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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午饭,他就问赫伯特道:“族长为什么不让小团参战?小团虽然不能很快杀掉野兽,但是它能够给野兽们造成很大的伤害,为什么不让它去?”
赫伯特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看着他带着疑问的晶亮亮的眼睛,笑道:“小团在这样的战场上是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与其让它去给我们帮忙,不如让它和你一起进入避难处,还能够应对一下临时状况。”
白然不解,眼睛里好像都冒出了问号,“我都进入避难处了,还会有什么临时状况?”
赫伯特看他这傻愣愣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你的常识啊,真应该全面的教给你,什么时候能够完全让你了解这个我存在的世界呢?”
白然颇有些不好意思,他皱了皱鼻子,“反正这都是你要做的事。”
赫伯特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目光脉脉看着他,道:“我会做的。”
白然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耳朵发烫,就赶紧掐了他的手一把,然后说:“说正事罢,常识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教。”
赫伯特点点头,然后告诉他说:“尽管我们部落的防御做得很好,但是并不能拦住所有的野兽,例如有些野兽体积不大,就能够从防御的死角进到部落里。而且避难处也不是完全安全的,有一种不太大,但是会钻洞的野兽,叫做铁皮兽,它们数量不多,但是鼻子很灵敏,虽然不是每次攻击部落都有它们出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琳娜跟你讲了吧,避难处那里也有一些锋利的工具,就是为了对付它们的。你的腿没好,有危险的话其他人还可以逃,但是你动不了,要是小团不在你身边,我在前方根本不能放心去杀野兽。”
白然听了这话脸黑了一半,“那还去避难处干什么?那么一个石窖,逃也不好逃,还不如在家里了。”
赫伯特摇头,“你没见过野兽攻击部落,如果有突围进去的野兽,你独自在家里的话,基本上没有活路的,只有强壮的亚雌性才能留在外面,对付突围的野兽。石窖里虽然可能会出现铁皮兽,但是它们对于雌性来说,要比其他野兽好对付得多,它们会打洞,但是速度不是很快,尤其是打到石墙的时候,会很慢,而且声音也不小,只要你们集中精神,它们刚一冒头,你们就拿刀去砍,危险其实不大。”
白然听了还是不太明白,又问他:“那为什么不把所有的雌性都收进避难处呢,这样不是都安全了吗?”
赫伯特又道:“咱们部落的人不多,雄性们基本上都去防御了,如果雌性们都去避难处的话,部落里就没有人拦住突围的野兽,那样它们很容易就能找到避难处,从外面攻击的话,会更危险。雌性们在外面也不需要跟野兽战斗,他们只需要控制一些陷阱。”
白然又问了一些这方面的问题,赫伯特一一答复后,两人算了算时间,赫伯特该去训练了。而白然这边,琳娜已经跟他说了后几天不过来,白然同意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本来就不需要别人照顾,所以现在赫伯特出门去了,他就搂着两只睡午觉。
在这忙碌的日子里,尹左来了。
这次野兽袭击部落的日子提前,族长已经派了人告诉了附近几个部落,叫他们做好准备,尹左已经不是狐族部落的人了,自然不能够进入狐族部落和他们一同战斗。而且尹左的阿妈前一阵子去世了,凯文又身为狐族的医师,备受保护,圕馫闁苐尹左没了后顾之忧,所以赫伯特这几天也一直和白然说着尹左可能要过来,白然也就盼着尹左过来给他再看看腿,看能不能赶快下地行走。
尹左一见到白然就无语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人好,为什么他每次见到他,他都在生病?
尹左无奈道:“你这体质真是要无敌了,我看我穿越过来是不是就专门为了给你治病啊?”
白然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快过来给我看看罢,马上野兽就要进攻了,我这样很拖累人的。”
尹左给他好好地看了看,然后道:“你还是好好的待在避难处吧,不要给赫伯特添乱了。”
白然默,然后道:“这是光荣的伤痕,你不懂!”
