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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灿被我一凶,气势立刻软了下来,一声不响地垂着头写作业,只是钢笔半天不动一下,从侧面不难看出他的表情有些伤心。
我一咬牙,铁了心不理他。
“反正没教室,你们玩不成的……”小灿略带情绪的小声嘀咕着。
“你……”我立刻无名火起。
“算了!自家兄弟吵什么!”孔令林急忙打圆场:“萧雨,你也别强人所难嘛,现在才七点多,绝对能找到人的!”
“那教室怎么办?没钥匙咱们哪个班都进不去,而且还要挑没人的时候,肯定全校都锁门了。”穆木说。
“大不了咱们躲到哪个夜自习的教室,等人走光了再出来!”我提议道。
“那今晚咱们也别回来睡觉了。”穆木大叹一口气。
这时,袁霏合上课本,走到老大的抽屉旁径自拉开,然后老神在在地拎出一串钥匙,凉凉地说:“你们在找这个东西吗?”
“啊!!!”
我一声鬼叫,千算万算,算漏了老大的钥匙就在寝室……
我急忙伸手去抢,死袁霏竟仗着个子比我高将钥匙高高举起,一副绝不给我模样。
“喂!大猩猩,你逗留在地球的时间太长了吧?护照要过期了,快回你的母星吧!”我瞪着袁霏咬牙切齿。
“你到底打算给我取几个外号?”
袁霏很难得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也因此令我觉得特别爽:“不好意思,我这人的优点就是爱以貌取人,相由心生,长成这样又不是你的错。”
“这样啊……”袁霏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像老大的钥匙忘了带,为防不法份子对它有所企图,我还是把它送到老大手上吧。”
“你!!”
“喂,萧雨!”穆木急忙拉住快要扑上去的我:“真怀疑你跟袁霏八字不合!”
“上辈子结了怨吧?”袁霏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这辈子又结了仇!”我恶狠狠地补充。
“好了好了,别斗嘴了。”孔令林一脸涎笑,搂着袁霏的肩:“喂,老五,今晚一块去玩怎么样?说不定招出个绝色女鬼,赛西施胜貂婵,我们绝不跟你抢如何?”
“没兴趣。”袁霏拒绝的倒也爽快,不加考虑。
“没兴趣就快把钥匙放下!”我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他闲闲地看了看我:“凭什么?又不是你的。”
“你是故意跟我捣乱是不是?”
“这是求人的态度?”
“谁求你啊!胆小鬼,连个游戏都不敢玩!”
“不是不玩,是玩过了,没劲。”
本想再接口的我倏然住嘴,有些意外:“你玩过?”
“当然了,这个游戏又不是这一两年的事。”袁霏兴致缺缺:“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试过了,四个人围着教室跑,跑了几十多圈也不见有什么东西出来,最后是累得玩不下去才结束的,根本没东西。”
“玩法有误吧?”穆木不太相信:“可能细节上出现问题了。”
“二哥!”小灿一脸惧意,提高了音量:“你还真想有什么东西出来啊?!”
哎,这个小灿,真是丢尽男人的脸。
“不管怎么样,反正没意思。”袁霏耸耸肩。
“什么嘛,原来是跑了几圈累得不行了啊,”我嘿嘿一笑,戏谑地看着袁霏:“果然是败絮其内啊~才几十圈就受不了,你还是别跟我们玩了,免得娇滴滴的你一个不当紧晕倒在会议室,还得我们背你回来!”
“那咱俩看看谁先不行?”
袁霏的表情沉了下来,一挑眉毛。立刻,我俩之间电闪雷鸣、暗流涌动。
“喂喂,老五!老六!”
“别管他俩了,反正人凑齐了。”
“这倒是。”
穆木跟孔令林无视这边一触即发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全都一副渔人得利的欠揍表情,真是人心不古。
等到十一点熄灯后,四个鬼祟的身影悄悄溜出了男生寝室楼,直奔教学楼顶层的会议室。
深夜的豫北校园空寂的令人毛骨怵然,诺大的校园之中,只有疾风扫过树叶时的沙沙声响。月亮被乌云笼罩,寒风格外阴冷,情不自禁地颤抖一下,鸡皮疙瘩便起了一身。总体效果汇成三个字:毛毛的……
虽然我自恃胆量过人,但貌似天地间所有恐怖事件都发生在这样漆黑的深夜……而且今夜又是月黑风高,实在跟诸多恐怖小说中的惨案发生场景相吻合……
“抓这么紧,难道你怕了?”袁霏略带嘲讽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
耶?我旁边不是穆木吗??
