的。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许天诺而已,我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董毅军没有在意博士的口气,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
博士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董毅军,我一直很信任你。”
董毅军面无表情,生硬的说:“我明白。”
“也罢,我就告诉你好了。”博士抬起头,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许天诺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是我孙子。”
无视董毅军的惊异眼神,博士接着说:“许天诺并不是我亲生的孙子,是我几十年前抱养的。而在这一次,面对这些该死的寄生虫……我居然已经疯狂到把自己的孙子都拿出来做实验体的地步,虽然许天诺他并不怪我……
我在不久前,得知寄生体还有一个‘王’的时候,很快就想出了利用许天诺做诱饵的计划,我在那条寄生虫上做了手脚……能够让许天诺在被寄生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保持自己的神志,不受寄生虫暗示的影响……利用这种方式,打算让他潜进寄生体内部……当他恢复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的时候……他会按照我的命令,给我发送一切有利情报。”
“短时间内恢复自己的神志……”博士的话让董毅军似懂非懂。
“简单地说……”博士耐着性子解释,“许天诺大约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自己的真正意识,但是恢复意识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天,一天后他又会变回那个受到寄生虫所控制的傀儡。”
听完博士的一席话,董毅军突然冷笑起来:“博士,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拿去做实验,你可真叫我佩服。”
博士却不理会董毅军话里的嘲讽之意,他摆摆手说:“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已经达成里目的,我早就把纪颜是‘王’这个情报发送到全球的幸存者基地去了……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人能够杀得了那个‘王’。”
博士的话让董毅军一阵惊慌,担心之情立即显露在脸上,被博士看得清清楚楚,他带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愤愤然说道:“董毅军!我就不明白了!那个纪颜有什么好的!你就那么喜欢他,你难道还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过,你们俩没的可能!他根本就是一个怪物!”
“他不是怪物!”董毅军仿佛一只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