尹左:“……我确实不懂。”
尹左很快就安顿下来了。
赫伯特之前已经跟族长打过招呼了,尹左虽然还没有正式进部落,但是也差不多了,由于他还未成年,就把他分配到了和强壮的雌性们一起控制陷阱。
日子过得很快,所有人都紧绷着一根弦,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的野兽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做事也都做得非常快,像是抢时间一样。
白然这几天也是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倒不是他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他只是太紧张了,一想到可能要出现很多像他之前遇到的恖郄兽那样强悍的野兽,他就害怕。他在避难处倒是还好,可是赫伯特是站在第一线上的!
紧张到手心发凉,他在心里把曾经查资料看过的一段保平安的佛经磕磕巴巴的来回念,虽然中间少了很多字,但是白然相信,心诚则灵。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紧张中,野兽群来了!
那是一个傍晚,夕阳把剩余的光辉斜斜的照过来,部落里的房屋都沐浴在暖红色的光芒里,映得模模糊糊,像是一幅画一样,非常美丽。兽人们刚刚训练完,正在各自的家里吃饭,享受着暴风雨前难得的宁静。
一声野兽的嘶吼从远处传来,并不多么嘹亮,却让听到的人心里一震!
白然心里咯噔一下,迅速的抬头看向赫伯特,赫伯特一脸凝重,仔细的听着传来的声音。白然不敢打扰他,但是还是忍不住,悄悄地好像怕别人听见一样,问道:“赫伯特,是不是野兽来了?”
赫伯特镇定的回答道:“它们在试探,没有意外的话,一会儿就要来了。”
白然颤着声音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他刚问出口,部落里就想起了一种号角声,赫伯特道:“族长在叫大家集合!”
他动作迅速的给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白然穿上厚厚的衣服,又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石窖里有些阴冷,你多穿点,身体还没好你要多注意,千万别着凉。”
一手拎起竖着耳朵听的小团还有和白然一个表情的小球球,另一手抱着白然,把它们两个扔到白然怀里,从与欢枝上摘了一个果子,给白然放在手里,“这个有止疼的功效,要是实在疼得不行,就少用一点点,千万不要多用,知道吗?”
赫伯特不在意白然能不能回答他,只顾着叮嘱,他像一阵风一样,又从屋子里拿出一个包好的布包塞到白然怀里,“这里是一些吃的,石窖里都是干粮之类的,你肯定不喜欢吃,但是零食还是少吃点,你消化不好。”
然后抱着白然往避难处跑去,出了门野兽的嘶吼更加明显,白然有点被吓着了,身为一个现代人,他觉得现在的场景就好像是去动物园,结果笼子开了的场景,他紧紧抱着赫伯特的脖子,问他:“什么时候能结束?”
赫伯特跑步中的气息仍然平稳,“不能确定,不过不会太长时间的,如果攻击告一段落,我会去石窖里看你,你别害怕。”
白然还没等理出思绪要说什么,他们就已经到了石窖门口,门口已经来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雄性来送伴侣过来。赫伯特找到了千里,他们打算一块儿进去。
赫伯特和千里现在感觉有些无力,因为他们的伴侣一个很虚弱,一个不能走路,他们的心思都在这里,如何能放心让两个人待在阴冷的石窖里?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因为强壮些的雌性都去部落里控制陷阱还有做其他的必要工作了,进入石窖的都是老幼病弱,两个人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赫伯特小心的把白然放在里面的石床上,安迪也放到了和白然一张床上,野兽的嘶喊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石窖里一团乱,都在和伴侣或者亲人告别,这一别,很有可能就是永别!
赫伯特抱着白然,用力的亲了亲他的额头,“等着咱们胜利,我说过不会扔下你的,然,千万别害怕,等着我回来!”
白然也知道这样的战斗充满着不确定性,他眼泪含在眼里,却不让它流下来,眼圈红了,连着眼尾和眉骨都泛上了红,他拉下赫伯特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来不及深入,一声嘹亮的号角又吹响了:这是族长在紧急召唤他们!
赫伯特