我急忙松开双手,有点气极败坏地叫了起来:“我说老二!打开手电好不好!要撞墙了!”
一道光柱闪现,我刚松了一口气,穆木又立刻用手捂住:“太明显了……”
“没事!这么安静,鬼都睡了!”
“千万别睡,不然我们的老六就没机会尖叫了。”
“死飞猿!你除了跟我作对还会做什么?!”
“这就是我为了社会主义发展做出的最大贡献啊。”
“你!!”
“走啦!”孔令林拎着我的后领,直接将我拽进了教学楼的走廊中。
大概是乌云散去的缘故,漆黑走廊尽头的窗户慢慢透进银灰色的月光。朦胧的月色映照出细长的倒影,不时缓缓飘过几朵形状诡异的浮云,好似透过万花筒看着不断旋转的奇光异彩,变化莫测。寂静的走廊与皮鞋的磨擦发出清晰的声响,在黑寂之中慢慢移递到不知名的远方……
我与其它几人互视一下,极有默契地脱下鞋,同时为自己的袜子默哀。
踩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我忽然庆幸我校素有的奢华校风。因为以干净为第一主旨的豫北校园,即使做不到一尘不染,也能做到地上空无一物,至少我不必担心一脚踩到碎玻璃上。
终于爬到了五楼,穆木小心翼翼地打开方锁,四个身影全部闪入,门又悄悄关上。
“好!安全抵达!”
我们四人各自伸出右拳在空中一碰,这是我们308表示胜利的庆祝方式。
“我跟穆木到教室后面,你跟袁霏自己分配所站的位置。”说罢,孔令林便拉着穆木向后面走去。
“喂,我可不要摸你,你站后面。”
我不容置疑地瞪着袁霏,虽然很怀疑他是否可以看到我的表情。
“随便。”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随便的人。
“萧雨!”后面传来孔令林有意压低嗓门的喊声,但仍在安静的会议室中产生了一点点的回音:“把你那边的窗帘拉上,要一点光都不透。”
“好!”
我与孔令林分别拉上了会议室唯二两扇窗户的窗帘,顿时眼前一黑,我伸出手,心中大叹一口气,终于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境界了。
“规则都知道了,我喊开始便由我先跑。”穆木的声音传来:“我的前面是袁霏,袁霏往前是萧雨,萧雨往前是孔令林,三声‘拍到了’后会有一声是‘摸到了’,如果发现没有人喊‘摸到了’就停止游戏,立刻到讲台前集合!全员撤退!”
“知道了,快开始吧!”
我不耐地活动着关节,好笑穆木居然考虑那么远,他真以为会有东西出现?
“先说好,不许有人故意喊错!不然杀无赦!”孔令林威胁的声音传来。
我暗自咋舌,真是的,我原本还打算跑几圈后吓吓他们呢。
当穆木喊了‘开始’后,黑寂的会议室便只剩下了跑步声。先是穆木的‘拍到了’,然后是袁霏在我身后‘拍到了’,接着是我摸着墙一路跑过去,当手碰到一个柔软的背部时,喊了一声‘拍到了’,接着前方的人继续往前跑,传来了孔令林的‘摸到了’。
然后便是索然无味的无限循环,我摸到了四次空墙,其余时刻便是不停的跑跑跑,然后说‘拍到了’、‘拍到了’……果然是很无聊的游戏!
我想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只是没人第一个开口喊停,于是大家不厌其烦地继续奔跑着。黑暗之中,谁也看不到谁,唯一能分辨的只有跑步的声响与开始略微喘气的喊声。
‘嗵、嗵、嗵’,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我的背后被人轻轻一拍,‘拍到了’。我暗叹一口气,百无聊赖的继续往前跑,直至碰到一个柔软的背,很没精神地说了一声‘拍到了’。
这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我开始机械的只是为玩而玩,强撑着不肯第一个开口说停。也许是太过无聊而麻痹了神经,当我意识到时,我忽然发现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喊‘摸到了’?
当我的身后响起‘拍到了’,而我跑到前面再喊一声‘拍到了’的时候,我忽然微微一颤。按理说,应该在三声‘拍到了’之后传来一声‘摸到了’,而我,应该在三次‘摸到了’之后有一次碰到空墙。可是没有!不知何时起,我的前方一直有人,我每次、每次都能摸到一个人的后背!
但,这怎么可能?
当又一轮‘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